第3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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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營,在這里集結。”張松齡單手擎著青天白日滿地紅,左右揮舞,“小鬼子的大部隊馬上就要殺過來了,跟著我去砍翻他們。” “砍翻他們,砍翻他們。”趕過來的騎兵們扯開嗓子附和,像平素訓練時那樣,在戰旗下重新整隊,有條不紊。 “這是我的騎兵營。”小胖子邵雍終于明白過一點味兒來,在心里大聲抗議,平素訓練時,他一直小心戒備著,不讓游擊隊派過來的教官與麾下士兵接觸太深,以免被游擊隊的人竊取了整個騎兵營的主導權,最后落個替他人做嫁衣的下場,營中的基層軍官們也很配合,表面上對張松齡、趙天龍等人以老師之禮事之,實際上卻在教官和士兵之間雙方之間悄悄地組成了一層保護膜,杜絕紅色思想向騎兵營內部滲透的任何可能,然而,在生死關頭,士兵們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信任那個最可能帶給大伙勝利的人,根本無暇考慮雙方之間的隸屬關系。 “嗯。”張松齡也像平時做教官時那樣,嘉許地沖大伙點頭,看到有不少失去坐騎的士兵徒步靠了過來,想了想,又大聲命令,“受了傷的和沒有馬的留下,放火燒車,其他人,跟著戰旗。” 說罷,毫不猶豫地把軍旗再度塞回了正在發愣的邵雍之手,同時雙腿輕輕磕打馬鐙,白龍駒反應非常敏銳,立刻優雅地邁動四蹄,“踏踏踏踏”一串小碎步,不疾不徐朝正在倉惶逃命的鬼子兵們追了過去。 “我憑什么要聽你指揮,。”騎兵營長邵雍又是一愣,在心中大聲抗議,但是他的嘴巴發出來的,卻是截然不同的聲音,“弟兄們,跟著戰旗,,殺光小鬼子。” “殺光小鬼子。”重新找到主心骨的騎兵們大聲附和,與自家營長一道,緊緊地跟在了張松齡身后,整個楔形陣列開始緩緩加速,追著正在逃命的鬼子兵,轟隆隆地朝千米之外,迎面跑過來的另外一伙鬼子兵扎了過去,雖然那伙鬼子兵的規模,足足是他們的兩倍。 趙天龍帶領黑石游擊隊的騎兵,也快速靠攏過來,以另外一個楔形陣列,與九十三團騎兵營遙相呼應,兩支隊伍在張松齡和他的掌控下,默契地控制著推進速度,沖在最前方的馬頭,始終距離逃命者保持著五米左右的距離,卻始終不肯追上去將這伙鬼子兵砍翻,只有少數幾個累趴下掉隊鬼子,才成為騎兵們的攻擊目標,一把把馬刀輪番掃過,失去生命的鬼子兵原地轉著圈,四分五裂。 酒徒注:從春節一直堅持更新到現在,我不是可以向大伙求幾個收藏呢,無論如何,多謝喜歡。 第三章 風云 (十三 上) “啊,,。”“啊,,。”慘叫聲從背后接連傳來,令鬼子兵們逃得愈發賣力,只恨爹娘沒給自己生出第四條腿來,而張松齡和趙天龍兩個則繼續努力控制著胯下戰馬的速度,跟緊前面的逃兵,不急不徐。 騎兵營和游擊隊的戰士們,則緊緊追隨在兩位兩位指揮官的身后,這是大伙在訓練時接觸最多的,也是掌握最熟練的一種技巧,不管具體作戰目標,只要緊跟住隊伍前面的領軍者便算大功告成,因此,即便是剛剛入伍沒幾天的新兵,也能順利完成,特別是在領軍者故意放慢速度的情況下,馬匹自身的生存本能,就使得它們會努力跟隨大隊,根本不需要騎手再花費多大力氣去指揮。 戰場上的時間過得飛快,幾乎是轉眼功夫,中國騎兵就追出了四、五百米遠,前面逃命的鬼子一個個跑得口吐白沫,兩眼發黑,可就是沒人敢停下來組織抵抗,也更沒人肯動腦子想一想,為什么中國騎兵的戰馬始終沒追上他們的兩條小短腿兒,包括一些去年春天在騎兵馬刀下的幸存者,都顧不上考慮除了逃命之外的任何東西,停下,就是死,逃命,也許會生,如此簡單的法則之前,任何理智性思考都成為奢侈。 “停下,趕緊停下。”迎面七八百米遠的距離上,正指揮著兩個中隊鬼子兵趕來搶救輜重的白川四郎看得雙目欲裂,扯開嗓子,大喊大叫,太無恥了,太惡毒了,無恥加惡毒的張胖子,居然趕著潰兵當rou盾,直接向他發起了沖鋒,而這一幕,白川四郎分明記得自己已經看到過不止一次,偏偏胖子懶惰到了連換一下招數都不愿意的地步,瞅準機會,就有原封不動照搬了出來。 “停下,趕緊停下。”白川四郎的指揮車旁,無數大小鬼子齊聲重復,不光針對迎面越來越近的潰兵,還針對沖在最前面,跑得最快的那幾伙自家精銳,并不是每名鬼子的的體力都充足得可以做長跑健將,一千多米的距離,足夠將他們分成前后四、五個梯隊,而先前出現的短暫指揮混亂情況,又使得這四五個梯隊彼此之間沒有任何聯系與呼應,看上去烏央烏央一大群,聲勢頗為浩大,實際上每一次真正能與中國騎兵戰斗的,卻只有五六十號,連騎兵的二分之一都不到。 距離指揮車比較近的兩波鬼子兵聽到了來自背后的命令,詫異地回過頭,緩緩停住了腳步,已經甩開了指揮車上百米距離的其他幾波鬼子兵,卻兀自邁動雙腿努力向前,濃煙已經從車隊中竄起來了,再不抓緊時間趕過去,大伙連自衛用的子彈都沒有,至于五百多米外正在追殺潰兵的中國軍人,則被他們眼睛自動忽略,沖過來,跟兩個中隊的帝國武士展開對攻,那怎么可能,,張胖子和趙天龍兩個再膽大,此刻跟在他們身后也只有一百五六十號,一百五六十名中國士兵正面迎戰兩個中隊的大日本帝國武士,怎么有此可能,。 不可能,他們一定是在虛張聲勢,不可能,他們繼續向前沖鋒的話,即便能將這邊的隊伍沖垮,他們自己也必將死傷慘重,不可能,他們,他們怎么還沒有減速,還在繼續往前追,追得那么自信,那樣好整以暇,,不可能,明明只需要掉過頭去,將所有物資燒毀,就能鎖定勝局,他們何必拿自己的性命冒險,,天哪,他們還是中國的軍隊么,誰給了他們信心和勇氣。 一切都沒時間尋找答案,面對面飛奔的兩支隊伍彼此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眨眼之間,就縮短到不足兩百米,“噠噠噠,噠噠噠”兩名抱著輕機槍的鬼子搶先扣動扳機,子彈像雨點般朝對面砸過去,將潰逃回來的鬼子兵掃翻一大片,跟在潰兵身后的中國騎手也有三人被流彈擊中,因為沖鋒速度較慢的緣故,他們都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盡量不從馬背上落下,以免被后續沖上來的戰馬踩成rou醬,或者成為同伴們前進道路上的阻礙。 在機槍掃射下的鬼子潰兵就沒那么從容了,原本就喪失了勇氣的他們,發現沖過來的同伙居然向自己痛下殺手,立刻像受驚的蒼蠅一般,“嗡。”地一聲,朝左右兩側逃去,偏偏左右兩側的潰兵和他們一樣慌不擇路,亂紛紛擠成一團,非但沒有讓開機槍的射界,反而將中國騎兵的身影擋得更加嚴實,除非對面迎過來的鬼子兵們狠下心來將他們全部殺光,否則,根本無法發起有效反擊。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機槍聲沒有絲毫停頓,在受武士道精神毒害最深的那些鬼子兵眼里,臨陣潰逃者,早就失去了生存資格,與其讓一群失去生存資格的廢物給中國騎兵當rou盾,還不如早點兒將他們屠殺干凈,因此,第一波跑過來救援的隊伍當中,所有機槍都加入了進來,子彈冰雹般在潰兵群中亂飛,甚至連一些手持三八大蓋兒的鬼子,都毫不猶豫地加入了大屠殺,盡管對面跑過來的是自家袍澤。 更多的中國騎兵被逃命隊伍中透過來子彈擊中,大部分都按照平素訓練時趙天龍教導的動作要領,在受傷的第一時間俯下身體,用雙臂牢牢抱住戰馬的脖頸,這樣的話,只要不自己從馬背上落下來,他們就有被送進野戰醫院搶救的可能,但是,也有幾名騎兵連同胯下坐騎一并倒地,被后續沖過來的馬群一卷,瞬間便失去了蹤影。 “舉槍。”看看距離前方的敵軍只剩下了一百五十來米,張松齡咬了咬牙,用力揮動手臂,做出準備射擊的暗示,所有騎兵,包括趙天龍在內,都將掛在馬鞍旁的步槍舉起來,單手平端在了身體前,用肩膀頂住槍托。 這個動作難度稍微有點兒大,卻是騎兵必須掌握的基本功之一,所以大部分沒受傷的騎兵都跟著做了下來,槍管下斜,居高臨下地指向對面兩眼發紅的敵人,同時分出一份注意力在張松齡的手臂上,緊跟著下一個瞬間,張松齡的手臂猛地落了下去,“開火,,。” “開火。”“開火。”隊伍中的軍官和作戰骨干們,大聲重復著,扣動扳機,“呯,呯,呯。”隨著一陣連續的射擊聲,迎面沖過來的鬼子兵割稻子般被齊齊地打翻了二三十個,剩下的再顧不上對他們的自己人展開屠殺,端著步槍機槍,四下尋找可藏身的掩體。 典型的步兵沖鋒遇到阻截時的反應,嚴苛且死板的訓練,令大部分鬼子兵都把類似動作刻進了自己骨髓深處,遇到突發情況,根本不知道做任何變化,這是一個非常致命的失誤,甚至絲毫不亞于他們先前在自家潰兵身上浪費時間,一輪射擊結束后的中國騎兵,在張松齡的指揮下,果斷松開手,讓拴著皮弦的步槍自由落回馬鞍側,同時再度高高舉起哥薩克軍刀,雙腿用力一夾馬腹。 “稀噓噓,,。”早就緊張到了極點的戰馬,接到了主人給予的刺激,立刻四蹄張開,速度陡然加快了數倍,從背后踩過潰兵們的脊梁骨,閃電般沖向正在尋找隱蔽處的持槍鬼子,馬背上,中國軍人們紛紛將手臂下抽,由左上至右下,“刷,。” 無數道白亮亮的閃電從半空中劈落,躲避不及的小鬼子們登時矮了一大截,失去頭顱身體在慣性的作用下,繼續踉踉蹌蹌地跑著,跑著,噴出一股污血,轟然栽倒,(求收藏,求訂閱,求推薦,嗚嗚嗚,作者鍵盤上打滾,) “別回頭,繼續向前沖。”張松齡揚起滴著鮮血的戰刀,大聲招呼。 “別回頭,跟著張胖子,繼續向前沖。”騎兵營長邵雍奮力揮舞著半截軍旗,聲嘶力竭。 “別回頭,跟著這戰旗,跟著戰旗,殺小鬼子。”騎兵營和游擊隊的基層干部們,一遍遍將命令大聲重復,協助張松齡帶領全隊,以每秒十五、六米的速度,撲向第二波敵軍,誰也不再向身背后再看一眼。 戰馬踏起的煙塵側后,僥幸沒有被自己人殺掉又逃過了馬蹄踐踏的鬼子潰兵們一個個兩眼空空,茫然不知所措,剛才那輪沖鋒,不但殺掉了他們的同伴,還砍殘了他們當中不少人的魂魄,令他們即便看到了報復機會,也沒勇氣從地上再把步槍撿起來,沖著中國騎兵的背影扣動扳機。 “はは,。”一名幾秒鐘之前還對著潰兵痛下黑手的鬼子少尉佐藤嘉一從尸體堆中爬出來,蹲在地上,放聲大哭,臨陣潰逃者,沒有生存資格,在受過的武士道教育里,他對此堅信不移,然而,剛才當騎兵呼嘯著沖到近前時,他的第一選擇卻不是挺身原地迎戰,而是瞬間屈從于本能,撒腿逃離了自家隊伍,這個選擇讓他逃過了中國騎兵的馬刀,同時也徹底失去了指責別人的資格。 “はは,。”另一名鬼子軍曹啼哭著,從尸堆中摸出一把被踩斷的軍刀,調轉刀刃,狠狠勒斷了自己的脖子。 第三章 風云 (十三 中) “ぎょくさい。”第二波跑過來槍救物資的鬼子兵們停住腳步,手指不停地扣動扳機,他們跑得比第一波鬼子兵稍慢,拖后了大約五十米左右距離,因此又多出了三秒鐘左右的反應時間,然而,也僅僅是三秒鐘而已,每擊發一次必須重新拉動槍栓的三八大蓋兒只有一次開火機會,歪把子可以掃出一個彈半彈夾子彈,然后,他們就必須用血rou之軀阻擋重達五百公斤并且以每秒十五米高速碾壓過來的龐然大物,(注1) 上百匹駿馬結伴沖刺的聲勢,宛若山洪爆發,在這呼嘯而來的洪流面前,剛剛目睹了同伙如何被山洪吞沒的鬼子兵們根本無法保持鎮定,匆匆射出的子彈大部分都不知道打到了什么地方,只有很少一部分擊中目標,在騎兵隊伍中濺起串串耀眼的血花。 數名戰士身體晃了晃,軟軟地從馬背上栽落,他們的遺骸立刻被上百只馬蹄快速踩過,轉眼間就面目全非,沒有受傷和只受了輕傷的戰士們,則繼續緊跟在戰旗之后,雙腿不停地猛磕馬腹,敵人就在正前方,只有沖過去,才能給犧牲的袍澤報仇,高速奔馳的馬隊,不會為任何人而減緩分毫。 眼看著碗口大的馬蹄就要踩在自己腦門兒上,正在拉動槍栓的鬼子兵們徹底慌了神兒,或者蹲下身體,將步槍像燒火棍一樣斜舉在面前,試圖用此來威嚇戰馬繼續靠近,或者推開身邊的軍官,撒腿便逃。 疾沖而至的中國騎兵則再度向手臂向下斜探,刀刃向前,刀尖下壓,整個隊伍在草原的春日下迸射出絢麗的光芒,宛若一頭年幼的鳳凰第一次展開了火焰之尾。 “嘭。”張松齡的大白馬撞在一名斜舉著步槍的鬼子伍長身上,將此人撞飛出十幾米遠,打了個滾,立刻氣絕身亡,另外一名鬼子兵背對著大白馬,兩條小短腿兒拼命邁動,只可惜他跑得實在太慢了些,三兩秒便被大白馬從側面超了過去,鋒利的戰刀借著慣性,在此人身上拖出一條半尺寬的傷口,鮮血狂噴,逃命者瞬間失去全部力氣,一頭栽倒,無數馬蹄從他身上踏過,將他踩成一堆rou泥。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馬隊高速奔行,跟在張松齡身后,碾過第二波鬼子兵,來不及逃命的鬼子兵們象被冰雹砸過的麥子般,齊刷刷倒下,隨即便被馬蹄帶起的煙塵吞沒,不見蹤影,當最后一匹戰馬跑開十數米遠,猩紅色的煙塵迅速被風吹散,地面上,露出一片殘缺不全的尸骸,血rou模糊,沒有一個能看出人樣。 第三波跑過來搶救輜重的鬼子兵擁有的反應時間更長,行動反倒更加慌亂,戰爭當中,最精銳的士兵總是沖在最前方,他們比第一、第二兩波鬼子拖后了數十米,在體力和作戰意志方面,也都有著同樣的差距,發覺前兩波最驍勇的同伙連泡都沒能冒起一個,就被呼嘯而來的中國騎兵生吞活剝之后,他們當中絕大部分人都立刻掉頭逃命,只有隊伍中的軍官和極少數受武士道毒害深入腦髓的家伙,兀自不肯接受失敗,舉著手槍、步槍,以更堅決的姿態,向騎兵發起了反沖鋒。 “玉碎,天皇陛下在看著我們!。” “玉碎,大部隊就要趕到了,咱們的死,可以為他們爭取更多時間。”這些軍官和狂熱份子總計加在一起,不過十來個人的規模,卻仿佛被陰魂附了體一樣,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迎著騎兵的馬頭沖了上來。 跑在最前方的是一名鬼子中尉,手中王八盒子對著張松齡,“呯,呯,呯,呯。”,不停地扣動扳機,只可惜,他的心情太緊張了,射擊的動作完全走了樣,沒有一顆子彈命中目標,眼看著大白馬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鬼子中尉大叫一聲,將王八盒子向張松齡扔了過去,隨即從腰間抽出指揮刀,雙手高高舉起,“天皇陛下萬歲——” “去死。”張松齡將身體朝下一壓,躲開了砸過來的王八盒子,順勢將手中戰刀朝下猛抽了一下,“噗”雪亮的刀刃抽中鬼子軍官的右臂,將他的一條胳膊和半個腦袋同時抽上了半空當中,剩余的半截腦袋隨著尸體晃了晃,被另外一匹戰馬撞得打了個橫,緊跟著又被第三匹戰馬撞得飛了起來,像個布娃娃般在十幾匹戰馬的腳前腳下翻滾,變形,四分五裂。 騎兵們跟在張松齡身后,將自尋死路的軍國主義狂熱份子挨個砍翻,第三波鬼子兵徹底崩潰,剩余的四十來號背對著戰馬,狼奔豚突,再無一人敢轉身迎戰,后續跑過來的零星鬼子兵都受了他們的影響,未發一槍,轉頭就加入了逃命隊伍,根本無暇考慮,再繼續這樣跑下去,他們又要成為中國騎兵的rou盾的事實,。 “廢物,蠢貨,不要過來,再靠近,大伙一起死。”三百五六十米外,白川四郎又氣又急,兩只眼睛煙熏火燎,張胖子又在調整速度,不再全力追殺那些失去勇氣的窩囊廢,而是像放羊一般驅趕著他們,朝自己這邊碾壓了過來,沿途遇到的小股帝國士兵,根本無法阻擋這種頹勢,反而被潰退下來的窩囊廢們挾裹著,令rou盾變得越來越厚,越來越“結實”,照這樣下去,最多一分鐘之后,白川四郎好不容易才聚集起來的一個多中隊士兵,就要重蹈先前第一波帝國勇士的覆轍,要么把子彈全浪費在潰退下來的自家同伙身上,要么眼睜睜地看著張胖子帶領騎兵沖到自己面前,高高地舉起馬刀。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繞開,繞路跑。”白川四郎身邊,幾名鬼子軍官扯開嗓子,同時發出提醒,機槍手的副射手隨身攜帶的子彈加在一起才兩百多發,現在對著自己人開火,一會兒就沒子彈去阻攔中國騎兵,而萬一讓中國騎兵沖進百米之內,對早已跑得筋疲力竭的帝國武士來說,就是一場災難,他們嫻熟的拼刺技巧,在戰馬和馬刀面前,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場,對面的騎兵,也不可能給他們充分的時間,去為步槍安裝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