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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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立刻向后撤,。”張松齡知道這是小鬼子的慣用開路手段,想都不想,帶領周圍的游擊隊員就往交通溝里移動,“不要還擊,小鬼子沒那么快上來,偽軍也沒膽子腦袋頂著子彈往前沖。” “呵呵”戰壕里響起一陣輕松的哄笑,雖然明知道自己未必能活著離開,然而游擊隊員們依舊為胖子隊長總是能料地機先而得意,紛紛抓起已經壓滿了子彈的步槍,貍貓一樣弓著身體跟在張松齡和趙天龍二人之后,沿著重新清理出來的交通溝向后撤去,才跑出十多米遠,夜空中突然傳來幾聲熟悉的呼嘯,緊跟著,整個戰壕便被徹底吞沒于金屬與炸藥的熱浪當中。 汲取了前幾次戰斗中的經驗,游擊隊員們紛紛將身體壓得更低,盡量避免任何部位露出交通溝外,爆炸的余波夾著泥土和彈片,從最后幾名游擊隊員拱起的脊柱上方橫掃而過,燙得他們后背火辣辣地疼,然而卻只在兩名游擊隊背上造成了幾處輕微的擦傷,隨便用沾過濃鹽水的棉花將傷口抹一下,就不影響他們參加戰斗了。 “站在這里,原地向后轉。”頭也不回地跑出三十多米之后,張松齡猛然將腳步剎住,轉過身,向背后跟過來的所有弟兄們喊道。 游擊隊員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服從,一個挨一個將頭轉回面對敵人的方向,手中步槍握得緊緊,轟炸還在繼續,九二步兵炮發射出的高爆彈、九七式迫擊炮發射出的小型榴彈和擲彈筒砸出的四十八瓣手雷交替落下,將只有三十多米長的戰壕反復翻犁,戰壕前幾枚被偽軍遺漏下的詭雷耐不住如此劇烈的折騰,也陸續發生了殉爆,“”轟,。”“轟,。”“轟,。”黑火藥爆炸時特有的濃煙騰空而起,將整個陣地籠罩在一團迷霧當中。 “轟。”“轟隆。”“轟隆隆。”單調而又令人恐懼的爆炸聲沒完沒了,仿佛要把整個大地都翻過來才肯罷休,個別由擲彈筒發射出的四十八瓣手雷因為準頭不容易控制,穿透重重迷霧,一直飛到了交通溝后半段附近,才凌空炸裂,guntang的彈片四下亂飛,將交通溝邊緣割出無數道豁口,有名正在朝陣地凝望的戰士太陽xue處突然冒出一股血漿,愣了愣,拄著步槍,緩緩摔倒。 “小劉,,,小劉,,。”附近的其他隊員撲上去搶救,然而已經來不及,頭部被彈片刺入的游擊隊員小劉很快就停止了呼吸,兩只眼睛始終瞪得滾圓,遲遲不肯合攏。 “分散開,鬼子的炮火要進行延伸射擊了。”張松齡沖上前,一把推開抱著小劉尸體呼喊的戰士們,大聲呵斥,眾人先是很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抹平小劉的眼瞼,分散躲避,更多的炮彈和榴彈從頭頂落了下來,漫無目的地覆蓋在交通溝兩側的草地上,濺起更多的泥土和石塊,硝煙中,又有人不幸被彈片波及,默默地倒下,附近的弟兄們默默地匍匐過去,默默地幫他合上雙眼。 身為戰士,誰也不能奢求永生,此刻他們能做的,只是讓隊友走得更體面些,讓遠處正在拼命發射炮彈的小鬼子知道,華夏大地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當偽軍,無論小鬼子的武器再精良,戰術再先進,總有一群不愿做奴隸的人,前仆后繼地擋在他們面前。 我生而國亡,我死而國存,在生存與死亡之間,總有那么一群男人會義無反顧地選擇后者,無論將來的人如何看輕他們的付出,無論沒出息的晚輩們如何曲解他們今曰的選擇,誰也無法否定的是,他們活著的時候是個男人,死的時候也是個男人。 “我看差不多了,這么高烈度的轟炸,戰壕里不可能再有活著的八路,如果他們一直躲在后面不肯露頭的話,咱們也不可能用炮彈一路炸過去。”五百余米外的指揮車上,川田國昭放下望遠鏡,低聲跟白川四郎商量。 “差不多了,可以給兒玉君發總攻信號了,我現在就去指揮迂回部隊,爭取不讓任何一名土八路漏網。”白川四郎贊同地點頭,縱身跳下指揮車,小跑著奔向另外一支于黑暗中等待已久的小部隊,總計只有兩個小分隊的兵力,二十六人,卻個個都是精挑細選的夜戰好手,只要白川四郎領著他們迂回到位,對面的土八路便插翅難逃。 “好運。”川田國昭沖著白川四郎揮揮手,然后果斷地下達總攻命令,“三顆紅色信號彈,祝兒玉君馬到成功。” “吱,,。”“吱,。”“吱,。”三枚信號彈迅速升起,將夜空下的半個戰場照得火一樣絢麗,步兵炮、迫擊炮和擲彈筒同時停止射擊,重機槍的聲音也嘎然而止,早已集結在距離第一道戰壕一百五十米附近的偽軍們一躍而起,嘴里發出鬼哭狼嚎的吶喊,成群結隊地撲向了戰壕邊緣,幾乎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殘忍與慶幸。 “這么密集的轟炸,差不多該將土八路全殺光了吧。” “活該,誰讓他們看不清形勢。” “該死,要不是他們冥頑不靈,大爺我怎么會到這種倒霉地方來喂蚊子。” “最好讓他們都下十八層地獄,永遠不得超生,永遠不能再給太君添麻煩。” 偽軍們腹誹著,詛咒著,用最惡毒的語言,詛咒著那些讓他們自慚形穢,讓他們感到負疚不已的人,同樣生為男兒,他們選擇了茍且偷生,而那些土八路卻非要站著迎接死亡,土八路憑什么,難道他們以為憑著他們手中那幾桿破槍,就能擋住大曰本皇軍的滾滾鐵蹄么,難道他們家里就沒有父母要孝敬,妻兒要養活么,,這些不識時務的犟種,這些無法無天的蠢蛋,他們怎能么能活得那么驕傲,!那么干干凈凈,。 在甘心給侵略者做狗的帶路黨眼里,熱愛自己的家園絕對是一種罪名,不分時空,也不分年代,所以,他們在慚愧之余,畏懼之余,一定要將對方徹底毀滅,只有將熱愛自己家園的人從精神上到rou體上都打成罪犯,將周圍的人都變成自己的同類,帶路黨和他的徒子徒孫們才能活得開心,活得沒有任何負疚,所以,盡管知道,總有一天,他們會被押上歷史的審判席,也許,報應就在下一刻,偽軍們依舊叫嚷得聲嘶力竭,仿佛一群聞到血rou味道的蒼蠅,嚶嚶嚶嚶,嗡嗡嗡嗡,不知廉恥,無止無休。 “跟上,注意隱蔽。”眼看著偽軍的隊伍就要沖進戰壕,借著剛才的炮擊掩護偷偷潛伏到陣地前兒玉末次揮了揮手,命令自己身邊的鬼子兵們開始行動,真正的刀鋒藏在這里,前排的偽軍沖得再兇,叫嚷得再歡,卻只是一群吸引火力的炮灰,兒玉末次從沒把攻破陣地的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相信對面的土八路也不會。 “一小隊,行動。”黑暗中,一個鬼子中尉跳起來,帶領幾十名小鬼子貼在了偽軍的背后,緊跟著,又跳起兩個小隊,一左,一右,悄無聲息地朝土八路的戰壕摸了過去,手中的槍管幽幽反射著冷光。 “沖啊,太君在后邊看著,,。”戰壕前,一名警備旅營長大聲叫嚷,太順利了,這回的攻擊太順利了,到底還是大曰本皇軍厲害,光是用炮兵,就險險將土八路的整個陣地推平了,第一個帶隊沖進戰壕里的人會被記首功,平步青云指曰可待,正幻想著自己升官后如何大宴賓客,光耀鄰里,身下突然有火星一閃,就在他腳底下的泥土里,有名游擊戰士鉆了出來,用槍口朝上頂著他的小弟弟開了槍,“呯。”聲音清脆而響亮,偽營長愣了愣,叫嚷的聲音立刻變成了慘嚎,“啊,,,救命,,。” 第五章 赤子 (十五 上) 第 427 章 赤子 (十五 上) 聽到自家營長那凄厲的慘叫,幾名沖在最前排的偽軍不約而同地將大腿夾緊了一下,手中的騎槍瞄都沒瞄,就直接扣動了扳機。 這個失誤再加上騎槍固有的設計缺陷,帶來的后果絕對致命,數十顆子彈飛出去,卻只給游擊隊造成了兩個人的傷亡,其余剛剛從交通溝里鉆出來的戰士們身體略做調整,就毫不猶豫地用刺刀頂著各自面前的偽軍小腹處開了槍。 “呯。”在不到半米的距離內,刺刀對射擊精度的影響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出膛度全世界第一高的三八槍子彈,將每一名被刺刀頂著的偽軍都打了個對穿,貫通了**后的彈頭動能迅下降,或者透過偽軍之間的縫隙不知去向,或者繼續擊中另外一個倒霉鬼,在后者的身體內翻滾,旋轉,撕開一個血淋淋的大窟窿。 “啊。”沖鋒最積極的第一波偽軍當中,瞬間倒下了二十幾個,剩下得則端著已經擊過的騎槍,既想不起拉動槍栓復位,又想不起轉身逃走,戰戰兢兢,渾身酥軟。 沖在第二波的偽軍尚不知道前方生了什么事情,兀自端著武器大喊大叫,“沖啊,皇軍在背后看著咱們,啊,,。” 瞪著變了形的眼睛,他們看清楚前方數名死者的慘狀,特別是吃了二手槍子兒的那幾位倒霉家伙,一個個肚子上的窟窿大如拳頭,將里邊的腸子,肚子全都漏了出來,偏偏尸體旁還有不少受了貫穿傷的家伙尚為斷氣,一邊翻動著身子在血泊中掙扎,一邊將手探向周圍的漢jian隊友,“救,救我,求求你,救” “上前三步。”還沒等頭兩波偽軍從震驚中恢復過心神,戰壕里的游擊隊員已經動了,踩著被炮彈炸成斜坡的戰壕邊緣,快向前推進,“一、二,刺。”伴隨著張松齡的口令,他們像平素練習時那樣,將三八大蓋兒前方的刺刀捅向了呆立狀態的偽軍,白刃進,紅刀子出,血隨著刺刀的拔起噴泉般冒出來,將每名游擊隊員從頭到腳染了個通紅。 一百二十八厘米的槍身,再加上五十多厘米的刺刀,總長度高達一米六六的三八大蓋,在白刃戰中完全可當作長矛來用,而偽軍們手中專門為騎兵而設計的四四式高級貨,長度卻只有九十五厘米,連勉強招架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白亮亮的刀子向自己的胸口捅過來,然后絕望地出一聲大叫,仰面朝天栽倒,(注1) 偏偏雙方手里的步槍都沒有連續射擊功能,槍膛里分明還留著至少三顆子彈的偽軍們,一個個欲哭無淚,想重新拉動槍栓向游擊隊員開火,帶著血的白刃馬上就要頂到了自己胸口,想鼓起勇氣跟土八路rou搏,預先又沒做任何準備,此刻根本沒時間去安裝三棱式刺刀,眼看著前面的隊友被土八路一個接一個像殺豬一樣捅翻在地,下一個就要輪到自己,好不容易才鼓起來的士氣迅崩潰,慘叫一聲,撒腿就逃。 “刺刀,刺刀。”哭喊著從戰壕旁逃走的偽軍們,與第三波沖上來的隊友迎面撞在了一起,你推我,我推你,迅擠成了一個巨大的rou疙瘩,幾名負責給偽軍提供火力掩護的鬼子機槍手,視線中能看到一團團晃動的‘自己人’,根本找不到單獨對土八路的開火的機會,而在距離rou疙瘩稍遠的位置,還有第四波、第五波不明所以的偽軍繼續向前涌,將鬼子機槍手的視野擋得更加嚴絲合縫。 “一、二,刺。”游擊隊員們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因為偽軍混亂而受到影響,單調而清晰的命令下,繼續機械地向前,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就像一臺高運轉的殺人機器,將擋在自己前面的偽軍一排排放倒,一排排向遠方平推下去。 近距離交手,刺刀的殺傷效果,遠遠高于單式步槍,特別是在敵我雙方勇氣和訓練度都相差非常懸殊的情況下,效果幾乎成了單方面的屠殺,游擊隊員們將一名偽軍捅死之后,根本不用浪費時間拉動槍栓,直接從尸體上將guntang的刺刀拔出來,就能繼續捅向下一名敵人,眨眼間,就又有過三十名偽軍在自家同伙的眼皮底下成了刀下之鬼,一個個渾身是血,痛苦得兩眼圓睜,面孔變形,臨終的悲鳴比被殺的家豬還要凄厲。 近距離交手,白刃戰對士氣的打擊效果,也遠遠過了步槍射擊,當游擊隊員們第三次從尸體上拔出刺刀,對面擠成一團的偽軍已經徹底土崩瓦解,無論是最前面兩波沖上來偽軍當中的漏網之魚,還是只遭受了輕微損失的第三波和幾乎沒遭受絲毫損失的第四、第五波,都齊齊地轉過頭,丟下步槍,加入逃命大軍,以比進攻時快三倍的度,向后逃去。 “分散開,分散開,別擋了太君的路。”小喇嘛被偽軍們協裹在人群里,跌跌撞撞地后撤,一邊跑,一邊揮舞著王八盒子大聲叫嚷,鼓舞身邊的偽軍回過頭去與土八路拼刺刀,類似的勇氣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有的,也沒那份能力,但提醒爪牙們向后逃跑時主動分散開,別擋了“日本太君”的路,他基本上還能做到,那些“日本太君”,起怒來可是不管警備旅是不是他們的同伙,敢主動沖擊他們進攻隊列的人,肯定會被當場用機槍打成篩子,事后連冤都沒地方喊。 “向兩邊,向兩邊撤,把戰場給太君讓開。”小喇嘛臨時提拔起來的親信們,也都是些機靈鬼,知道此刻沒可能重新收攏隊伍,干脆退而求其次,以不招惹日本人怒為第一目標,跑動中,紛紛扯開嗓子將團長大人的指示一遍遍重復,。 在他們的提醒下,倉惶后退的偽軍們終于恢復了一點神智,紛紛偏轉身體,讓開正在快向前推進的兒玉中隊,主動撤向戰場兩側。 “轟。”“轟。”“轟。”幾枚事先部署在戰場兩翼的詭雷,被偽軍們不小心拉了弦,6續炸起,將數具尸體拋向半空,逃命中的偽軍們愣了愣,在戰場兩翼再度擁擠成兩個疙瘩,既不敢繼續闖入“雷區”深處,也不敢擋在狹窄的戰場正面影響小鬼子,一個個如沒有靈魂的僵尸,瞪著空洞的眼睛原地徘徊。 令偽軍們慶幸而又驚詫的是,這一回,早已預料到他們會以這種方式退下來的兒玉末次,沒有命令麾下的鬼子兵進行無差別屠殺,而是徹底忽略了他們的存在,把目標直接對準了已經停止追殺偽軍的游擊戰士,“一小隊,加沖上去,沖上去,別給土八路退回戰壕的機會。”一片混亂當中,兒玉末次那純正的東京腔日語顯得格外刺耳,接到命令的日軍小隊長三宅安直皺了下眉頭,立刻帶領五十余名鬼子兵開始加,逆著偽軍的人流撲向戰壕。 “乒、乒、乒。”三八槍的擊聲此起彼伏,為了保證推進度,兒玉中隊第一小隊的鬼子兵們,并沒有停下來朝著游擊隊員瞄準射擊,而是在跑動中連續開火,這樣的射擊方式,令步槍打出的子彈大失準頭,一輪射擊過后,只有兩、三名游擊隊員中彈,血灑疆場,其余的游擊隊員則迅就近尋找偽軍的尸體做掩護,臥在地上拉動槍栓,對沖上來的鬼子兵進行攔截射擊。 “乒、乒、乒。”子彈帶著仇恨射入小鬼子身體,將他們一個接一個送回老家,即便是在倉促之間做出的反應,游擊隊依舊打得很有章法,六、七名沖在最前方的日本鬼子被日本造的子彈打了個對穿,帶著滿臉的不甘踉蹌著倒下,其余鬼子兵則迅分散成簇,三兩個一組,在奔跑中拉動熟練地復位槍栓,對準同一個目標扣動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已經推進到距離陣地只有一百多米的幾挺歪把子機槍,透過偽軍的人流間隙,朝著游擊隊員們的藏身處噴吐出一串串火蛇,兩名正在朝鬼子瞄準的游擊隊戰士不幸被機槍掃中,整個人被子彈推著從地上跳起來,像提線木偶一樣在半空中抖動,“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更遠的地方,鬼子的重機槍也終于找到機會,打出成排的子彈,將兩名已經失去知覺的游擊隊員,凌空撕扯成一團團血rou。 游擊隊的火力迅被壓制住了,戰士們趴在臨時找到的血rou掩體后,被機槍和步槍子彈壓得無法抬頭,張松齡放下三八大蓋兒,從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巴圖手里接過擲彈筒,試圖打小鬼子個出其不意,然而他的幾次嘗試,都迅以失敗告終,訓練有素的鬼子兵們根本不給他出手機會,只要看到有人影從尸體后冒頭,幾桿步槍就同時瞄了過來。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小鬼子的輕機槍手,仿佛也看出了張松齡所在的位置隱藏著威脅,調轉槍口,對著他的頭頂反復點射,張松齡被逼無奈,只好趴在地上,向距離自己不遠處一匹死馬的尸體匍匐前進,試圖換個方位,重新起反擊,人剛剛爬到半路,“轟隆。”一聲,有枚四十八瓣手榴彈近距離爆炸,將他吞沒在一片硝煙當中。 “胖子,,。”“胖隊,,。”游擊戰士們立刻紅了眼睛,冒著被機槍掃中的危險,從臨時掩體后探出頭來,亂槍將兩名偷偷潛伏靠近的鬼子擲彈筒手打得滿身都是窟窿,“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小鬼子的挺輕重機槍同時展開報復,將三名躲藏不及游擊隊員同時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