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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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完蛋了!”藏在左側隊伍最深處的少將旅長石蘭斌迅速地閉上了眼睛。鬼子教官是因為絕望,才親自出馬迎戰入云龍的。警備旅的兩個騎兵團剛一組建,他們就關東軍總部被安插了進來。雖然平素從不拿皇協軍當人看,但是他們卻不能夠容忍自己花費了數年精力,只培養出了一群廢物。 身為旅長大人的石蘭斌,可以理解鬼子教官此刻的心情。但是,他卻絕不相信,那些教官們的反擊能收到任何功效。已經沖起速度的楔形陣列,就是一架完美的殺戮機器。任何手持冷兵器擋在它前面的人,都無法逃過被撕成碎片的命運! 果然,第一名沖到入云龍馬前的鬼子教官,連泡都沒冒出一個,就直接變成了尸體。緊跟著,第二名鬼子教官撲上,沖著入云龍高高地舉起馬刀。“mama呀丫丫哇哇哈伊卡那”他嘴里發出一連串絕望的音符,試圖與對手同歸于盡。入云龍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將手中的闊背鋼刀向前掃去。兩道寒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鐺!”地一聲,鬼子教官手中的馬刀變成了兩截。日本工廠在制造兵器時過于追求鋒利而忽略刀身厚度的惡習,成了葬送騎兵教官的罪魁禍首。趙天龍手中那把闊背鋼刀不費任何力氣就從馬刀中間掃了過去,然后借助戰馬沖刺的慣性掃中鬼子教官的脖子,將一個丑陋的頭顱掃起來,帶著紅煙飛出了半丈多遠。 無頭尸體墜地,被另外幾匹戰馬先后踩中,迅速變成一堆rou泥。如此慘烈的景象,令第三名試圖螳臂當車的鬼子教官頭腦瞬間清醒,狠狠拉了一下馬韁繩,就想避開游擊隊的鋒櫻。每秒鐘接近四十米的速度,做這個閃避動作難度系數實在太大了些。還沒等他的坐騎將身體漂移到位,楔形陣列已經從他身邊呼嘯而過。不知道多少把軍刀借助慣性切中了他,將他身體切得七零八碎,血rou飛濺。 血淋淋的教訓面前,第四,第五名企圖螳臂當車的鬼子教官迅速改弦易轍,拉偏坐騎,加入向兩旁閃避的大軍。入云龍輕輕一磕馬鐙,胯下黃膘馬仿佛通人性般,也追著兩名鬼子教官改變了方向。整個楔形陣列迅速轉了個頭,由縱轉斜,沿著先前被切開的縫隙邊緣,向左掃去。 躲避不及的皇協軍立刻被掃翻了一大片,斷肢滿地,血流成河。以入云龍為鋒的游擊隊騎兵宛若一條發了狂的巨龍般,在漢jian的隊伍中縱橫咆哮,所向披靡。 有名鬼子教官被趙天龍從背后追上,一刀下去,從兩個肩胛骨之間一直切到馬鞍上的尾椎骨。由于雙方都在高速跑動中的關系,這一刀入rou深度只有半寸,造成的創口卻長達兩尺!熱氣騰騰的血漿貼著刀鋒噴射出來,濺了黃膘馬滿身都是。鬼子教官的靈魂也迅速從創口處被牛頭馬面拉走,哭哭啼啼地走向十八層地獄的底部,萬劫不復。 另外一名鬼子教官附近的偽軍,如同逃瘟疫般四散躲避。誰也不愿意與倒霉的教官為伍,一起迎接入云龍的刀光。警備旅的左側陣形,徹底亂成了一鍋粥。很多偽軍在逃命過程中被自己人撞下了馬背,然后又被其他慌不擇路的偽軍,策馬踩成了一團團rou泥。 “該死,怎么不趕緊去死!”躲在左側軍隊伍最深處,被百余名心腹重重圍起來的少將警備旅長低聲怒罵,不知道是在罵那名被游擊隊咬住不放的鬼子騎兵教官,還是在罵自己麾下的那群廢物。按照以往的經驗,游擊隊的這一輪沖殺早就該結束了。如果不是那幾名日本教官多事,惹惱了入云龍。游擊隊絕對不會切入警備旅的隊伍如此之深。為了避免被汽車上的日軍大部隊堵住退路,他們在一擊得手之后,會迅速掉頭逃開,然后再像狩獵鹿群的野狼一般,遠遠地徘徊在重機槍招呼不到的地方,一邊舔干自己身上的傷口,一邊等待下一次戰機。 仿佛聽到了他的詛咒,最后一名被游擊隊盯住的鬼子教官,慘叫著從馬背上墜落,變成一具殘缺不全的尸骸。見到此景,石蘭斌和他身邊的心腹們,竟然同時悄悄松了口氣。誰也不想再組織人馬攔截入云龍,以免給自己招來更大的麻煩。 正如他們所愿,游擊隊的楔形陣列在碾碎了鬼子教官之后,立刻又開始轉身。速度靈活 從容,如入無人之境。只是,這次轉身的位置,距離石蘭斌的距離稍稍有點兒近,僅僅有五十來米。雖然被很多匹戰馬擋著,依舊令石蘭斌覺得脊背后陣陣發涼。 “該死!”石蘭斌低低罵了一句,迅速將頭顱扎在了一名胖子部下身后。作為警備旅最高長官,他可以朝人群深處藏,卻不能帶頭后退。否則,即便不被麾下爪牙們鄙夷,也會被小鬼子撤職法辦。 在一片人喊馬嘶聲中,趙天龍的耳朵忽然動了動,目光像刀一般朝石蘭斌藏身處掃了過去。隨即,將正在滴血的鋼刀向左前方一指,刀尖所對,正是石蘭斌的腦門。 注1:四四年式騎槍,為三八大蓋的騎兵改型。因為日軍當時的發展思路已經決定用裝甲部隊取代騎兵,所以騎槍的生產非常不受重視。導致這種槍支問題非常多,越到戰爭后期,質量越差。 第五章 赤子 (八 下) ‘不好,’石蘭斌雖然指揮能力不怎么樣,好歹也是在行伍中混跡多年的老江湖,看見入云龍的刀鋒指向自己,渾身的汗毛立刻像倒刺一樣豎了起來! 入云龍不是想脫離接觸,他想以命換命,以他和他身后那六十來號土八路的命,換掉自己這個少將旅長,反正他們今天根本沒有取勝的希望,干脆拼個魚死網破。 這種絕對虧本的交易,石蘭斌肯定不做,迅速拔出手槍,指著身邊的親衛們喝令,“頂上去,全給我頂上去,誰殺了入云龍,老子就跟他做一輩子兄弟,!” 親衛的人數大約有兩個排,平素一直被石蘭斌當作心腹死士供養,軍餉是普通士兵的五倍,足額發放,從不拖欠,逢年過節還能拿到額外的紅包,這些人沒讀過多少書,頭腦里也基本上沒有什么國家民族概念,平白受了石蘭斌這么多好處,當然要講究個“以死相報”,因此不用石蘭斌做更多的動員,立刻磕打馬腹,逆著潰兵的洪流向入云龍頂了過去,每個人的眼睛是通紅一片。 警備旅的頹勢立刻得到了極大的緩解,雖然接受了日本教官的專業訓練,這支軍隊的骨子里卻依舊帶著濃重的封建軍隊色彩,整個隊伍中最有戰斗力的,士氣最高,待遇最高,同時忠誠度也是最高的,永遠為主將的家丁,其余的人則屬于外圍消耗品,隨時都可以拋棄或者用新兵替代,此刻看到主將的“家丁”帶頭沖向了入云龍,消耗品們如何敢再繼續四散逃避!!也跟著紛紛放緩坐騎,扯開嗓子大聲嘶吼,“殺入云龍,殺入云龍,殺,殺,殺!” 一片震耳欲聾的吶喊聲中,石蘭斌的“家丁”穿過人流,頂向入云龍,警衛連長韓忠沖在第一個,手中的馬刀潑出一片寒光,他瞄準的是黃膘馬的脖頸,只要砍中,哪怕把自己性命搭上,也能將入云龍摔下馬背,由自己身后的弟兄剁成rou醬。 這個嘗試注定是一個失敗的妄想,趙天龍將身體向前輕輕一探,手中的闊背鋼刀就將黃膘馬護了個密不透風,緊跟著掄臂反撩,鋼刀托著馬刀快速向上,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令人牙酸,即便在日光下,刀鋒之間迸射出來的火花依舊亮得扎眼,兩匹戰馬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彼此已經能感覺到對方鼻孔里的guntang呼吸,警衛連長韓忠的胳膊,也因為戰馬的快速靠近而舉過頭頂,肌rou撕裂,手腕反折,他疼得慘叫一聲,不得不松開五指,任由馬刀向天上飛出,而趙天龍的闊背鋼刀卻兜著風繼續向前,一刀砍去了他大半個頭顱。 白花花的**和紅艷艷的血水四處飛濺,黃膘馬馱著入云龍從血霧中穿透而出,直撲下一名對手,那是一名留著絡腮胡子的彪形大漢,虎背熊腰,橫rou滿臉,趙天龍的鋼刀像鞭子一樣抽在了此人鎖骨上,連頭帶肩膀抽飛了小半片,無頭的尸體卻沒有立刻落馬,借助慣性繼續向前沖了足足二十幾米,才轟然而倒,砸起一片暗紅色的煙塵。 煙塵落處,小列昂、小鄒、老徐、哈斯、巴圖等人魚貫而出,緊跟在趙天龍的身后,鋼刀揮舞,圍上來的“家丁”紛紛被砍落于馬下,尸骨不全,血rou模糊。 更多的“家丁”沖上前,用性命回報石蘭斌的供養,他們就像一群發了瘋的野狗,寧可死無葬身之地,也要從游擊隊的楔形陣列上咬下一口血rou。 處于楔形陣邊緣的蒙古族戰士小哈斯同時被兩名的“家丁”咬住,長時間連續作戰,他的體力和精力都有了衰退的跡象,在砍翻一名對手的同時,被另外一名“家丁”砍中大腿,血流如注。 “去死。”小哈斯大喝一聲,丟下馬刀,用右手壓住大腿處的傷口,同時左手迅速抽出盒子炮,“乒、乓”兩搶,將偷襲得手的家丁打成滾地葫蘆。 大量的鮮血從大腿根處的傷口中噴射出來,令小哈斯的臉色迅速發白,眼前一片模糊,不愿繼續留在楔形陣列里頭拖累袍澤,他咬了咬牙,用完好的左腿狠狠磕打馬腹,胯下坐騎吃痛,悲鳴向斜前方竄出一丈半遠,馱著背上的主人沖進瘋狗群中,數不清的偽軍同時圍上前,試圖表現一回自己的英勇,兩眼完全失去視覺的小哈斯仰天長嘯,丟下盒子炮,奮力扯碎自己的上衣,幾枚事先別在腰間的晉造手流彈的拉弦同時被扯斷,黑煙迅速冒出,大笑著的小哈斯憑借直覺繼續策馬朝偽軍的隊伍深處飛奔,飛奔,在陽光下,騰空而起,化作一團絢麗的紅云。 “轟。”五、六名偽軍成為英雄的殉葬品,其他偽軍紛紛帶著戰馬躲避,如同一群炸了營的綿羊,滾滾煙塵后,趙天龍帶著游擊隊員們繼續向石蘭斌靠近,楔形陣列上缺口無數,卻依舊鋒利如昔。 “頂住,頂住,太君們已經兜到入云龍身后了。”兩個偽軍團長張進寶和楊耀祖不敢眼睜睜地看著自家上司成為土八路的獵物,硬著頭皮上前迎戰,作戰時出工不出力沒關系,可如果石蘭斌被入云龍砍于馬下,按照日本人給偽滿洲國軍制定的規矩,他們兩個團長就都得上軍事法庭,非但性命未必能保住,老婆孩子弄不好都會受到牽連。 他們兩個人各自都有一班心腹,待遇和地位也類似于古代軍頭的私兵部曲,見到主人上前跟入云龍拼命,不得不策馬迎戰,兩波團長大人的心腹死士和旅長大人的家丁們一道,用身體組成厚厚人墻,終于令楔形陣列的推進速度慢了下來,敵我雙方就在距離偽警備旅長石蘭斌不到二十米處呼喝酣戰,每一秒鐘,都有血光飛起,每一秒鐘,都有尸體倒落塵埃。 看著自己花大價錢培養的心腹死士一個個倒在眼前,偽少將旅長石蘭斌的牙齒咯咯作響,到了此刻,他如果再不明白川田國昭的用心,這么多年的軍旅生涯就白混了,可是他卻不敢轉身逃走,亦不敢向日本人發出任何抗議,從背叛自己的祖國,穿上黃綠色的偽軍皮那一刻,他就徹底失去了做人的尊嚴,而一條狗,是沒資格向主人提出抗議的,無論主人是讓他去跟老虎廝殺,還是將他清燉紅燒。 “全給我上啊,全給我上。”懷著對日本人和自己的滿腹仇恨,石蘭斌揮舞著手臂,用槍口逼迫更多的偽軍加入戰團,“上啊,入云龍已經被圍住了,誰第一個砍傷了他,老子賞他一萬塊大洋!” “砍中別人一千塊,砍中入云龍一萬塊。”偽軍團長張進寶和楊耀祖緊跟著補充,在帶領心腹迎戰時,他們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把入云龍擋住,眼下看到奇跡出現,高興得忘乎所以,愿意為勝利付出任何代價。 重賞之下,更多的偽軍向游擊隊附近靠攏,他們都非常“聰明”,看出土八路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也看到此時此刻,隱藏于風險之后的誘人機會,不止是白花花的大洋,還有一份錦繡前程,在豎立典型方面,日本人向來舍得扔骨頭。 游擊隊明顯陷入了苦戰當中,即便入云龍再勇敢,也無法繼續像先前那樣將偽軍沖出一條缺口,非但如此,他身后的游擊隊員們,體力也漸漸瀕臨崩潰的邊緣,雖然仗著嫻熟的配合,繼續在敵軍中往來沖突,但楔形陣卻被偽軍們擠壓得越來越短,越來越粗,移動起來也越來越艱難。 “看樣子,咱們的機槍用不上了。”在入云龍身后三百米處,兒玉末次中佐對著川田國昭低聲感慨,依靠偽軍們用性命換回來的時間,他們兩個麾下的鬼子兵已經完全迂回到位,徹底封死了游擊隊的退路,只可惜的是,入云龍這回居然發了瘋,居然始終沒有回頭。 “是啊,用不上了。”川田國昭從敞篷指揮車中探出半個身體,望著已經被偽軍們團團包圍起來,漸漸擠壓成橢圓形的游擊隊陣列,回應聲里透出幾分惋惜,“好好看看吧,兒玉君,世界上最后一支古典騎兵就要退場了,!” “是啊,沒想到我們終結了一個時代。”作戰參謀白川四郎在欣喜之余,也覺得有些遺憾,雖然曾經在游擊隊的騎兵手下吃過虧,但古典騎兵戰斗時迸發出來的魅力,還是令他看得如醉如癡。 那是一種殘酷的美,就像春天時綻放的櫻花,剎那間絢麗后,便是永遠的凋零。 高速奔跑的戰馬上,兩名騎兵相對著舉刀,要么將對手斬于馬下,要么成就對手的威名,中刀者哪怕沒有被砍中要害,由于速度的影響,馬刀在他身上造成的巨大傷口也會令血液無法止住,等待著他的,依舊是天國的鐘聲。 與這種中世紀的戰斗方式比較起來,近代騎兵通行的那種騎馬運動,下馬挖戰壕射擊的標準戰術,簡直沒有任何美感可言,可惜的是,隨著科技的進步,連騎馬步兵都要被裝甲運兵車取代了,再也無法恢復祖先的唯美與輝煌。 看著看著,白川四郎就把自己給代了進去,仿佛成為了入云龍身后的一員,在偽軍中往來沖殺,酣暢得如一曲挽歌中跳躍的音符。 只是,這曲已經漸漸接近尾聲的挽歌里,突然又發出變徵的絕響,幾個不和諧的音符突然拔高,連帶著主旋律都發生了躍動,白川四郎猛然將眼睛睜得滾圓,按在指揮車前擋風玻璃上的手指因為緊張而迅速發白,在他詫異的目光中,原本已經被偽軍們擠壓成橢圓形的騎兵隊列突然一分為二,前半段繼續與迎上來的偽軍纏斗,后半段,卻橫著將包圍圈撕開一道豁口,然后以隊伍的尾部為基點,由右向左,迅速平推。 一字陣、雁形陣、剪刀陣,倒鉤陣,短短十幾秒鐘,裂開的兩支半圓狀隊伍,就在移動中變換了四次陣形,整齊得如同閱兵式上的表演,另外一名比入云龍矮了小半頭,肩膀卻差不多寬窄的黑胖子,成了整個陣列的第二個刀鋒,帶領二十幾名騎兵,碾過無數偽軍的尸體,從側后方朝石蘭斌鉤了過去。 “呯。”“呯。”“呯。”張松齡兩手各持一支盒子炮,將擋在自己馬前的偽軍們打得鬼哭狼嚎,咬著牙在入云龍背后藏了這么久,他為的就是此時此刻,光憑著一次沖鋒,誰也沒把握直接殺到石蘭斌馬前,可兩支隊伍互相配合,卻足以打偽軍們一個措手不及。 非但偽軍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站在三百米外的指揮車上,川田國昭等人也目瞪口呆,他們當中誰也沒有想到,游擊隊的騎兵居然在成為強弩之末的時刻,還能再變化出新的花樣,而此時此刻,如何彌補措施,都已經來不及。 “呯。”“呯。”“呯。”跟在張松齡身后的小鄒等人,也盡量用盒子炮開路,雖然這樣做,很可能將他們自己暴露于敵軍的馬刀之下,無法做出任何防御動作,但用自己一條命換偽軍一名旅長,無論從哪種角度看起來,這筆交易都不會折本。 被張松齡盯上的石蘭斌可不這么想,他還沒享受夠狗窩里的溫暖,豈肯留在原地等死,!看到有名騎白馬的黑胖子舉著盒子炮向自己撲了過來,直嚇得魂飛天外,再也顧不得考慮會不會受到軍法嚴懲,用手一拉戰馬的韁繩,落荒而逃。 “孬種,別跑。”盡管張松齡毫不猶豫地策馬追了上去,盒子炮左右開弓,子彈貼著石蘭斌的肩膀和頭皮嗖嗖掠過,帶起一團團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