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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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前方有名金鷹幫匪徒看到機會,舉刀砍向他的脖頸。趙天龍仰面朝天躺倒,避開此人的全力一擊。同時左腿貼著戰(zhàn)馬的脖頸前踹,像鐵杵一樣踢在了對手的戰(zhàn)馬前腿上?!斑青?!”一聲,將馬腿踢得倒折了回去,露出白慘慘的斷骨。 可憐的牲口轟然倒地,將背上的金鷹幫馬賊摔成了滾地葫蘆。十幾條來自敵我雙方的馬腿立刻踏了過去,將此人踩得七竅噴血,當場殞命。趙天龍卻根本不看此人的情況,在馬鞍上迅速挺直腰,手中鋼刀迅速劈落。第一下砍斷一把前來占便宜的馬刀,又一下砍碎另外一名匪徒的面門。 右側(cè)還有人躍躍欲試,趙天龍轉(zhuǎn)身揮刀,將其連人帶兵器砍成兩段。左側(cè)有人急沖而至,被他側(cè)身讓過,反手巴掌拍在了后腦勺上,整個人飛了出去,剛好迎住了老九的刀鋒。下一名被他盯上的金鷹幫匪徒膽寒欲裂,手中馬刀舞得如同車輪般,不求傷人,只求自保。趙天龍冷笑著沖過去,力劈華山。比平常馬刀長了半尺,厚了三寸的鋼刀如同切豆腐般切入了“車輪”當中,將“車輪”的主人劈成了血淋淋的兩大片! “還有誰?!”趙天龍咆哮著揮刀,卻再找不到任何對手。付出了十余條人命之后,金鷹幫的匪徒們突然又恢復了清醒,不敢再想如何替自家五、六兩位幫主報仇,拉偏坐騎紛紛閃避。 “還有誰來送死?!”趙天龍一邊大聲咆哮,一邊迅速朝周黑碳的位置掃視,發(fā)現(xiàn)后者已經(jīng)殺到了蔣葫蘆的金鷹旗下,立刻將刀尖向斜前方一指,“殺老歡子,有種你別跑!” “老歡子,有種你別跑!”老九和另外一名黑狼幫馬賊扯開嗓子,叫喊聲中充滿了狂傲。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另外兩名好兄弟也倒下了。但這并不妨礙他們繼續(xù)向敵軍吶喊示威!他們身前是入云龍,草原上提起來人人都會挑一下大拇指的入云龍!能跟著龍爺并肩作戰(zhàn),是大伙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即便現(xiàn)在就戰(zhàn)死沙場,黃泉路上,也可以驕傲地仰著頭。 老歡子的臉色立刻變成了青綠色,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左右為難。蔣葫蘆已經(jīng)被周黑炭給死死纏住了,根本不可能派人來保護他。而他身邊的這些弟兄,即便全壓上去,也未必能擋住入云龍的絕殺一擊。想到自己馬上可能要去跟秦連云和張彪子做伴兒,老歡子惡向膽邊生。猛地從腰間拔出一只盒子炮,沖著人群后朝自己殺過來的入云龍扣動了扳機。 乒!”“乒!”“乒!”“乒!”“乒!”“乒!”……..二十發(fā)子彈被他一口氣摟了個精光,四名躲閃不及的金鷹幫匪徒和兩名獨眼龍的爪牙流彈擊中,慘叫著掉下了戰(zhàn)馬。入云龍的左肩處有一道紅光冒起,卻根本沒有影響他前沖的速度。轉(zhuǎn)眼間,就又撞飛了數(shù)名躲避不及的匪徒,與老歡子近在咫尺。 “給我上,全給我上!”到了此刻,老歡子再也顧不得保存實力。一邊舉起刀抵擋,一邊命令自己麾下的嘍啰全軍壓上。幾名虎背熊腰的匪徒立刻沖上前護主,舍命堵住入云龍的刀鋒。另外幾名經(jīng)驗豐富的老匪則撲向老九,試圖從后背尋找突破口。 先前一直在消極避戰(zhàn),他們此時堪稱生力軍。趙天龍和老九等人以寡擊眾,前進速度越來越慢。“我叫你狂!”已經(jīng)重新退到戰(zhàn)團外的老歡子咬牙切齒,從親信手里搶過一把上了膛的馬槍,冷笑著朝入云龍瞄準。不到十米的距離,他這回不可能再失手?!捌梗 币宦暻宕嗟臉岉懘┩溉巳?,血光染紅了半邊天空。 第四章 群英 (九 下) “乒!”老歡子從死馬的背上摔下,槍膛內(nèi)的子彈毫無懸念地射到了天空當中。 “大當家!”眾嘍啰們顧不得再去圍攻入云龍,趕緊撲上前舍命救主。當他們將摔得七暈八素的老歡子拉起來,重新扶上另外一匹馬的后背。才發(fā)現(xiàn)入云龍已經(jīng)突破了圍堵,與自家?guī)椭鞯木嚯x再度拉近到了半臂之遙。 “救命!”老歡子哪里還有勇氣抵抗,一拉韁繩,撥馬便逃。他的心腹左右蜂擁而上,堵路的堵路,擋刀的擋刀,拼著自己被砍成兩半兒,也不肯讓入云龍靠近自家?guī)椭?。趙天龍接連沖了幾次,都被對方不惜代價地擋住了去路,正惱怒間,忽然又聽見一聲槍響。被護在人群中的老歡子再度慘叫著從馬背上摔下,肩膀處血流如注 “這回,老子看你怎么跑?!”趙天龍大笑著沖上去,手起刀落,將一名不肯讓路的土匪砍于馬下。周圍的土匪們紛紛主動跳下坐騎,圍著老歡子落地的位置組成一個血rou護盾,死戰(zhàn)不退。周圍則有更多的匪徒急匆匆地跑過來,張牙舞爪,以期將入云龍的注意力從自家?guī)椭魃磉呉_,給護衛(wèi)們爭取施救時間。 “乒!”奪命的槍聲再度響起,將擋在趙天龍馬前的一名匪徒脖子打了個對穿。緊跟著,是第四、第五槍,又快又準,槍槍奪命。rou盾立刻出現(xiàn)了一個缺口,趙天龍縱馬擠入。老歡子捂著肩膀上的傷口在地面上打滾,一邊躲避黃驃馬的踐踏,一邊大聲求饒:“饒命,龍爺饒命,我是被黃胡子逼著來的,我是被黃胡子逼著來的!” “你作惡時,誰逼過你?!”趙天龍毫不猶豫地揮刀劈下,將老歡子送進十八層地獄。周圍的嘍啰們立刻紅了眼睛,瘋子般撲上,誓給自己的大當家報仇。趙天龍左臂已經(jīng)受傷,每動一下都是鉆心地疼。卻要同時對付三四把馬刀,被逼得滿頭大汗。老九和另外一名黑狼幫弟兄死死護住他的后背,半步不退。三個人徹底陷入重圍,周邊沒有一個同伴,也找不到任何接應 就在這時,被金鷹幫匪徒們遺棄在戰(zhàn)場上的一挺輕機槍突然響了起來,“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連續(xù)幾個點射,將擋在趙天龍馬前的嘍啰們掃翻了一大片。 “輕機槍”老歡子麾下的嘍啰們徹底絕望,茫然地扭頭。剛好看見張松齡那張圓圓的胖臉。“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子彈循著某種節(jié)奏分明的韻律掃來,將他們一個接一個放翻在地。 “你,你居然還會用機槍?”老九揮刀剁翻自己身邊被嚇傻了兩名匪徒,回過頭,沖著張松齡大喊。后者槍法準,是眾所周知事實。先前在關鍵時刻幫了他和趙天龍的那幾下冷槍,也肯定是來自后者無疑。但步槍的cao作很好掌握,無論是水連珠還是三八大蓋,瞄準方式都基本相同。差別只在射程和基本性能上,任何經(jīng)過簡單訓練的人,換一種步槍,都能很快上手。而輕機槍的cao作卻比步槍要復雜得多。特別是小鬼子的歪把子輕機槍,先前黃胡子麾下兩名射手互相配合著都沒能發(fā)揮出其一半兒威力。誰料此物到了張松齡手上,卻像大煙鬼吸足了鴉片一般,瞬間脫胎換骨! “那邊,你們沖那邊,我用機槍掩護你們!”張松齡聽不見老九在說什么,遙遙地給他和趙天龍兩人打手勢,“那邊,從側(cè)面殺過去,助周當家一臂之力。他身邊的弟兄太少了,黃胡子又不肯跟他硬拼…….” 話還沒等說完,有一小隊匪徒已經(jīng)飛馬沖過來搶奪機槍。張松齡迅速調(diào)轉(zhuǎn)槍口,扣動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節(jié)奏分明的點射聲再度響起,轉(zhuǎn)眼間,就將這支隊伍切掉了一小半兒,血流滿地。 剩余的另外一半兒土匪卻不肯知難而退,繼續(xù)硬著頭皮前沖。輕機槍在那個“軍統(tǒng)特工”手里太危險了,他們必須將其盡快奪回來。哪怕自己這邊沒人能用好,也不能任由此物再朝自家頭上傾瀉子彈。 “回去幫忙!”趙天龍看到張松林可能會遇到危險,毫不猶豫地帶著老九和另外一名弟兄殺了回來。他們的身手和騎術(shù)都遠遠超過了敵人,卻無奈對方數(shù)量實在太多。攔住了這個攔不住那個,最后眼睜地看著十幾匹戰(zhàn)馬朝張松齡飛奔而去。 “找死!”張松齡低聲罵了一句,迅速調(diào)整槍口角度?!皣}噠噠,噠噠噠,噠噠噠”歪把子輕機槍在他手中就像有了生命一般,韻律分明地打著拍子,將沖過來的匪徒們一個接一個放倒。 “咔嚓!”一整斗子彈打完,輕機槍再度進入休眠狀態(tài)。僥幸沒被子彈擊中的三名匪徒大喜,拼命磕打馬鐙,只奔張松齡腦門兒。 張松齡迅速放下機槍,抓起三八大蓋兒。這回,槍里再不缺子彈了。鬼子在設計的時候,就打算讓歪把子和三八大蓋兒共用同一種型號的彈藥。除了彈倉里的五顆子彈之外,他身邊還擺著整整一箱子。 戰(zhàn)馬越?jīng)_越近,越?jīng)_越近,正前方那名匪徒已經(jīng)獰笑著舉起了刀。張松齡毫不猶豫地對著他的鼻梁骨扣動了扳機,“乒!”子彈將此人的腦袋直接打了個對穿,尸體被子彈沖得從戰(zhàn)馬背上倒飛,落地,砸起一片紅色的泥漿! 另外兩名匪徒愣了愣,嗓子里發(fā)出一聲長嚎,“啊啊啊”,像兩頭發(fā)了瘋的野獸,瞪著通紅的眼睛,左右夾擊。 張松齡干脆利落地棄槍,跳車,頓身,縮頭,整個人如同一個巨大的rou球,直接滾到了車底下。兩個包抄者馬刀劈空,卻無法及時將坐騎拉住。借著慣性跑出了二十余米,才手忙腳亂地重新?lián)苻D(zhuǎn)馬頭,再度發(fā)起沖刺。 張松齡才不會給他們重新向自己揮刀的機會,從腰間掏出盒子炮,反轉(zhuǎn)手腕,“乒!”“乒!”“乒!”“乒!”“乒!”“乒!”一串兒子彈迅速飛出,打在兩名匪徒的前胸上,將他們兩個幾乎打成了篩子。 血夾著草屑飛起,濺了張松齡滿頭滿臉。他迅速用手抹了一把,然后從容地跳上馬車。用腳踩住歪把子槍身前端,左手打開裝彈機壓彈蓋板,右手夾起五個彈夾,逐個添入彈斗。接著伸開巴掌用力拍了拍,壓整齊子彈,順勢搬回壓彈蓋板。 原本需要兩名射手才能完成的動作,被他一個人行云流水般完成,中間幾乎沒有任何停滯。策馬沖回來救援的老九被驚得瞠目結(jié)舌,疑問的話脫口而出,“這個,你也會使?!” “用過幾天!”張松齡非常自然地回應,一點兒有沒覺得自己會用歪把子有什么好奇怪。當初二十六路軍特務團,特別是第一次重組之前的特務團,幾乎人人都會用輕機槍。打仗時隨便拉一個上去,就能替換原來的主射手和副射手。 “接下來怎么打?!”趙天龍對好兄弟的驚人之舉早已見怪不怪了,指了指前方的戰(zhàn)團,大聲問計。 “咱們四個人去打黃胡子的悶棍!”張松齡用機槍指向戰(zhàn)團側(cè)翼,迅速說道:“留下一個人幫我裝子彈,其他兩個人從側(cè)面迂回過去。待會兒我用機槍開路,迂回的人看準機會,從側(cè)面直搗中軍!” “我留下!”老九對張松齡崇拜得兩眼放光,跳下坐騎,主動請纓。 “那邊還有一挺完好的機槍,你把他抱過來,順便填滿子彈!”張松齡點點頭,利落地調(diào)整槍口。周黑炭身邊的人畢竟太少,推進時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的勢頭。而蔣葫蘆又過于jian猾,寧可顏面掃地,也要拉開與周黑炭之間的距離,絕對不肯給后者跟自己拼命的機會。想要彌補這種人數(shù)上的劣勢,拿機槍開路是唯一的辦法。雖然這個辦法,張松齡自己也是剛剛才想到,未必有多成熟。 看著趙天龍和另外一名弟兄的身影漸漸逼近戰(zhàn)團,漸漸與敵人相遇,他穩(wěn)穩(wěn)地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子彈敲著分明的節(jié)奏飛出,在兩百米之外的敵群中打出一個缺口,由點及面,由窄及寬。 老九抱著另外一挺完好的輕機槍跑了過來,將身體靠趴在馬車上,學著張松齡先前的動作,笨拙地裝填彈藥。一個彈斗還沒等裝滿,機槍已經(jīng)被張松齡劈手奪過,“接著裝這個!”后者朝打空了的那挺輕機槍指了指,然后放平剛剛從老九手里搶過來的那挺,再度噴吐火蛇。 短點射,長點射,然后又是短點射。持續(xù)不斷的點射,將黃胡子身側(cè)圍得像鐵桶般的匪徒,迅速捅出數(shù)個窟窿。重傷者在血泊中翻滾,輕傷者扯開嗓子哀嚎,還沒有被子彈波及的匪徒們臉色蒼白,兩股戰(zhàn)戰(zhàn)。到了此時,他們好像有點明白了,為什么藤田老鬼子對入云龍和他身邊的小胖子開出那么高的賞格?這兩個簡直是一對天煞星,碰到一處,威力立刻會翻上十倍。 當要命的點射聲終于停滯,所有匪徒們皆慶幸地偷偷吸氣。然而沒等一口氣吸完,入云龍鋼刀已經(jīng)砍到了頭頂,宛若一道閃電,將已經(jīng)魂飛膽喪的隊伍硬生生劈出一條裂縫,直指蔣葫蘆頭頂。 酒徒注:第三更奉上,明天如果不出意外,還會爆發(fā)。 第四章 群英(十 上) 光是一個前來拼命的周黑炭,已經(jīng)讓蔣葫蘆身邊的親信們疲于應付。猛然間斜刺里又殺來一個比周黑炭還兇悍的入云龍,他們哪里還頂?shù)米??!頃刻間,被砍了個人仰馬翻! 眼看著自家?guī)椭骶鸵鼏实断?,金鷹幫的七當家羅大勇怒吼一聲,凌空跳起,張開雙臂去抱入云龍的肩膀。趙天龍只是揮了下胳膊,就象拍蒼蠅一般拍飛了他。然后猛地一抖手腕,鋼刀如同一道閃電,在人群中又劈出了一個血淋淋的豁口。 “龍哥,姓蔣的是我的!”忽然發(fā)現(xiàn)前方壓力消失,周黑炭抬起頭,大聲叫嚷。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只要有一分機會,他也不愿假手他人。 “知道!”趙天龍能理解周黑炭的想法,撥了下坐騎,再度沖向蔣葫蘆。后者的死黨舍命撲上,如同飛蛾撲火。被他用鋼刀挨個點亮,挨個掃落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