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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烽煙盡處在線閱讀 - 第109節

第109節

    罵完之后,卻又不得不承認,黑鐵塔趙天龍說得很有道理。塞外地廣人稀的情況乃是他親眼所見。由東往西騎著馬狂奔一上午,都未必能遇到幾個大活人。而由北往南的話,到了漢人聚居地帶,則城市和村莊就會越來越密集。

    眼下小鬼子的攻略重點又在大武漢一帶,沒能力也沒心思在草原上配置更多的兵力。只要他不主動進城,被鬼子抓到的機會就等同于零。如果執意要立刻返回關內,過了承德之后,就要面臨一道接一道的關卡,稍有不慎,就會被大批的鬼子和偽軍給盯上,惡虎難敵群狼……

    “怎么,你不愿意跟我搭伙?!”遲遲得不到張松齡的確定答復,趙天龍將眉毛豎了起來,氣呼呼地追問。

    “怎么會呢?!”張松齡輕輕搖頭,“能跟趙大哥并肩殺敵,小弟我求之不得!只是一時半會兒想不清楚,咱們做什么買賣能折騰出的動靜比較大?!”

    “當然是搶日本人了!這有什么好想的!”趙天龍立刻轉怒為喜,聳聳肩,很不屑地回應,“牧民們都是苦哈哈,忙活一年也攢不下幾塊大洋,搶他們太缺德。那些蒙古王爺身邊又帶著太多護衛,咱們兩個很難找到出手機會。唯獨小日本兒,人沒幾個,又特別貪財。每個月都有成大車成大車的好東西往滿洲國那邊拉…….”

    “汽車還是馬車?!”張松齡想了想,出言打斷。

    “當然是馬車,偶爾還有牛車!”趙天龍笑著回答,“咱們這連條正經道路都沒有,汽車怎么可能跑得起來?!”

    “車隊沒護衛么?咱們可就兩個人?”。張松齡不喜歡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皺著眉頭繼續追問。

    “這你就外行了吧!”趙天龍得意地笑,擺出一臉我是專家的姿態,“見過狼怎么吃牛沒有?狼怎么吃牛,咱們怎么折騰小鬼子的車隊,保準一收拾一個準!”

    “沒見過!”張松齡搖搖頭,老老實實地回答。

    白做了媚眼給瞎子看,趙天龍甭提有多難受了。笑容僵在臉上好一會兒,才換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解釋,“一頭公牛至少六七百斤,一匹狼撐死了也就五六十斤。單打獨斗,公牛一犄角,就能把狼給頂得腸穿肚爛。可兄弟你聽人說過狼吃牛,聽說過牛吃狼沒?!”

    “沒!”張松齡點頭承認。

    “其實道理很簡單。狼從來不拿自己的肚子往牛犄角上送。它先在旁邊慢慢看著,抽冷子咬一口,然后跑掉。再慢慢兜回來,抽冷子再咬一口,再慢慢跑掉。這樣反復折騰下去,用不了幾下,牛的血就被放干凈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撲上去,一口咬斷喉嚨!”

    “嘶!”張松齡配合地倒吸一口冷氣。仿佛看到一頭膘肥體壯的公牛,在野狼的牙齒下,發出最后的悲鳴。

    “怎么樣,干不干?”趙天龍伸出一只手,繼續熱情相邀,“小鬼子的車隊,個個肥得流油,多打掉幾支,既讓鬼子弄不明白你到底想去哪,又把你的盤纏錢湊出來了!”

    “干!”張松齡被說得熱血沸騰,伸出右手,在半空中與趙天龍的手掌相拍,“趙大哥對這里的情況比我熟悉,具體怎么干,我全聽趙大哥的!”。

    “這才有股男人勁兒!”趙天龍笑著點頭,“首先,我帶你去找個人,摸一摸最近有沒有小鬼子的車隊從附近經過?其他的,咱們邊走邊說!“

    “行!”張松齡牽過雪青馬,利落地跳上馬鞍。

    二人放松了韁繩,讓胯下坐騎以小跑的速度不疾不徐地向西北方行進。一邊走,一邊商量具體的動手細節。大部分時間是趙天龍在說,張松齡瞪圓了眼睛聽。偶爾張松齡有疑問之處,只要提出來,趙天龍也是言無不盡。

    “…….不瞞兄弟你說。今天看到你開了第一槍,我就相中你這個人了!”介紹完了鬼子運貨車隊的基本情況,趙天龍繼續解釋拉張松齡跟自己一起“發財”的理由。“盒子炮射程太短,我自己干的話,每回都要沖到三十丈內才能開槍。而押車的小鬼子們,人手一支三八大蓋兒。即便我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才很難從容撤下來!而有兄弟你在就不同了,可以提前在車隊必經之路上埋伏,抽冷子地撂倒兩個鬼子兵,立刻上馬走人!”

    “他們不會騎著馬來追么?”張松齡沒有攔路搶劫的經驗,對一切可能情況都問得非常仔細。

    “他們如果上馬來追你,就輪到老哥我出來了!不是當哥哥說嘴,這黑市寨附近方圓三百里內,你找不到在馬背上放槍,還比我有準頭的人!”趙天龍笑了笑,滿臉驕傲。

    見識過對方一槍打斷馬刀的絕技,張松齡笑了笑,輕輕點頭。“趙大哥本事,小弟我當然信得過。但萬一他們追上來的人太多……”

    “不會!”趙天龍笑著打斷,“如果追上來的人太多,車隊就更危險了。這草原上敢打日本人車隊主意的,可不止咱們兄弟倆。況且發現情況不妙,咱們兩個只管跑就是。小鬼子不熟悉地形,怎么跑也跑不過咱們!”

    “呵呵……”想到臨出塞前,趙二子跟自己提及的那首順口溜,張松齡咧嘴而笑。黑胡子,白胡子,黃胡子,紅胡子,草原上馬賊何其多也!就是不知道自己今天剛剛結識的這位黑鐵塔是哪個,與幾位“胡子先生”有沒有牽連?

    “別笑,我跟你說正經的呢!”趙天龍看了他一眼,低聲抗議,“打不過就跑,沒什么可丟人的。有命在,才能把吃過的虧給撈回來。對了,你最遠能打到多遠?別老想著一槍奪命,能打到就算!”

    張松齡很認真的想了想,報上了一個比較保守的數字,“大概二百來米吧!再遠就沒把握了!”

    “嗯,那就是六十丈!”趙天龍廢了點兒力氣,才將張松齡口中的“米”,換成了自己的習慣的“丈”,“還能更遠些嗎?能沾邊就算!三槍中能中兩槍也行!”

    “這個……”張松齡在心里反復考慮,小心翼翼地補充,“四百米,一百二十丈,在打獵時,也試過。如果有足夠時間瞄準的話,一槍命中的概率有七成。但每次頂多開三槍的樣子,再多,眼睛就模糊了!”

    “你還跟這鐵蹄馬似的,跑一會兒就得休息!”趙天龍笑著調侃,然后輕輕點頭,“三槍就三槍,一百二十丈,每回打一槍就夠了。負責押車的小鬼子,肯定不是什么好兵。那么遠的距離,他們估計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這么定了,咱們兩個動手之時,你在一百二十丈外開第一槍,不管打沒打中,立刻上馬就走。斷后的事情全交給我!不管我遇到什么情況,你都不準回頭!”

    “那怎么行…..”張松齡將頭晃得象撥浪鼓,“說好了是兩個人一齊……”

    一句話沒等說完,趙天龍忽然向他打了個噤聲的手勢。勒住了騎,瞪圓了眼睛四下張望。張松齡心里頭一緊,也連忙拉住了戰馬,抬起頭來掃視周圍的動靜。只見四下白云如雪,綠草如織,連個出來覓食的野兔子都看不到,更甭說什么人影兒!

    正欲問問趙天龍到底發現了什么,突然間,遠處傳來一聲槍響,“乒!”,經跟著,又是零星的數聲,“乒、乒、乒、乒……”

    “那邊!”趙天龍掏出盒子炮,朝前方不遠處指了指,然后策馬疾奔。

    張松齡催動坐騎緊緊跟上,跑了大約有半里多路,腳下地形突變。憑空里有一塊巨大的洼地,橫亙在了他的眼前。洼地當中,兩伙人正在騎著馬開槍互射。其中一方只有三名女子,明顯寡不敵眾,一邊打,一邊奪路狂奔。

    另外一伙人緊追不舍,七個老爺們跨著大洋馬,象貓逗老鼠一樣,將子彈盡數打在三名女子的戰馬周圍,濺起一串串淡綠色的煙塵。

    “白胡子又出來糟蹋女人了!”趙天龍拉住馬韁繩,用盒子炮指了指洼地里的追兵,大聲說道,“兄弟,你能不能把帶頭的那個家伙,給我一槍撩下來?!”

    “我試試!”張松齡目測了一下雙方的距離,翻身下馬。一百七十米,對方又在高速移動中,他根本沒多大把握。但不出手的話,那三名女子今天肯定在劫難逃。

    按照跟孟老漢學來的打獵要領,張松齡半蹲姿勢,將三八槍架上了肩膀。洼地里的白胡子們顯然也看到了他和趙天龍兩個,嗚哩哇啦地大罵了幾聲,兵分兩路,其中三人繼續追趕即將到手的“獵物”,另外四人撥轉馬頭,直撲了過來。

    “找死!”趙天龍不肯在原地等著對方來砍,雙腿狠狠一敲馬鐙,附著身子迎了上去。一對四,雙方在高速奔馳中迅速靠近。距離從一百七十米,轉眼就拉到了八十米上下。四名灰眼睛的白俄匪徒搶先開槍,卻都因為戰馬的顛簸而打在了空處。又哇哇怪叫了兩聲,從腰間抽出了雪亮的馬刀。

    “乒!”張松齡終于開了第一槍,打在一匹黑色大洋馬的脖子上,將帶隊的匪徒頭目摔了出去。其余三名匪徒沒想到有人在如此遠的距離上,居然還能打到運動中的目標,本能地拉了一下馬韁繩。就在這個瞬間,趙天龍的身體從馬鞍上挺直,手中雙槍同時開火,“乒、乒、乓、乒、乒、乓…….”十幾顆子彈呼嘯而出,將三名匪徒統統掃到了馬下。

    第三章 風云 (五 上)

    前后不過是半分鐘功夫,四名匪徒三死一傷,統統栽倒于血泊。趙天龍策動坐騎從尸體旁掠過,徑直撲向另外三名匪徒的后背。那三名追截女子的匪徒聽到身后動靜有異,忍不住回頭張望。發現自家兄弟已經盡數了了賬,俄羅斯人血脈里特有的兇性立刻被激發了出來。嚎叫一聲,放棄前方的三名女子,掉頭向趙天龍沖了過來。

    張松齡豈肯讓他們三個以眾凌寡?轉過槍口,瞄著沖得最快一人扣動扳機。“乒!”三八槍子彈飛過近兩百米距離,在草地上掃出一道深溝。

    “該死!”他毫不氣餒地拉動槍栓,再度舉槍瞄準。高速奔馳中的目標漸漸變得平穩,漸漸被套進了準星,“乒!”又是一彈飛竄,正中戰馬的腦門!

    “轟!”高速前沖大洋馬如同炮彈一樣飛了起來,將背上的馬鞍連同騎手一并摔出老遠。

    “乒乒乓…..” “乒乒乓…..”趙天龍手中的盒子炮也左右開弓,兩串點射,將剩余兩名匪徒的胸口打成了馬蜂窩。

    “我去抓馬,地上的人都交給你。別給他們掏槍的機會!”扭頭沖張松齡大喊的一聲,趙天龍直奔無主的戰馬而去。那些受了驚的牲口都是白俄人從其老家帶過來的名駒之后,經過與蒙古馬的雜交,繼承了父系和母系的雙重優點。非但個頭,模樣和沖刺速度俱是一等一,耐力與抗病性,也遠遠甩出了其他西洋馬種好幾條街。(注1)

    張松齡不懂馬,卻毫無保留地相信自家同伴。扯著嗓子答應了一聲,立刻拎起步槍去檢驗地上的土匪尸體。頭四名土匪當中,有三人被趙天龍用盒子炮打爛了內臟,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從戰馬上摔下來的那名土匪小頭目也不幸栽折了脖子,再也沒有“詐尸”的可能。當張松齡走向另外三名土匪落馬處附近的時候,卻有一具“尸體”稍微動了動,然后抬起一張已經摔爛了的臉,用極低的聲音喊道:“饒,饒命。我,我不是,不是老毛子。我,我是被他們逼著入伙的。我家里頭還有老婆和孩子,需要,需要……”

    “你說什么?!”聽見對方說得是漢語,張松齡猶豫了一下,扣在扳機上的手指稍稍松動,“你傷得重么?能不能自己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