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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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是偶爾天災(zāi),哪曉得自這場地震之后,南方連續(xù)大雨,淹沒良田無數(shù),原本就要秋收如今全都毀于一旦。上萬人失去生命,流離失所,難民無數(shù)。 大災(zāi)之后必有疫病,不少人又死于疫病,整個大佑陷入黑暗之中。其實這樣的天災(zāi)往年并不少,可今年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時間如此緊湊卻是從未曾見過,偏偏那地震之處還距離京城這般近,讓人不免心中異樣心思。甚至有人開始猜測這樣的災(zāi)難是因為違背天意,所以被天所懲。 這種猜測一出,各種流言蜚語流傳于整個大佑。甚至有謠言,某神道夜觀星象得知,jian佞污穢占位,未來真龍落于他方,若是不速速歸位,天崩地裂,大佑毀于一旦。 而這時明帝身子越發(fā)虛弱,一次上朝暈倒之后只能臥床,有時候還會陷入昏迷之中,說話都沒了力氣,強弩之末沒有幾日活頭。明帝之前的病情并未公之于眾,靠著仙丹撐著令人以為他身子骨極好,并未發(fā)現(xiàn)異樣。可哪曉得這說病倒就病倒,又是在這么個時候,不由讓人想起其他。 大佑上下各種流言越來越多,可大致卻可以聽到大部分人都信了那傳說中的神道之語。而那言語中的天子可不就是在雪山上建行宮的六皇子,皇后雖然已經(jīng)被放了出來,可后宮之事大多都是嚴妃把持。所有一切都如同預(yù)言中的一般,傳言嚴妃面容姣好不似凡人,不由有人猜測這嚴妃是那狐貍精轉(zhuǎn)世…… 半年后,明帝病入膏肓,六皇子被召歸朝。 ☆、第92章 趙清河與常廷昭回到國公府敏銳的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尤其是那馮側(cè)夫人和常廷輝,雖是極力讓自己平靜,卻也能瞧得出此刻心情十分舒暢,眉眼上揚。 自打六皇子回京,從前被打壓的勢力死灰復(fù)燃,朝中不少大臣雖說沒有直接支持六皇子,卻也不似從前一般反對。六皇子之前在人前倒也還算口碑尚佳,只是賀家人不地道才被拖下水,所以為朝中大臣所不喜。加之后來之事,更是讓六皇子跌于谷底。 可賀家雖說早些年不顯,但是勝在家族龐大,自從賀皇后上位,賀家族人與達官貴族聯(lián)姻不少,也使得其勢力越發(fā)強盛。雖說之前被明帝打壓不輕,可朝中局勢錯綜復(fù)雜并非這般容易,只恨明帝身子骨衰敗得太快,因此雖然面上殘敗并未傷其根骨。 而十一皇子尚且年幼,未來如何并不知曉,況且若是現(xiàn)在就登上大位必是只能做嚴家傀儡。相較之下,與其賭十一皇子這瞧不清未來的,不若順?biāo)浦圩屃首拥巧洗笪弧_@也是矮個里挑高個,其他皇子更加不妥,這才壓在了六皇子身上。雖說大佑剛大敗西戎,可邊關(guān)局勢一直不穩(wěn),不少藩王蠢蠢欲動,這時候還是以穩(wěn)為主。如今朝中可是不少有狼子野心之人覬覦那個位置,只恐沒有借口。 加之常廷昭雖然支持嚴家,可常家軍的軍權(quán)并非都在他手里,上頭還有個定國公壓著。定國公如今依然中立,不愿意表態(tài),這讓常廷昭也無法成為十一皇子的籌碼。 不過明帝尚且還在世,又未曾立詔。嚴家在朝中勢力也不弱,加之嚴妃一直在明帝身邊服侍,六皇子雖小卻也十分伶俐為明帝所喜,因此一時之間難分伯仲。 馮側(cè)夫人因為六皇子的回朝,從前的底氣又回來了,不過一直也不敢如何。如今這副模樣,莫非發(fā)生了什么事? 趙清河和常廷昭暗暗對了一眼,面上卻不動聲色,靜觀其變。 出乎意料,晚膳的時候并未有何特別之處,依然如同從前一般,這反倒讓兩人更加納悶。馮側(cè)夫人雖說頗有心機,可性格關(guān)系并不是個耐得住的,明明瞧著十分得意和愉悅,可在席間卻沒有表露半分,這可不似她的做派。六皇子回朝開始,馮側(cè)夫人可是動不動就開始顯擺賀家一族又重復(fù)光耀,以此抬高自個的身份,只是比從前收斂,不敢對常廷昭他們冷嘲熱諷。 而飯后,定國公將常廷昭召到書房,面色沉郁。 “如今朝中形勢你如何看?” 常廷昭目光閃了閃,“我常家必須有所選。” 定國公擰著眉頭,背著手在屋里來回走了一道,“別無他法?” 常廷昭肯定道:“別無他法。” 定國公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越年老越發(fā)不似年輕時候那般血性,尤其享受慣了錦衣玉食,如何還愿意回到從前模樣。從前是忠君,如今卻是為了自保,所以一直左右不偏。可這朝中之事哪有這般簡單,不站隊也會有人擠著你做出選擇。不為自己所用,就要毀掉,這是那些上位者的一概作風(fēng)。 半響,定國公才開口,“為父知你與嚴家交好,可這世間唯有血親才可信任。你二娘是當(dāng)今皇后的表妹,你大哥娶的妻子也是這賀家那一系的……” 常廷昭直接打斷,“父親,您這是要孩兒叛離嗎?” 定國公眼眸暗沉,武將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一諾千金,錚錚鐵骨,違背約定非英雄所為。 當(dāng)初他就察覺到苗頭,卻不曾阻攔,跟前換陣,如今再提這話十分不妥。可如今朝中之勢看著兩位皇子旗鼓相當(dāng),其實并不然。十一皇子與十三王爺扣在了一起,可六皇子也尋了其他藩王。原本勢力確實差不離,可十一皇子虧在了年幼上,加之因天災(zāi),流言蜚語直指十一皇子,總總形勢對十一皇子都不利。 這事關(guān)整個常家未來興衰,定國公也曾掙扎過,可在這形勢面前也不得不低頭。如今還尚且有機會,若是遲了只怕整個常家都要遭殃。之前他還沒這般決絕,想著拖到最后時日,可馮側(cè)夫人給他的消息讓他心中惶恐起來。 面對常廷昭的質(zhì)疑,定國公雖有些面熱卻也只是一瞬間,一臉嚴肅道:“事關(guān)常家未來,不可這般意氣用事。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十一皇子就要隕落,何必……” 常廷昭一怔,“父親!你這話是何意?” 定國公搖了搖頭,“具體我也不知,神道預(yù)言如此。南方瘟疫盛行,神道已經(jīng)做法震住,并將其逼回妖孽本體……” 常廷昭冷笑,“父親,您何時也相信這些無稽之談?” 也不知道這六皇子走了什么狗屎運,自打回京再無大災(zāi)發(fā)生。這般就罷了,原本大災(zāi)之后的瘟疫,因為趙清河的提醒和消毒藥水,使得瘟疫并未大面積蔓延開來,結(jié)果倒是讓六皇子沾了光。還好他們早有防備,只是之前那些流言讓六皇子占了先機,所以還是被六皇子沾了不少功勞。不少人雖有懷疑,卻也更傾向于六皇子。 這讓趙清河氣得咬牙切齒,忙活了一場倒是給人做嫁衣。不過也給他們提了個醒,這場仗想要贏,輿論部分至關(guān)重要。古代那些造反的大人物里沒少利用神鬼之說,六皇子如今可不就是借著這些謠言翻了身。 國公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與其信那不未知的,不如抓住能見到的。” 這話確實不假,利弊分析他們家又與皇后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不管是誰只怕都會更傾向于支持六皇子。與嚴家也不過是剛剛建立起關(guān)系,按理自是更加信任皇后一邊。若皇后為定國公夫人的表姐,常廷昭很大可能會這般選擇。 可惜,他們家并非這般狀況。 若是支持皇后一派,不消說馮側(cè)夫人必會扶為正妻,常廷輝立為世子,這家中如何會有他們哥倆的地方?雖說常廷昭和常廷恩并不惦記這個位置,但是也絕對不會讓常廷輝占了上風(fēng)。他們?nèi)缃裰挥幸粋€選擇,就是十一皇子,否則不管輸贏都沒有好下場。 常廷昭深深望了定國公一眼,“父親,孩兒說過,孩兒只想活,想要我哥活。” 若真這般,馮側(cè)夫人怎么可能容得下常廷恩。雖說常廷恩已經(jīng)失去了世子之位,可如今身體越發(fā)健全,還開始掌管朝中要事。聽聞神醫(yī)所說,過兩年要好身子,想要孩子并非不可能。這般一來到時候這世子之位應(yīng)當(dāng)如何?就算常廷輝繼承了世子之位,卻也依然不會放心有這么個強勁對手留于人世。 定國公十分不悅道:“你大哥也是你的哥哥,我常家絕不會出現(xiàn)手足相殘之事。” 常廷昭笑了,只覺這屋子憋悶得很,冷冷道:“父親想要自欺欺人孩兒卻不想也不能,美夢的背后是利劍!” 定國公大怒,可最終沒有發(fā)火,半響才道:“為父絕不會讓你所擔(dān)憂的事發(fā)生。” 常廷昭諷刺一笑卻沒說話,定國公覺得刺眼,想起這些年的總總,可最終沒有說什么。只道:“到底如何尚未可知,今日尋你來不過是讓你萬事莫要做太絕,若有轉(zhuǎn)機還有后悔的機會。” 常廷昭懶懶應(yīng)下,不愿意再說其他。 常廷昭一回屋就緊緊抱住趙清河,趙清河見他這番模樣,便是知道他在定國公那里傷了心。將手搭在他的腰上,撫摸他的后背并未言語。 常廷昭雖然難受卻也沒有多傷心,這些年都這么過來了,早已不期盼什么。作為家主,父親這般做確實也無可厚非,只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若是忠義侯家,只怕就不會這般糾結(jié)了。 常廷昭松開手,想起定國公方才所說的話,心中忐忑,總覺得定國公得了什么消息才讓他態(tài)度有所變化。常廷昭與趙清河提起,趙清河也不由皺緊眉頭。 “莫非六皇子想要暗中毒害十一皇子?” 常廷昭搖了搖頭,“這節(jié)骨眼上十一皇子若是出了岔子,六皇子也不得好。雖說朝中現(xiàn)在是兩位皇子相爭,可也有不少人在后邊等著漁翁得利。” 趙清河也覺得這不大可能,別的不說,十三王爺就能趁機□□。六皇子再蠢也不會在這節(jié)骨眼上下手,而且想要下手并不容易,從前皇后把持后宮都沒能成功,何況現(xiàn)在是嚴妃把控,皇后在后宮勢力大不如從前。 “這倒是奇了,這事都能讓父親相信,說明六皇子篤定能讓十一皇子有些什么,否則這謠言破了之前的謠言就不為人相信。” 從謠言起的時候開始,云熙也開始出手與之進行輿論大戰(zhàn),雖說一時半會兒壓不住六皇子,卻也沒有惡化下去。現(xiàn)在只需一個時機,就能逆轉(zhuǎn)。可這時候六皇子卻敢放出這樣的謠言,只怕十分有把握才敢如此大膽。難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可六皇子既然之前鬧出這么大動靜,不可能沒有設(shè)防,況且定國公也知曉,這流言應(yīng)該就是六皇子所傳。 兩人想不明白,便是書信一封給十三王爺和嚴恪讓他們警惕著。雖不知是何事,卻也要提前防范的好。尤其這段時日務(wù)必照顧好十一皇子,不能讓他有任何閃失。 未過幾日,宮中傳來消息,十一皇子竟是染上了天花! ☆、第93章 十一皇子身染天花的消息還是一陣風(fēng)一般,一夜之間刮到大佑各地,加之之前神道預(yù)言,現(xiàn)在幾乎無人不信十一皇子為那預(yù)言中的魔物。 若僅僅是十一皇子染上天花便是罷了,竟是有好幾處爆發(fā)了天花疫病。雖說天花在大佑從未曾斷過,每一任皇帝都為這無法治理的天災(zāi)弄得焦頭爛額,皇孫貴族因染天花死去也有跡可循。可偏偏在這節(jié)骨眼上爆發(fā),雖說蔓延并沒那么快,感染人數(shù)也并不多,卻也讓人膽戰(zhàn)心驚又聯(lián)想其他。 天花,從古至今都是能讓無數(shù)人喪命的惡疾,傳染性極強,無藥可醫(yī)。就算能挺過去,面上留滿麻子,也無顏見人。 十一皇子不過是個孩童,最容易因為天花引起的并發(fā)癥而死去,十有八=九是活不了。就算這流言蜚語能夠被化解,可一個面容被毀,甚至有可能性命堪憂的小皇子又如何能夠繼承大統(tǒng)?若別無選擇興許還有可能,可朝中還有個風(fēng)頭正勁的六皇子,就算是明帝清醒立十一皇子為太子,也無濟于事。 六皇子能迅速將被打散的勢力建起來,背后自是有人力挺。從前被壓制在各處的藩王蠢蠢欲動,雖說這些年這些藩王勢力被削弱,可底子依然還在。原本兩方還能打個平手,勝負上不可確定,可十一皇子染上天花,如今連人能否保住都不知,何況說是爭位子。 就算還有十三王爺,也名不正言不順,哪怕是六皇子倒了,十三王爺也難以繼承大位。朝中可還有身份不顯的皇子在,到時候必是會有不少大臣反對聲討,舉步艱難。 “十一皇子怎么突然得了天花?什么病不好非是這個?而且還與那妖道說的時間剛好吻合,未免太巧了!”趙清河雖是穿越過來,從前就搖搖欲墜的無神論觀點更是動搖,但是這時候也忍不住說一句這不科學(xué)。 不管自己身世多離奇,趙清河篤定那什么狗屁道士是在胡言亂語。可是偏偏這時候染了病,還是無法查到六皇子頭上的天花,他也不得嘆息這一切實在太巧了。 若說六皇子使了計策讓十一皇子染上天花,趙清河是不大相信的。天花病毒被視若恐怖的惡魔,極為容易感染,一個弄不好整個后宮整個京城都有危險。且這世識之不清,更無人能治,也不知如何阻擋,不六皇子大可能會動用這么危險的手法。 天花,就算是醫(yī)術(shù)比現(xiàn)世發(fā)達許多的前世,那也是沒有有效的治療方式,只能靠接種天花疫苗來預(yù)防,是人類歷史上最恐怖的疾病之一,曾經(jīng)奪取過無數(shù)人的性命。 常廷昭擰眉,臉色暗沉。“這一招甚是毒辣。” 趙清河狠狠拍桌,“若真是六皇子使計,未免太喪心病狂。一般下毒不過害一個,這個要是鬧不好可是會死一大群人。” 常廷昭握住趙清河拍紅的手,“此事來得蹊蹺,只怕沒這么簡單。我已經(jīng)命人入宮探聽消息,你先莫要著急。” 趙清河點了點頭,“嗯,為今之計是想好對策,不能讓人趁虛而入。” 探子很快回報,如今嚴妃已經(jīng)帶著十一皇子迅速撤離后宮,搬到京郊行宮。這般一來坐實了十一皇子感染天花的消息,朝中上下風(fēng)起云涌,原本就不大堅定之人,一夜之間都倒戈了。 而晚膳的時候,氣氛也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若說之前馮側(cè)夫人一系還尚且含蓄,如今臉上的喜氣都赤=裸裸的擺在面上。話語間也透著賀家又要崛起之意,露骨的暗示常廷昭選錯了人。 而晚膳過后,國公爺將常廷昭和常廷恩召到書房,一開口就明確表示他們常家要支持六皇子。 常廷昭早有預(yù)料,語氣淡淡道:“父親,墻頭草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定國公雖心底怒氣盛,卻也壓制下來,“及時補救未嘗不可。” 常廷昭冷笑,“如何補償?莫非是讓馮側(cè)室扶正,將常廷輝立為世子?” 定國公這下憋不住火氣,怒道:“放肆!他是你大哥,直喚其名是想要作甚。” 常廷昭望向一邊的常廷恩,“我只有一個母親,也只有一個哥哥。” 馮側(cè)夫人一旦被扶為正室,兩兄弟就要喚其為母親。 常廷恩對著常廷昭微微一笑,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休養(yǎng),如今面色紅潤不少。雖然依然瘦弱,仍能瞧得出身子骨不大好,卻也比從前好了許多。 定國公深吸一口氣,壓住心中的怒火,早不知在什么時候,他就已經(jīng)管不了這個最出色的兒子。原本以為同意他與趙清河的婚事會緩和兩人關(guān)系,沒想到越發(fā)劍拔弩張。 定國公不再與他多說,直接望向常廷恩,“老二,你是幾個兄弟中最聰穎的,勸勸你這頑固不化的弟弟。如今十一皇子與皇位已經(jīng)無緣,放眼整個大佑也就六皇子有資格繼承大位。若此時還冥頑不靈,以后必會招來滅頂之災(zāi)。” “父親,落棋不悔。”常廷恩面上依然溫和,他從小體弱,自是不會像常廷昭一般張揚,可話語里透著堅定。 定國公沒想到常廷恩也會這般固執(zhí),怒道:“你們是想讓整個常家毀于一旦嗎!” 常廷昭冷笑道:“好似這般做就不會被毀掉一般,六皇子容得下我常家那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與西戎作戰(zhàn)的時候,如此危機時刻都能使手段想要將我置于死地,若真登上那位置,天下太平之事,只會手段更加狠毒。” 定國公擰眉,“有你大哥在,不會如此。” 常廷昭嗤笑,重復(fù)的話語懶得再說,頭側(cè)到一邊。 定國公眉頭皺得更緊,這般態(tài)度讓他對常廷昭更加不喜。 常廷恩搖頭嘆道:“四弟,休得無禮。父親,六皇子這么快崛起,必是聯(lián)合了各地藩王,這于我們整個常家都無益處。” 藩王雖然現(xiàn)在勢力比起從前已是不顯,又被壓制他方,卻也依然是猛虎。與虎謀皮,實在危險。六皇子為了大位,不顧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僅憑這一點就不能支持。就算那些藩王不會有何心思,可至少于他們常家卻將會面臨一場腥風(fēng)血雨。那些藩王為何乖乖放棄京中榮華跑到那些貧寒荒涼之地,這其中可是有常家大功勞,那些藩王可是恨死了他們常家。到了那個時候,六皇子真的會保他們常家?不會趁勢奪走兵權(quán)? “這事為父自有主張,無需擔(dān)憂。” 常廷昭覺得這話十分刺耳,也確定他必定是定國公的種,這些話他也常說。常廷昭自我檢討,以后一定要控制言語。 這也不怪常廷昭,從小他最是崇拜定國公,那時候的定國公威風(fēng)凜凜,原本孩子就容易視自己的父親為最偉大的英雄,常廷昭更是如此。所以無形中會學(xué)習(xí)定國公的言語、行為,直至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父親原來沒有那么英明神武,甚至因為他的一些作為使得他們哥倆陷入困境,這樣的崇拜才淡弱了下去,而心中的失望越來越濃。 常廷昭也不想如此,孝道根深蒂固,可事關(guān)他和哥哥的性命的時候,他距離自己的父親也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