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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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廷恩自己放下,對常廷昭也沒那么多要求,因此看向趙清河也充滿善意。只要是自個的弟弟喜歡,不管男女,他都了樂于見到,他能感受到趙清河帶給常廷昭很多歡愉,是其他人無法帶來的。 常廷昭帶著趙清河給常廷恩行完禮,就不再有動靜,視馮側夫人和其他庶兄弟為無物。在大佑,嫡子確實不用給這些人行禮,可若是尊重,依然會領著新媳婦給其他人行禮,有的家里妾室當大的,嫡子甚至還要給妾室行禮。規矩是規矩,可實際cao作的時候偏差也實屬正常。 馮側夫人雖不是正妻,可地位卻不一般,像其他沒有正室的家里,出于尊重或者屈從嫡子經常是要給側室請安的,常廷昭這般做完全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可她也無可奈何,如今皇后失勢,她還如何囂張得起來。雖說在國公府依然如同從前一般掌管后宅,并不因此有所改變,可這底氣還是不像從前一般足。原本以為就要成為正妻,哪曉得皇上竟然突然來這么一出,把他們打得措手不及。 馮側夫人壓住心中的不滿,畢恭畢敬的守在常老夫人身邊伺候,她明白如今她想要在這國公府站穩只能靠這老太太了。 國公爺見常廷昭這般不由皺眉,不對馮側夫人行禮便是罷了,竟是連另外兩個哥哥也未曾理會,不免太不念兄弟情分,把其他兄弟視為無物,厲眼掃向常廷昭,常廷昭卻視若無睹。 趙清河也感受到了國公爺的目光,也宛若未聞,可又不能學女子做個羞答答的新媳婦,只能木呆呆的望著地板。 國公爺就算再不滿卻也無可奈何,原本規矩就是如此,若他出言意味就變了,傳了出去變成他不遵守規矩,搞不好還會被彈劾,哪怕有些人家嫡子也會給年長庶子行禮。 無人出言,常廷輝以及三子常廷飛也不會去出這個頭。常廷輝如今因為皇后一黨的失勢低調了不少,從前借勢猖狂,若非他還是定國公之子,如今只怕已經被整得不成樣。從前與他交好的那些,不少人都被皇上要么撤職貶職要么直接下了大牢,他腦子再不清楚也知道這時候得如何行事。 而三子常廷飛乃妾室所生,母親是已逝常夫人的貼身丫鬟秋紅,趁著國公爺醉酒、常夫人和馮側夫人懷孕的時候爬上了定國公的床。珠胎暗結這才被抬為妾室,常夫人得知的時候氣得當場落紅,怕是從那時候開始常廷恩在腹中就已經受損。原本當做meimei寵愛的丫頭竟然背著自己做出這樣的事,而丈夫也這般欺瞞自己,令常夫人如何不難過。馮側夫人若是因為常老夫人而被逼無奈娶了進來,那秋紅又是如何解釋? 從前海誓山盟原來不過只是一場笑話,常夫人心傷,抑郁不已。懷著常廷恩的時候常夫人身體原本就十分不適,自個的丈夫不僅沒有體恤反而做出這樣的事來,常夫人得子的喜悅都散去只剩下哀愁,病根也從那時候種了下來。 與常夫人不同,常老夫人自然是樂呵,雖然是庶子卻也是自個兒子的血脈,開枝散葉是常老夫人最樂意見到的,立馬做主把秋紅抬做妾室,完全不理會常夫人此刻心情。秋紅自知從此不被常夫人所喜,這府里還有個厲害的馮側夫人,因此倒也沒敢再做什么出格的事,平日深入淺出,極少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 定國公自知傷了常夫人的心,之后也極少去尋秋姨娘,秋姨娘生的時候他都不曾去見過。常廷飛平日也不討定國公喜歡,哪怕常夫人逝去,也對這個兒子不大理睬。常廷飛也深知其中之事,所以也如同秋姨娘一般沉默。 常老夫人見到這般模樣,心中甚為不喜,覺得這一切都是趙清河惹的。這人就是克星,害得自個最出息的孫子無后,還第一日就把院中的奴仆都打發了出去,這般心狠遲早是個敗家的,比崔云嬋還要不堪。雖說常廷恩把事情瞞了下來,可常老夫人卻猜出了一二,若非崔云嬋被常廷恩關進了家廟,如今只怕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不過也不急,這是遲早的事。這時候的常夫人完全忘記,從前這個家就不是那么兄友弟恭。 常老夫人望向趙清河,冷冷喝斥,“今天一大早就聽見你們院子里的奴婢在那鬼哭狼嚎,新婚第一日就搞得這般喪氣,實在是不成體統。” 常廷昭道:“祖母說的是,孫兒此舉確實欠妥當。” 常老夫人淡淡掃了他一眼,“昭哥兒你現在已經成婚,好男兒莫要管后宅之事。” 此話一出,場上不少人望向趙清河的目光都變得鄙夷起來。 一直呆木的趙清河此時眼睛總算有了波瀾,這話還真是毒,還讓人無法反駁。算了,當做沒聽見吧,他是不是好男兒可跟管不管后宅之事沒有關系。 趙清河依然保持方才呆木模樣,常老夫人不由怒道:“昭哥兒家的,你耳朵聾了不成。” 趙清河心中暗嘆,一直裝傻也不行啊,“祖母教訓的是,下次我必是將那些不聽話的奴仆拉出去直接宰了,咱們將門之家如何能這般拖泥帶水。” 常老夫人直接瞪圓了眼,狠狠的拍桌,“放肆!我們常家怎么出了你這么個屠夫。” 趙清河一臉疑惑,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祖母,這是父親大人教的啊,是錯的嗎?” 趙清河望向國公爺,一副求解的模樣。 國公爺不由假咳了一聲,“那是軍營里的規矩。” 趙清河更是迷糊,“夫君說過,將門后宅如同軍營,一切按照軍營里的規矩。雖說孩兒也覺得有些不妥,可是教導嬤嬤說過,出嫁從夫,以夫為天,做人媳婦其他都可以忘記這一點絕不能忘,所以孩兒謹記這一點,難道不是這樣的?” 常老夫人和國公爺頓時臉都僵住了。 之前趙清河未嫁過來的時候,常老夫人還曾想著塞一個教導嬤嬤教導趙清河的規矩。這在公侯貴族人家經常見到,可趙清河是男子,如何與一般女子相同。而且一般哪里會讓夫家派人,此舉就算是對平常女子也是一種侮辱,不僅是對女子對女子整個家族都是一種侮辱。仿佛在暗諷,你們家教不行,所以還是得我派人來教導。 還好忠義侯夫人反應快,沒等常老夫人出手,忠義侯府人就拖著關系從宮中請來一個有名的老嬤嬤。這么一來常老夫人也不好再派人,為這事趙清河可是欠了忠義侯一個大人請。 常廷昭忍住笑,臉上依然一副冷峻模樣,心底對趙清河說出夫君兩字十分滿意。 常廷昭此時也出聲道:“確實是我說的,武將之家原本就該殺伐狠絕,磨磨唧唧的都把人養成娘們了。從前我不常在家便是罷了,如今成婚又無戰事在家中的時間也就多了起來,可不能再如同從前一般,一進屋子就一股子的脂粉氣。按我說咱們整個后宅都應該按照軍營里的規矩來,否則有些人都忘了本了。” 馮側夫人此時也不能置身事外,抿著嘴笑道:“四爺您有所不知,這后宅可是與軍營里不同,這京中可無人這般。” 常廷昭挑眉,十分囂張道:“所以他們打不了西戎,我能。” 馮側夫人直接噎住了,常老夫人擺擺手,“罷了罷了,管不了你們了,隨便你們怎么折騰吧。” 常廷昭笑道:“祖母就是心疼我,今后我院子里的事就由我自己折騰吧。丫鬟也別塞進來了,我們兩個大男人要一群丫鬟作甚,嬌滴滴的看著我就頭疼。” 常老夫人皺眉,馮側夫人則委屈道:“四爺莫非是信不過我妾身?您院中的丫鬟大多都是老夫人把關的,莫非都摸不準四爺的喜好。” 這一句話惹得常老夫人更是不悅,這般打發奴仆確實讓她覺得面上無光。確實如同馮側夫人所說,不少奴仆,尤其是丫鬟都是她安排的,其中不少美艷的,她希望里邊也有像秋紅一樣的人。她就不信哪個男兒不偷腥,在大佑好男風的雖是不少,可大部分人都是男女不忌的,只好男風的屈指可數。 常廷昭只道:“祖母不曾參軍殺敵不知孫兒想法也是正常,而且我也不曾說清楚。今日提起那我干脆說明白,若想進我的院子就得考武試和兵法,若是通過就可收入。從明日起我院子里的人都需早cao,與我夫妻二人一般。” 常廷昭每天早上至少練一兩個時辰,風雨無阻。而趙清河雖然沒有他這般堅持,卻也極少拉下,這身板才會像現在一般健朗,只是看著消瘦而已。所以于兩人而言并不算什么,可是深養在后宅的婦人丫鬟們可就不成了,尤其是常老夫人安排的那些丫鬟,個個嬌滴滴的,若是讓她們每天早上習武可不得要了她們的命。 況且,習武的女子多半會變得五大三粗的,按照大佑的審美如何能入眼。而且不僅習武還得學習兵法,這就要求文武兼修,這一時半會兒如何去尋這樣的女子。 定國公這下也忍不住道:“這成何體統!” 常廷昭卻不以為然,“西戎為何這般難打?不就是因為他們全民皆兵。我們乃武將之家理應更加重武才是,況且也并非我開先例,京中那些武將世家哪個不是這般?按我說我們府上下都應是如此,不過既然你們不喜歡我也不強求,但是你們也別阻礙我的決定。” 常廷恩此時也點頭道:“確實應當如此,四弟,明日起我與你一起,我院中的奴仆們也應該練練了。” 常廷昭笑得燦爛,“好!” 常老夫人此時卻急了,“這怎可,昭哥兒胡鬧便是罷了,恩哥兒你這身子骨如何使得。” 常廷恩道:“祖母,我一直未與您說起。這大半年我與神醫學了幾套拳,練了之后確實覺得身子骨舒坦了不少。” 自從常廷昭和國公爺班師回朝,常廷恩也不再隱藏自己逐漸康復之事,神醫也大搖大擺的出入國公府。因為看到效果,常老夫人十分看重那大夫。 常老夫人驚詫不已,“真有此事?” 常廷恩點頭,“原本怕您擔憂所以故意瞞著,如今這大半年我練出點兒效果,這才敢與您說起。昨兒神醫過來診脈,說是我現在無需再吃藥,只需平日注意吃食和練這套拳法,不出三年身子骨就與常人差不多了。孫兒之前未告知祖母,還請祖母莫要恕罪。” 常老夫人此時哪里還記得其他,頓時開心不已。常廷恩自小體弱多病,可也是幾個孫子最聰明的,而且長得也最像她,所以常老夫人最是疼愛常廷恩。聽到這話整張臉都笑得皺了起來,“這般就好這般就好,那就應了你的,以后每日練練。不過你身子骨現在畢竟不似常人一般健全,莫要太勉強,要按照神醫說的去做。若有不適也得及時跟神醫說明,讓他做調整。” 常廷恩全都應下,常老夫人被這么一打岔也忘了之前想要發難趙清河的事。早飯的時候就也沒有刁難,沉浸在常廷恩逐漸身子骨恢復的喜悅中。 ☆、第87章 趙清河嫁給常廷昭已有大半年,日子過得還算安穩。院子里被清理干凈,人數少又有琉璃和流蘇盯著,無人敢肇事。其他院子里的人也不敢入內,就算是領命過來傳遞消息也只是在院子門口,無論如何都不敢跨入。倒不是這些人聽話識趣,而是被嚇到了。 現在就是連外人都知道,這定國公府有兩個地方不能去,一個就是常廷昭的院子一個是常廷恩的院子。兩者堪比十三王爺的府邸,危險至極。 趙清河之前與常廷昭雖然對院子里進行大清理,可依然有不少人想借著各種由頭鉆進院子里來。畢竟這練武嚇人的手法并不算高明,有心之人又不是蠢的,如何不知道就算日日練武也不是每個人都會變成那健壯女子一般,況且也不過是每天早上練一個時辰而已,根本不算什么。 泰和苑這邊還罷了,趙清河和常廷昭每日在家中的時間并不多,那些女子想要套近乎并不容易,而常廷恩那邊便是不勝其煩了。其中又有老夫人暗中支持,有心女子可謂前赴后涌的想往里邊扎。雖說只要潔身自好也不怕如何,但瞧著也確實令人心煩。無論哪個男子被當做傳后的工具,心里總是不舒坦,太傷自尊。 這期間,崔云嬋在家廟里就曾數次差點被人害死,若非常廷昭暗中派人守著,崔云嬋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常廷恩如何不知其中貓膩,崔云嬋雖然進了家廟,可依然還是他的妻子,他不可能另娶他人。只有崔云嬋死了,其他人才會有機會。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常廷恩都不希望崔云嬋死去,只能命常廷昭派人守護著。那里被守得跟鐵桶一般,這才慢慢消停下來,可常廷恩這邊情況卻越發嚴峻。 常老夫人見常廷恩身子骨日益見好,崔云嬋不死沒法再娶也曾想過讓常廷恩納妾,常廷恩卻是鐵了心不從。常老夫人見這般也就沒再逼迫,可這院子里鶯鶯燕燕卻也越來越多,那行徑也越發大膽起來。常老夫人雖然做貴婦很多年,不管穿戴還是行為舉止與其他名門貴婦差距不大,可是從前的經歷和出身還是讓她根上缺了那大家里的規矩,不會像貴婦為了臉面行事受到約束。執拗的時候,那做派比市井潑婦好不了多少,否則當年也不會趁著定國公將馮側夫人娶了進來。 而這世上好女子多,可為了心里存著各種心思的女子也不少,為了那榮華富貴,牟著勁想與常廷恩有些什么,所以那院子里一直熱鬧不已。 常廷恩雖說身子骨好上不少,可依然難以外出,讓那些女子的機會也就非常多了。雖說行了不少法子打退了一波又一波,可源源不斷的未免也太糟心。院子里一堆懷著別樣心思的佳人,有時候并不是一種福氣,別人瞧著常廷恩的眼神都不對勁了,好似在說你不行你不是個男人一般。常廷恩不是沒與常老夫人說過,可常老夫人裝瘋賣傻的搪塞過去,倒也也處罰了不少行徑過于輕浮的丫頭,可不痛不癢之后依然繼續。 趙清河聽聞此事又是好笑又是替常廷恩悲哀,常老夫人覺得她這般做是為常廷恩好,卻從未考慮過對方的感受,真是讓常廷恩有得郁悶的。常廷恩常年被養在后宅,雖十分聰穎可性子不免有些軟糯,不似常廷昭一般要么不下手,一下手就這般發狠。又知道是常老夫人的念想,他堅持不納妾已經讓老人家傷心,這種小事也就不敢再忤逆。 可常廷昭看不下去,如今常廷恩身子骨最是需要靜養,擁有一個愉悅的心情才能讓他更容易恢復。這后院里亂糟糟的,時不時擔心大半夜有個人爬床這可怎么讓身體好轉? 正好有心之人一直想潛入泰和苑,常廷昭與趙清河一合計便是干脆使了個十分血腥的計策。先故意放那人入院,果不其然那人在琉璃流蘇不注意的時候潛入小書房,正準備尋東西可才剛一翻動,轟的一聲一陣劇痛之后發現自個的手被炸沒了,臉上皮rou也被炸掉大半,尖叫一聲當場暈倒。聞風而來之人看到,無不嚇得失聲尖叫。 當日之事如今說起來還讓人毛骨悚然,那人雖然沒有被當場炸死,可全身血rou模糊,瞧著實在嚇人得厲害。當時又有不少人聞聲趕來,都瞧到了當時那人的樣子,雖說一直壓著不讓人提起,可依然讓院子里的人聞之色變。大家伙可算是明白為何泰和苑里一直不讓人入內,好不容易竄進去,也被院子里的丫頭盯得很緊,原來竟是藏了這么個可怕玩意。 常老夫人也著實嚇了一跳,不由怒斥趙清河為何藏個這么可怕的玩意在屋子里,若是出了岔子可怎么辦。還好炸的是無關緊要之人,若是炸了常廷昭十條命也不夠他賠。 常廷昭出言解釋,說這炸彈如今可是常家軍立命之本,為了防止有人偷竊方子所以才會存在泰和苑。這么重要的東西必是要嚴密守著,若非這般布置只怕被炸之人早已偷走。 常老夫人雖說是深宅婦人,可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當初打西戎這玩意可就幫了大忙,此關系甚多,他一個婦人由不得說道,便是只能訕訕作罷。而這以后心思再大的女子也不敢再打常廷昭的主意,那日那人被炸的慘樣,就算沒有見過聽著也能把人嚇死。也有心存僥幸之人進入,又炸了兩三個之后,全都視那為人間地獄。 而沒過多久,常廷恩的世子之位借無后一說被皇上摘去,新的世子并未被定下來。這對常廷恩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還好皇上同時下旨,讓常廷恩負責管理炸彈這一殺傷力極大的新式武器,這么一來也算是彌補了他。如今這玩意可是人人想爭,這玩意可是了不得,掌管之人以后可不得橫著走。若非這玩意是常家軍所研制而成,哪里會輪得上常家。皇上雖然忌憚,卻也不好直接奪走,依然讓常家掌管。 自打常廷恩一接管這事,院中敲敲打打幾日之后,原本熱鬧的院子頓時消停了。尤其是一個丫頭不小心觸動炸彈爆炸了之后,雖說并未造成傷亡可那聲響著實嚇人,那丫頭好幾日聽聲音都聽不真切,原本撲入之人都哭著喊著要離開這院子。常廷恩順水推舟,做得比常廷昭還狠,院子里一個丫頭都沒留,全都是男子。美其名曰,這可是他第一次接任這么重要之事,不可馬虎。 常老夫人氣急也無可奈何,這世講究君命如天,家里留后這種要緊之事比起這些那啥都不算。這關系整個常家,就算常廷恩無后不是還有其他人不是,可若是這事出了岔子那他們整個常家就完蛋了。況且常廷恩剛失了世子之位,若是害得他連這事都丟了,只怕這個孫子也毀了。 至此,兩個院子都安靜了,危險程度堪比鬧鬼兇宅,人人避之不敢入內。 趙清河見兩個院子都消停,心情也更為舒爽。常老夫人雖然瞧他不順眼,可他平日一大早就要出門去上班,回家的時候已晚,他與常老夫人待在一起的時間很短,常廷昭還在身邊,常老夫人也就沒法像拿捏其他媳婦一樣拿捏他。 這后宅紛爭不斷,還不是因為一群女人被關在一起,就那么一畝三分地,資源就那么多,可不閑得一天在那爭啊斗的。再加上婆婆媳婦間的微妙關系,背后代表的利益等等,女子又頗為敏感心細,就很容易糾結在這些男子瞧不上的玩意上,經常惹出能將男子吞噬掉的大事來。 趙清河雖然嫁給了常廷昭,可擁有自己的事業忙碌著,也不用和常老夫人天天在那對眼,沒有交集也就少了摩擦。他是男子必定生不出東西,也就不會成天有人盯著他的肚子。最重要是有常廷昭在背后力挺,所以在這烏煙瘴氣的后宅里還算過得頗為自在。 只是朝中局勢越發不穩,如今皇后已經被放了出來,慢慢開始接手后宮之事。趙清河有些不明白這皇帝想要做什么,明明自個身子骨越發不好,也沒像其他皇帝一般做準備。見十一皇子和十三王爺呼聲越來越高,皇上竟是放出了皇后去制約嚴家的勢力,六皇子回京也指日可待。可看樣子明帝似乎也不想六皇子繼承大統,不知他到底是想干什么。莫非以為自個真的可以再活五百年,所以手中權力不敢放? 趙清河不耐煩想這些也煩不來,總之有常廷昭扛著,自個還是做好自個的獸醫就成。如今炸彈的事也交給了常廷恩,他終于可以做自己喜歡和擅長的事。 “師父,瞧癥狀這馬兒應是感染風寒,可已經吃了兩日的藥,不知為何卻沒有效果,而且這些日子不少馬兒患了這病癥。”魏遠志指著一匹馬道。 青園如今已經被擴建,比從前大了三倍不止。擁有專門的看診部和住院部,按照牧畜以及病癥大小分離開來。為了防止交叉感染,都是將病患領到專門的地方,然后大夫前去看診,不讓患畜在院子里走來走去,增加病毒傳播幾率。 趙清河現在名聲大噪,平日尋他看診的人非常多,哪怕有幾個徒弟分擔也忙不過來。所以每日只看些疑難雜癥,一般的疾病全部交給幾個徒弟。因此平日極少來到這地方,都是去專門的病重區。 趙清河看著滿滿當當的看診部,不由微微皺眉,“這些馬都是同樣的癥狀?” 魏遠志點點頭,“大部分馬兒都是,這些馬兒大多是一名馬販子領來的。之前就一兩匹得病,馬主人給喂了藥卻不見好,其他馬兒也接連病了起來。雖說瞧著并不嚴重,可徒兒總覺得不妥,所以讓師父您過來瞧一瞧。” 趙清河上前查探,那馬兒全身發熱,肌膚干燥,脈浮數,舌苔白,心音強而快,呼吸醋厲,垂頭嗜睡,食欲不振。看了幾匹都是這樣同樣的癥狀,確實與感染風寒的癥狀十分相似。若非這些馬兒名貴,馬主人為人小心謹慎,也不會全數都領了過來診治。養馬之人大多都會幾手,小病小災的大多都是自個配藥吃吃。 “那馬主人喂了什么藥?” “薄荷、柴胡……” 趙清河擰眉,若是感染風寒,這藥確實沒下錯,雖說這感冒就算吃藥也不會有這么快見效,可不知為何趙清河卻覺得不是感染風寒這般簡單。 趙清河正琢磨,隔壁突然鬧出大動靜,一個驚叫聲從那傳來。 趙清河和魏遠志對視一眼,趕忙奔了過去。 ☆、第88章 泰和苑被趙清河和常廷昭這么一整頓,奴仆人數頓時少了大半,除卻琉璃和流蘇,只剩下一個二等丫鬟、一個三等丫鬟和一個粗使婆子。趙清河覺得這些人就已經足夠,可在國公府里就一個院子就這么些人就有些不夠看了。 趙清河喚來琉璃,問道:“院子里就這幾個人可是忙得過來?” 琉璃也沒隱瞞,直接道:“還是差了些人手,光是打掃院子就夠嗆。不過也不會耽誤事,只是每個人忙得團團轉,雖說無人敢抱怨,終究不大好。” 這打掃院子可不單單就是掃一下地即可,院子每一個角落都要清理到,光屋里的擺件就得擦很久。而且主屋只能二等丫鬟以上才可進入,按照以前院子的配置,這泰和苑有兩個一等丫鬟,八個二等丫鬟,如今只剩下一個,琉璃流蘇身上還有其他事要忙,這般一來那個二等丫鬟的工作量就非常大了。 趙清河點了點頭,問道:“按你看還需要多少個丫鬟仆婦?” 琉璃斟酌了一番,才道:“奴婢覺得,若是按照干活量挑人,其實只需要再添兩個仆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