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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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廷昭笑著往里抖了抖,“那嚴晃有個厲害的哥哥,你若是太走近了被殃及魚池可不好。世人都稱我是修羅將軍,可我比起那嚴恪那可是仁慈太多。” 嚴恪,嚴晃的哥哥。 趙清河完全無法想象那個二百五竟然會有個這么厲害的哥哥,從他的話語里沒覺得這般啊。最關鍵是,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別扭,讓他不得不往其他上想。 “你這話我怎么聽著這么怪啊?” 常廷昭啃著他的唇,“你沒想歪,嚴恪如嚴晃就如同我對你一般,只不過嚴晃這二百五不知道而已。” 趙清河瞪大眼,差點沒從床上跳了起來,卻被常廷昭狠狠壓住了,后處被猛的進入,頓時腰軟骨酥。 這,這也太勁爆了吧! 這樣的八卦惹得趙清河顧不上現在劍拔弩張的狀況,想知道個明白。 常廷昭笑得曖昧,“自個騎上來我就告訴你詳情。” 趙清河最怕這個姿勢,每次都覺得好似要被戳穿一般。最要命的是很容易讓他失控,整個人都不是自己的了,胡言亂語第二天想起來都恨不得鉆進洞里。他可不敢在這小屋子里胡來,到時候真的不用做人了。 趙清河白了他一眼沒理會,常廷昭并未計較,手上唇上到處煽風點火,并道:“兩人并非親兄弟。” 原來,嚴恪乃嚴霸的養子。當年嚴霸和嚴恪的父親乃沒名沒姓的孤兒,兩人偶然相見,至此相依為命,姓嚴也是由‘鹽’得來的諧音。因為一身膽子和一把力氣愣是闖出個名堂來,兩人成為了有名的大鹽梟。 后來嚴恪的父母被另一派系的鹽梟害死,嚴霸就將嚴恪當做自己親子一般帶大。后來嚴霸鹽梟轉為了能上臺面的鹽商,并成為大佑第一鹽商,不僅富可敵國且勢力龐大。手下鹽丁矯勇善戰,曾經還曾抗馬賊打西戎保一方平安。 可同時也讓當今皇上尤為忌憚,嚴恪與嚴晃會離開陽城來到京城,并非如表面一般僅僅是為了來做官。 趙清河疑惑,“你如何得知嚴恪對嚴晃有那些心思?啊……” 突然被用力頂動,趙清河失聲叫了起來,頓時羞紅了臉。狠狠瞪了常廷昭一眼,媚眼如絲惹得常廷昭徹底復蘇。 “這種時候你還有工夫想其他,看來是我還不夠努力。” 說罷長驅直入,滿屋□□,紅浪翻滾。 趙清河醒來之時常廷昭早已離去,身上也十分干爽,想來他昏睡時被常廷昭清洗過。自打趕往京城兩人就沒這般盡興過,昨日鬧騰得厲害,惹得趙清河起身時腰酸背痛,全身軟綿綿的。昨日的大餐是徹底被消耗沒了,今日怕是還得補補。 說起來倒是有些想念青黛那丫頭了,若還在新湖縣別院,現在青黛早就將洗漱用品以及早點和補品準備好了,如今只能自個動手了。 趙清河推開房門走進院子,周路幾人早就起床,看到他紛紛向他打招呼。 侯哥兒嘻嘻笑道:“趙哥,你可真能睡,我們都已經午飯了,灶上還給你溫著呢,洗漱完就可以吃了。” 趙清河微微發窘,訕訕道:“我昨兒沒睡好。” 周路道:“趙大夫,你是被昨晚那貓惹得睡不著吧?我昨晚上起來上茅廁,就聽到你屋那邊傳來貓叫聲,聽得人瘆的慌,淺眠的確實難以入睡。” 侯哥兒不解,“哪里來的野貓啊?我怎么沒瞧見。” 趙清河頓時紅了臉,這小屋子真是太不方便了!可他昨天明明捂住了嘴啊,呃,好像后來是沒控制住…… 趙清河洗漱完畢正擺桌準備吃飯,嚴晃又晃蕩進來了。大老遠就開始嚷嚷,“清河,我來找你玩了。咦,你在干什么呢?” 趙清河正餓得慌,沒好氣道:“你沒長眼睛啊,沒看到我在吃飯嗎。” 嚴晃看到桌上的吃食,大驚小怪的沖進來,仔細琢磨趙清河碗里的東西,“就這些玩意?” 趙清河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別跟我說你家的狗都不吃這些,可不是每個人都你這么好運,我這飯菜有葷有素還有大白米飯,已經是讓不少人艷羨的了。” 嚴晃不樂意了,“清河,虧我把你當兄弟,你也太瞧不起我了,我是這種不知人間疾苦的人嗎。” 你還真是,趙清河腹誹,面上卻道:“你從小錦衣玉食哪里吃過這些,不知道這些也是正常。” 嚴晃不贊同道:“那你可說錯了,我哥經常跟我說我爹和我哥親爹以前的故事,還說他們以前跟狗搶過食呢。” 趙清河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常廷昭對他說的話,心里八卦因子作祟,惹得他心里直癢癢。忍不住試探道:“你一直說你哥,你哥對你很好?” 嚴晃一聽說起他哥,眼睛笑得彎彎的,“那當然,我哥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爹都沒我哥對我這般仔細呢。我是我哥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現在我哥還幫我洗澡呢……你干什么啊!” 嚴晃一臉嫌棄的瞪著趙清河,這人太惡心了,竟然噴了他一身。 趙清河猛的咳嗽,“你這么大還讓你哥幫你洗澡啊?” 嚴晃不覺有何不妥,甚至十分得意道:“我哥對我好吧,我哥說沒幾個哥哥能做到這般。” 這話還真是不假。 趙清河干笑,“呵呵,你們哥倆感情還真好。” 嚴晃重重的點頭,“那當然,雖然我哥管我嚴了點,說話嘮叨了點,規矩多了點,臉板著恐怖了點,……了點,不過總體而言還是很不錯的。原本我爹只是讓我一個人來京城,結果他也跟著過來陪我了。若不是我哥也過來,我怕我連一天都待不下去。” 趙清河被他無數個‘了點’繞暈了,這樣還叫不錯,果然是傻人容易滿足。 “你還沒有嫂嫂?” 嚴晃瞪大眼,好像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般,一臉驚愕。隨即皺緊眉頭,一臉不虞,“你為何今天對我哥這般感興趣。” 這人不是很傻嗎,警惕性還挺強。 趙清河一臉無辜,“我只是順口問問,我又不認識你哥。” 嚴晃瞇眼,見趙清河眼底清澈這才放下戒心,“哼哼,那些女人怎么配得上我哥。我哥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嫁的人,必須我喜歡才行。” 趙清河越聽越不對勁,越發相信常廷昭的話。不由感慨,真是什么過鍋都有配對的蓋,這么個二百五也有人喜歡。不過也就那個嚴恪能hold住了,否則一般人家哪里能養得起這個大少爺。 嚴晃隔三差五就到趙清河這里報道,來得比常廷昭都要勤快,直惹得每次常廷昭過來都是一肚子的醋,然后把他折騰夠嗆。每次離開都不忘威脅莫要跟嚴晃走得太近,不能有肢體接觸,不能太親昵,不能啪啦啪啦一千字省略。 “清河,我尋到了一匹汗血寶馬!今年我必是能入那愛馬仕!”嚴晃一蹦一跳的高聲嚷嚷,滿臉的興奮藏都藏不住。 趙清河正在指導周路幾人用兔子練習手術cao作,嚴晃沖了進來看到血腥一片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們在干什么啊?” 趙清河示意幾人繼續,自個去洗手,邊道:“你哥幫你找到的?” 嚴晃得意的搖頭,“不是哦,是我自己找到的。” 那副模樣,若是有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趙清河詫異,大佑的寶馬十分難尋,光有錢沒有門路也是難尋道的,更何況汗血寶馬。嚴晃是典型的紈绔,而且還是不合群的那種,他如何有渠道得的寶馬,莫不會是被騙了吧。 “你去哪里尋到的?” 嚴晃笑得燦爛,“說起來也是我運氣好,我今兒去碼頭溜達恰好碰見的!那可是汗血寶馬啊!真正的汗血寶馬呢!我都看到他流了血汗了!” 這下趙清河更是詫異了,汗血寶馬為西域之物,十分難運過來。整個大佑的汗血寶馬屈指可數,常廷昭的那匹就是其中之一,還是之前常廷昭繳倭寇皇帝大喜賞賜下來的。其他為數不多的汗血寶馬基本都為皇家所有,怎么可能讓嚴晃在碼頭隨隨便便就撞上一匹?若是真的這運氣好得難以想象啊。 “你是不是花了很多的錢?” 嚴晃這下笑得更加得意了,擺擺手指,“那匹馬剛運來,大約是路途辛苦所以頗為消瘦,瞧著精神也不大好,站都站不起來了,其他人都怕撐不過去所以都沒敢買。可我的哥們你是獸醫啊,我必須的敢買啊!于是我就壓低了價錢拿下了,便宜得令人發指!不要一千兩,只要九九八,只要九九八,哈哈哈——” 趙清河扶額,這人是電視購物導購員穿來的吧! 但是,一匹汗血寶馬只要一千兩不到,這太令人懷疑了!不管前世還是今生,汗血寶馬都非常稀罕,可謂千金難求,曾經有一匹汗血寶馬竟是賣到了一千萬美金,可謂珍貴至極。而現在竟然讓嚴晃這二百五撞到,且才一千兩白銀。趙清河現在已經可以斷定,嚴晃肯定被騙了。 “你哥可見過你這匹馬?”嚴晃被騙很正常,可沒道理嚴恪也會被騙。 一說到嚴恪,嚴晃嘟囔道:“我哥今天一大早出了趟遠門,還得好過兩天才能回來呢。他真壞,自己去逍遙竟然也不帶我。”可隨即又一臉燦爛,“還好我沒跟著去,否則怎么遇到如此寶馬,你趕緊給我治好了,回來我讓他瞧瞧!他老說我不會花錢,買什么都是虧,這次可算賺到了吧。” 趙清河這下更加肯定,嚴晃絕對是被騙了。 趙清河也沒與他多說,便是讓他領著一起去看那匹馬。 嚴晃已經將這匹馬放置在京外的馬場,不愧為第一鹽商家的馬場,若是不知還以為到了蒙古草原。可趙清河沒工夫欣賞,直接往馬廄奔。 那匹‘汗血寶馬’被嚴晃安置在比人住的地方還要豪華的馬廄里,光服侍的人都有好幾十個,一見兩人過來,整整齊齊的排成了兩列,恭恭敬敬的低著頭行禮。 那匹馬正躺在鋪著絲綢被褥的馬廄里,馬廄竟然還掛著簾幔,中間竟然還擺著香爐,正不知道燒著什么香料,若是不知還以為這里住著什么絕世美女呢。趙清河忍不住嘴角抽抽,這種事只有這二百五才能干得出來! 趙清河走向前看到那馬已經難以起臥,消瘦氣喘,口色青白。上前一探,脈遲細。撥開一看,陰=囊腫硬,不熱不痛,按壓留指印。 正此時,那馬好幾處竟然流出了細細的血珠,好似血汗。 嚴晃興奮的嚷道:“瞧,出血汗了!我就說這是汗血寶馬你方才還不信。” 趙清河方才雖然沒有直言,可那表情也讓嚴晃知道他心里所想。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現在沒啥懷疑了吧。 趙清河查看了一番,無奈嘆道:“這確實是‘汗血’的馬,會出血汗的馬,可并非你以為的那樣。這匹馬是因為得了副作絲蟲病,所以才會汗血。這蟲子寄生在馬的皮下組織和肌間組織里,在夏日形成結節,結節破潰后滲出血液,方才多處同時滲血,恰似血汗而已。” 嚴晃雖然聽不懂趙清河話里的一些詞匯,可也聽明白了他上當受騙了,這并非什么汗血寶馬! 嚴晃氣惱,“我找那個人算賬去!” 趙清河趕忙抓住了他,“你現在哪里尋人去,碼頭是什么地方,魚龍混雜,一跑人影都沒有了。” 嚴晃頓時氣餒,眼睛里都含著淚水了,倒不是因為被騙了錢,而是因為自個被騙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傻?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什么事都做不好。” 趙清河方才還頗為嫌棄嚴晃,怎么認識了這么個傻蛋。現在看他這般不由心疼起來,畢竟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而且從小在蜜罐里長大,沒有成為那禍害百姓的紈绔已是不易。就算有些奢侈浪費那也是人家爹賺來的,他有那個資格花。 “誰都有犯傻的時候,你急于尋寶馬所以被騙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以后莫要這般輕信他人了。” 嚴晃并未因為趙清河的安慰而覺得舒坦,嘴撅得快能掛水壺了,“我哥回來肯定覺得我好沒用,什么都干不好,只會亂花錢,肯定會不喜歡我了。” 趙清河正想安慰,嚴晃突然跳了起來,一秒變身咆哮帝,怒吼道:“什么汗血寶馬!給我宰了!大卸八塊,剁成rou醬做成火鍋!” 說著還要去踹那匹病馬,趙清河連忙拉住他,“你拿著馬泄什么火,買都買了還花了這么多錢好好養著吧。” 嚴晃一臉不樂意,“可我看著它就生氣,好像在笑我傻!一千兩,不,是九百九十八兩買了這么個破爛貨。看著模樣怕也是快死了的,趕緊燉了了事。” 趙清河別有深意的笑道:“雖說這是破爛貨的?” 嚴晃橫了他一眼,“不是你說不是汗血寶馬的嗎?” “確實不是汗血寶馬,卻也是一匹好馬。只是現在它病了,所以沒法子跑起來,等治好了你就知道是多牛逼的駿馬了。雖然比不上汗血寶馬,可你這一千兩,不,是九百九十八兩銀子買的還是很上算的。” 趙清河雖然不是看馬高手,卻也還算知道一二。這匹馬雖然現在消瘦,瞧著精神頭也不算好,不過按照他所掌握的相馬術應是匹不錯的馬兒。只是兩病其發,這匹馬怕是不僅騙過了嚴晃還騙過了那個賣馬之人。 那賣馬之人必是清楚這匹馬并非汗血寶馬,可卻流出了血汗且不能行走,還變得十分消瘦。肯定以為這馬在運輸過程中惹了病要不好了,才這般著急的脫手,還把病癥作為一個賣點騙過了本就不大識得又有錢的嚴晃。 想來這賣馬之人也是個怕事的,所以也沒敢叫高價,怕被人尋麻煩。畢竟能一口氣出這么大價錢的,大多背景深厚,所以才沒敢做得太絕。 嚴晃不敢相信,“真的?你不是因為看我可憐所以哄我的吧?” 趙清河白了他一眼,“你這種人叫可憐,那天下人就沒有幸運的人了。等我把這匹馬治好,你養得白白胖胖的之后,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對了,這是匹馬,不是什么嬌弱的美女。你能不能不要搞這些花樣!別一匹好生生的馬又給你養廢了。” 趙清河扯著那些簾幔,狠狠戳著嚴晃的腦袋,這腦子里一天到底想的是什么!虧嚴恪能忍他。 嚴晃嘿嘿傻笑,跟個哈巴狗似的在趙清河身邊搖啊搖,“好好,要是這真是匹寶馬,你說什么我都答應。” 趙清河哼哼,“又不是我的馬,你養廢了也不關我的事。” 嚴晃忙不迭的點頭,追在他身邊熱切問道:“這馬是得蟲病才會這般瘦弱嗎?那蟲長什么樣啊?人會不會得?” 趙清河一邊將那馬保定住,一邊耐心解釋道:“這馬瘦弱無法行走并非是因為蟲病,而是因為得了陰腎黃。一般是因為飼養管理不當,久臥濕地或淋雨過久,濕氣流注膀胱或者是過食宿草動料或空腸誤飲濁水,水濕陰寒積聚于腎,滲于臍下,凝于外腎虛而發病。你這一匹應是因為空腸誤飲濁水而得的病,常見病并不難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