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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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國公無奈道:“娘,你再這般寵他,他更是要無法無天了?!?/br> 常老夫人哼道:“我不寵他誰寵他?有得寵總比沒得寵好?!?/br> 定國公沒再說話,自顧自喝茶。 常老夫人又一臉心疼道:“別站著了,趕緊去坐著吧,搖晃了大半個月,人都搖晃傻了。一會等皇上的圣諭下來就去休息,過幾日還得去軍營,得養(yǎng)好身體才成,否則怎么能熬得過去?!?/br> 常廷昭笑著應下,在常廷恩身邊坐下。 “哥,你近段時間身體可還好?” 常廷恩用手絹捂著唇,輕輕咳嗽一邊擺擺手道:“無礙?!?/br> 常廷昭見他這般不由皺眉,這哪是無礙的樣子,怎么瞧著比之前臉色更差了? “哥,你最近有沒有按時吃藥,我怎么瞧著你比之前還不好了?” 常廷恩搖搖頭,“每逢天氣轉(zhuǎn)冷熱的時候我都這樣,今年已經(jīng)比往年好不少了?!?/br> 常廷昭嘆氣,“哥,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自個要多注意身子,若不養(yǎng)好身子,其他都是假的。” 常廷恩望著他,深深嘆了口氣,“是為兄拖累了你。” 常廷昭明白他說的是什么,笑道:“瞧哥說的,和你有什么關系,是我不喜歡束縛不想娶女人才跑的?!?/br> 常廷恩蹙眉,“不可胡說。” 常廷昭目光灼灼,“哥,我是認真的。” 常廷恩愕然,這樣的目光讓他心驚。他從小看著這個弟弟長大,如何不知道他的喜好,什么想娶男妻不過是不想兄弟二人因為世子之位生間隙罷了??涩F(xiàn)在這個目光是如此的堅定執(zhí)著,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說說而已了。 莫非這次是動真格的? “你這次是認真?” 常廷昭笑了起來,“瞧哥說的,我何時不認真,是你們總以為我在玩笑?!?/br> 常廷恩頓時心里五味皆有,這個弟弟最是固執(zhí),做出的決定從沒有回頭箭,沒想到這種事也是這般。原以為只要他誕下麟兒,常廷昭就會沿著正常的軌跡娶妻生子,哪曉得人算不如天算,這個弟弟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歪了路不再回頭。 常廷恩幾乎是痛心疾首道:“你怎能這般糊涂?!?/br> 娶男妻無疑是自毀大半,以后就算有再大功勞,只怕也只能就此停步。 常廷昭目光深幽,低聲道:“哥,就是因為我清醒,所以才想得透徹。我必須走這條路,也只能走這條路?!?/br> 常廷恩閉上眼,一臉痛苦。他又如何不知這個道理,不僅僅是怕兄弟鬩墻,更怕他們家出兩個大將軍,位高權重惹猜忌??墒撬麄兗胰羰菦]有軍功,很快也會沒落。 常廷昭嘴角微微翹起,“哥,我沒有委屈,我這次尋到了良人,等時機成熟就領你一見,你必是會喜歡?!?/br> 常廷恩沒有他這般輕松,卻沒繼續(xù)糾結(jié),只道:“為何不現(xiàn)在領過來?” 常廷昭想起現(xiàn)在不能與趙清河同眠,就恨恨道:“他說不做籠中雀,說是要闖出個所以然之后再說?!?/br> 常廷恩從這個弟弟眼里看到了不同的情感,又是嘆了口氣。 此時,馮側(cè)夫人走了進來,半老徐娘套上一身華服和精致的妝容,風韻猶存。雖不及年輕女子嬌媚,卻依然耀眼。 “哎喲,四少爺回來啦,瞧瞧這模樣,越發(fā)俊朗了。四少爺不知道,你走了之后老夫人和老爺急得嘴上起了燎泡,就怕你在外邊吃不好睡不好呢,現(xiàn)在他們看到你這模樣可算放心了?!?/br> 這話說得精巧,表面聽著沒什么,實際句句戳著常廷昭不顧家人獨自出去逍遙。 常廷昭一臉冷冷,不屑與馮側(cè)夫人搭話。 馮側(cè)夫人并不意外也不在意,徑直走到常老夫人跟前,給常老夫人和定國公行禮。笑語盈盈道:“說來今日真是雙喜臨門,今兒昭哥兒回來了還官復原職,而輝哥兒那邊也傳出了好消息。方才剛查出輝哥兒的媳婦盧氏已經(jīng)有了兩個月身孕,大夫說這胎十有八=九是男胎。” ☆、第47章 馮側(cè)夫人此話一出,屋子里的人臉色各異。崔云嬋明顯晃了晃,常廷恩掃向她,真才穩(wěn)住了心神。常廷昭心底暗笑,什么時候不好說非要今日,這個馮側(cè)夫人無論什么事都想壓他一頭,不愿他出彩。 常老夫頓時樂了起來,臉上都放著光,“這可真是大好的好消息啊?!?/br> 馮側(cè)夫人笑道:“這些日子輝哥兒媳婦一直覺得身上不爽利,今兒請大夫一瞧竟是有了,還說必定是男胎。我瞧著輝哥兒媳婦現(xiàn)在害喜的模樣和我懷著輝哥兒時候一樣,整個人蔫蔫的,胸口還覺得悶得很,干什么都提不起勁來,胃口也不好。” 常老夫人望向一旁的趙嬤嬤,“我記著上次我病的時候還剩下半根上好的老參,你去拿給輝哥兒媳婦?!?/br> 話一出眾人的表情更加精彩,崔云嬋緊緊的絞著手絹,盡量讓自個保持平靜,卻依然沒能藏住心中的陰郁。常廷恩抬眼望向她,微微蹙眉。 馮側(cè)夫人受寵若驚,連忙道:“老夫人,這可使不得,那可是上好的千年人參,是宮里出來的東西,平常是尋都尋不到的,輝哥兒媳婦哪有那福分?!?/br> 常老夫人嗔道:“不管什么千年人參還是萬年人參,都是拿給人吃的。輝哥兒媳婦生得單薄,之前又傷了身子,現(xiàn)在懷了金疙瘩,得好好補補?!?/br> 馮側(cè)夫人眉開眼笑,“多謝老夫人,等輝哥兒媳婦身子骨爽利些,我讓她到老夫人您跟前謝恩?!?/br> 常老夫人擺擺手,“我們家不搞那些虛的,讓她好好歇息著,平日定省也不用過來了,好好養(yǎng)好身子,生個大胖小子才是要緊?!?/br> 說罷意有所指的瞟了崔云嬋一眼,崔云嬋低著頭也能感受到目光中的銳利。她如何不知老夫人是故意拿這事敲打她呢,原本其他妯娌也沒有嫡子,她還不覺得有何,可現(xiàn)在卻給她敲響了警鐘。 馮側(cè)夫人笑瞇瞇的,滿面春風,“是,輝哥兒媳婦是個有成算的,她會安排妥當。方才就抬了兩個丫頭,以后好多給我們輝哥兒開枝散葉。” 常老夫人點點頭非常滿意,沒什么比子孫滿堂更重要,他們這么大的家業(yè)孤零零的可不成。尤其他們這根基錢,更需要多些子孫互相幫襯才能走得長長久久。 “輝哥兒媳婦是有成算的,不過也不著急,讓輝哥兒也多陪陪,男人得孩子太容易,若再不知道女人辛苦,哪里笑得孩子多不易得?!闭f罷常老夫人又轉(zhuǎn)向定國公,意有所指道:“輝哥兒也該有個正兒八經(jīng)的事了?!?/br> 馮側(cè)夫人眼底難掩的興奮,低著頭不讓情緒外露。 定國公擰眉,久久才道:“我去兵部瞧瞧有什么合適的?!?/br> 馮側(cè)夫人頓時一臉燦爛,“多謝老夫人,多謝公爺。” 崔云嬋一臉菜色,常廷昭掃見,不由暗暗搖搖頭。這個嫂子現(xiàn)在總該認清楚,誰才是真正應該防的了吧。 常廷輝不僅為定國公的庶長子更是長子,比那常廷恩還要大上一歲。庶子為長本就尷尬,偏現(xiàn)在這馮側(cè)夫人又與當今皇后有些關聯(lián),母族勢力不容小覷。若非國公爺堅持未將馮側(cè)夫人扶正,讓這定國公夫人一位虛著,現(xiàn)在這世子之位花落誰家可就難說了。 當年定國公夫人嫁入幾年也未有所出,常老夫人做主,將馮側(cè)夫人迎進門。那時候當今皇帝只是一個普通的皇子,而皇后也不過只是個侍妾,而馮側(cè)夫人更是家世不顯??神T側(cè)夫人肚子爭氣,入門第二年便是添了麟兒常廷輝,最妙的是一直未有動靜的定國公夫人也有了身孕,并且也誕下一子,便是常廷恩。常老夫人一直覺得是馮側(cè)夫人帶來的喜氣,所以一直疼愛有加。 偏巧定國公夫人命薄,誕下常廷昭的時候死去,馮側(cè)夫人卻跟著皇后水漲船高?;屎笤缇兔骼锇道锴么蚨▏?,讓他將馮側(cè)夫人扶為正室,可定國公明道定國公夫人一位只有已故殷氏有這資格,就連皇后也無法勉強。若非常老夫人自有打算,否則她若施壓,只怕國公爺早已妥協(xié)。 原本常廷恩的世子之位就坐得不穩(wěn),雖聰慧機敏,卻天生體弱,無法習武帶兵。定國公是武將出身,手握兵權,可常廷恩注定難以繼承。偏還一直無子,地位岌岌可危。 崔云嬋之前一直把目光盯在常廷昭身上,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她一直忽視了一個人,那就是庶長子常廷輝。 常廷輝雖然有子,卻都乃妾室所生。盧氏生下第一胎時傷了身子便一直沒有動靜,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有了,而且還是男胎!想到馮側(cè)夫人日益水漲船高,而且這么多年一勤勤懇懇服侍著定國公。而崔云嬋真正的婆婆殷氏已經(jīng)離去這么多年,定國公不知還能守多久!若真的誕下了男孩,只怕到那時常老夫人的態(tài)度也會有所變化,是否會跟著皇后命國公爺扶馮側(cè)夫人為正室就不好說了。 崔云嬋心焦,原以為盧氏沒有這么快,明明之前看大夫的時候,那大夫說她的身體比盧氏更容易懷上的,沒想到竟還是讓盧氏趕了先!常廷昭這邊還未妥當那邊又來個常廷輝,真是什么事都沖著來了。 “爺呢?” 大丫鬟巧慧道:“還在書房與四爺說話呢。” 崔云嬋微微蹙眉,咬了咬下嘴唇,“去把那芍藥叫過來。” 巧慧怔了怔,半蹲行了個禮,“是。” 常廷恩坐在書房里,望著空了的椅子,想起方才常廷昭與他說的話,不由深深嘆了口氣。他這個弟弟已經(jīng)不知不覺中長大了,早已不是那個跟在他屁股后邊嬉鬧的小子了。 “爺,天色已晚早些歇息吧?!币粋€穿得艷麗打扮精致的女子緩緩而來,巧笑盈盈,在燭光下說不出的明媚動人。 常廷恩微微皺眉,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心里說不出的陰郁。 趙清河將亂糟糟的房間收拾好,又洗漱完畢,已經(jīng)入了丑時。自打他來到這里哪怕是前段時間與常廷昭經(jīng)常胡鬧得很晚,也沒這般晚睡過。這嚴晃真是害人不淺,就那么大點地方也能被他禍禍成這個德性,一般人想做都做不到。 趙清河將蠟燭吹滅剛躺下,一個黑影閃進屋子,把他嚇了一跳。 “誰?” 來人低聲笑道:“來jian你的?!?/br> 趙清河還未反應就被摟進一個熟悉的懷抱,緊繃的身體頓時放松下來。冷靜下來不由嗔怪道:“干嘛學人飛賊,偏往這窗戶進來,嚇了我一跳。” 常廷昭狠狠的親了他一口,“采花賊不都是這般嗎,咱們今晚來點新鮮的,玩玩那什么的戲碼如何?” 趙清河啐了他一口,“大晚上的胡鬧個甚,這里隔音還不好,莫要讓其他人聽到了。” 常廷昭頗為失望,咬住他的耳垂,恨恨道:“讓你現(xiàn)在嫁給我不嫁,否則咱們光著屁=股到處跑都沒人管?!?/br> 趙清河笑了起來,“瞎說,就算真的成婚也得住你家里吧?你父親會讓你這般胡鬧?” 常廷昭一邊忙不迭的將趙清河里衣褪下,手里不老實的到處摩挲,一邊邊啃著他的側(cè)頸邊道:“我要是成婚必是會獨自開府,到時候愛怎么著怎么著?!?/br> 趙清河才不信他,這大佑想獨立開府可不容易,不管平民百姓還是豪門貴族,都喜歡一大家子人圍在一起過活。父母在不分家,想要獨立開府難如登天。 常廷昭沒幾下就將趙清河扒光,手指沾著油膏就往里邊捅,鉆了幾下就提槍上陣。兩人在一起這么久,常廷昭還是第一次這般,連個前戲醞釀都沒有就上戰(zhàn)場進入主題了。 “嘶——你慢點,猴急個什么?!壁w清河突然被進入倒吸了一口氣,眼角都染上了薄霧。 被久違的溫暖包裹,常廷昭舒服的呼了口氣,“沒時間了,只能湊合著這么干了?!?/br> 趙清河忍著不適道:“這么快就要入軍營?” 趙清河還未適應,常廷昭不敢太急,慢慢動作,“嗯,天一亮就要過去,西戎越發(fā)不老實了,皇帝已經(jīng)等不及了?!?/br> 趙清河不由皺緊眉頭,“那我還能趕得上嗎?” “能,這次主要訓練的是騎兵。我大佑騎兵一直不成,得要費不少時日。近日剛進了不少好馬,所以皇上才會這般著急?!?/br> 常廷昭見趙清河那處已經(jīng)適應得差不多,便是不再客氣橫沖直撞,惹得趙清河趕緊用手捂住嘴,不讓曖昧的聲音的流瀉出去。腦子里再也裝不其他,只能跟隨著常廷昭動作在無極之樂中翻滾。 不知過了多久,劇烈戰(zhàn)況終于停下。兩人氣喘吁吁的摟在一起,滿身都是粘膩卻不愿起身擦洗,珍惜真難得的相處機會。明明困極了,卻不舍得閉眼。 常廷昭啃著趙清河的肩頭,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下次什么時候來?”趙清河說完突然覺得不對,有些窘迫道:“怎么感覺咱兩在偷情似的?!?/br> 常廷昭十分忙碌的在趙清河身上種草莓,好似貼上自個的標志一般。“無媒未婚是茍且,都差不多?!?/br> 趙清河嘖嘖道:“咱兩還真是沒做好榜樣啊,怎么可以未婚就那個啥呢?!?/br> 常廷昭白了他一眼,“作唄?!?/br> 呃,想想好像確實如此,明明能夠結(jié)婚就是不結(jié),又管不住自己。還好是兩個男人,誰也不吃虧。 “你可認識嚴霸?” 常廷昭頓了頓,狠狠咬了他一口,惹得趙清河倒吸一口氣,“干嘛咬我?” 常廷昭語氣不善的哼哼,“莫要招惹那嚴晃,他可不是你能招惹的。” 趙清河怒的踹了他一腳,后處還舍得出去的異物被這么一晃動竟是又抖擻了起來,惹得趙清河低低呻=吟了一聲。 趙清河怒道:“你個混蛋,東西還在里邊呢就胡亂說話,把我當什么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