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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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這樣就行了,便宜得很。”趙清河頗為得意道。牧畜為經濟作物,平日治療自是以要計較成本,若是成本太大超過了本身價值,那便是可以放棄了,不上算還不如重新買。 那公子頓時大呼小叫,“這怎么行!這么便宜怎么可以!我的馬兒怎么可以吃這么便宜的藥!不行不行,你給我換些貴重的,我的馬怎么能這么胡亂打發。不要怕花錢,就怕不花錢,一定給我開些貴的才成,就這些東西哪配得上我的風兒。” 趙清河差點想破口大罵你這個二百五,想想他剛才和侯哥兒逛街扣扣索索的樣子,再看這人財大氣粗的模樣,那氣就不打一處來。 暴發戶什么的最討厭了! 趙清河忍著怒又重新開了藥方,藥方里有炙龜板、炙鱉甲、煅虎骨等等,成本一下子就上去了不少。那華衣公子一看這藥方臉色頓時放了晴,樂呵呵的讓掌柜的趕緊每樣來個五斤。 趙清河嘴角抽抽,心底豎起中指,卻依然忍不住提醒,“這位公子,這藥不是能亂吃的,多吃也會出事的。” 華衣公子不以為然,“沒事,吃一半扔一半,我就喜歡買一堆放那瞧著玩。” 真是沒得聊! 趙清河氣哄哄的就要轉身離去,遇到這樣的二百五真是太糟心了,炫富黨什么的去死去死。 “哎呀,小大夫,你別急著走啊。”那華衣公子連忙拉住趙清河。 趙清河面色不佳,“還有什么事?” 華衣公子不明所以,不明白為何趙清河似乎對他有怒氣,頓時一臉無辜,“小大夫,我惹著你了?” 你沒惹著我,你的錢惹著了我。 “我著急回家吃飯。” 華衣公子咧嘴笑了起來,“小大夫治好了我的風兒,這頓飯必須是我做東,小大夫可不能不賞臉啊,而且我這診費都還沒給呢。” 趙清河拱手,“不必了,醫者本分罷了。出診二十文,下針十文,開藥方十文,給我四十文即可。” 其實按照平時并不需要這么多,不過人家大款,不宰你宰誰。趙清河很沒有醫德的小宰了一番,心里暗嘆還是不夠狠心啊。 華衣公子瞪大了眼,“這怎么行!又不是打發叫花子,小大夫,你真是太謙虛了!” 趙清河第一次這么想掐死一個人。 ☆、第46章 趙清河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淡定,“那公子覺得多少合適?” 華衣公子非常認真的托腮沉思,旁邊的小廝在他耳邊嘀咕,華衣公子頓時瞪大眼,“這怎么行!這么一丁點哪能拿得出手,不行不行,我嚴晃是什么人,怎可以這般小氣。這位小大夫可是治好了我的寶貝風兒,怎么可以胡亂打發。” 小廝連忙低聲道:“昨兒大少爺可是發話了,您要敢再在風兒身上投太多錢財,他就把風兒給宰了燉成火鍋。” 嚴晃頓時倒吸一口氣,整個人都好似縮小了一圈,一臉為難的看向趙清河,久久才非常艱難開口,“就一百兩吧,不能再少了。” 小廝差點沒感動流涕,好似這錢是賜給他的一般,“二少爺英明,二少爺英明!” 嚴晃挑眉,“是金子。” 小廝差點當場表演吐血,一個腿軟就要跪在嚴晃跟前,“二少爺,使不得啊。” 大少爺可是說了,若是二少爺再這般胡鬧,他們這些下人也跟著受罰,挨鞭子還是好的,被轟出嚴府那就完了,沒有哪個府邸能像嚴家這般,只是個小小的家丁都能養活一大家子吃香的喝辣的。想起大少爺那說一不二冷臉,小廝就渾身哆嗦。 嚴晃哈哈笑了起來,“逗你玩呢,我又不是敗家子,不過是治好了這點小病怎么可能給百兩黃金。” 除了嚴晃所有人都將臉撇到一邊,百兩白銀也很敗家好嗎! 趙清河盡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一旁的侯哥兒早就驚得張大嘴,都快能塞進一個蘋果了。等嚴晃命人真的將白銀送到他跟前時,侯哥兒狠狠吞咽了一下口水,京城的錢可真是太好賺了! 侯哥兒望向趙清河,趙清河合上眼點了點頭,侯哥兒這才伸手接了過來,若非銀子在手真是像做夢一般。一百兩啊,他們家一輩子都不曉得能不能賺到這個數,他們就這么一小會兒功夫就賺到了。 嚴晃見趙清河收下了錢,頓時一臉燦爛,送人錢好似收到錢一般高興。 “小大夫走吧,咱們到京城里最好的酒樓里喝兩杯,雖說比起我們陽城最好的酒樓還是差了些,不過也還算湊合。” 嚴晃說不出的固執,趙清河推托不過,只能跟著離去。 一上那馬車,趙清河雖然極力保持平靜,可依然很鄉巴佬的瞪圓了眼。這馬車外形看著并不覺得有何,只是一般大戶人家馬車的模樣,可一進馬車卻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奢華程度令趙清河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總之他已經被閃瞎了眼,有種坐在金子里邊的錯覺。光是拆了里邊的東西去販賣,都能讓一個村子的人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了。 常家的馬車也十分奢華,可比起這個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嚴晃到底是何來路? 雖是不明心里也舒了口氣,至少不怕會被綁架擄走了。說起來有些心酸,他的贖金怕都比不過人家馬車上一顆珠子。馬車里的照明竟是用拳頭大的夜明珠,真是太他媽奢侈了。 嚴晃見他這般模樣見怪不怪,解惑道:“我父親乃嚴霸。” 趙清河一臉呆滯,嚴霸?誰啊,很出名的人物? 這下換嚴晃瞪圓了眼,一臉不可思議,“你竟然不認識我父親!” 趙清河毫無壓力的聳肩,“我剛到京城。” 嚴晃卻依然驚奇,大呼小叫道:“你竟然不認識我父親,我父親嚴霸可是大佑最大的鹽商,你竟然不認識?” 趙清河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二百五這么有錢,原來是大鹽商的兒子。這世和前世古代有相通之處,那就是鹽是非常昂貴且屬于壟斷行業,鹽商都是富裕得冒泡。而嚴晃的父親作為大佑第一大鹽商富可敵國也不驚奇。怪不得他不認識嚴霸,嚴晃會這般驚奇,哪戶人家不吃鹽,吃鹽就該認識這大佑第一鹽商嚴霸。 嚴霸,鹽霸,這名字起得還真貼切。 原身沒有把這種小事繼承給他,趙清河也不會注意打聽這種事,所以哪里會曉得。 “現在認識了。” 嚴晃嘖嘖道:“我真該把你領去給我哥瞧瞧,在大佑竟然有不認識我爹的人。” 呃……這就不必了吧。 嚴晃很快把這事撇到一邊,“沒想到你年紀輕輕醫術竟是這般高名,可比那些庸醫厲害得多,虧他們好意思留這么長的胡子。” 趙清河愣了愣,一時沒能反應過來,這和胡子有什么關系。 嚴晃一看他這表情頓時明了,一副你怎么連這個都不明白的表情,“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反過來不就是嘴上有毛辦事很牢嗎。” 趙清河嘴角抽抽,忍不住道:“照你這般說,會穿衣服的是人,反過來不會穿衣服的就不是人了?” 嚴晃歪著腦袋品了品這話,突然拍掌哈哈笑了起來,“還真是不能這般說,否則我那一歲不到還需要別人伺候的外甥可不就不是人了。” 不久以后趙清河才知道,那個嚴晃口中的不到一歲的外甥竟是當今嚴妃之子,正兒八經的皇子皇孫。亂說話是要被滅九族的! “我覺得你這人挺逗的,對了,你叫什么來著?” “趙清河。” 嚴晃跟著讀了一遍,“雖然名字起得一般不過還挺好記的。” 趙清河一點都不想跟這人說話了,可嚴晃卻跟個話嘮似的嘴沒個停,還不許趙清河不做聲,東問西問沒個完。雖說這人挺不著調,可沒有偏見卻也難得。畢竟他這獸醫的身份在這世這等人面前還真是挺上不得臺面的,鹽商和一般的商人可是不同,可謂掌控了一國經濟,在有些朝代就連皇帝都要忌憚三分。何況還是第一大鹽商之子,而嚴晃卻是半點沒在意。 京城第一酒樓果然不一般,裝潢極盡奢華,富麗堂皇。而且不似其他客似云來的酒樓人員稍顯雜亂,這里來往的人十分稀少,幽靜雅致,能進入的都是非富即貴。趙清河一身布衫連這里店小二的穿著都不如,若非有嚴晃領著,只怕連門都不能入。 店小二一見到嚴晃那叫個殷勤,“嚴二少爺,今日去那仙霞居可好?” 嚴晃微微皺眉,“那里行不行?我邀請的可是貴客,可不能怠慢了。” 店小二點頭哈腰道:“那里也是上等包間,如同仙宮一般又雅致又奢華,最襯嚴二少爺您的身份。您之前沒去過,今日正好嘗嘗鮮。” 嚴晃也沒刁難,便是同意,“就那吧,諒你也不敢哄我。” 店小二連連道:“嚴二少爺您可是我們的貴客,豈敢怠慢。” 店小二領著彎彎曲曲的還走了不少路,而一進那包間果然不同一般。云霧迷繞,紅花渲染,流水潺潺,果真如若仙境,那店小二還真沒夸大其詞。 嚴晃點了點頭甚為滿意,轉向趙清河,“這里如何?” 真他媽太好了好嗎!當然,趙清河是不會表現得這般沒見過世面的,只淡淡點頭,“不錯。” 嚴晃朝向那店小二道:“就這吧,把你們這所有好酒好菜都上來,我這朋友剛從外地來,沒嘗過你們這的,全都拿上來吧讓他瞧瞧吧。” 趙清河和侯哥兒頓時倒吸一口氣。 店小二早就習慣這樣的闊氣,并沒有表現出多驚詫,道:“小店這有上千種菜,全都上上來只怕味道混了反而不美。不若精挑細選幾樣,興許更能品出味道。” 嚴晃揮揮手,“隨便吧,反正吃著都差不多,你就看著辦吧,別鬧得太寒酸就行。” “是,小人必是會安排得妥妥當當的。”店小二連連應下便是退下了。 嚴晃癱在椅子上,一條腿搭在扶手,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吃來吃去都是這些玩意,沒勁透了。” 趙清河很識趣的沒說話,這種人只有餓幾天才知道糧食的美味。 等飯菜一上來,侯哥兒的眼珠子就快瞪出來了,這還是飯菜嗎?做得也忒漂亮了,讓人怎么忍心下筷啊!而且他們才三個人要不要上這么多啊,不是說精挑細選幾樣就行了嘛?這得有幾十樣了吧? 嘗了一口就撤下去又換新鮮的,這也忒浪費了吧。雖然能吃盡花樣,可是很rou疼好嗎,不是自己出錢也rou痛啊。 雖然曾經小有資產,可是平民出身以勤儉節約為宗旨的趙清河終于忍不住開口,“這些就夠了,莫用再添了。也無需著急撤下,都沒品出味道呢。” 嚴晃打了個手勢,不停上菜和撤下的情形這才打住。 “趙大夫真是客氣,不過是些小錢罷了。”嚴晃笑道。 趙清河并未說話繼續埋頭苦吃,與這種人說什么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那是對牛彈琴。莫說嚴晃這樣含著金湯勺出身的人,就是前世他們村里一夜暴富的不少人很快就忘了從前的艱苦,花錢如流水一般。憶苦思甜的人極少數,都是活在當下。 侯哥兒見趙清河這般無顧忌吃得痛快,他也沒了那么多顧忌,也放開肚皮吃了起來,還偷偷放松了褲腰帶。 嚴晃見兩人吃得那叫個風殘云卷,自個竟然也覺得餓了起來,也忍不住下筷。旁邊的小廝麥冬連忙上前伺候為他布菜,嚴晃卻攔住了他,自個忙活了起來。 奮斗于美食中的趙清河敏銳發現,他的筷子往哪夾,嚴晃也跟著往哪夾。若是能搶到他想要夾的那一塊,嚴晃那小模樣叫個得意,吃到嘴里的時候那叫個享受。 還不等趙清河發問,嚴晃就道:“趙大夫,你果然是個會吃的,你喜歡吃的都是好的,我以前吃怎么就沒感覺有這味道。” 趙清河嘴角抽抽,這分明是搶來的東西就是香,一個字就是賤。 三人停下筷時,肚子都已經撐得不行了。嚴晃連連唏噓,“哎喲,這輩子都沒吃這么撐過。” 趙清河和侯哥兒第一次這般認同嚴晃的話,毫無形象的挺著快撐爆了的肚子攤在椅子上。 侯哥兒摸摸肚皮,忍不住嘆道:“這幾天都不用吃飯了。” 趙清河也嘆道:“還好不是天天這么吃,否則非成大胖子不可。” 嚴晃望著被掃得一干二凈的一大桌子菜,連連驚嘆,“這輩子都沒吃這么干凈過,不用洗碗了都。若是讓我哥知道了,必是不會再說我喜好浪費了。每天都在我耳邊嘚啵嘚啵的,煩都煩死了。” 這嚴晃倒是有意思,滿嘴的我哥我哥,莫非平日教導的都是他哥哥而不是他父親或者母親? 喝罷了消食茶,這才進入了正題。 嚴晃道:“趙大夫,跟我混不錯吧,吃香的喝辣的,到我府里給我看馬如何?我必是不會虧待你的。” 趙清河拱手道:“多謝嚴二公子厚愛,我入京還有其他打算,若是不嫌棄今后你家的馬兒或者其他牲畜有需要的可以來找我,我若是能治必是不會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