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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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一個月不見,得痛痛快快做一場,結果害得他差點被捅穿。他真是個大蠢蛋,才會相信這鬼話! 常廷昭一臉無辜,“你不是說要浪漫,要驚喜嗎,我這可都是按照你說的做的。” 趙清河嘴角抽抽,“我什么時候說要浪漫要驚喜了!我說的是前世別人談戀愛的時候,情侶之間好這口,又不是說我喜歡。” 常廷昭眨巴眼,“我瞧你刻意說給我聽,這不是以為你在暗示嗎。” 趙清河冷哼,“少給我胡扯,要什么浪漫什么驚喜那也是小女孩,跟我這大老爺們有啥關系。竟然敢騙我,今晚你給我睡地板去。” 常廷昭這下急了,緊緊摟住趙清河,“老婆大人,我知道錯了,我去跪鍵盤,就是別罰我不能上床可好。” 趙清河耳根頓時微紅,這大佑并無老婆一說,常廷昭之前問起他們那夫妻之間如何稱呼,他便是隨口說了。哪曉得常廷昭竟是記著了,沒人的時候都會這般叫他,每次都聽得他忍不住打個寒顫,心好似被羽毛撓過一般。 趙清河白了他一眼,“哼,這里哪里弄鍵盤去?” 常廷昭賊兮兮笑道:“那我給老婆您按摩。” 說著就往趙清河身上探去,趙清河狠狠拍了他的手背,“昨天還沒折騰夠啊!我可不似你這變態(tài),再做我的身子都要散架了。” 常廷昭連忙道:“我又不是那禽獸,哪里沒有分寸。躺好了,你老公我的按摩的手藝可是不一般。” 這話倒是不假,常廷昭按摩技術確實不錯,輕重合適,又知道尋那xue位,確實十分享受,只是每次后邊總是變了味。 趙清河嘆道:“我這次是真的累了。” 常廷昭親吻他的臉頰,“這次真不鬧你,我保證這兩天絕不碰你。” 趙清河一臉不信的望向他,常廷昭捏捏他的鼻子,“你這身子骨能撐到京城已是不易,哪能像之前一樣折騰。” 趙清河這才沒說話,趴在床上享受。常廷昭果然說到做到,很單純的給趙清河按摩,并未做其他事。兩人還相擁在一起補了眠,直至晚飯的時候才起來。 “這是我表哥,也要一同上京城。”趙清河指著已經喬裝打扮過的常廷昭,對大家解釋道。 魏遠志的目光閃了閃,周大夫也想到了什么,拉住了想要套近乎的周路。周路得了暗示瞬間明白過來只是朝著他點頭笑了笑,沒敢太熱絡。只有侯哥兒傻乎乎的大驚小怪,“哇,趙哥,您還有這么高大威武的表哥啊,咋你這身板就沒接到一二?” 趙清河嘴角抽抽,直接一筷子過去,“有得吃話還這么多。” 侯哥兒摸摸發(fā)疼的腦袋,吐了吐舌頭,這才沒再說哈。眼神時不時瞟向常廷昭,總覺得這人周身氣勢令人忍不住敬畏,這個人到底是干嘛的呢?常廷昭感受到他的目光,厲眼掃向他,侯哥兒差點腦袋直接埋進碗里。 趙清河失笑,瞪了常廷昭一眼。這廝沒事就喜歡嚇唬小孩子! 常廷昭在眾人面前并不多話,其他人也并未湊前套近乎,一頓飯吃得無聲無息。 回到屋里,趙清河靠在門板上,斜眼望著常廷昭,“方才怎的這般深沉?莫不是瞧不上我這些朋友。” 常廷昭瞪大眼一臉驚嚇,“你怎會這般想,我不是一直如此嗎。” 趙清河想想確實如此,常廷昭只有在他面前才會像那無賴似的,平日多是板著臉,好像別人欠了他的錢一般。 “整天端著架子你也不嫌累。”趙清河沒好氣道。 常廷昭頓了頓,“習慣了。” 趙清河心中一緊,不由有些心疼起常廷昭來。 常廷昭小小年紀便入了軍營,在軍營里有個定國公的爹并不會讓他輕松,反而因為這個會承受更大的壓力。到底是借著父親的光還是自個真有本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呢。 雖說就算常廷昭是個廢物,其他人看在國公爺的份上也不敢對他如何,可也不能得到將士們的真正擁戴。在軍營里只有靠實力說話,家世背景并不能讓人心服口服。真心服氣和表面功夫,帶起兵來結果是截然不同。 想要別人服氣不僅僅靠自己的本事,還得將那氣勢給造出來,讓人覺得不一般,才會聽命于你。常廷昭小小年紀就入了軍營,那時候能有多大氣勢,只能板著臉裝酷了。 與軍士們同甘共苦能獲得軍心,氣勢威懾才能統(tǒng)領。別人畏懼自己,掌控權才能在自己的手上。 常廷昭表現出的凌厲,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趙清河摟住常廷昭的勁腰,靠在他厚實的背上,“莫要一直這么辛苦。” 常廷昭嘴角微微勾起,“不辛苦,其實也挺有意思。” 一個眼神殺死對方,這般氣勢多帶勁。可惜他還沒修煉到,最多能嚇唬嚇唬人而已。 趙清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惡趣味。” 常廷昭果然像他所說,兩天都沒有碰過趙清河,兩人每天晚上都是蓋棉被純聊天,純潔得讓人不敢相信。 趙清河甚至惡意攢測,不會是那天晚上做狠了吧常廷昭給折騰壞了吧?不過這種話就心里想想,若是說出來那可是不得了了,每天晚上屁=股上頂著的棍子可不是擺設。 到達泰河府,官船會停留大半天,大家可以自由活動。周路和周大夫回了家,原本還想邀請他們回家做客,可魏遠志要去探望一個好友,而侯哥兒和趙清河都沒來過泰河府不由有些好奇想到處逛逛,便是沒一道過去。 “我有些事要去辦,你們就在這條街上走走就好,莫要走遠了。”常廷昭不放心的叮囑道。 趙清河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常廷昭心里依然擔憂,避著侯哥兒道:“這泰河府好男風的不少,你這俊模樣莫要被那紈绔瞧上擄了去。” 趙清河啐了他一口,“你當大家都是你啊。” 常廷昭咧嘴笑得燦爛,若不是礙著侯哥兒早親上一口。常廷昭離開時朝著趙清河身邊不遠處一個不起眼的人使了個眼色,這才放心離去。 侯哥兒見那‘表哥’終于離開,這才屁顛屁顛湊了過來,他這些日子可是發(fā)現了,這‘表哥’平時還挺好說話,有問必答,可一旦他想湊近趙清河那‘表哥’的目光就跟冰刀子似的。侯哥兒也知道趙清河喜歡男人,不免想到了什么,因此平日不敢再與趙清河太親近,若是惹了飛醋那可就冤枉了。 侯哥兒對于趙清河有了疑似曖昧對象半點不驚訝,反而舒了口氣。以前他還擔心趙清河找不到良人,自己還考慮是不是要犧牲一把呢,他可聽說不少書童其實都是公子哥們的相好,他現在不就挺像趙清河的書童嗎。趙清河對他這般好,他也應當報答一二才是,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 趙清河不知侯哥兒心中想法,若是知道了必是哭笑不得。這娃兒想象力也忒豐富了,不去寫書著實可惜了。 兩人并未敢逛得太遠,只在那繁華街道上走了一圈,府里就是府里比那縣里熱鬧得多。直把兩人看得眼花繚亂,而那物價也讓他們咋舌,所有東西都比縣里邊貴上不少! 兩人尋了個干凈的小酒樓吃了個飯,結賬的時候兩人紛紛呲牙,這也忒貴了!府里就是這般,到了京城可得怎么辦。 一想起黑暗的前景兩人也沒有了逛街的心思,看天色也不早便是打道回府。 兩人走到碼頭,卻見碼頭一片混亂,讓兩人過而不得。 不明所以,侯哥兒便是鉆了過去瞧熱鬧,沒一會那熱鬧的中心就開出了一條路一直通向趙清河。趙清河正納悶,侯哥兒便奔了出來抓住趙清河的手往里拽。 “趙哥,有好多馬得了病,你快去瞧瞧。” 趙清河一聽不用侯哥兒拉扯便趕緊湊了過去,走了幾步就是看到二十來匹馬行走如醉,渾身rou顫,汗出如漿,看著情況很不好。 馬主人急得不行,他這些馬可都是他的命根子,他好不容易才尋得這些寶馬想運到京中大賺一筆,若是出了事他可就傾家蕩產了! 偏偏那病馬監(jiān)距離這又遠,不知獸醫(yī)什么時候才可以到這里,莫要趕不及就一命嗚呼了。正著急,有個小哥說正好有獸醫(yī)在這,心里正高興想著果真是老天助我,哪曉得一看眼前人,竟是個斯斯文文書生模樣的毛頭小子! 趙清河早就習慣這種詫異的目光,并未多說只是使了個眼色給侯哥兒,便是上前查看。 侯哥兒立刻明白過來,又見那馬主人這般模樣,知道他是懷疑,便是道:“我們趙大夫可是新湖縣病馬監(jiān)里最好的大夫,新湖縣有一匹馬剖腹取子大家可是知曉?就是我們趙大夫動的手術。還有二十幾屁官馬患了混睛蟲病也是這位趙大夫醫(yī)治好的。” 侯哥兒這般一說,大家伙頓時唏噓起來。剖腹取子結果母子平安,這事可是傳遍了泰河府!據說知府大人還專門去瞧那母馬,看到那疤痕都連連稱奇,沒想到世間真有如此神技。據說那動手術之人確實就是十幾歲的少年,原本還以為是誤傳,這么大點如何能擁有如此神技,若此人真是那傳言中的趙大夫,那可真真年輕! 馬主人只是路過泰河府,并不知道這些事,聽見大家議論不由詢問路人。聽完頓時目瞪口呆,“真有這事?” 路人道:“那還有假,知府大人都親眼瞧過了,據說那疤痕跟蜈蚣似的,可是嚇人得很。” 馬主人心中激動,若此人真是那神醫(yī),他還愁個屁。“可是這位趙大夫?” 路人搖搖頭,“那我就不知曉了,不過據說確實是這般大的年紀,也是個書生模樣的白凈小子。反正現在大夫還沒過來,不如姑且讓他一試,若是撞上就是你運氣,若是冒名頂替大不了不信他的那套就是。況且你這馬若是不及時救治只怕就要熬不過去了,怎么都不虧。” 馬主人也深知這理,他這馬之前就不好了,可船在河上行駛他也無能為力,只能硬撐著到泰河府,一下船就命人去尋獸醫(yī)。 想明白馬主人連忙上去,問道:“趙大夫,我這馬如何?可是能治?” 趙清河望了他一眼,“你這馬運來的時候是不是許多馬擠在一起,船艙十分擁擠悶熱,且船只已經行駛了不少時日。” 馬主人一聽有門,連連點頭,“是,是,這次難得有機會尋得到這些好馬,所以一口氣買了不少,因是他國運來,路途遙遠已經在河上走了大半個月了。” ☆、第44章 正在言語,突然有一匹黑黝黝的馬突然倒地抽搐,口吐白沫,汗出如油,那模樣甚是嚇人,直把眾人唬了一大跳。那馬主人直接瞪大了眼,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趙清河不敢再耽擱,連忙嚷道:“快把所有的馬牽置陰涼通風處,分開著放不可擠做一堆。哪里有涼水趕緊給我尋來,有冰更好,快!否則這馬就沒救了!侯哥兒,趕緊去船里拿我的出診箱來。 馬主人這才回過神來,也吼了起來,“還愣著干嘛,還不趕緊按照趙大夫說的做!” 伙計們紛紛忙開了,頓時場面一片混亂。 旁邊的酒樓后院就有一口井,涼水很快被打來,趙清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一個伙計的衣服給扒拉了下來,蓋在那馬頭上,拎起裝滿水的桶就往那倒地的馬頭部澆去。 “所有的馬都要這般不停的澆頭,直到我叫停為止。” 說罷,抽出隨身帶著當初常廷昭給的那把匕首在尾尖xue上呈“十’字形劈之,頓時血涌了出來,直把那馬主人瞧得心里一抽一抽的。但好歹是販馬人也知些馬病,所以雖然心疼卻對此術并不驚奇,確實不少馬病都需要放血。 伙計們都愣了愣,紛紛望向馬主人。都這節(jié)骨眼上了,這幫人還這般磨蹭,那馬主人瞧得火氣蹭蹭往上冒,直接咆哮了起來,“還不快去!” 頓時,呼啦啦一群人又往那酒樓鉆去挑水,酒樓的老板這下可是不干了,連忙出來拉扯那馬主人,“我這井水可不能白用,你這么多人鉆進去挑水我這生意還怎么做。” 馬主人正急火攻心,只要能救馬什么都不管不顧了,直接大手一揮,“一桶水十文錢夠了沒?” “夠了夠了。”酒樓老板頓時眉開眼笑,這井水取之不盡,一桶能賣十文還不用他出力這下可是賺大發(fā)了。酒樓主人正欲離去,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走到那馬主人面前。 那馬主人見他就心煩,怒道:“怎么,十文錢一桶水還不夠你賺?” 酒樓老板訕笑,“哪能啊,我方才聽那大夫說是要冰,我正好有些你要不要?我可以算便宜點。” 馬主人咬咬牙,就算現在被趁火打劫也得挺過去,“拿一桶來。” 酒樓老板樂顛顛的迅速鉆進了酒樓里,沒多久就拿出了一桶冰來。趙清河詫異,沒想到還真有冰,這樣更好,這匹馬已經病重用冰更好。 趙清河接過冰時問那老板,“你那可有干馬糞?” 酒樓一般都會有馬廄,所以趙清河才有此一問。 酒樓老板連連點頭,“有的有的,可是要拿?” “都去給我拿來。”趙清河又轉向那馬主人,“你還得派人去尋瓦罐以及藥材,我說給你聽,你命人去買。薄荷腦、茯神。朱砂、柏子仁、遠志、酸棗仁以及靈磁石,除了薄荷腦其他攏一起煎水灌服,你這患病的馬實在太多,得多準備些,先各來五斤吧。” 馬主人不是本地人哪里知道醫(yī)館在哪,而且一口氣買這么多藥還得煎藥自個哪里做得,便只能有托付給酒樓老板。 若非事出突然,他真的懷疑這趙清河是不是和這酒樓老板是一伙的,光著一會兒這老板都不知道從他這賺走了多少!可他現在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方才那匹馬什么樣他可是瞧得一清二楚,他深知這馬是不大好了。且其他馬被涼水澆頭之后確實精神不少,這趙大夫應該是有一手。 侯哥兒也很快把趙清河的出診箱拿來,讓趙清河感到歡喜的是,魏遠志、周路和周大夫也過來了。這么多匹馬需要急救,他一個人還真忙不過來。 趙清河也不說其他直接吩咐,“這些馬都得了黑汗風,你們趕緊去放鶻脈、三江、尾尖血。” “是。”其他大夫不敢耽擱紛紛忙活了起來,二十幾匹患病的馬都被放了鶻脈血約一千毫升左右,一時之間血染大地,瞧得十分瘆人。 干馬糞和瓦罐送來,趙清河將干馬糞一撮放入瓦罐,內拌薄荷腦,以火燒之,令煙入患畜鼻內,經過一系列急救,一匹匹馬漸漸都精神了起來,不再似方才神昏頭低,雙目直瞪,渾身rou顫,結膜也沒那般紅赤。就連那匹倒地抽搐的馬也有了好轉,出汗不若方才一般如油狀一般。 趙清河終于舒了口氣,一會將熬好的藥灌下,應就無礙了。 馬主人見到這般效果,自是知道這些馬兒都得救了,一臉激動道:“趙大夫果然神醫(y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