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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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河笑道:“這些自是不能代替主食,想填飽肚子的可以去附近攤子買饅頭或者大餅,也可以直接下紅薯粉或者面條。我剛也下了,你們想吃自個去拿,試試味道。” 肖趙氏卻道:“這里邊有葷菜,三文錢能賺得回來嗎?” 趙清河舉著一根串著著豬大腸的串串,“您瞧這些葷菜其實大多都是什么豬下水之類的,這些玩意搗鼓起來麻煩點,可是勝在便宜。” 劉水生笑道:“別說這么一弄怪好吃的,不僅沒有那總覺得洗不掉臭烘烘的味道,還特有嚼頭,我剛還專門挑這玩意吃。” 劉栓子舉著豆腐皮道:“表叔,這豆腐皮可好吃了,又麻又辣還有rou味呢!” 肖華也道:“不光是豆腐皮,所有的青菜都比平時煮的好吃呢。” 趙清河刮刮她的小鼻子,“那當然,這湯底是用大骨熬出來的,里邊又一起煮了這么多葷菜,又有這么多油,吃起來肯定比素炒味道濃郁。” 肖荷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認真道:“清河,我覺得這玩意能成,就是這鍋跟灶不能用平時咱們用的吧?根本煮不了多少。” 果然是經常混廚房的,一來就瞧出別扭了。趙清河將早就畫好的圖紙拿了出來,“我打算做個這么個樣子的鍋和灶。” 肖繼祖拿過來一瞧,連連點頭,“這玩意好,可是能煮不少呢,最關鍵是方便得很還不占地方。清河,你可真有一手。” 趙清河頗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些都是瞧別人的。前世他在村子里有一棟專門出租的樓房,里邊住著許多外地來的打工族,其中就有賣這玩意的。他當時經常去那家光顧,還專門研究了他的鍋灶,所以很容易就畫了出來。 劉水生是個干脆的,直接道:“你這小子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請我們過來,還說道這般清楚。說吧,有什么需要要咱們出力的。” 趙清河也不客氣,將他要去京城的事說了出來。這做吃食最是辛苦,希望他們能幫襯一二。空閑時候幫忙串串菜都好,雖然他不說,他們也會過來幫忙,但是禮數還是要到的。 大家伙都沒想到趙清河要去京城,肖華直接哭了出來,原本趙清河到縣城就很難見到一面,他若是去了京城,豈不是更難了。 趙清河好不容易才將肖華哄住,肖華抽抽噎噎的靠著趙清河不愿離開。 肖繼祖拍拍他的肩膀,“家里的事不用擔心,你有這能耐咱們都替你高興,不會讓你有后顧之憂的。我媳婦兒在家也沒事,別的不說,幫你們串串也是容易。肖貴現在算術算得可好,他可以幫舅舅他們算錢。” 肖貴正高興的吃著,一聽這話,連忙道:“好啊好啊,我不要工錢,每天給我吃幾串就成。” 楊氏敲了敲他的腦袋,“你還好意思提工錢,吃的都不夠你賺的多!” 肖貴望著自個吃的竹簽,呃,竟是不小心吃了這么多,怪不得肚子辣辣的飽飽的,頓時不好意思的撓頭。 大家伙頓時都笑了起來。 有了肖家人的幫忙,這事可就更好辦了。趙清河在家的時間不多,底料的炒制只能親手教個一兩次,平日只能靠他們自個琢磨,方子已經記在紙上,有什么不懂可以看看。 楊氏最是有天賦的,就跟著學了一次,炒出來的味道就比趙清河好上不少,第二次就能有一套控制成本又十分美味的方案。趙清河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高手自在民間啊。 后邊的事趙清河也不用愁,自有人會想法子解決。這些人都不是蠢笨的,只不過是眼界受限所以才比他知道的少。可一旦提點一二,就大為不同。后邊怎么cao作就看他們自個的了,他現在雖然還沒有起身去京城,可十天才能回來一趟,實在幫不了什么。 他離開還有一個月的時候,那時候也能大致瞧出這生意是賺是賠。 趙清河臨走前不忘將紅利分配好,不管是多好的親戚,還是得明算賬,沒得別人一直免費幫忙的道理,這樣兩家的關系才能長長久久。 趙清河一回到別院,常廷昭走近他在他身上嗅來嗅去。 “什么味道?” 趙清河也聞了聞自個,是那火鍋底料的味道。他來之前又吃了一頓楊氏做的麻辣燙,全身都熏的是那個味。 “是麻辣燙的味道。”趙清河將這事告訴給常廷昭,之前只是跟他說會幫老兩口找點事做,卻沒具體說什么。 他這一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而趙老漢老兩口也不知會不會在他扎穩腳跟的時候跟著一起來京城,以防萬一,趙清河希望在他離開之前,讓老兩口有維持生計的新手藝。 按照他的經驗,只要有客源又足夠勤快,只要不是太差做吃食的買賣一般來說都會穩賺不賠。當初租他方子的那個小商販,每個月的收入可是比不少上班族要多得多,沒做幾年就能在老家建起了小洋樓。 “也是你們那的玩意?”常廷昭瞇著眼,眼神里透著危險。 趙清河突然想到了什么,“嗯,你沒聽我說過?” 常廷昭歪頭冷哼,氣哄哄拿著一本兵書瞧了起來,不再理會他。 書都拿倒了! 趙清河從身后摟住他,“我好久沒做了,也不知道味道如何,所以回去練了練手,現在手藝還不錯哦。一會給你做,可好?” 常廷昭暗沉的臉色這才有好轉,可聲音依然悶悶的,“以后有什么新鮮玩意,必須讓我第一個知道。” 趙清河笑著親吻他的臉頰,“遵命。” ☆、第40章 “趙哥,你可算來了。”侯哥兒站在病馬監門口等候多時,一看到趙清河的身影大老遠就開始嚷嚷,一邊急哄哄的奔向趙清河。 趙清河莫名,“我沒遲到吧?” 侯哥兒拽著趙清河的胳膊就往里拖,“沒遲到,來了個急診,都盼著你呢。” 還從未曾見過侯哥兒這般火急火燎的模樣,想來必是嚴重的。趙清河疑惑,“怎么這般著急,其他大夫還沒來嗎?” 侯哥兒眨巴眼,嘿嘿笑道:“這不是其他大夫都束手無策嗎,所以只能看你有沒有法子了。” 如今趙清河的地位在病馬監可不再似最初來的時候一般無人問津,現在只要有疑難雜癥都會叫上他。想當初門可羅雀,無人搭理,現在個個都盼著趙清河,侯哥兒看到這樣的變化,打心眼的為他高興。 趙清河哪里不明白侯哥兒那點心思,揉搓他的腦袋,問道:“是什么癥狀?” 侯哥兒連忙將那馬的情況一一道來,“是一匹馬兒難產了,鐘老大夫說是胎位不正、產道狹窄而胎兒又過大導致那馬生不下來,已經灌了催產湯,卻沒什么用處。” 趙清河不由皺緊眉頭,古往今來不管是人還是牧畜生產都是過鬼門關。哪怕后世醫藥手術發達,依然有不少人或者牧畜死在這上面上。 侯哥兒見他這模樣也知這事難辦,不由搖頭嘆氣,嘴里噼里啪啦的嘮叨起來,“說起來官馬場的那管事今年真是流年不利,起先是馬匹有了混睛蟲病,雖說后邊都治好了,可前頭瞎了一匹,總是沾了晦氣。這不,還沒過多久,這馬又難產了。 趙哥,你不知道,這馬配種配得可不一般,據說那公馬是千里迢迢從西域運過來難得一見的好馬,當時各地派了不少母馬都沒被瞧上,就看中了咱們縣里的這一匹。而且沒幾下就中了標,那時候差點沒把這管事給樂死。這馬生下來可絕不一般,那是要送給大人物使的,到時候他也能跟著沾光。據說平日伺候這母馬跟伺候自個祖宗似的,哪曉得好容易盼到了這生產的時候,結果竟然鬧出這么個事。一個鬧不好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僅沒撈著小的,這母馬也得賠了進去,這母馬也是難見的好馬呢!” 原本趙清河心里還挺沉重,一聽這侯哥兒那嘴跟個機關槍似的的啪啦個不停,忍不住笑道:“你這小家伙,這嘴都能去說相聲了,說這么一大段話都不帶卡殼的。” 侯哥兒嘿嘿傻笑撓頭,自打跟了趙清河,他不似從前諸多約束,那性子又像從前在家里似的,這嘴嘚啵嘚啵的停不下來。 其實這管事倒霉也是自個做的,若不是貪功哪會引來這么多事。自古富貴險中求,之前的馬駒現在的母馬,都是他自個求來的,想借此沾光也就得承擔這風險。 趙清河剛出現在大家面前,那管事就眼尖的瞧見,胖乎乎的身體靈活的穿越人群迅速飛奔到他跟前。 “趙大夫,您可終于來了,這馬生不出來了!要一尸兩命了!”管事幾乎是哭著跟趙清河道。 趙清河看到院中的馬表現極為不安,□□,頻頻怒責,情況不大妙。 “先待我瞧瞧。”趙清河走向前,原本圍觀的人紛紛讓出了一條道。除了曹大夫,其他大夫都紛紛與趙清河互相作禮,面色皆是不大好,趙清河問起情況如何。 鐘老大夫搖頭道:“我們幾個老家伙覺得除了將胎兒打下來興許還能保住母馬的性命,只是這胎兒實在過大,恐怕也懸啊。” 趙清河瞧著那孕馬的肚子確實比一般孕馬要大,按照侯哥兒說的,只怕這管事實在是太稀罕這馬,所以平日養得太好太精細,又怕出了閃失所以不讓隨意動彈,結果才會導致這般。 這世高門大戶對于產婦也是這般,因為錯誤的理念,覺得這懷孕了就該好好養著,一人吃兩人的份,腳都不讓沾地,結果這樣的關心最終鬧得胎兒太大,母體又不夠健壯,結果生不下來一尸兩命還不知道是為什么。 官馬場管事心底一沉,可心里依然抱著希望的望向趙清河。之前他太過得意,到處去宣揚,還信誓旦旦與上峰保證必會將那小馬駒帶到他面前。若是這次出了事,那他這管事可就做到頭了。 曹大夫冷冷笑道:“管事莫用急,咱們趙大夫必定是有能讓母子平安的本事,只要盡心,他可是所有疑難雜癥都能治好的呢。” 言下之意,若是一會治不好就是不盡心了。 趙清河似笑非笑的望向曹大夫,指著自個的影子,“曹大夫,你瞧瞧這是啥?” 曹大夫不解,也沒傻乎乎的去回答,將臉撇到一邊。侯哥兒卻十分配合道:“曹大夫不知道我知道,這是影子。” “我既然有影子,那么表示我既不是神也不是鬼,沒那通天下地的本事。曹大夫覺得自個什么疑難雜癥都能治得好,莫要一時糊涂以為別人也如此。”趙清河一臉嘲諷,說話毫不遮掩,直惹得曹大夫鬧了個大紅臉。 自打上次趙清河得了重賞,曹大夫就諸多嘲諷,和那曹寬沒少在他身邊惡心他。趙清河平日看在他年老份上,又覺得那些話語對他造不成什么傷害,也懶得與他計較。所以曹大夫完全沒想到趙清河平日不吭氣,好家伙這人一多就完全不管不顧這般嗆他。 平常的人不應該是人前佯作謙遜寬厚,人后才敢厲害嗎!這小子怎么跟別人倒著干! 曹大夫與趙清河不熟,所以不知趙清河這人從來都喜歡打臉就要往疼的打,否則那不是打臉那是撫摸。 管事可不管大夫之間的恩怨情仇,他現在快愁死了,哭喪著臉道:“哎呦喂,二位行行好,有什么話以后再說,先瞧瞧這匹馬吧。” 趙清河沒再望向曹大夫,而是轉向那母馬,并對著侯哥兒道:“去幫我拿茶油來。” 侯哥兒得令立馬跑了出去,還好這管事靈透,一發現不好就讓人將這馬抬來。在病馬監什么東西都有,要做什么也方便些。 曹大夫冷哼,他如何不知趙清河要做什么,可有經驗的獸醫只需看就能瞧出這胎兒到底是何狀況,探進去又能如何。 侯哥兒將茶油拿來,趙清河擼好袖子,先用自制消毒水消毒兩手臂,再用茶油在胳膊手臂上涂了厚厚一層,五指并攏,從□□慢慢插入。 zigong頸已開,探入摸到胎兒,趙清河忍不住皺眉。 怪不得難產,胎位呈坐骨前置,胎兒整個臀部處于母馬恥骨聯合底部、兩后肢前伸至軀干下。 趙清河的手又尋摸著往胎兒口里探去,舌頭竟還動著!雖然極微弱,卻讓趙清河感受到了。 “這胎兒還活著!” 這話一出管事差點當場熱淚盈眶,幾位大夫也十分激動,方才診斷還以為這胎兒已經死了。 曹大夫卻冷哼,潑冷水道:“活著又如何,若是生不下來,還不是一樣要死。” 一句話頓時讓大伙蔫了氣,是啊,胎兒過大胎位還不正,怎么都難以生下來。若是死了不用顧忌胎兒,恐怕還好辦些,興許還能救回母畜的性命也不一定。 趙清河卻并不著急,他確定胎兒是否還活著也不過是為了確定助產方案罷了。趙清河先將胎兒穩穩的推送回zigong,撥正胎位,覺察胎位擺正,深吸一口氣配合母畜怒責用力卻有輕緩的將胎兒拉出—— 胎兒太大,卡住,失敗! 趙清河額頭上滿是大漢,侯哥兒連忙上前用布巾為他擦汗。 趙清河休息片刻,穩了穩心思,深吸一口氣,再來一次,還是不行! 周路以為是趙清河力氣太小,所以拉不出來,上前道:“趙大夫,可用我幫忙?” 趙清河搖頭,將手從母畜身體里抽了出來。胎兒太大了,若是強硬拉出,只怕會撕破母畜zigong壁,到時候可真是會當場一尸兩命。 鐘老大夫他們早就料到這般,他們雖然沒有探進去,可摸著那母畜的肚子,也能知道情況有多糟糕。莫說小的,就連這母畜也難保。現在見趙清河將胎位擺正也無法將這胎兒拉出,更是紛紛嘆氣,只怕這母畜也難保了。 原本還存些希望的管事頓時兩眼發黑,嘴里喃喃道:“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趙清河微微皺眉,不知走神到了哪里。 侯哥兒突然嚷道:“趙哥,我們可不可以試試剖腹產?” 這下就連蔫吧的管事都好奇的抬起頭來,剖腹產?光聽這名字就覺得血腥可怖!莫非是剖開母畜的肚子,將那胎兒取出來?這般一來,這母畜還能活嗎?好吧,現在這母畜怕是就活不了,可,可…… 管事心情復雜,只能呆呆的望向趙清河。 侯哥兒這般一提醒,這段時間與趙清河一起學習手術技藝的周大夫一行人頓時眼睛都亮了起來。對啊,之前趙清河似乎確實提過有這么個助產方式! 當時趙清河說過缺太多東西,只怕做了也難以保證能讓母畜活下去,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還是莫要行此術為妙。也因此趙清河與他們極少說起這方面的事,讓他們才會一時半會沒想起來。可現在若是不將胎兒取出,只怕這母畜難保,不如試試! 魏大夫雙眼熱切,“趙大夫,咱們不如試試,有一線希望總比沒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