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趙清河厲聲道:“既然不是獸醫(yī),那就不能妄加判斷。肖家的雞確實是病了,卻并非雞瘟,可以治愈。你們這還未曾得結(jié)論,又不曾告知里正,就糾集人群私闖民宅,燒殺搶掠,你們心里還有王法還有里正嗎!” 胖大嬸急了,指著趙清河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是顛倒黑白!你們這些黑心肝的,雞病了不趕緊燒死還留著想要全村的雞都跟著陪葬嗎!里正啊,這些人自個倒霉了也要拉大家一塊啊,全村多少只雞啊,他們都想一起害死啊。雞是咱們鄉(xiāng)下人的命根子,他們這是想要害我們所有人都傾家蕩產(chǎn)啊!” 趙清河皺眉擦擦噴在臉上的口水,“無論人畜都會生病,莫非只要生病就要燒死?大嬸,若你敢這么應(yīng),不消你說,我立馬將肖家所有雞都全部給燒死!可是若是你家雞牛豬或是人病了,也得全都燒死!” 胖大嬸頓時瞪圓了眼,誰敢應(yīng)這話啊! 瘦高個趕緊道:“方才肖家人自個都承認(rèn)了這病傳染,這還會病死,若是不全部燒死,不是讓全村的雞都要被禍禍了嗎?” 趙清河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對著里正道:“里正,這些雞如同人感染風(fēng)寒一樣,確實會傳病氣,若是不及時治療也確實會喪命。可只要及時治療,那便無礙。從未曾聽說誰感染了風(fēng)寒就要拉出去燒死的。雞雖不同人珍貴,卻也同樣如此,否則今后村子里的人誰還敢養(yǎng)這些畜牲?” 里正看那只蔫蔫要斷氣的雞,皺了皺眉,頗為擔(dān)憂道:“這雞真能治?” 趙清河篤定道:“能。肖福已經(jīng)去縣城買藥,只要有藥五日之內(nèi)即可病愈。肖家雞場遠(yuǎn)離村落,只要處理妥當(dāng),必是不會讓村子里的雞也被會感染病氣。而且此病重在預(yù)防,我一會可以寫個方子給大家,以防萬一。” 里正點了點頭,心中天平這才開始往肖家那邊傾倒,瘦高個見勢不妙,連忙道:“里正,這事可不能聽這小子一面之詞,他能懂什么?別等全村的雞都被禍禍了,那就晚了!” 劉水生怒道:“清河能治張大江家的牛這是大家伙都知道的,他說能治我們家的雞就是能治!你不讓試試就這要殺要燒,我們家到底是礙了你什么,非要將我們逼上絕路。” 肖趙氏直接哭泣道:“我的命好苦啊,家里才剛有了起色就有人要拿走我們的命啊,明明能治卻非要殺死,這是不讓我們活了啊……” 肖家人想起為這雞場如何的辛苦,而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搶奪,心中悲憤,不由都哭泣起來。期期艾艾,甚為凄慘。 肖華睜著大眼,淚汪汪的望著里正,“里正伯伯,我娘說您是全天下最公正的人,我家的雞真的可以治好,不要燒死我家的雞好不好?” 說著,還跪在地上給里正重重的磕頭,沒幾下額頭都紅了。肖家其他人見此,也都跪了下來磕頭。 里正連忙阻攔道:“哪里到了這地步,我又不是糊涂蟲,若是能治哪里會白白糟蹋這么多只雞。我之前是不知,如今我來了,必是不讓人胡亂作為!” 里正狠狠的瞪了那些鬧事的人,鬧事之人也知理虧,都不由縮了縮腦袋。 瘦高個和胖大嬸這時急了,難道這事就要這么揭過去?那他們這段時間不是白忙活了,眼珠子轉(zhuǎn)啊轉(zhuǎn)謀劃著。 趙清河此時道:“里正,給我五天的時間,若是能治好不僅肖家,今后于我們整個翠山村也是大有好處。” 里正原本只是不想做得太絕才暫且同意不立刻處理掉這些病雞,可是并不代表就此放過。而聽趙清河這么一說不由好奇,“此話怎講?” “大家都知這養(yǎng)雞收益如何,不比種田辛苦卻比種田賺得多。之所以大家不敢大面積養(yǎng)殖就是覺得風(fēng)險太大,怕一生病所有家底都沒了。而先肖家的養(yǎng)雞場可以作為一個試點,若是能成功養(yǎng)殖,今后咱們翠山村都可以推廣。這么一來豈不是造福了整個翠山村?若是養(yǎng)成規(guī)模,我們還可以將我們翠山村的雞賣到京城去,讓京城的人都知道咱們翠山村的雞。” 趙清河半忽悠半實在話,肖家的雞太惹眼,若僅僅靠一個人的公正實在不保險。只要當(dāng)官就有野心,里正只要信了他這一套,才會打心眼支持肖家的養(yǎng)雞場,才能以絕后患。這些人鬧事無非是眼紅,那么就給大家拉個大旗,有個憧憬和奮斗目標(biāo),把視線轉(zhuǎn)移。 果然,里正眼睛一亮。若真能如此,那么他今后可不僅僅只是個里正,這樣的例子從前也有過!有個村子種藕種得好,不僅里正就連縣太爺都跟著沾光! 里正心中有了計較,可面上依然道:“這雞瘟實在可怕,我只給你五天時間,若是不見好,那么就不要怪我不近人情了。” 肖家人一聽心中大喜,連連稱道里正公正嚴(yán)明,是那青天大老爺,直把里正夸得飄飄然的,還一口的官腔告誡他們好好養(yǎng)殖,看好他們什么的。 那些鬧事的人見此狀,也知今日是不得好,徹底蔫了氣。原本是欺負(fù)肖家根基淺,現(xiàn)在有里正撐腰,哪還敢鬧事,都紛紛散開了。 胖大嬸不干了,“里正,剛才劉水生想要打死我,這事您不能不管啊!” 里正正做著升官發(fā)財?shù)拿缐簦贿@話打斷怒道:“打死了沒?沒打死叫個屁,死了再找我。” 說罷,便背著手離開了。 人都走了,戲也唱不下去。肖家人手里還拿著鐵鍬之類的武器虎視眈眈,劉水生更是威脅道:“還不舍得走?要不我把你打死,再叫里正罰我可好?” 胖大嬸連忙從地上跳了起來,一邊嚷嚷著你們等著,一邊火燒屁股的跑開了,直惹得大家伙那哈哈大笑。 瘦高個依然不死心,“就算不燒掉肖家的雞,這預(yù)防這病的藥材也得肖家出吧?要不是他們,我們也不用出這錢。” 肖家人對此并無異議,畢竟這始于他們家的雞。能這般解決已經(jīng)很慶幸,多出些錢也樂意。 正想答應(yīng),卻被趙清河攔住了,“只要大家同意今后誰家的畜牲病了,就要出預(yù)防疾病的藥材費用,那么這次這筆錢肖家就會出。” 瘦高個哪敢答應(yīng),到時候趙清河說要多少錢就出多少錢,他非被村子里的人撕了不可,只能灰溜溜的離開了。 肖老漢是個實誠的,猶豫道:“清河啊,這筆錢還是咱們出吧,畢竟是咱們家的雞惹的,讓村里人掏這錢,咱們心里過意不去。” 趙清河笑道:“這錢出也要出得有價值,把這方子當(dāng)做人情送,以后咱們養(yǎng)雞場也能順當(dāng)些。不能讓這些人當(dāng)做理所當(dāng)然,今后又要惹出什么幺蛾子。” 作者有話要說: 休息了一天~ ☆、第15章 趙清河不敢怠慢,這幾日都蹲守在肖家雞場,連飯都是在肖家吃的,唯恐出什么意外。純中藥治療于習(xí)慣西藥的趙清河而言,心里還是有些擔(dān)憂的。 此病最重要就是做好通風(fēng)消毒,還好趙清河還記得爺爺所配置的中藥消毒水,每天都在雞舍里進(jìn)行煮沸熏蒸消毒。且還將藥材放置于里正家里,與里正家人一起派發(fā)給村子里養(yǎng)雞的農(nóng)戶。 這事是肖華幾個小鬼頭去做的,肖華這丫頭嘴甜,不僅讓村里人記住了這藥是他們肖家給的,還不忘吹捧了一把里正。 不管村里人是否記住肖家的好,至少里正心里明白肖家會做人,以后也會偏向他們些。不管前世今生,討好本地老大都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這村莊里最是如此。 當(dāng)初趙清河的外公和村支書關(guān)系好,征地補償?shù)臅r候可是省了不少程序,不用去鬧就獲得頗為豐厚的補償金。而后來每年發(fā)分紅也同樣如此,趙清河既省心又能拿到不少。 雖說上輩子趙清河看著十分rou絲,每日混跡各個養(yǎng)殖場,整天臭烘烘的,其實小有資產(chǎn)。就算一輩子不干活,也能活得很滋潤。只可惜陰差陽錯竟然穿越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老天是嫌他活得太輕松了嗎? 還好他有先見之明早早的立下遺囑,不用擔(dān)心他死后會落入拋棄妻子的渣爹手里。否則估計外公能從棺材里氣得跳出來,這些財產(chǎn)可都是外公留給他的。當(dāng)年他爸為了回到城里甩掉他mama和他,重新找了個城里的女人。趙清河的mama因此十分抑郁,沒多久就去世了。趙清河從小是被外公帶大的,與外公感情最深。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他們那個村莊后來竟然被征地了,一村子里的人一下從貧下飛躍到中上,每年還有固定分紅。這分紅數(shù)目說出來絕對讓一竿子辛苦工作的白領(lǐng)咬牙切齒,而從前著急脫離農(nóng)村戶口的人悔得腸子都青了。 趙爸爸也得了消息,又開始舔著臉回頭尋早就忘記到天邊的趙清河,讓趙清河出贍養(yǎng)費。若是不同意,就每天過來鬧,還要起訴控告。趙清河后來還真出了贍養(yǎng)費,只是出得十分奇葩。趙清河把每日老頭子的吃喝計算到分,老頭子后來有生了一雙兒女,所以每個月給老頭子打總價的三分之一,而且還非常不嫌難看的打零頭。 吃穿能用多少,況且還分成了三分,直把老頭子氣得吹胡子瞪眼。老頭子佯作生病,趙清河讓老頭子把藥單子拿過來,不嫌麻煩的扣掉可報銷的部分和藥單子里無用的藥材補品,然后再打三分之一的錢過去。諸如此類事不少,有時候額外花的費用還多,可趙清河就是樂意,就是不慣你這毛病,反正他有錢有閑耗得起。 老頭子不是沒鬧過,還曾經(jīng)試圖搬過來跟趙清河住。趙清河也同意了,老頭子得寸進(jìn)尺還讓他們一大家子都搬過來,趙清河依然沒做聲。 可歡天喜地以為占了大便宜的一大家子沒多久就搬走了,因為趙清河每天都糾集村子里的閑漢流氓進(jìn)家里打牌唱歌。家里烏煙瘴氣又吵又鬧不說,還有人躺到老頭子和老頭子后來生的閨女兒子床上。還帶著那兒子賭博酗酒翹班,有個五大三粗臉上沒差刻著流氓兩字的男人每天調(diào)戲同父異母的meimei,還追到單位里去。 這種情況誰還住得下去? 想說理?這是我的朋友,到家里玩耍怎么了?就許你們一家子過來住,我朋友過來不行嗎?再說了這群流氓閑著沒事成天打架斗毆兇神惡煞的,老頭子一家子哪里敢惹。 趙清河雖然做法奇葩卻是占理的,養(yǎng)著你還讓你過來住,你不住我有什么辦法?結(jié)果平白讓老頭子氣得顫抖又毫無辦法。后來只能盡量討好,趙清河心情好的時候能從指甲縫里露出一點給他。不是沒人說過趙清河做得太絕,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多給點錢怎么了,反正你錢多。 趙清河攤手,我就這么個人,不服來戰(zhàn)。 前世的趙清河可不是現(xiàn)在這又矮又瘦的弱雞仔樣,四舍五入約等于一米八在當(dāng)?shù)匾菜愀叽笸汀?zhàn)斗力尚且不說可瞧著還是不好惹的,況且那些人都是鍵盤嘴上英雄,哪里會真的為了不沾邊的人打架,既沒好處還被人罵多管閑事。 于是,老頭子一家消停了,雖然時不時過來打秋風(fēng),卻也不敢做得太過分。 趙清河除卻消毒雞舍給雞灌藥,嚴(yán)重的病雞還專門開了一副吹藥,用雄黃和芒硝磨成粉末,吹到雞的咽喉部。因為這招,村子竟傳出趙清河給肖家的雞吹了仙氣,所以得了雞瘟都活了過來,直把趙清河弄得哭笑不得,怎么解釋這流言依然傳得歡快。趙清河只能無奈感嘆,這年頭科學(xué)打不過迷信吶。 或許是這些雞平時都是散養(yǎng),得到足夠的運動因此身體健壯,除去那日劉水生提回的兩只雞死掉,其他的雞都痊愈了。治療2日后大部分雞精神、食欲恢復(fù),5天后全部恢復(fù),不止肖家人就連里正都雀躍不已。 不少人家見此,心里也活泛起來,若這養(yǎng)雞不怕得病,弄個養(yǎng)雞場還真的不錯。趙清河不忘告誡,雞和人一樣,有的病能治愈有的卻是不能的。想要賺錢,就得承擔(dān)風(fēng)險。這一句話使得不少人家歇了這心,可依然還有不少人家有了動作。 “舅舅,今天的雞蛋又比昨天的多五十個呢。”肖華一看到趙清河,急匆匆的奔過去,一邊嚷道。 劉栓子也著急的奔到趙清河跟前,唯恐慢了,“表舅,我們家的雞以后生的蛋會和以前一樣多嗎?” 趙清河摸摸兩人的腦袋,笑道:“五天之后就恢復(fù)到以前的樣子。” 一聽這話所有孩子都高興得手舞足蹈,大人們聽到這話也滿臉笑容,原本的沉重再也不見。 肖趙氏一臉激動,“清河啊,這一切都是多虧了你,否則我們家可就完了。” 一想起那日,無人不心驚膽戰(zhàn),若是沒有趙清河,就算里正過來只怕這些雞也是保不住的。 趙清河笑道:“咱們都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況且我說的是實話,白糟蹋這些雞會遭天譴的。” 肖荷一想起這么多雞都深埋了,那叫個心疼,“可不是嗎,一千多只雞吶,那些人也不怕閃腰。明明沒啥事,偏要鬧得這般,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竟然這般不留情面。” 肖老漢擺擺手正色道:“這事過去了就甭提了,以后咱們做事機靈點,別給人鉆空子。” 肖老漢一發(fā)話,原本大家還憤憤不平也不再吭氣。這鄉(xiāng)村里過活就是這般,想要立足什么事都不能做得太絕。心里有數(shù)就成,不必要將這些矛盾老是掛嘴邊。 肖華拉拉趙清河的袖子,趙清河蹲了下來,肖華在他耳邊小聲道:“舅舅,告訴你一個大秘密。” 趙清河佯作十分好奇的模樣,“什么秘密?” “之前我們家的兩只雞不是死了嗎?您不是讓我們深埋嗎,今天我們?nèi)デ疲呀?jīng)被人挖出來了!”肖華聲音越說越大,全部的人都聽得清楚。 肖趙氏一想起兩只雞就那心疼,原本她也想著燉著吃的,趙清河死活不讓,這才歇了心思,可沒想到竟然便宜了其他人! 趙清河并不意外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莫說這世落后愚昧,前世這般信息科技發(fā)達(dá),也都還有人不聽勸將病死的牲畜挖出來食用的。 趙清河摸摸肖華的腦袋,“那些人不聽話咱們不能學(xué)他們,記住,不管什么時候人的命都是最重要的。咱們不饞這么一口,以后才有好身體吃更多更好的東西。” 肖華重重的點頭,在場無人不心疼的,可趙清河說得對,他們不能為了這么點毛頭小利就拿自個的命開玩笑。所以當(dāng)時雖然百般不愿意,也照著趙清河說的做了。 趙清河走進(jìn)院子里,發(fā)現(xiàn)屋里擺了好幾筐的雞蛋,“好多雞蛋啊,是要準(zhǔn)備拿去賣嗎?” 肖趙氏一聽這個笑得眼睛彎彎的,“可不是嗎,雞舍那還有幾筐呢,阿福他他爹他們現(xiàn)在正搬過來。” 趙清河卻是好奇道,“怎么弄這么小的筐子?這么一來不好搬運吧?” 竹筐并不大,一個籃子約莫才能裝幾十個。肖家的雞蛋平日都是隔天拿到縣城里賣,可這幾天一直忙沒空去城里,所以攢了五天,上千個蛋用了不少的筐子。 肖趙氏嘆道:“這雞蛋運的時候容易破,筐子小墊得厚厚的,這樣能好些。哎,每次都要破不少,真是讓人心疼。” 這世沒有蛋托,雞蛋確實容易在運輸過程中破碎,可不僅僅是蛋托就能保證雞蛋不會破碎。 “這里沒有用稻草包裹雞蛋以做保護(hù)的習(xí)慣嗎?”趙清河以前到一個頗為偏遠(yuǎn)的山村給一家農(nóng)戶治雞,他送了不少雞蛋給他,就是用稻草包裹的,拴做十枚一串放入筐中,搖搖晃晃也不容易破。城里也有商販也故意這么弄,把普通雞蛋當(dāng)土雞蛋賣。 其他人一頭霧水,肖華好奇的拉著趙清河,“舅舅,是用稻草鋪在雞蛋上嗎?我們也是這么做的呢,但是米茨還是會破。” 趙清河搖頭,可這般說也說不清楚,便是讓肖華給他找一把稻草親手示范。他只拆過還真沒做過,折騰了半天才弄好,歪歪扭扭的倒是讓人看懂了是何意。 一看到成果大家都明白了,肖荷拿著包裹得不怎么成功的雞蛋串看了又看,“哎呀,這法子好,這么簡單的我們怎么就想不到呢!清河,你這從哪學(xué)來的?” 趙清河笑道:“我也是看到別人這般弄的,自己也不大會,這還是第一次扎的。你們自個琢磨,再弄得結(jié)實些,這般一來也能減少些損失。” 肖荷是個急性子,立馬動起手來。明明都是第一次扎,肖荷看到的還是劣質(zhì)品,結(jié)果做出來的又結(jié)實又漂亮。楊氏和肖趙氏也加入了進(jìn)來,手藝都比趙清河好上不少,沒一會一筐子雞蛋就給扎好了。放進(jìn)筐子里上下左右晃蕩,果然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無一破碎。 作者有話要說: ☆、第16章 自打趙清河治好肖家的雞,趙清河的名氣更大了,就連鄰近村的人都識得他。一說起治好雞瘟的人,名字都不記得的人都能吹出一堆事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多熟悉呢。 之前趙清河治好牛,有些人還覺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如今無人再懷疑。這段日子不少人都牽著牲畜給趙清河瞧病,正值春耕,牲畜或多或少惹上了些毛病。趙清河收費便宜,若是能防范于未然也是好的,莫要像張大江家的牛一般,病好了還得歇上許久,于農(nóng)家而言實在太耽誤事。 趙清河又開始重cao舊業(yè)當(dāng)起了獸醫(yī),可這手上一點器具都沒有,針灸都用的是繡花針實在是說不過去。趙清河早就想去縣城里走一圈,了解一下這世的情況,順便采購些東西,卻一直不能如愿。被各種事情拖住還是其次,主要是手里沒錢,連路費都沒有只能擱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