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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天地閣的,”王大師提醒道。 聞秋時:“......” “你們怎么辦事的?今日封街,除符師外閑雜人等禁止入內!”管事回頭朝幾個手下怒喝,“誰把他放進來的,還不快趕走!” 一群人慌忙上前,這時,管事突然“哎呦”痛叫了聲,頭朝地滾下,被人踹了一腳屁股。 “哪個混賬東......少、少爺!!”公鴨嗓管事話音一轉,咽下臟話,屁滾尿流爬起來。 “叫什么少爺,昨晚已經被你們閣主趕出家門了,”賈棠不耐地擺手,“不去找符師圍在干嘛,都滾開。” 管事忙帶人離去。 幾人走后,賈棠隨手拎來隔壁椅子,坐到戴面具的青年身旁。 昨兒他爹和符老祖去東街沒尋到人影,符老祖接受不了當場倒在地上,整個人油盡燈枯般,握著那張靈符嘆氣垂淚,直呼腿疼眼花,人老快不行了。 他爹一邊寬慰符老祖,一邊派人繼續尋,晚間看到他,指著鼻子說“找不到畫符的大師就別滾回來!” 賈棠摸了摸從昨夜就空蕩蕩的肚子,又瞅了瞅光禿禿的十根手指,想起他爹堅決的態度,估摸自己就是餓死街頭也沒人管。 “我餓了,有東西吃嗎。” 聞秋時丟給他一塊綠豆糕,也沒問,就起身離開,賈棠忙拽住他衣袖,“去哪?” 聞秋時:“問仙臺。” 東街已封,一個買符的人都沒有,待在也是浪費時間,不如去問仙臺看招收新弟子。 聞秋時拂袖離開東街,身后跟了個死皮賴臉的人。 “你收留我吧,” “或者借我點錢,等我找到那個挨千刀的符師就還你,十倍還,如何?” 聞秋時:“沒錢。”不然他不會淪落到賣符崽的地步。 賈棠朋友一大堆,要些銀兩不是問題,但被趕出家門這種事宣揚出去,丟不起那人。 他愁眉苦臉咬了口糕點,嘗到絲絲清新甜味,目光忽地落在青年身上,“我餓了能來找你嗎?” 聞秋時斜眸看他,想起一事:“你直接跟我走。” 賈棠一愣,眼中淚花閃動:“你真是個好人!” 聞秋時笑而不語,昨夜張簡簡愁眉苦臉,嘆著肯定沒多少人報名天宗,不如將賈棠帶去問仙臺報名,湊個數,還能解決宗門財政問題。 東街盡頭,抬眼一片空曠遼闊的廣場,再往前,是天下符師的心中圣地——符會。 符會正大門口宏偉莊重,戒備森嚴,左右兩邊石壇各立有豎幅,其上是復雜繁瑣的符文。 聞秋時路過時,正好一群身著赤色衣裳的弟子朝大門走去,瞧著神情激動。 “不就是去符會內部逛一圈嗎,瞧一個個小臉蛋紅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靈宗眾弟子身著喜袍,迎親去了!” 賈棠抱著臂,嗤笑了聲:“你瞧,尤其領頭那個,認識嗎?楚家主的胞弟楚柏陽!明明去過符會,還這般緊張表現,我敢打賭,醉翁之意不在酒,靈宗長老南獨......” 他話未說完,一道纖瘦身影在眾人簇擁下從走出。 那人身著白底紅邊的符師服,頭戴輕冠,露在外的每寸肌膚都白得若雪,五官柔和精致,行為舉止一派溫和淡然,從外表來看,是瞧一眼就忍不住心生好感的。 “南長老!” 楚柏陽疾步上前,眾靈宗弟子在南獨伊的招呼下邁入大門,隔著偌大的廣場,聞秋時遠遠望去,周邊一些人低聲私語。 “符會里面有符主諸多真跡,有明令,禁止參觀!我等都未曾進去過,這些靈宗弟子倒是能一飽眼福。” “還不是看到南獨伊的面子上,他一句話的事。” “不對,分明看的是靈宗主的面子。” “有什么好爭的!南長老是符主之后最耀眼的符師,說不定能接班符主成為符會的掌門人,前途不可限量,符會自然要把他當寶貝一樣!再說了,靈宗主對南長老像對待親兒子一樣好,符會對南長老有求必應,不就等于給他顏面!” ...... 聞秋時收了視線離開,旁邊賈棠瞅了眼他:“倒不必羨慕,想進符會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里面有聞郁親手繪制的靈符,聞秋時確實想進去觀看,說不定能看出什么,但聽了賈棠的話,他一臉疑惑:“地符師不就有資格進去了嗎。” 賈棠道:“不錯,但你......” 聞秋時:“那便足以。” 賈棠:“......”這人比他還會吹牛。 過了會,他問:“你要參加靈符比試嗎?我偷偷告訴你,奪冠者能拿到符主的天篆筆!很想要吧!” “什么筆不是筆。”聞秋時搖頭。 他如今身份適合當咸魚,一旦翻身難免引人注意,他可不想被當成奪舍的邪祟打個魂飛魄散。 問仙臺,人流擁擠。 聞秋時將面具戴緊了些,拖著一臉懵的賈棠,往天宗報名處一丟。 張簡簡坐在桌前,與身旁的人抱怨:“我們天宗入門試煉有那么恐怖嗎?最多重傷,又不會死!一個個聞風喪膽,都跑對面靈宗去了!修行之人這點勇氣都沒有,還修什么!” 話落他瞥見聞秋時,登時一個激靈,忙起身:“長......” 聞秋時食指豎在嘴邊,做了個噓的動作,然后將賈棠推到前方:“給他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