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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閣主:“符老,您別慣著他?!?/br> “還是符老好,”賈棠抬頭眉飛色舞,下一刻,手被用力抓住,“你的儲物戒呢?怎么只剩三枚了?” 賈棠臉色一僵,垂頭看了看,大驚失色道:“是啊,我的戒指呢?怎么回事?” 他瞪大眼睛,好似剛發(fā)現(xiàn)此事:“爹!我儲物戒不見了?!” “問我?”賈閣主冷笑,揚手瞬間,一條紫雷閃爍的長鞭出現(xiàn)在空中,“啪”的一下,甩在賈棠腳邊,地面裂開一條粗縫。 “說實話?!?/br> 賈棠:“......送人了?!?/br> 賈閣主勃然大怒,一鞭子就要打在他身上,電光火石間,旁邊傳來中氣十足的怒喝。 “住手!快住手!” “符老,您別再......”賈閣主話未說完,發(fā)現(xiàn)符老祖原本灰白的臉頰漲紅,手指發(fā)顫地舉起一張符,“這符......這符......你快看!” 賈閣主皺眉,視線落去的瞬間,睜大了眼。 他雖不是符師,但一生見過無數(shù)品級的靈符,鑒符的眼力在大陸無人能及。 符老祖手中的靈符,雖畫的是初級符驅(qū)邪,但一筆一劃勾勒完美,透過紙上筆墨,可以清晰窺出符師畫符時,一氣呵成的流暢與精準(zhǔn)。 筆筆到位,沒有半點多余。 賈閣主拿過符紙,輸入靈力試探,一股強大的符威立即從靈符散出,以他為中心,一個金色光圈擴展開來。 眨眼間,籠罩整個攬月城。 偌大的城池,淡金色光芒充斥在空中,洋溢著暖陽般的氣息,暗地的陰鬼邪祟被一掃而空。 此番動靜立即引得城中不少人大驚,驚魂不定地張望四周。 “發(fā)生了什么?” “是靈符!有人在用靈符!” “這種威力,難不成是天符?!” “近日攬月城魚龍混雜,符會為了鏟除邪祟,竟然用天符一勞永逸,好大的手筆!” ...... 愣在原地的賈閣主和符老祖對視一眼,看到彼此臉上的震驚。 這是初級的驅(qū)邪符沒錯,但卻不可思議地?fù)碛刑旒壏耐Γ喼甭勊绰?.....不,曾經(jīng)倒是有一位能做到,但如今有人能重現(xiàn),想都不敢想! 符老祖找到另張一模一樣的驅(qū)邪符,寶貝似地護在懷里:“這還有一張!” 賈閣主拍拍賈棠肩膀,又親昵地摸摸他頭:“好孩子,爹爹錯怪你了!快告訴爹,這是哪位大師畫的靈符?” 賈棠看著欣喜若狂的爹,吱唔半晌,硬著頭皮攤攤手,“是這樣的,我在東街買了整條街的靈符,這、這是哪個攤上的,我也不知道。” 賈閣主笑容一沒,氣急敗壞地將賈棠一巴掌揮走。 “來人,速與我去東街!符老你腿腳不便,先......” 賈閣主話未說完,看著孤零零倒在地上的拐杖,眸光一轉(zhuǎn),落在前方健步如飛的老者。 “......” 第14章 離開東街,聞秋時看到一家書鋪鉆進去,不多時,轉(zhuǎn)轉(zhuǎn)儲物戒出來了。 天地良心,他本想買些書籍了解大陸,誰知店里都是話本。 而話本中,尚未及冠便身殉大道,成為無數(shù)人心中白月光的符主聞郁,占據(jù)了半壁江山。聞秋時雖對這些杜撰的風(fēng)月之事興趣不大,但為了多了解聞郁,一口氣買了幾十本。 明日是各宗派招收新弟子的時候。 夜間,牧清元禮節(jié)性地問聞秋時有沒有什么安排,聞秋時身為甩手掌柜,在眾弟子期待的目光下,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了聲,表示下午會親自前往。 張簡簡等人臉上露出喜色。 牧清元雖然將一切事務(wù)處理得很好,但畢竟與他們一樣是弟子。明日招收新弟子時,其他宗派都有宗主長老坐鎮(zhèn),眾人心里難免有落差,此時聽聞秋時會到場,紛紛興奮起來。 他們圍坐在一起,商議明日之事,聞秋時安靜翻看話本,沒一會兒倦意襲來,告別眾人回房間睡了。 次日,聞秋時照常去東街?jǐn)[攤。 沒想到一夜之間東街大變樣,街上沒有路人,都是天地閣的人,挨個攤買靈符,一副豪氣沖天的模樣。 聞秋時來到昨日攤位,放好制符相關(guān),旁邊王大師回頭看到他,“怎么才來,今兒有好事!我都賣完了!你有多少靈符,天地閣的人都要!” 聞秋時正回答,一管事模樣的男子走到他攤前,“可有靈符?” “沒有,你要什么靈符,我可以現(xiàn)在畫?!甭勄飼r昨夜太累了,沒精力畫符。 忙活了一大早的管事朝他翻了個白眼,丟去一個冊子。 他們這些常年與符師打交道的都知道,畫符不易,哪是隨手就能畫出來的。 即使是符術(shù)精湛的高級符師,要畫出一張有用的靈符,也至少得耗費半個時辰,歷經(jīng)一張張廢符才能成功。在東街賣符的都是些初級符師,等其畫成一張靈符,不知得等到猴年馬月。 “現(xiàn)在畫誰有工夫等,將姓名住址符級寫下。” 聞秋時微挑眉梢,在冊子上寫了兩筆。 “這么快,”管事拿起一瞧,揚起公鴨嗓,“聞大師,東街,符級無?” 他瞪大眼,將冊子往桌上啪的一扔,勃然大怒:“連初級符師都不是,在這湊什么熱鬧!” 聞秋時納罕:“東街又不是你們地盤,怎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