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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簡簡:“從這回去,繞過大半攬月城。” 聞秋時微微頷首,對身后禮讓長老的弟子們道:“你們先走,我有些不適,隨后就來。” 聞言,眾人齊來到他面前,擔憂地上下打量。 “長老哪里不適?” “可是受寒了?” “定是趕路累著了,我就說御劍飛行吧。” 被擠在橋邊的聞秋時,披著寬大墨裘,從臉頰到細長脖頸都是常年不見天日的白,一陣風穿過,肩頭發絲吹的凌散。 在眾人慰問聲中,他眨了眨秋眸,臉龐莫名透出幾分緊張,然后在橋邊緩緩蹲下身,雙手捂上腦袋。 “我......肚子疼,” 輕軟的嗓音在橋邊響起,“哎呀,肚子突然好......” “摸的是頭。”離他最近的顧末澤,低聲提醒。 聞秋時被高空之景嚇得暈頭轉向,聞言一默,換了姿勢,改捂肚子道:“是,這不是頭也疼么,哎,怎么突然疼起來了,一定是吃野果中毒的緣故。不好!看來我必須休息一會了,你們先走吧!” 在修真界,修為高者可上天遁地,修為低者亦能御劍飛行,身為一名修士怕高的事倘若被知曉,傳出去怕別人要笑掉大牙。 雖然已經聲名狼藉,聞秋時仍努力維護最后一點顏面。 牧清元皺眉,蹲下.身看埋著頭的青年,遞去一顆丹藥:“解毒丹,七師叔吞下,見效很快。” 聞秋時:“......” 他臉色蒼白地瞅了眼摘星橋,又看了看丹藥,躊躇片刻,硬著頭皮接過。 不曾想有個攔路虎,撥走丹藥,握住他伸到一半的手,將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怎么了,你......” 聞秋時看向顧末澤,話未說完,腰間多了只手,腳下一空,整個人被打橫抱起。 “?!”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聞秋時想也不想掙扎起來。 “你放開我......放開,” 他一只手拽著顧末澤衣襟,墨裘間的細絨掃過下巴,白皙臉頰浮出淡淡紅意,長睫輕顫,底下秋水似的眼眸透著些許無措。 不行。 這么多人看著。 顧末澤垂眸,視線落在青年驚惶臉龐,摟住細軟腰身的手忽地一緊,心底涌起一抹燥熱。 這種突如其來的燥意,與伏魂珠反撲引起的躁意有些相似,但又截然不同。 同樣的亂他心境,同樣的讓他抑制不住產生邪念。 不同的是,后者讓他有嗜血殺戮的沖動,前者......讓他只想壓著懷里的人,看著其在身下紅眸哭喘,無力推搡。 “閉目。” 微啞嗓音響起。 聞秋時全身僵了僵,四周冰霧翻涌,顯然已踏上摘星橋。 他手臂無可奈何地環上顧末澤修長脖頸,閉上眼睛,感受到貼緊的寬厚胸膛內,蓬勃有力的心跳,耳梢不自覺紅了紅。 待兩人漸行漸遠,即將消失在視線,橋頭眾弟子才回過神,面面相覷后,拔腿追了上去。 “混蛋!還不快放開長老!” “他是你師叔!怎能這般不敬,做出如此無禮之事!” “顧末澤,你太放肆了!” ...... 過了摘星橋,偌大城門佇立在前方。 身著天云服的一行人出現在城內,立即吸引了不少目光,天宗身為仙宗之首,仙風十足的藍底白紋袍早已深入人心。 客棧落榻后,聞秋時興致盎然到街上溜達,身后跟著倆氣宇軒昂的師侄,引得路人頻頻回頭。 “那不是天宗的大弟子,牧清元嗎!” “顧末澤?!天宗那個弟子!” “前方那位是誰?” “不知。” 聞秋時臉上露出喜色,出門前擔心會不會被人認出,被爛菜葉臭雞蛋砸,如今看來,原主雖然臭名遠揚,但真正認得他的人卻不多。 街巷間熙熙攘攘,兩邊商鋪里法器、靈草、丹藥各類物樣應有盡有,唯獨不見靈符。 聞秋時摸摸腰間,窮得連個儲物袋都沒有,回頭欲言又止。 “我餓了。” 牧清元率先反應過來,掏出靈石:“七師叔請。” 雖說奉景無涯命來監視他,但聞秋時看人一下順眼了不少,在顧末澤悶悶懊惱的表情中,朝牧清元微微一笑,“多謝,改日還你。” 聞秋時翻了翻手中靈石,舉起放在眼前,仰頭看了看天空烈陽。 日光透過晶瑩剔透的靈石,灑在青年臉頰,常年透著病態的蒼白面容,忽然紅潤幾分,嘴唇也添了色澤,整個人好似突然活了過來。 烏發雪膚,耀光中抬頭淺笑,一時驚詫了不少行人。 “這服飾是天宗長老,不知是哪位。” “長老?難不成他就是南獨伊,南長老?!” “那是靈宗長老!!” “唉,我還以為是南長老呢,聽聞此次符道大會,他也會來。” “他是靈宗帶隊長老,昨兒就到了。” “太好了,這樣大會才有意思嘛。” ...... 聞秋時耳朵微動,放下靈石,回頭意味深長地望了眼顧末澤,又看了看牧清元。 南獨伊,書中的天道寵兒。 比起他,顧末澤大概是撿來的主角。 大結局時,南獨伊已是靈宗主,站在他身邊的包括但不限于彼時的天宗主牧清元,楚家主楚柏陽,森羅殿主......而顧末澤身邊,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