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
蘇舞月,更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情。雖然依舊很抗拒,卻是不動了。而是定定的看著王庸,仿佛。有類似經歷和命運的他,讓她覺得更加親近了。 “舞舞,我猜你一定沒有親眼看到你爸爸死掉。”王庸的口氣,愈發顯得平靜。但是那平靜之中,卻仿佛充滿了無比的艱辛。 “我爸爸沒有死。”蘇舞月依舊堅持著說。但是這一次的聲音,卻似乎沒有那么堅定和瘋狂了。 王庸松開了她的手,輕輕的婆娑著她的腦袋,輕笑了起來:“你一定是認為自己是全世界最慘的人,最應該傷心的人。因為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很傷心。你也一定很愛你爸爸。你也一定很奇怪,為什么我會知道?” “唔?”蘇舞月怔怔的看著他,眼神漸漸柔和了起來。心中暗想,大叔他mama死掉的時候,他一定也很傷心很傷心。 “因為,以前我也是這么認為的。”王庸抽著煙。微笑著說。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尤其是,當我親眼看到我mama,被遙控炸彈的沖擊波震飛,然后在我懷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氣的時候,那時候的我,真的是天崩地裂,恨不得替她去死。” “什。什么?”蘇舞月怔住了,隨著王庸的敘述,她仿佛能感受到了那一幕,一個無比悲痛,讓她想想都心酸的要掉眼淚的一幕。她難以真正踹度,大叔那時候究竟會傷心痛苦到什么程度?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要比她,還要更加強烈,更加傷心。因為爸爸死的時候,自己還小。還不懂事。 “王庸!”蔡慕云嬌軀輕顫的,看著王庸。眼神之中,同樣露出了難受和悲痛之色。他所經歷過的那件事情,不論是換做誰,都似乎難以接受。驀然。她的眼神一陣驚慌,她mama是被遙控炸彈炸死的。那么,聯想到他的身份,聯想到他五年多前,瘋狂的帶著一幫兄弟們,殺到了鄰國,剿滅掉一個毒販老巢的事情來。 難不成,這兩件事情有所關聯?天吶,這個看似漫不經心,仿佛對什么都毫無所謂的男人,究竟經歷過多少悲苦的事情? “大叔!”即便是王庸現在看起來很平靜,而且還帶著微笑。但是蘇舞月,還是很敏銳的感受到他心中那濃郁到化不開的悲痛。感同身受下,晶瑩的淚水撲簌簌的往下落,有些哽咽著說:“對不起,我,我剛才還罵你什么都不懂。害得你” “傻丫頭。”王庸有些憐愛的婆娑著她的腦袋,輕笑著說:“過去的事情,始終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們還活著的人,如果總緬懷于過去,在幻想的世界里出不來。反而讓死去的親人泉下有知,會覺得不安心。我想你爸爸,一定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 一提到她爸爸,蘇舞月的臉色又是疾變了數下,小嘴一張一合,仿佛想要說些什么。但是什么話,她都說不出來。結果,猛地撲倒在王庸的懷抱里,哇哇大哭了起來,哭得很傷心,也哭得很痛快:“大叔,我不要爸爸死啊,我也不要做沒有爸爸的女孩。我好多同學,都有爸爸疼,爸爸愛。可舞舞沒有爸爸,舞舞好傷心。” “傻瓜。”王庸笑著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說:“雖然沒有了爸爸,你還有很疼愛你的mama啊?你知道的,你mama是多么的愛你,寶貝你。嗯,你現在還有我這個壞大叔呢,我也會疼你,喜歡你的。好了好了,不準哭了。多大個女孩子了,哭得滿臉鼻涕,多臊得慌啊?” “唔壞大叔,你,你才滿臉鼻涕呢?”哭了好半晌的蘇舞月,終于漸漸回神了過來。狠狠地把她的眼淚,都擦在了他的衣襟上。抬起頭,眼睛和鼻頭都有些紅彤彤的,深深地看著王庸說:“大叔,你真的會疼我?喜歡我嗎?” 蔡慕云眼神異樣而奇怪的看著王庸和女兒,不知怎么回事,怎么看怎么都覺得似乎有些不太對勁,王庸那頭姑且暫時不提。只是女兒,對王庸一口一個大叔,貌似十分親熱的模樣。 先不說這兩人是怎么會認識的?就說女兒看王庸的眼神,就讓蔡慕云忍不住心頭咯噔了一下。對著王庸的表情,也是一下子有些犀利了起來。只是礙于女兒現在還不算太穩定的情緒,她不敢質問而已。 “剛才見你哭得傷心,哄哄你而已,你可別當真啊。”王庸聽得她這句話時,就估猜的她已經從極端情緒中走出來了。便故意沒好氣的敲了她一下額頭說。 “哇,臭大叔你這個騙子。”蘇舞月那酸楚之中,帶點點美滋滋的情緒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氣得小嘴都嘟了起來:“我不理你了。” 一聽女兒這口氣,蔡慕云反而心頭大松一口氣。最怕女兒糾結在死去爸爸的事情上,壓抑的無法釋放心靈,那才是最最糟糕的事情。看向王庸的眼神,更加復雜了起來。看得出來,女兒對他似乎很依戀,很信任,也很重視,兩人的關系很不一般。否則,寶貝女兒也不會那么快的從極度負面情緒中清醒過來。 但問題在于,這家伙可是自己的情人。這么親昵的抱著自己寶貝女兒,說著什么疼啊,喜歡啊之類的事情算個什么回事? “舞舞,坐下。”蔡慕云擦了擦頭發后,臉色突然之間就嚴肅了起來。這個問題非常嚴重,她必須弄清楚,然后解決掉:“mama有話要問你。” 蘇舞月剛才情緒失控的時候,當然可以亂來。只是現在從負面情緒中走出來了,見得mama如此嚴肅,也是不敢拗她。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王庸后,便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 王庸點了支煙,朝她笑了笑說,暗示你這下子要倒霉了。 “王庸,你笑什么笑?”蔡慕云環抱著手,對王庸更沒好臉色,平常區委書記的威嚴一下子就擺了出來:“你也給我坐下,我也有話問你。” 王庸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當場,訕訕一笑,依言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 蘇舞月很適時的回敬了他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仿佛是在說。大叔,你也要倒霉了。 “都給我老實些,蘇舞月你給我坐直了。還有王庸,你給我把煙掐了。你們都在這里給我等著,我換身衣服就出來。”蔡慕云撩了一下秀發,不滿的哼聲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還敢眉來眼去的,簡直翻天了。 蔡慕云跑進浴室,換了身蠶絲睡袍出來,搬了個凳子坐在兩人面前,媚眼中透著絲嚴肅:“說吧,你們是怎么認識的?蘇舞月你說。” “mama,你這是什么意思嗎?”蘇舞月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說:“我和大叔,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蔡慕云冷笑不迭地說;“普通朋友你抱他哭得那么傷心?王庸你說,你對舞舞是怎么回事?” “老”感覺到蔡慕云眼神中的寒意后,王庸也是飛快的訕笑改口說:“蔡書記,我和舞舞,還真沒你想得那么復雜。就是朋友,比較合得來。平常我都是把她當侄女輩看的。也是著實沒想到,她竟然會是你的女兒。” 侄,侄女輩?雖然想在mama面前,隱瞞一下和大叔的關系。但是,怎么聽那家伙的口氣,怎么覺得不舒服?好像有一種,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自己劃清界限,然后去抱mama大腿的嫌疑。 第三百一十二章嫩草?老牛? “大叔,你這話是不是有些過了?”蘇舞月不滿的冷笑著說:“你今天下午,抱著我親嘴的時候,也是當我侄女的嗎?” 親,親嘴?蔡慕云一趔趄,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原本稍微緩和一下的眼神之中,卻是突然一下子殺氣十足了起來。顫抖著盯著王庸說:“姓王的,你,你竟敢和我女兒親嘴?” 王庸見她殺氣凜凜的,也是急忙舉起手來。滿臉尷尬諂笑著說:“蔡書記,別激動,別激動。這里面是有誤會的” “我可沒覺得有什么誤會。”蘇舞月到了這個時候,也是索性不害怕了。索性還是把事情在mama面前說說清楚才好,不滿的告狀著說:“mama,大叔抱著我猛親的時候,還想把舌頭鉆進我的嘴里。幸虧我抵死不從來著”其實她心里也是隱隱有些害怕,害怕王庸和自己關系完全撇清楚后。就成了爸爸級人物了。到時候,自己豈不是完全沒有了半點機會? 抵死不從你個魂啊?老子那時候也是被你氣糊涂了,一時沖動著想教訓一下你而已。從頭到尾,壓根就沒有想過要舌吻之類。 蘇舞月在蔡慕云眼里,可向來是個乖巧可愛,還很聽話的女孩子。至少,說謊什么的,肯定不會的。由此,蔡慕云連給王庸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張牙舞爪的撲了上去,悲憤欲絕的說:“王庸,你實在欺人太甚,我和你拼了。” “喂喂,冷靜,冷靜些。別上了那丫頭的挑撥離間當。”王庸左擋右支的應付著她。偏生還要壓制住自己的反擊欲望。否則,自己本能之下,隨便給蔡慕云來上那么一下,她肯定也是吃不消啊。 “挑撥離間?哼,很多事情大叔自己做過的。就休想抵賴。”蘇舞月嬌哼不迭地說:“mama,他上次還把舞舞的褲子扒了,打舞舞屁股。讓舞舞好害羞,好疼。嗚嗚,什么都給他看到了。” 蔡慕云那套在蠶絲睡衣里的嬌軀,不住的顫抖了起來。臉色鐵青。氣急敗壞的亂拳朝王庸猛捶而去:“好你個姓王的,你這個禽獸,畜生。我女兒才那么點大,你就我,我和你拼了。” 王庸連連招架不已,又是哭笑不得地說:“蔡慕云。注意下淑女,官員形象。你堂堂一個區委書記,竟然對我一個老百姓動手打罵?還有沒有王法了啊?” “我這個書記就算不做,今天也不會讓你好過。”蔡慕云真的是被氣著了,悲憤欲絕的說:“你欺負了我還不算,還要欺負我女兒,我。我”她越想越生氣,一口氣別住,幾乎喘不過來了。 “老蔡,你沒事吧?”王庸見她不對勁,急忙抓住了她亂舞的雙手,反過來將她壓在了沙發上。伸手在她胸口上用了巧勁一拍一按。就將她憋著的一股氣打散了。 蔡慕云打了個氣嗝后,臉色才稍微緩了些過來。但是依舊對王庸怒目相視:“王庸,你這個混蛋,你給我滾出我的家,以后再也不準你來了。” 王庸沒好氣的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不待她有機會發怒,就先笑著說:“我說蔡青天,你好歹也是個書記,有文化,有理想。有抱負,有道德的官員。就算我老王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至少也得給我一個申辯的機會吧?哪有你這么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一通亂揍的?你這也太蠻不講理,太荒唐了。” 被他當著女兒的面打了屁股,蔡慕云不論是屁股蛋還是臉上,都有些在火辣辣的燒著。但是剛才一股惡氣撒了泰半,人倒是清醒過來了不少。只是怒聲嬌哼著說:“好,我給你個機會解釋,你說,你親過我女兒沒?” “呃親過。”王庸對于自己干過的事情,還真是不好抵賴。遂解釋說:“那是因為” “你扒過她褲子,打她屁股沒?”蔡慕云咬牙切齒的打斷了他,繼續追問說。 “扒過”王庸又苦笑說:“那是因為” “姓王的,你就是個混蛋,惡棍,流氓。”蔡慕云又是拼命掙扎了起來,對王庸怒罵不已的說:“我要殺了你。” “蔡慕云,你還講不講理了?”王庸只得出手鎖住了她的動作,轉頭對正在洋洋得意,看好戲的蘇舞月說:“喂,舞丫頭。你就看著你媽這么發飆啊?也不幫忙勸勸?” “勸什么勸啊?你明明對我都是做過那些事情的。”蘇舞月眼神之中閃過了狡黠之色,開始繼續火上澆油道:“大叔,這件事情明明就是你自己做的不厚道喔。你撩了我之后,還要撩我mama。你那邪惡的腦子里倒底在轉些什么yin邪勾當啊?哇,大叔,你不會是想母女通吃吧?” 這話一出,很明顯將已經火燒繚繞的事情再度往惡化方向推進了。蔡慕云嬌軀一震之后,腦子里立即想到了那個邪惡無比的場面。王庸那張長得還算厚道的臉,越看越覺得猙獰而邪惡了起來。 “王庸,你無恥!”蔡慕云被王庸鎖住手腳,掙扎不動。直接抬起螓首,惡狠狠地朝他手臂上咬去。 我勒個去,這也忒兇殘了啊?他多少也是知道些蔡慕云的脾氣了,這女人一旦兇殘起來,可是非常厲害的。有過無數戰斗經歷的王庸,自然懂得如何防咬。但那些多是暴力手段,任何一招施展過去,蔡慕云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無奈之下,只得任由她啊嗚一口的咬在了胳膊上。還不敢太用力,繃起硬氣功,怕磕著了她的牙。 等她咬著了之后,王庸才說:“老蔡,夠了吧?那么母女兩個要是再這么蠻不講理,就別怪我發飆了啊。” “發飆?行啊,你飆一個我看看。”蔡慕云氣得不輕,嬌哼的說:“你夠能耐的啊,欺負了我不算,還要欺負我女兒?” “我欺負你們母女?”王庸一下子松開了蔡慕云,點了支煙沒好氣的說:“蔡慕云,麻煩你說話要講講良心的好伐?以你的風格和脾氣,是我老王欺負你還是你欺負我老王?你這倒還算了,但是你家那個小妖精,簡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比你厲害多了。區區幾句話,就把我們都挑撥了起來。” 蔡慕云這下張了張嘴,沒有再說話。貌似的確是這樣,自己和王庸在一起的時候,多半他還是很順著自己的。但是在她印象之中,女兒始終是那一副乖乖巧巧,聽話可愛的模樣,又怎么可能說謊?強撐著怒氣說:“王庸,不管怎么說,你都是對舞舞做了些不好的事情。” “我對她做不好的事情?”王庸抽著煙,沒好氣的說:“老蔡,你知道我手段的。如果我真的有心對她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來,對她有些想法的話,你說她這細胳膊細腿的,能擋得住我嗎?老子真有心,她早就被我破瓜不知道多少次了。” “老王,說話干凈些。”蔡慕云氣得臉紅耳赤不已,不過心下倒是對王庸信了幾分。先不說他用不用強的問題,只是看舞舞對他如此依戀。如果他再用用手段的話,女兒估摸著早就貞cao不保了。又看他如此忿忿不平的模樣,估猜其中還是有些原因的。 如此一來,她心中對王庸的氣是消了不少。蔡慕云本身智商極高,否則也是生不出這么一個聰明的女兒來。剛才那會兒,也是被氣得失去了理智。但是靜下心來細細琢磨,女兒的話中還是有很多可疑點的。 但即便如此,也不代表王庸這家伙就沒有危險了。事實上任由自己女兒和他再接觸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出事,而且還是出大事。原因很簡單,這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平常克制著什么的還好些,相信他會有理智。如果碰到例如喝醉了酒啊,亦或是因為某些曖昧的氣氛情欲高漲了之類。說不定就會出問題了。 “蘇舞月,以前你和王庸之間的事情,我全當做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蔡慕云這一下,總算開始針對女兒了起來,冷著臉說:“總之,從今天,不,從現在開始。你給我主動和他保持距離,不準單獨見面,不準你對他有任何想法。” 蘇舞月見挑撥計謀失敗,母親開始發飆了之后。也是一下子有些著急了起來:“媽,憑什么呀?我和大叔的事情,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我喜歡大叔,就是喜歡他。”經過了剛才的那件事情,蘇舞月發現自己更是依戀大叔了。mama這要一剝奪她的交往權,哪里能受得了? “什么?你喜歡他?”蔡慕云氣得嬌軀直顫,指著王庸說:“你喜歡人倒也算了,說明你長大了。但是喜歡什么人不好?偏偏要喜歡這個老流氓?” 老,老流氓?王庸一臉無辜的摸著下巴,流氓就流氓吧。何必要加個老字? “mama,你還說呢。”蘇舞月急著說:“你不也是喜歡大叔?我還沒說你喜歡老牛吃嫩草呢。” 第三百一十三章惹火燒身 老,老牛吃,吃嫩草?蔡慕云就像是五雷轟頂一般,被雷的是外焦里嫩,腳步踉蹌,眼淚都快掉了下來。悲怒交加地說:“舞舞,你,你怎么能這么說你mama?” 王庸也是被這話雷得不輕,啥時候自己,竟然也能背上嫩草的銜頭了? “本來就是,mama你和大叔偷偷摸摸勾搭成jian。”蘇舞月很不服氣的氣鼓鼓地說:“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做的不對,現在,你還要用霸權主義來搶女兒的男朋友。” 男朋友?王庸額頭流汗不已,自己什么時候成為她男朋友的? “你,蘇舞月。你翻了天了。男朋友,好,好一個男朋友。”蔡慕云氣得臉色鐵青,開始四下張望,尋找趁手的東西準備抽人了。 “mama,你就算是打死我也沒用,真愛是拆不散的。”蘇舞月直接沖上去,挽住了王庸的胳膊,將她比小籠饅頭大不了太多胸脯,狠狠地壓在了王庸的胳膊上:“大叔,我們私奔吧。” “舞舞,你可別亂來啊。”王庸被她雷得不輕,哭笑不得地攔住正要發飆的蔡慕云:“老蔡,咱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舞舞的年紀,正是處在叛逆期,你越打她,她越犟。舞丫頭,快和你mama道歉,小屁孩的,懂什么真愛?” “姓王的,誰要你來扮好人了?”蔡慕云已經拿了根笤帚,俏臉布滿了寒煞。對著王庸冷笑著說:“你給我讓開,這些年來,都是我太過縱容她了。以為她已經長大了。懂事了。誰知道,小小年紀,竟然在外面找起男人來了,還找了個老男人。” 老,老男人?王庸的嘴角一抽搐。不帶這樣埋汰人了,我這三十歲還沒到呢,頂多只能因為風吹雨淋得多,長得老相了些。 “蔡慕云,麻煩你在教育我的時候,也看看自己站的正不正。”蘇舞月也豁出去了。昂首挺胸著說:“我和大叔到現在為止,都算是清清白白的。但是你呢,哼。竟然帶著個野男人回家,還一起洗鴛鴦浴。我那可以算是談戀愛,可是你呢,你那叫偷人。偷野漢子。” 偷,偷漢子?還是野漢子?這屁大點的孩子,都是哪里學來的這么些東西?氣急敗壞的蔡慕云直接拿著笤帚抽了過來,但是蘇舞月機靈的很,往王庸后面一躲。“啪”得一聲,笤帚柄直接抽在了王庸胳膊上。這一下,抽得還不輕。惹得王庸直瞪眼:“老蔡。能不能麻煩你抽準一點?別往我身上招呼。” “抽她我心疼。再說了,她成天和你這種老流氓混在一起,都是給你帶壞的。”蔡慕云沒好氣的朝他一白眼:“我說你什么事情不好干,偏偏勾引高中女生?” 我了個去,王庸一頭瀑布汗。這對母女還真是霸氣。尤其是蔡慕云,三兩下的就開始把戰火往王庸身上燒。雖然他皮厚rou糙,抽著也不疼。卻是氣不打一處來:“蔡慕云,感情你家閨女是爹生娘養的。我老王就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是吧?再說,你這樣教女兒不行的。又想抽,又覺得心疼舍不得。如果你實在舍不得。我替你抽。” “大叔你說什么呢?”躲他背后的蘇舞月,生氣的擰了他腰rou一把:“我們兩個現在屬于一條陣線上的人,怎么能內訌?” 蔡慕云也是忿忿的說:“我在這教訓女兒,要你來多嘴干什么?我生的女兒,只有我能打。” “得。你們母女夠霸氣的。”王庸伸手把蘇舞月拽了過來,送到了蔡慕云面前,笑著說:“你慢慢訓,慢慢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大叔,你太不講義氣了。”蘇舞月嘟囔著叫道:“你這種行為,叫出賣。不行不行,你要走了,mama肯定會把我打死。大叔今晚我和你回家睡吧。” “蘇舞月,你給我閉嘴。”蔡慕云一把拽住了她的耳朵,摁在了沙發上:“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坐在這里,敢再挪半下屁股,我就打斷你的腿。你別以為我做不出來,與其讓你跟著個老男人走,我還不如當沒生你這個女兒。” 蘇舞月見老媽的表情極度嚴肅,知道她這肯定是動真格了。屁股坐定后,便不敢再胡亂挪窩了。只好一臉委屈和希冀的,用眼神向王庸求救。 “王庸,你也給我先站住。”蔡慕云臉色冷靜的盯著他,沉聲說:“我只有這一個女兒,我以后不準你再碰她半下。你認為我講理也好,不講理也罷,事情就這么著了。” “老蔡,你這個不太好。”王庸皺著眉頭說:“舞舞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選擇交朋友的權力。你這樣干涉太過了,反而會激發她的逆反心理。你你放心,我真的是當她侄女輩看待的。” “還有,我們之間的關系,到今天為止結束。”蔡慕云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強烈的不舍之色。但是很快,又決絕非常。為了女兒,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哪怕是放棄這輩子讓自己,真正心動的唯一一個男人。她的聲音變得愈發冷淡了起來:“以后,我們兩個之間連普通朋友都不是。你別來找我,我也不會去找你。” 王庸一怔,隨即聳肩訕笑著說:“蔡書記,正如我和你說過的。只要你不愿意,我是絕對不會來勉強你的。既然你作出了這個決定,我相信你是認真的。那么,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