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jié)
“你真不怪我?”琪雅咬著嘴唇問道,“你這是在欺負我的智商,小傻瓜。”龍雨笑嘻嘻的刮了一下初雪的鼻子,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道:“好了,幾位美女都安心的養(yǎng)著身子吧,為夫我做事去了。”雅兒點了點頭,將龍雨送了出去,琪雅這才心里安定了一些。 出的門來,龍雨的臉色就垮了下來,在妻子面前他自然不能流露出來,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憤怒。“大哥,陛下居然允許杜房良召集三司會審,這不是給他脫罪的機會么?”易水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剛得到的消息,三思會審沒有一次能夠?qū)⒎溉硕ㄗ锏模鄶?shù)都是脫罪而去,再者說了,杜房良在官員中的能量不凡,他要在中活動活動,很有可能這三司會審走個形式而已。 “嗯,是我讓父親這么做的。”龍雨眉毛挑了挑,一點都不驚訝的道。“大哥,可不能就這么算了。”易水寒急忙道,“算了?我龍雨的女人她都敢碰,算了我就白長這個子了,杜房良要保他兒子,我給他這個機會,但是,出了這天京城,我絕對讓他后悔他做的這一切。”龍雨嘴角帶著笑容,臉色卻無比的狠厲。 “大哥。”易水寒一時被怒火掩蓋了思維,居然沒有聽懂龍雨的意思,茫然的望著嘴角含笑的龍雨,不知他到底下了一盤怎樣的棋。 第六百九十四章 發(fā)配三千里 龍雨下了一盤什么樣的棋,除了他自己,甚至連龍戰(zhàn)天都猜不透,但是,從心底里,龍戰(zhàn)天卻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三司會審是最好的辦法,它既能將這件事情正式的立案調(diào)查,又能在短時間內(nèi)制止流言蜚語,案子一轉(zhuǎn)交開判,這就是龍戰(zhàn)天登基以來的首個大案。 大案特案當然不會依照正常的斷案經(jīng)驗來,小小的一個提升證人,就在一天的時間內(nèi)一共提審了一百三十多位證人,當天所有看到酒樓內(nèi)發(fā)生情況的人,幾乎一個不差的被找了出來,就連有些中途退場的機靈鬼也被揪了出來,浩浩蕩蕩的證人們在三司會審的會場外面排了長長的一條隊伍。 證人們所述說的版本五花八門,有些人干脆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明明自己就沒看到,但是自我想象出來之后,覺得當時是這么個情形,立即賭咒發(fā)誓的說自己說的才是事實,這樣的人沒有幾十也有十七八個,統(tǒng)計證人們的證言,比較統(tǒng)一的訴述對杜少很是有利,因為,大多數(shù)人只看到了杜少跟太子妃的侍女動手,至于為何動手并不清楚。 而按照杜少的說法,只是沖突,沖突是什么,這其中的文章就大了去了,易水寒作為皇族的代表,第一天的提升證人差點把他氣個半死,他終于見識到了什么叫做人類的想象力,為了尋求出名,有些人竟然能硬生生的講出一個長篇故事來,這天傍晚,一結(jié)束了最后的審問,易水寒就匆匆的趕到了太子府。 整整一天,龍雨哪里都沒有去,太子府府門緊閉,任何人的拜帖都不收受,他就在家里陪著三位妻子,易水寒來的時候,龍雨正一臉苦笑的將手里的金票給三位妻子發(fā)著,“一炮三響,我也算是個臉黑中的極品了。”龍雨一臉的苦相,但是雅兒他們卻很開心,這副象牙麻將是龍雨一張一張刻出來的,很早以前龍雨就教會了她們,不過,龍雨老是忙,這倒是第一次全部坐在這里玩這個。 “大哥。“易水寒打了個招呼,肩膀一抖,身后跟著的侍女趕忙乖巧的將他的長袍給脫了去,穿著一身華麗的綢緞短裝,易水寒在準備好的水盆里洗了個臉,然后擦過手,漱過口,這才搬了個板凳坐在了龍雨身旁。 “結(jié)束了?情況怎么樣?”龍雨手里摸著一張牌,看似隨意的問道,“眾口錯雜,我現(xiàn)在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做人言可畏。”易水寒長出了口氣,琪雅的臉色微微一變,手里一甩,一張牌打了出來,龍雨正待喜滋滋的碰回來,“嘩啦啦”的一聲推倒聲,初雪笑的很是自得地道:“胡了,給錢給錢。” 龍雨付了錢,手里搓著牌,輕聲道:“你記住我的話,你只管做個看客,他們做什么手段,或者有什么決定,你都不要去干預(yù),你只是去那里看著,好讓杜房良能夠安個心。”“嗯,我知道了,只是,這樣放任不管,大哥,你真的能咽的下去?”易水寒還是有些不甘的道,他實在是不習慣龍雨如此淡定的處理方法。 “呵呵,過幾天你就懂了。”龍雨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示意旁邊的初雪起身,把位置讓給了易水寒,新的一輪再次開始。杜房良手里捏著一張張薄薄的禮單,看上去似乎就是一張紙,但是那張紙上密密麻麻的禮品,所部羅列出來的話,那都是一個讓人眼花繚亂的數(shù)目。 桌子上擺著十多個信奉,信奉的封面上早早的寫好了杜房良拜帖,這是杜太師正式的拜帖,一個個禮單對折了之后放入了信封當中,這些東西如同雪花一般灑落下去,兒子的命就算保住了。 杜房良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也要讓杜少充軍三千里,而所去的地方,一定是要自己親信勢力的所在,雖然事前想好了苦rou計,但是很是順利的計策成功,讓杜房良多少有些恍惚的錯覺,而且,京中總歸不適合那個畜生待,如果萬一再高出什么事情來,杜太師辛辛苦苦的經(jīng)營就白費了。 第二日,三司會審正式進入了案件的調(diào)查進程,因為琪雅的太子妃身份,她自然不會到場接受詢問,前來答問的正是那天大人的小侍女。 易水寒坐在代表席上,杜少出來狡辯的時候,他真恨不得直接給他胸口來上一記大冰槍,這家伙那一臉拽相,幾乎不讓人跟他有任何的交集,就立馬能夠生出一股厭惡感來。 京中發(fā)生了這等大案,可以說舉國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大街小巷人們談?wù)摰臒o不是正在審理的這件案子,雖然表面為風化案,但是在暗地里,卻是兩股政治力量的博弈,在龍雨的暗中授意下,翔龍皇家這一方明顯的有些示弱,這使得第三天的時候形勢急轉(zhuǎn),杜少跟太子妃因為讓路的問題起了矛盾而成了大多數(shù)人都能接受的事發(fā)緣由,雖然這是一個三司絞盡腦汁之后猜出來的,但是在杜房良的暗中cao縱之下,竟是有多一半的三司官員支持這一觀點。 易水寒心里那個氣呀,他終究還是嫩了點,在這殿堂之上,遠遠不缺乏翻手云雨的人物,但是能夠顛倒黑白的,倒是只有杜房良一人,第一次的草擬,認定了杜少有不避讓之過,是對皇權(quán)的不尊重,應(yīng)該從這里著手定罪,干脆就沒提輕薄的話題,作為皇族的代表,易水寒又不能跳出來將這事情再提一遍,雖然整件事情說白了簡單的跟清水一般,但是這個社會的復(fù)雜跟人們那富有創(chuàng)造力的想象之下,再提起,就有些不妥了。 “父親,孩兒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杜少身上的傷看似恐怖異常,但是在龍戰(zhàn)天的授意下,再加上杜房良的能力,不過幾天的時間,傷已經(jīng)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一雙腿,多多少少有些不便,并沒有完全恢復(fù),還是要坐在藤椅上,走哪都需要人抬著。 杜房良看了看囂張有所收斂的杜少,冷聲道:"還沒到你得意的時候,事情順利的話,給我到了外面安安穩(wěn)穩(wěn)的.""是的,父親。”這么多年來杜房良的第一次動手,著實的嚇住了杜少,杜少之前對老爹可謂是尊重欠佳,現(xiàn)在,見了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一般。 這幾天,杜府也沒有一個客人上門,但是私底下,杜太師已經(jīng)活動的差不多了,整個三司會審僅僅持續(xù)了一周,最終的結(jié)果就出來了,杜少藐視皇權(quán)的罪名成立,本應(yīng)判處極刑,但是念在其父為國cao勞,其人年紀尚幼,還有開導(dǎo)向善的希望,仁慈的大帝朱筆親批,杜少改判發(fā)配三千里,到了遙遠的東吳州。 太子也沒有提出異議,一時間,關(guān)于皇族寬容大度的言論從天京城的四面八方都傳了開來,再加上好多被經(jīng)歷真相者的一番宣傳,雖然并沒有將杜少給制裁,但是龍家的政治聲譽卻賺了不少,至少,以前在這些人民心中,鐵血嗜殺的龍家又有了新的面目,他們也是有情理可循的仁者。 難得能夠有如此民意,龍戰(zhàn)天在高興之余也不忘了寬慰兒子,畢竟,任何一個男人,不過以各種形式,都不愿自己的妻子染到這樣的事情里來,龍雨的表現(xiàn)相當?shù)牡ǎ垜?zhàn)天欣慰的點了點頭,但是心底的越發(fā)的對杜房良這人忌憚了起來,這樣的人,永遠是皇帝最想用卻又最不想用的。 蘇醒后的龍蓋天跟柳隨風就如神人一般神龍見首不見尾,這幾天,兩人出去替龍戰(zhàn)天搜尋治國之才了,并不在朝中,這使得出個主意的人都沒,越發(fā)的讓龍戰(zhàn)天感覺到人才的重要性,尤其是親信的人才。 “明日就是啟程的日子,一切我都安排妥當,路上切不可仗勢欺人,外面不如京里,你是戴罪之身,萬事少說勿言,一切交給老趙去安排,可明白?”杜房良對著跪在地上的杜少道,杜少心里可是美滋滋的,本來被老爹卷走上殿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死定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夠安然無恙,大搖大擺的走出天京城去,心里更是越發(fā)的相信起老爹的力量來,但是經(jīng)歷了這么一遭,他也算是學明白了,有些能耐是擺在臺面上的,有些能耐卻是暗中的。 很顯然,他老爹強大的能耐是后者,后者雖然有著顛倒黑白的能力,但卻不是硬碰硬的所在,難得如此恭順的杜少,使得杜房良心中也是欣慰不已,這一關(guān)過的頗為不易,私自珍藏有一半送了出去,但是,效果卻還是收到了,盯看了杜少一眼,杜房良只得如此安慰自己,希望兒子能夠真的轉(zhuǎn)性成人,那樣杜家就有福了。 第二日清晨,杜房良剛把杜少送走,然后就接到了一張請柬,這張請柬的封面是雙色金龍纏繞,一看落款,居然是太子。杜房良位居太師,雖然不是宰相之位,但實際上已經(jīng)有宰相之名了,除了那一群龍系的武將,幾乎一大半的文官都是唯杜房良馬首是瞻,按照皇家慣例,杜房良跟龍雨是不能有私下交往的。 而龍雨公然的發(fā)布請?zhí)尪欧苛际窍肓撕枚嗪枚唷M硌绾唵尉拢欧苛紒砹酥蟛虐l(fā)現(xiàn),龍雨只請了他一人,太子殿下相當?shù)臒崆椋缦^程中什么都很周到,一點都不像是跟自家又過節(jié)的人,杜房良甚至有種錯覺,龍雨是在巴結(jié)自己,這幾乎讓他靈臺一震,但是,他永遠都不知道,在他還在算計怎么擴大自己的政治資本的時候,他一直保護的希望已經(jīng)悄然毀滅了。 第六百九十五章 喚醒魔尊 “你是什么人?”杜少盯著眼前這對黑漆漆的眸子,心里生出了無邊的恐懼,老爹已經(jīng)派出了三十多位高手沿途護送自己,其中甚至有兩名斗神,但是現(xiàn)在,他卻被人從被窩里揪了出來,面對的是一個渾身都散發(fā)著寒冷殺氣的人。 “我爹是杜房良,當朝太師,你要什么我都能給你,千萬不要殺我。”杜少是第一次看到專業(yè)殺手,那雙不帶一絲感情的瞳孔讓他深深的恐懼,他能夠感覺得到,眼前的這人是真的會無所顧忌殺了自己的人,他的身上有那么一股氣勢,不會被權(quán)力身份所困擾,有的只是單純的殺意。 “你爹是誰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小子,只怪你自己太不長眼了。”黑衣人一腳踹在了杜少的后腿上,杜少一個趔趄就跪了下去,前面的桌子上放著一個閃著微光的水晶球,正當杜少疼的呲牙咧嘴的時候,一個人臉出現(xiàn)在了杜少的面前。 杜少的面龐瞬間石化,那人面貌英俊,笑盈盈的看著他,只是此時在杜少的眼中,那笑容同魔鬼無疑,是他~!看來自己真是難逃一死了,“我死了,我爹不會放過你的。”杜少突然瘋狂的沖著水晶球大吼起來,黑衣人冷冷的道:“聲音是傳不過去的。”杜少的面容瞬間呆滯。 “一路走好。”龍雨似笑非笑的對著桌子上的水晶球道,杜少連反應(yīng)的機會都沒有,只覺得脖子一痛,就沒了知覺。黑衣人手起刀落,杜少的一顆人頭就滾了出去,血液濺了一地,龍雨的笑容猛的收起,臉色森寒的看著黑衣人提起了那顆人頭,緩緩的點了點頭,然后離開了水晶球。 水晶球里的畫面消失,黑衣人手一揮,水晶球就不見了蹤跡,而那顆被他斬下的頭顱,在他手里的黑光縈繞之下,居然再次的長在了脖頸之上,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傷口。 拔出了杜少腰間的匕首,黑衣人雙眼緊閉,嘴里念念有詞,一道道的黑氣沒入了杜少的身體,突然,杜少身子一動,左手迅捷無比的抓住了精致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在自己脖頸上劃了一道,鮮血“撲哧”一聲噴了出來,濺的帳篷里到處都是。 將之前斬首迸出的血液全部收拾干凈,黑衣人這才化作了一陣黑風,從帳篷里鉆了出去,整個營地里靜悄悄的,誰都沒有察覺到這起殺人事件,就連近在咫尺的兩位斗神都沒有察覺。 杜太師從太子府里被送出來的時候可謂是接受了最高的禮節(jié),他甚至在心里暗地盤算,這會不會是大帝私底下知會了一下太子,讓他跟自己搞好關(guān)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自己的身價,想到這里,杜太師不由得微微笑了笑,就連這些天一直纏繞著他的那股不安感,似乎都跑到了九霄云外一般。 這是杜太師睡的最后一個安穩(wěn)覺,睡夢中被叫醒的他難得沒有大發(fā)雷霆,但是隨后的消息,卻讓他整個人魂都丟了。“你說什么?是自殺?”杜太師的眼眶微紅,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盯看的水晶球那邊的通報人后背發(fā)麻。 “是的,大人,一切都沒有可疑,我檢查過了。”另一個人的臉出現(xiàn)在了水晶球中,杜太師心里咯噔一下,連他都這么說,兒子真的自殺了?可是,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情,他昨日離京,晚上就自殺,自己這個當?shù)纳踔烈欢↑c都察覺不到。 不對,不對,杜房良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他是那種用別人命換自己命的人,他怎么可能會自殺,況且,完全沒有理由,天大的簍子他都擺平了,什么事情值得他去自殺,一定是有人害了他,一定是有人害了他~! “給我把所有的東西全部帶回來。”杜太師說完這話后就離開了水晶球,步子沉穩(wěn)的走入了后花園,在空蕩蕩的地下密室里,看著周圍火燎刀砍的痕跡,杜太師的面目漸漸的猙獰了起來,“龍戰(zhàn)天~!好一個陰險的龍家~!”杜太師歇斯底里的在地下密室里喊道,不斷的回聲一波接一波。 “叫人回來,準備行動。”杜太師從懷里摸出了一個紫色的指頭大小的號角,只見的光芒閃過,號角就變作了拳頭大,杜太師沖著里面喊了一聲,片刻之后,密室里突然刮過一道陰風,一陣怪笑之后,三個不斷抖動的黑影出現(xiàn)在了杜太師的面前。 “孱弱的人類,召喚我們何事?”中間的鬼影開口詢問道,剛勁的聲音夾雜上不斷呼嘯的陰風,使得這聲音平白的詭異起來,杜太師雙眼中滿是仇恨的光芒,冷靜的回到:“我同意你們的要求,但是,我有個條件。” “桀桀桀桀,這可真是件美妙的事情,人類,有什么要求講出來吧。”左邊的黑影興奮的笑道,顯然,杜太師答應(yīng)他的這件事情是他夢寐以求的,“我想要龍家獨子的人頭。”杜太師咬牙切齒的道,但是這話出口后,三個黑影同時沉默了,魔界中已經(jīng)議論紛紛,紫風魔尊大敗于人類,而那個人類,則是魔族一直都關(guān)心的龍家之人,龍家獨子龍雨。 “好,事成之后,我們會把他的人頭交給你。”右邊的黑影怪笑著應(yīng)道,杜房良目光閃爍,狠了狠心道:“那就請幾位魔尊開始吧。” “召喚我們的本體,沒有祭品可不行?”中間的魔尊開口道,“祭品自然有。”杜太師拍了拍手,一直關(guān)閉著的石門打開,一隊穿著杜家家丁服裝的戰(zhàn)士押著一群衣衫襤褸的人走了出來,“桀桀,童男童女,這可是我最喜歡的, 哈哈哈。”左邊的魔尊不禁高興的喊道。 杜房良微微低了低頭,“三位魔尊盡情享用。”一個輕微的手勢,手氣刀落,差不多五十個童男童女同時被斬下了頭顱,血腥氣頓時彌漫了開來,杜房良揮了揮手,帶著家丁們走了出去,石門重新關(guān)上,地上的尸體脖頸處的血流竟然突然之間激烈起來,“哧哧的噴了出來,噴的滿地都是。 不大的功夫,地上就形成了一個大大的血池,池水很薄,但是在這薄薄的血水面上,卻不斷的涌現(xiàn)出一個個水泡來,”啪啪“的就像是煮沸的番茄濃湯一般。 “好久沒有品嘗人類的鮮血了,覺醒吧,我的惡魔之軀~!”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吼聲,三道黑影同時竄到了血池上面,血水頓時劇烈的滾動起來,然后一滴一滴的緩緩的開始往上飄起,大概一刻鐘,三道由血液組成的人影漂浮在了空中,晦澀難懂的念咒聲猛然響起,等在門外的杜房良被突如其來的幾聲鬼叫嚇得收回了耳朵。 “砰砰”石門被敲得巨響,杜房良臉色一冷,一聲令下,一個個蒙著眼睛,滿是不安的童男童女開始一個個的強硬的塞進了石門旁邊的一個小洞里,洞口使用魔法開啟的,光芒閃爍,也不怕前面的童男反過來堵住洞口,凄涼的喊叫聲從洞口里傳了出來,其中還伴雜著恐怖的咀嚼聲。 站在小洞口外負責往里塞人的家丁們滿頭都是冷汗,有的人手都在發(fā)抖,又是五十個人送了進去,站在一旁等待關(guān)閉洞口的魔法師剛站到跟前準備念動咒語,一只纖細的觸手從里面伸了出來,一把就將魔法師給拉了進去,只聽得“咔吧”一聲脆響,杜房良臉色一變,手上猛地冒出一團七彩的光團來,光團瞬間補在了那個石洞處,石洞瞬間被補住了,再也看不到洞口的所在了。 里面的喚醒儀式持續(xù)了整整一個時辰,等到里面穩(wěn)定,杜房良再次打開房門的時候,跟在他身后的家丁們?nèi)慷颊痼@了,地上滿是一幅幅的骨架,有的完整,有的殘破,從皮到rou,全部啃了個干凈,尤其是有的骨頭上那駭人的牙印,都讓家丁們的心里寒冷不已。 在密室的中央站著三個光著身子的人,左右兩邊的都是男子,只有中間的是女子,女子身段十分的妖嬈,但是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卻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那完美的身材之上,是一具惡魔的頭顱,如同火團一般的眼睛,看誰誰心里發(fā)憷。 “見過魔尊。”杜房良弓身道,女魔裂開大嘴笑了起來,家丁們多數(shù)都泛起了惡心感,在那獠牙之間,滿是血淋淋的rou絲,不用想也知道這是些什么東西了,一想到這里剛剛發(fā)生了那么惡心跟恐怖的事情,有些人只覺得腳底都發(fā)毛,不住的換著腳,生怕這些地上的骨架竄起來咬人一般。 “嗯,人類,你的祭品讓本尊很滿意,本尊就幫你個忙吧。”話剛說完,一條血紅的舌頭就從她的嘴里冒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擊了杜房良身后的幾十名守衛(wèi),每個守衛(wèi)都在兩秒之內(nèi)翻了白眼,杜房良根本無從阻止,等女魔收回了舌頭,四十幾個守衛(wèi)的額頭正中都出現(xiàn)了一道細細的血痕,中間有著黑洞洞的感覺,如果湊近看的話,只怕三天的飯都會吐出來,這些人的大腦,盡數(shù)被稀釋干凈了。 “魔尊,你這是干什么?他們不是祭品~!”杜房良不禁怒道,不過,他的怒并不是真的怒,而只是強自撐出來的。女魔的火眼瞪著杜房良直看了兩分鐘,才哈哈大笑道:“別緊張,人類,你馬上將要得到這片大陸上最強的戰(zhàn)士了。” 第六百九十六章 如果沒有如果 “打入印記。”女魔吩咐道,左右兩邊的男人回轉(zhuǎn)過身來,那副惡心的面目就連杜房良這樣老成的政客都差點撐不住,一個接一個的血紅色印記出現(xiàn)在了這些大腦被掏空的家丁額頭正中,將那個裂縫正好遮蓋了起來。 “好了,大姐。”兩個男魔回到,女魔點了點頭,嘴里絮絮叨叨的念了有四五分鐘,然后就看到幾十道的紅光從她的額頭正中射了出來,紅光沖著家丁額頭的印記而去,“嗡”的一下,那印記就如點亮的燈泡一般發(fā)出了炙熱的紅光,紅光如同煙霧一般飄忽縈繞,一雙雙緊閉的雙目再次睜開。 “呵”一個家丁長出了一口氣,杜太師只覺得面前頓時襲來一股寒冷,就連地面都咔吧咔吧的結(jié)起了霜,“這些冰雪魔戰(zhàn)士,足以助你成就大事。”女魔那雙火焰跳動了幾下,杜太師的家丁們就齊齊的行動了開來,步子邁的無比之整齊。 “我來給你演示演示。”女魔看到了杜太師眼中的不可思議,嘴角帶上了一絲不屑,孱弱的人類永遠不會明白死亡的真正含義,那些所謂的rou體消亡,不過只是弱小的人類所經(jīng)歷的,而對于魔族來,它們的生存狀態(tài)可謂是千奇百怪,但是,在這其中,卻沒有哪一種魔族是rou體死亡其本身就會死亡的,所以,從神魔兩族對比,總體實力上神族永遠占著優(yōu)勢,畢竟他有著強大的人口基礎(chǔ),但是就個體能力來說,魔族中多的是高手。 而且,這些高手,都是人類不能輕易殺死的,所以,在人于魔的斗爭中,人是處在十分危險的境地的,于神族斗,大不了是一死或者是作為奴隸,而跟魔斗,敗了則會輪作它們的附庸,rou體精神從此不可超脫,這在千年大戰(zhàn)中,人類攻擊魔族要比攻擊神族更為的透徹跟狠辣就可以看得出人類對魔族的恨意跟恐懼有多么深。 不過,魔族雖然高手多,但是人口基數(shù)畢竟是三族中最為弱小的,它們甚至不足人類的萬分之一,再加上魔性本來就難馴,魔族內(nèi)部也是派系林立,這才使得魔族在千年大戰(zhàn)的時候并沒有發(fā)揮出多大的作用來,但是,僅僅是少數(shù)的幾個露面的魔族就足以在史冊上讓人類永記。 “撲哧~!”家丁們分成面對面兩派站立,在女魔的嘴唇微動之下,“嗤”的一聲,所有的家丁都抽出了腰間的戰(zhàn)刀,毫不猶豫的向著對面的人砍去,刀的力度很大,皮開rou綻之下直入骨頭,血水瞬間噴射了出來,場面相當?shù)难龋盘珟熌樕兊描F青,強壓住怒火道:“他們都是跟我多年的戰(zhàn)士,不要如此作踐他們~!” “呵呵,我將孱弱的他們變作了強壯的魔族戰(zhàn)士,怎么是作踐?”女魔怪笑了一聲,攤了攤手,杜太師看著那一柄柄砍在肩頭的長刀,只覺得自己頭皮發(fā)麻,“再看看,魔族的戰(zhàn)士可不是如人類一般孱弱的。”女魔那雙火眼盯著杜太師道,杜太師轉(zhuǎn)過頭來一看,家丁們緩慢的抽出了手中的長刀,在抽刀的同時,血液傷口都開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等到刀離開身子,身體上的創(chuàng)傷也就恢復(fù)如初了,如果不是衣服上的破處,杜太師幾乎認為自己之前看到的血淋淋一幕是幻覺。 “這···”杜太師不知道該怎樣來形容自己震撼的心情,就算是斗神受到如此的傷勢,也不可能有如此的恢復(fù)速度,“魔族的強大,你們?nèi)祟愂怯肋h不會明白的,你算是個聰明的人類。”女魔得意洋洋的大笑了起來,兩位男魔也跟著笑了起來。 “本座要在這里休養(yǎng)幾天,等本座能量恢復(fù),就是你成事之時。”女魔看著杜太師道,杜太師點了點頭,“這幾天的祭品可不要忘了。”杜太師臨出門,一個男魔陰陽怪氣的說道,杜太師再不敢有什么差錯,輕聲應(yīng)了一句是,帶著身后已經(jīng)脫胎換骨的家丁們走了出去。 這幾十個家丁,足以頂?shù)纳蠋资畟€斗神,如此的陣容,就不信事情不成,看著外面干凈絢麗的夜空,杜太師握了握拳頭,心里咬牙切齒的道,敢讓我絕后,我就讓你們絕種~! “什么,死了?還是自殺?”龍戰(zhàn)天頗為的吃驚,消息傳來的時候他正在陪著水柔兒逛皇家花園,難得有清閑的一天,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事情。 “真是自殺?”龍戰(zhàn)天不確定的問了一遍,對面的蕭遙點了點頭道:“是自殺,至少,我們查不出他殺的證據(jù)。”“自殺?難道真有這樣奇怪的事情,天譴么?”龍戰(zhàn)天好笑的看著簫遙道,蕭遙微微一笑道:“這種人,死了就死了,陛下不用太在意。” “杜房良我都不在意了,他那混帳兒子我會在意么?”龍戰(zhàn)天意味深長的笑了,“讓他們頒下詔書,好好撫恤一下太師。”龍戰(zhàn)天擺了擺手,就繼續(xù)回去陪著水柔兒逛花園去了。 杜少的死,并沒有像杜房良所期望的那樣能在天京引起什么漣漪,至少讓人民質(zhì)疑一下皇家的誠信,這也多少能夠讓杜房良有所還擊,但是,杜房良忽略了人民的忘性,對于一個離開京城的惡少,人民在茶余飯后只會時不時的罵上幾句,根本沒有人在意他的死活,那些杜房良派出去到坊間酒肆宣傳的人,也一個都沒有回來。 杜房良知道,皇家是真的要對付自己了,第二日,杜房良再次的托故不上朝了,龍戰(zhàn)天只是淡淡的回應(yīng)了一下,就不在理會這件事情了,而緊接著,杜太師手下的人就開始遭殃了,先是一些掌管著重要部門,但是官職又處于中等的官員可是紛紛外調(diào),而這些人的外調(diào)地,皆是龍家親信的領(lǐng)地,其用意,不用細想也知道。 當天晚上,杜房良的門檻就被踏破了,這些門生故交多年來圍繞在杜房良的周圍,漸漸的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利益體,就連國家至高的皇帝都輕易不敢撼動,而如今,登位僅僅幾年的翔龍大帝龍戰(zhàn)天已經(jīng)駭然開始了動手,這動手,真是不動則已,一動就傷不起,外調(diào)的命運這些人再清楚不過,聰明點的默默無聞的自覺退隱,不聰明的,自然有各種各樣的辦法讓你離開這個舞臺。 外面不如京都,京都是個各方勢力博弈的所在,也是所有視野聚焦的所在,不論是誰,做事都要顧這想他,但是在外面卻不同,一個離開帝都的小官,是死是活,別說是皇帝貴族們了,就連那些普通的百姓,都不會再去關(guān)注。 所以,這些官不想走,走就是死,在他們的心目中,失去帝都里顯赫的身份跟奢靡的生活,然后在外面提心吊膽的過日子,那就是死,杜房良是來者不拒,分批接見了這些人,來之前被外調(diào)的官員們都是怒氣沖沖愁容滿面的,但是從杜府出來的時候,卻個個臉色陰沉,但是在這陰沉之中,不難發(fā)現(xiàn)一些無法掩飾的興奮跟喜悅。 人是瘋狂跟愚蠢的高級動物,一旦不愿意放棄眼前所擁有的,他們就會做出一些平日里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來,人都似乎這樣的。但是魔卻不同,魔不用做什么選擇,或者害怕什么它就會癡狂,它會毫不猶豫的去選擇殺戮人類,因為,那在他們的眼中,不過是人類一般。 杜太師的府中一日之內(nèi)再添了一百冤魂,這些從四面八方秘密擄來或者從奴隸場買來的童男童女們,怎么也想不到,他們凄慘的結(jié)局,是作為另一種生物的食物。 杜太師夜里已經(jīng)再睡不著覺了,一閉上眼睛,他的腦海中縈繞的就是那些稚嫩的面孔,凄慘的喊叫聲,以及自己那些親信戰(zhàn)士們冷漠無情的眼睛,他們已經(jīng)不再是人類,他們不會說話,不會吃飯,不會有感情,只是如木偶一般,你吩咐什么,他做什么,在剛看到他們的時候,杜太師卻是驚喜了一把。 但是面對他們一天之后,杜太師的心里開始出現(xiàn)了愧疚感,他們是為自己賣命的忠誠之人,而自己,卻讓他們變成了這樣,作為一個被效忠的對象,杜房良在深夜一個人的時候,良心開始受到譴責。 兒子的死,不過是個導(dǎo)火索,直到現(xiàn)在杜太師才發(fā)覺,自己從一開始就注定了自己的結(jié)局,從他答應(yīng)那個魔族為自己換了身軀之后就已經(jīng)開始了,魔族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種族,而且,他們總是有很多的手段讓你去答應(yīng)。 “唉···”長嘆了一口氣,杜太師合上了雙眼,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當年的他,不過是一個碌碌無為的帝都小吏,但是自從遇到一個魔族之后,他的一生都開始了改變,一次次的妥協(xié),一次次的墮落,一次次的無法自拔,終究造成了現(xiàn)在這種局面。 如果,當年安分的當一個小吏的話,兒子也不會那樣的囂張跋扈,兒子不囂張跋扈的話,他就不會死,他不會死的話,自己就不會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不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杜太師的心開始了隱隱的疼痛,豪華寬敞的大屋只有孤零零的他,身旁睡著的美貌女子讓他提不起一丁點的興趣。 如果沒有如果多好,杜太師很有詩意的在心底里發(fā)了一句感嘆。 第六百九十七章 有種你就抽死我 朦朦朧朧的睡了一會,杜太師在天不亮的時候再次的清醒了過來,月光如同銀色的匹練一般蓋在微開的窗邊之上,順著窗子望去,可以看到兩個人影,那是為杜太師站崗的家丁,如今的他們,已經(jīng)不需要換崗就可以在這里精神百倍的站上一晚上。 身邊的女子睡的很安心,臉上的表情很是恬靜,在她的心里,也許能躺在太師的身邊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至少,在她熟睡的面龐上可以看到知足跟幸福,微微的嘆了口氣,杜太師無奈的穿衣起身了,女子猛然間被驚醒,趕忙起了身,“你睡著吧,我出去走走。”杜太師語氣很溫柔的說了聲,女子一愣,就看著太師披著一件長袍走了出去。 “呵”抬手打了個哈欠,微微的攏了攏耳邊的頭發(fā),女子再次的躺了下去,身子卷曲著,將另一半的被子抱在了懷中,接著就睡了過去。寂靜的凌晨,“吱呀”一聲開門聲引得幾名家丁齊齊回頭,當看清楚杜太師的面貌之后,他們就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過了頭去,手里提著一壺冷酒,杜太師在院子中央的石桌上坐定,對著天上的月亮獨自喝了起來。 第二日清晨,龍雨接到了易水寒遞來的報告,“嗯?天還沒亮就起來喝悶酒,這次是把他傷大發(fā)了。”龍雨將報告丟回了桌上,臉上帶著一絲淺笑,“大哥真是高明,我還是短看了一招。”易水寒不由的贊道,龍雨擺了擺手,“馬屁我可受不起。”易水寒呵呵的笑了笑,突然開口道:“空空要回來了。” “什么時候?”龍雨臉上的笑容立馬變作了狂喜,“就這兩天,今日不到就是明日了。”易水寒回到,“這下好了,咱們又能聚在一起了。”龍雨高興的道,易水寒微笑著點了點頭,心里暖融融的,幾個月沒見大哥就如此的惦記兄弟,真是個重感情的人,但是實際上他并不知道,對于龍雨來說,真有跟他們分別了很久的感覺,畢竟,龍雨是偷偷從神界回來的。 “精靈使節(jié)團那邊有什么狀況沒?”收住了喜悅,龍雨繼續(xù)問道,“這兩天倒是沒聽說什么,只是好像有一名叫黛絲的女子相當?shù)幕钴S,現(xiàn)在的她混跡于帝都的上流貴婦社會,這幾天跟好多貴族夫人們都建立了不錯的關(guān)系,我估計,他們是想從這后院入手了。” “阿莫里真不賴啊,作為一個高等精靈,能想到這樣的計謀,可真是算很大的突破了。”龍雨不無挖苦的道,精靈族一向以高傲跟自持高貴自稱,像現(xiàn)在的這些做法,對于高貴的精靈們來說,應(yīng)該是不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