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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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如果再年輕十歲,阿莫里也不屑于在這里當個攔路虎,但是,他畢竟是大祭司,精靈族唯一還算清醒的人,什么氣節,什么高貴,這些東西擺在亡族之禍面前都是狗屁,一個種族,哪怕你曾今多么的輝煌,一旦被滅亡了,除了能在書頁中被偶爾提起,再能有什么,到時候,什么氣節,什么高貴,誰又會在乎? “拿來~!”阿莫里眉毛一橫道,黛絲扁著嘴,很不滿的將拜帖遞了過來,“嗖嗖”的幾筆,阿莫里快速的寫好了拜帖,黛絲掃了一眼,發現了兩個陌生的字眼“琪雅”,頓時不解的道:“叔父,你這拜帖是投給誰的?”“小孩子別問~!”阿莫里收住了筆,將拜帖遞了出去,沒好氣的訓斥道。 “叔父~!”黛絲很是不滿,平日里叔父可是很疼自己的,“黛絲~!現在的情形你還不清楚么?但愿她能夠幫我們,不然的話,。”后面的話阿莫里沒有說出來,這些天他也沒心去跟那些獸人們接觸,跟獸人合作的前提是幫助他們得到蒼穹獸,但是現在蒼穹獸被看得嚴嚴的,根本無從下手。 獸人們可以等下去,他們不會在乎精靈族的處境,他們只會在乎自己能夠得到什么,但是,阿莫里卻不能等,族里本來就消極殆戰,如今再出圣果被盜這么檔子事情,就更沒有勇氣抗擊獸人了,自己這里如果耗得時間過長,天知道王宮會不會被瘋狂的獸人們攻破,如今,自己不能幫助獸人們繼續奪取蒼穹獸,獸人們也不會再給自己面子,這也是獸人們的下一波攻擊提前的原因。 帖子遞進去很快就過了半個時辰,黛絲漸漸的失去了耐心,不由得嘀咕道:“那位太子殿下都不幫忙,叔父你找個沒聽說過的人難道就有用么?”阿莫里沒有回話,黛絲不由得嘆了口氣,揪了揪自己的長發,心里更是悵然,不是說人類都是愛好美色的么,為什么那位太子殿下對自己會沒有興趣呢? “大人,有回信了。”“快,給我。”阿莫里鉆出了身子去,一把將回信拽了回來,信里的話很多,但是好在沒讓他失望,匆匆將信折好放回懷里,阿莫里對著黛絲道:“你先回去,沒我的話,不要亂跑。”“額,叔父你不回去?”黛絲明知阿莫里看了信肯定有什么舉動,依舊問道。 “我還有事情做,你帶人回去吧。”說著,阿莫里就徑直跳下了馬車,從旁邊牽了一匹馬騎著走了,急匆匆的樣子,是黛絲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見到的。 黛絲眉頭微皺著,沉聲道:“你們先回去。”說著,不等人反駁,自己就牽了一匹馬跟在阿莫里身后去了,要是換了平時的阿莫里,肯定會發現后面的黛絲,但是現在的阿莫里卻急著趕去見自己想見的人,根本無暇顧及周邊有什么人,轉過三條街,阿莫里停在了一處酒樓門口。 這是一家高檔的酒樓,是天京城里的達官貴人們聚集的地方,如今正是下午時刻,前來聚餐的官員跟貴族都不在少數,阿莫里風風火火的闖進來,跟小二說了幾句話,就一路奔往了三樓,惹得大廳里不少的人抬頭張望。 天京城里雖然各色人都有,連獸人都不稀奇,但是穿著如此徑直,氣度華貴的精靈還是第一次見,況且,阿莫里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不但是那些少女少婦們,就連不少的大人們都色迷迷的盯著匆匆上樓去的阿莫里。 阿莫里剛剛上去,就有不少人先后把小二叫了過去,他們問的都是同一件事情,就是打聽那個精靈的來歷,當然,這些人都是京師里不入流的官員跟貴族,真正的大貴族大官員都是認得阿莫里的。 不過,事有湊巧,阿莫里來的好巧不巧,偏偏被一位混世的霸王給看到了,杜房良的獨生兒子杜大少正好瞥見了阿莫里的身影,簡單的詢問了幾句,這位大少就邁著大步尋了上來。 這位精靈族的熟人,可是好多天躲著自己了,連黛絲也被他藏了起來,今天倒要看看,他給自己個什么說法,杜少邁著步子,來到了小二所說的房間,也沒細聽一下屋里有什么人,一腳就將房門給踹了開來。 屋內的阿莫里猛地轉過身來,看見了那張讓他很不爽的臉,杜少爺嘿嘿笑著,轉著手里的扇子道:“阿莫里叔叔,見你一面真不容易。”阿莫里臉色很是難看,沉聲道:“杜少爺,有話咱們改天再說,今天我有要事。”杜大少冷笑了聲,往前走了一步,眼睛頓時直了。 一個一頭火紅色的長發,長相艷麗的宮裝麗人坐在桌子的里面,剛剛被阿莫里擋了一下,杜大少沒有見到,如今看到,整個人就如造電擊了一般。 第六百九十一章 太子千歲 阿莫里看到杜少臉上的那副表情就知道事情要糟,果然,杜少臉上的笑容再次的綻放了開來,不過,怎么看怎么讓人惡心,“阿莫里叔叔,原來你是來幽會美人的啊。”這番話比他那表情更讓人覺得惡心,阿莫里臉色一變,動怒了,綠色的能量波“嗖”的一聲從阿莫里的掌心竄出,“砰”的一聲就擊打在了杜少的胸口。 杜少連表情都沒來得及變幻,就直接被送出了門去,琪雅臉色也甚是不好看,她之所以約阿莫里來這里見面,只是想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的事情她不想管,想讓他以后都不要再來找自己,也許這有些不近人情,但比到阿莫里身上,琪雅已經算是很善良了。 “我先走了,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還有,你的事情我不會管,你不要再白費心機了。”琪雅丟下這句話,起身就走,跟在她身后的侍女橫了阿莫里一眼,陪著琪雅走了出去。 杜少被打出來之后,沖破了樓梯的欄桿,幸好守在門外的手下中不缺乏高手,很是利索的將他救了回來,身上閃過一陣陣白色的光芒,穩住神的杜少氣的臉龐發白,“給我上~!”說著就氣勢洶洶的帶人沖了過來,正巧琪雅跟兩個侍女走出來。 杜少臉上的狠色立馬化為了笑容,“小娘子?急著去哪啊?”說著,杜少的手伸了過來,竟然想摸琪雅的臉龐,“何方宵小,竟敢如此放肆,活的不耐煩了么?”十六七歲的侍女厲聲喝道,振振有詞的罵聲喝的杜少一愣,“吆嗨,這小meimei唱腔倒不錯嘛。”杜少色迷迷的盯著侍女道。 “小子,你不要太過分了~!”阿莫里從屋子里追了出來,看著被堵住的琪雅幾人,頓時惱到,“切,看在我爹的面上我才叫你一聲叔叔,你居然敢打少爺我,少爺今天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識相的站一邊去,不然的話,先送你回老家。”杜少自以為很威武的挺直腰板喝道。 阿莫里就是再能忍也忍不住了,那是他的女兒,那不是旁人~!“嗖嗖”的綠色藤蔓瞬間幻化了出來,眨眼的功夫就將杜少身旁的兩個打手給捆了個結結實實,杜少臉色不變,冷笑了一聲,“刷刷”的兩聲響,兩道墨綠色的光波落在了那兩個打手身上,阿莫里的自然魔法幻化出來的藤蔓瞬間就被吞噬掉了。 “墮落精靈~!”阿莫里一臉的吃驚,“啪啪”杜少拍了拍手,贊許的道:“不愧是大祭司啊,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你們也不用躲躲藏藏的了。”隨著杜少的話音落下,兩個有著尖尖耳朵的精靈走了出來,這兩個精靈單從相貌上都與阿莫里沒有多大的區別,但是,他們的皮膚卻是深深的墨綠色,跟阿莫里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美的對比。 “震驚吧,大祭司大人,嘿嘿嘿嘿。”杜少很是自得的笑道,阿莫里的臉上現出了很難見的難色,這兩個精靈乃是已經絕種的墮落精靈,他們是精靈族中的背叛種族,因為過度的癡迷魔法而被自然之神降下詛咒,永生永世都要披著難看的墨綠色皮膚,后來,精靈族為了凈化自己的血統,曾今發動了滅絕墮落精靈的戰爭,從那以后,墮落精靈就很少再出現在森林之中了,不過,那一戰,精靈族也是受創極大,因為,墮落精靈們居然研究出了專門克制自然魔法的異種魔法。 雖然憑借著人數的優勢以及墮落精靈的不成熟,精靈族最終將墮落精靈擊敗,并且將他們驅逐到了最遙遠的森林里,但是,墮落精靈的恐怖,阿莫里還是記在心里的。 隨著時間的流淌,墮落精靈被自然之神所詛咒,生育越來越困難,起初,精靈族每年還會受到墮落精靈的一些sao擾,但是七八年過去后,就再也見不到墮落精靈了,至此之后,精靈族都以為墮落精靈已經絕種了。 “我們走。”琪雅冷聲道,步子邁了開來,打手們紛紛堵住了她們的去路,杜少轉過頭來道:“小娘子,別急著走嘛,我還有話說呢。”“你們兩,把他收拾了吧。”手指一搖,杜少將阿莫里交給了這兩個墮落精靈,自己一臉媚笑的湊了過來。 “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再往前一步,可就要哭爹喊娘了。”粉嫩的侍女怒氣沖沖的喝道,杜少笑嘻嘻的哪有理她的意思,倒是覺得這小丫頭也蠻不錯的,“啪”的一聲,只見的一個粉色的人影掠過,杜少的腦袋整個往右邊偏了過去,臉上一個巴掌大的血印,嘴角更是溢出了血泡。 "我cao,這一巴掌真狠。”一個擠在后面的打手不由的低聲嘀咕道,腳步悄悄的往后退了退,打手們被這一手徹底的震驚了,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出手竟然這么的狠,而且,最主要的是,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打完了,那只白皙的小手拍了兩下,很是解氣的皺了皺鼻子。 杜少的腦袋嗡嗡作響,半邊臉都沒了知覺,身上有貼身的內甲防護,這臉上可沒東西護著,“他媽的,你們都是吃屎的啊,看著少爺挨打~!”回過神來的杜少暴跳如雷,指著小丫頭怒聲罵道,打手們遲疑了一下,發生喊,齊齊沖了上來,頓時間,整個酒樓熱鬧了起來。 小侍女眼神轉了轉,很是不屑得到:“阿貓阿狗也在這里張狂。”霹靂帕拉的一陣響聲中,站在樓下看熱鬧的人都呆住了,這哪里是一群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這完全是一個小姑娘凌虐一群大男人,“怦怦”的響聲中,就像下餃子一般,十多個打手盡數的跌倒了樓下,一樓仰頭上看的圍觀群眾們不斷的咋舌驚呼,也有機靈的,看著那些大漢不斷翻滾的身軀上還存在的能量罩,都是臉色變了變,悄悄的拉著看熱鬧的家眷走了出去。 我的個乖乖,斗圣都被打翻在地了,這打人的跟挨打的都不是一般人,還是趕緊抽身的好,不過,人類的天性中,好熱鬧的要多過機靈的,一樓看熱鬧的人依舊很多。 杜少的表情可謂是精彩之極,身旁除了兩個戰戰兢兢的打手,就只有那兩個已經跟阿莫里打在一起的墮落精靈了,“你們是自己跳呢?還是我送你們下去?”十六七歲的侍女轉過身來,杜少只覺得自己后背都發涼,“上~!不上我回頭就殺了你們全家。”杜少一把將身旁的兩個手下退了上去。 兩人硬著頭皮往前沖了一步,就一人一腳被這小丫頭給踹下了走廊,干凈利落的落在了一樓,“你呢?”小丫頭笑瞇瞇的盯著杜少道,杜少正要高喊一聲杜房良是我爹,結果琪雅冷冷的一句,“打下去~!”然后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往后飛了下去。 “砰”的一聲,杜少只覺得胸口處有什么要噴出來一般,臉上也是火辣辣的騰,鼻子里還在不斷的流出溫熱的東西。“好~!”圍觀的群眾們齊身喝起彩來,杜少一個猛子爬起來,嘶聲道:“他媽的誰敢給老子叫好,老子滅他滿門.”掌聲頓時止住了,眾人望著這位囂張男子手里高舉的金牌,沉默了。 太師府的金牌,這在天京城里,那是一等一的權貴所在,自從蘇護倒臺之后,天京城內最大的官,也就只有太師杜房良了,再加上杜房良學生親戚眾多,在這京中勢力錯綜復雜,單說這負責日常治安的城衛軍,就是由杜房良的外甥執掌,這些群眾們還哪敢說話,均怯懦的退了退,悄悄的往門外去了。 摸了一把鼻子上的血,杜少指著三樓高聲叫道:“小娘們,老子不干你,老子不叫杜少~!”正在此時,門外一陣兵器齊鳴的聲音,一隊鐵甲士兵沖了進來,領頭的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將軍,臉色剛毅,倒是有幾分軍人的摸樣。 那人進來后,先是環視了四周一遍,然后沉聲道:“天子腳下,何人鬧事?”掌柜的正要從柜臺后面出來指認叫囂的杜大少,突然杜大少轉身叫了一聲“表哥。”那將軍應了一聲,掌柜的頓時縮了回去,這都是親戚,咱湊什么熱鬧,只是樓上的客人要遭殃了。 “把他們都抓起來,表哥,你知道怎么做的。”杜少眼神邪惡的盯著三樓道,阿莫里被兩位墮落精靈纏的死死的,想幫忙卻幫不上,一個不留神自己還要吃虧,琪雅很是不屑的望了下面一眼,“小惠,回去。”那個之前大打出手的侍女立即化身為了溫柔小侍女,柔聲道:“是的,夫人。” “全部帶回去,誰敢反抗,格殺勿論~!”將軍一聲令下,十來個步兵沖上去拿人,幾十個弓箭手則是直接拉開了弓箭,森冷的箭枝全部瞄準了正在下樓的琪雅她們。 “表哥,那小娘子可殺不得啊。”杜少輕聲說道,將軍臉色微動,低聲道:“我知道,不過是嚇唬嚇唬她們。”“我看你們平日里都是放肆慣了,活的全都不耐煩了~!”琪雅的目光射過來,竟然逼得那十幾個步兵不敢上樓梯,眼睜睜的看著她邁著宮步走了下來。 “都愣著干什么,還不拿下?”將軍一聲冷喝,士兵們遲疑了一下,立即順從的動手,“都給我跪下~!”身后的小惠得到琪雅的默許,一聲大喝,一面比杜房良那個金牌要大一倍的金牌亮了出來,金牌上兩龍相饒,正中一個大大的“龍”字,頓時間,酒樓里一片寂靜。 “太子令牌,我看何人敢對太子妃無禮?”小丫頭手里捧著金牌,底氣十足的喝道,一眾的士兵紛紛跪了下來,齊身高呼“太子千歲,吾等有罪。” 還沒來得及走的圍觀群眾以及掌柜的等閑雜人等全部面朝金牌跪了下來,不少人都瞟了那將軍跟杜少一眼,心里可是得勁了,這兩貨,這回可是踢到鐵板了。 第六百九十二章 壁虎斷尾,丟車保帥 那位城衛軍的將軍瞬間臉色就變了,趕忙跪了下來,杜大少臉色變幻了幾下,終究是咬牙跪了下來,“砰嘭”的響聲不斷的從三樓上傳來,阿莫里跟兩個墮落精靈纏斗的正嗨,“還不住手?”小丫頭高聲喝道,聲波瞬間放大,猶如刺耳的尖叫一般,三樓上的阿莫里跟兩位墮落精靈都被聲波震得分了開來。 “回來。”即使杜大少心里再不服氣,眼下他也得拉下面子來,兩位墮落精靈惡狠狠的瞪了阿莫里一眼,消失在了空氣當中。“我們走。”琪雅不想在這里多待,邁著步子走了出去,在路過杜少的身旁時,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這讓杜少爺很是受傷,雖然跪在地上,但是那一臉咬牙切齒的狠毒摸樣,恨不得將地板都給瞪穿了去。 酒樓內的一群人等琪雅她們離去了好一會才敢站起身來,杜大少唉琪雅的步子剛邁出門去的時候就跳將了起來,阿莫里早已脫身而去,想出氣都沒得出氣,這讓杜大少氣眼很是不順,一個勁的沖著自己表哥嚷嚷,要去禮賓院將阿莫里找出來。 這位城衛軍的將軍倒還沒傻到家,現在如何敢再惹人,趕忙低聲將杜少勸住了,之后就陪著他趕緊回杜府去了,杜少爺調戲了太子妃,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得趕緊找太師想辦法,一行人匆匆的離去了,雖然這位將軍一再的威脅酒樓內的人不準說出去,但是,這件事情很快就在天京城里傳了開來。 頓時間,緊張的人不是一個半個,畢竟,事情的主角是太子妃,如果換了任何一個平常女子,這些達官貴人們都是一笑而過,就算是有正義感的也只是在心里腹誹一下,根本沒有人當成多大的事情,但是現在卻非比尋常,要知道,太子妃就是太子的面子,敢向太子妃輕薄,那無疑就是在挑釁龍家的威嚴。 挑釁皇族,許多杜太師門下的人都在心里捏了一把汗,雖然事情發生不到一個時辰,但是整個天京城里都在暗波洶涌,誰也做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杜家是否會因此倒臺,也是一個未知數。 杜太師本來就心神不寧的,雖然已經將后花園那里的東西全部處理掉了,但是總覺得心驚rou跳的,害怕有什么事情發生,更加讓他擔心的是,他很懷疑,那人可能是皇帝派來的,不過,今天的早朝一切如常,杜太師并沒有察覺出什么異常來,這才心里稍安,誰曾想,一杯茶剛抿了三口,一個驚天的消息就突然來到了。 “什么~!”杜太師差點被嘴里的茶水給嗆著,怒氣沖沖的將茶杯摔碎在地上,杜太師氣洶洶的道:“趕緊把那畜生給我抓回來~!”“是的,老爺。”管家應了聲,趕忙跑了出去,他哪敢去抓大少爺,不過是去好言勸回來,結果,剛出門走了沒幾步,表少爺陪著少爺回來了,管家趕緊到:“少爺,您可算回來了,老爺這次可是發真火了。” 杜少一聽,臉色一橫道:“發火?為什么?”管家無奈地道:“還不是因為少爺您,少爺您這次可闖下大禍了。”那位表哥倒是聽了出來,急忙問道:“怎么,都知道了?”管家點了點頭,“那趕快回去。”這位將軍一把抓住了杜少的胳膊,直接將杜少給拖著走了起來。 管家一出去,杜太師的臉色就凝重了起來,手指不安的敲著桌面,心里就跟打鼓一般,這個簍子實在是捅的太大了,必須想辦法解決,要不然,不單那畜生性命不保,就連自己,也要受到牽連,心里不住的盤算著,杜太師的大腦可謂是高速運轉著,現在這個時候,只怕這件事情都在天京城里傳開來,再想隱瞞已經不可能了。 “壁虎斷尾,丟車保帥~!”杜太師心里一狠,咬牙切齒的對自己說道。“爹。”杜少叫了一句,自顧自的去坐到了寬大的椅子上,立即有侍女上來上茶捶肩,杜太師臉色陰沉的看了一眼,嘴上沒有說話,那位表哥看到情形不對,趕忙告辭退了出去,杜太師也沒有阻攔,只是揮了揮手,就一直盯著渾然不覺什么情況的杜少。 管家是越戰越心驚,老爺越不說話,就說明氣的越重,眼下,這一關只怕是不好過。“嗖"的一道光芒亮起,一件白光閃閃的網甲從杜少的領口處直接被拽了出來,回到了杜太師的手中。 “爹,你干什么?”杜少一個猛子跳了起來,下了一大跳,這網甲是老爹送給自己的防身法寶,從阿莫里的含怒一擊沒有造成什么實質傷害就可以看出,這東西絕不是什么普通東西,杜少也正是有這個,才再帝都里橫行霸道的。 “干什么~!爹教你好好做人~!”杜太師猛地站起身來,手腕一轉,一跟褐色的花鞭就從袖管里伸了出來,管家頓時慌了,一個孟子湊到了杜少的身前,趕緊磕頭道:“老爺,萬萬不可那,少爺可禁不住蛟龍鞭啊。”杜房良心里早有了計較,哪還管別人勸說,手上一使勁,“啪”的一聲,管家直接被抽的飛了出去,身子就像是棉花包一樣的打在了墻壁上,“嘭”“騰”落地后,吐血不止,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杜少爺頓時慌了,爹連自己最親信的心腹都下如此狠手,看來這次是不會放過自己了,“爹,饒命啊,孩兒不是有意的,孩兒知錯了。”杜少“撲通”跪了下來,趕忙求饒道,哪還有之前一點點囂張的樣子,杜太師眼里閃過一絲遲疑,但是多年來的政壇經驗告訴他,現在不下狠手,遭殃的就是整個杜家利益體了。 “啪”的一聲,那只平平無奇的褐色鞭子打出來之后變作了人腰桿粗細的巨型鞭子,一鞭子就將杜少抽的吐血不已,肋骨頓時斷了個七七八八,“咳咳”的兩聲,竟是血水從嘴里冒出來,杜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受到如此重的打擊,而且,打自己的還是老爹,“繞··”杜少連個繞命的命字還沒說出來,又是一鞭子抽了上來,這會杜房良沒有沖著杜少的胸口抽,他并不是真的想打死兒子,只是想使一招苦rou計。 “咔吧”的幾聲脆響,杜少直接疼的昏厥了過去,鞭子收回之后,杜少的兩條腿血rou模糊,所有在大廳里的人都愣住了,有的人腿肚子直抖,站都站不穩了。 “來人,給我綁起來~!”杜太師一身令下,卻沒有一個下人敢上前,少爺生死未知,被打成如此慘象,哪敢有人上來再綁,“都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杜太師的一對眼睛盯過來,那森寒的目光下的下人們齊齊打了個機靈,“你你,去把他給我綁起來。”杜太師指了指兩個家丁。 家丁縱然明知現在綁了杜少,日后肯定會被折磨死,但是,卻還是上前將杜少綁了起來,杜少爺已經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臉上的血水將那張酒色過度的臉侵染的凄涼不已,杜房良冷冷的看著命在旦夕的杜少,吩咐人將杜少拉上了一輛馬車。 在馬車上,杜房良偷偷的給杜少使了一個保命的光明卷軸,這個卷軸市價三百萬,可以保證使用者不論受多重的傷都不死,但又不像普通的恢復卷軸那樣擁有快速的恢復過程,瞬間就能將傷口掩蓋,這個卷軸的妙處就在于,它是先修復受創的內府,然后才會將表面的傷痕恢復,而這個恢復的過程,已經足夠杜太師演完這場戲了。 龍雨得到消息的時候他正在易水寒家,映雪突然肚子疼,本來以為要生了,結果趕過來后卻沒生下來,這會子龍雨正在安慰緊張的易水寒,孩子沒生出來,倒是映雪受了大創,幸虧有龍雨的一堆丹藥保著,要不然,光是這失血,就足以有生命危險。 “這傻逼,吃膽子吃多了吧~!”就算是斯文的易水寒,也忍不住的暴罵了起來,這還真是有不怕死的人,那什么杜少,之前在阿莫里的宴席上就讓他很看不順眼了,眼下居然做出這等事情來,易水寒立即轉身道:“大哥,點齊人馬,踏平杜府。” 龍雨臉色很平靜,但是心里卻怒了,之前不搭理那個杜少,只是覺得這號貨色不值得費心,如今他在這天京城里做這等事情,明著就是在打自己的臉,龍雨就是不想理也不行了。 “那人現在在那里?”龍雨沉著臉問道,站立在地上的龍騎禁衛趕忙回道:“被杜太師拖進宮去了。”“哦?”龍雨眉毛微微皺了皺。 龍戰天正在忙著處理國事,突然黑衣衛將一個卷軸送了進來,看完之后,龍戰天的臉上就蒙上了怒氣,狠狠的拍了一掌桌子,龍戰天的身上冒出“哧哧”的火焰來,嚇得一應宮女跟內官們趕緊跪倒在了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龍戰天正憋著一口氣呢,杜房良突然要求面圣,想到這件讓人想殺人的齷齪事,龍戰天正要找這杜房良的晦氣,直接宣旨讓他進來了,誰曾想,杜房良并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著血絲呼啦,只剩一口氣吊名的杜少來的,一看堂下那副情景,龍戰天的氣莫名的就退了好些。 第六百九十三章 流言蜚語 “杜卿不是染病在床么?這堂下是誰?”龍戰天眼皮抬了抬,詫異的問道。杜房良撲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狠狠的磕了幾個響頭,“臣有罪,請陛下責罰?”龍戰天眉毛微微皺了皺,開口道:“杜卿何罪之有,還有這堂下半死之人,到底是何情況?” 杜房良緩緩的抬起頭來,額頭上一片鐵青,還夾雜著一灘血紅,龍戰天心里都不禁一驚,這老狐貍,下手可真狠。“這是罪臣的逆子,特綁來請罪。”杜房良冷冷的指著地上的杜少,就像這不是他兒子一般,杜少現在就一口氣吊著命,只有一對眼珠子還能夠轉動,現在的情形已經完全的超出了他的預估,聽著耳邊的話語,他是又怕又恨,恨得是老爹竟然如此對待自己,怕的卻是皇帝一聲令下殺了自己。 直到這會,杜少才稍微的清醒了過來,他面對的究竟是什么,即使這天京城內的大家貴族們都看不起軍旅出身的龍家,但那也不過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真正的要鬧起來,這堂上百十個官員貴族,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龍家的一句壞話。 而杜少,自小就囂張慣了,以前的皇族他不敢惹,因為那是千年來的正統傳承,他還不至于傻到那種程度,但是對于龍家,他們開朝立位也不過是個很短的時間,加上出身于軍中,這使得貴族士子們多數都不怎么傾向于龍家,私底下,杜少聽到的也都是一些背后的嚼舌之言,這使得他從來不把皇家放在眼里。 說他傻,傻就傻在這里,不滿人人都有,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的,想得到的,但總是不能如愿,而別人卻能得到那些自己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自然會心里不平衡,心里不平衡,淡然會說一些不好的話,杜少一派雖然沒有反對龍家的登位,但是在太師府的親信家宴上,那些大官貴族們無不高聲叫囂著對龍家的不滿。 也許,這只是一種很q的自我安慰,外部的壓抑無法解決,只有通過內部的發泄,杜太師自然明白各位的心思,也從來不去阻止他們說這說那,這就給了杜少一種錯覺,自己的老爹是很強大的,這京中的貴族大官們都是很強大的,強大到草根皇族龍家都不放在眼里的程度。 顯然,杜少是過于幻想了,聽完了杜房良的講述,龍戰天心里是冷笑不止,僅僅幾個字眼,就將這位紈绔子弟的罪責從根本上改變了,杜房良所說的是杜少跟太子妃發生了沖突,而不是外界傳言的攔路輕薄,而杜少喝多了酒也是其中一個因素,杜少這會子才明白,為什么老爹在毒打了自己一頓之后還要往自己身上澆酒。 “那依杜卿所言,應該如何處置呢?”龍戰天臉色平靜的問道,杜房良心里忐忑不定,龍戰天現在的這副表情正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如果他暴跳如雷,或者直接下令殺了自己兒子,杜房良都有十足的把握扭轉乾坤,而且,這也是他計劃里做好的,到時候,一個暴虐護子,不講道理的臟帽子就會扣在龍戰天的頭上。 然后自己再推波助瀾一下,很有可能利用愚昧的民眾逼迫龍戰天收回成命,從而將這件事情的焦點從杜少身上轉到龍家登基的血統問題上去,這樣的話,兒子的命就算保住了,自己的政治目的也達到了,本來,這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龍家的人都分外的護犢子,這是外界幾乎誰都知道的,發生這樣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龍家是如何的憤怒。 而出身軍旅的龍家,做事一向是有仇必報,絕不會啰啰嗦嗦的,但是,杜太師怎么也沒想到,這位當了沒多久的大帝竟然如此的沉穩,那張彪悍的臉上,你看不到一點點發怒的跡象,你甚至從這里判斷不出他對這件事情的看法,這讓杜房良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進行下一步呢。 “杜卿?“龍戰天不由的繼續問道,并且叫來了太醫,想就地將杜少治療一下,身為帝國皇帝,總不能在事情還沒鬧清楚之前,就讓人死在自己面前吧,而且,這個人的老爹還是京中最大的一股官僚宗族勢力。 “陛下,臣請三司會審,公然決斷這個畜生~!”杜房良最終還是咬牙說了出來,龍戰天雙眼望了過來,凌厲的眼神竟然看的老謀深算的杜房良都有些心里發毛。 “好吧,就依卿言,由卿負責,在審理期間,你可要保證他的安全。”說著,龍戰天點了一下地上一動不動的杜少。杜房良心里大喜,連忙叩頭道:“謝陛下。”龍戰天起了身,揮了揮袖子離去了,等他從后堂離去,太醫才帶著一堆助手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杜房良自然不需要太醫來診治,要不然這一看就露相了。 于是,杜房良帶著兒子趕緊離去了,這讓跑了大半個皇宮的太醫氣不打一出來,老頭子胡子翹著,又往回走,路上不斷的埋怨著。 太子府中,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龍雨才回到家中沒多久,這件事情太子府里就已經傳的差不多了,管家親自趕走了幾個暗自嚼舌頭的下人,這才止住了太子府內的流言蜚語。 琪雅本來沒把這當一件事,誰知雅兒跟初雪都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她這才明白了眼下的情形,“jiejie,這可怎么辦?”琪雅聽了雅兒說的,眼淚直打轉,雖然雅兒已經盡可能的委婉了,但是,外界傳言的版本比她說的這個,可是不堪極了。 “別擔心,雨哥應該得到了消息,馬上就回來了。”雅兒安慰道,對于琪雅,她自然相信她對龍雨的忠貞,她絕不可能跑到外面去幽會什么所謂的情人,只不過,她去那里做什么,就只有龍雨能詢問了。 一提到龍雨,琪雅更是覺得委屈,莫名其妙的被戴上不貞的帽子,這讓她如何面對龍雨。看著琪雅的表情,雅兒就猜著了幾分,“別胡思亂想,你又沒做過,怕什么。”琪雅越想越氣,早知道是這么個結果,自己就不該去見阿莫里,明知道他的出現會給自己帶來煩惱,為什么還要跟他說明,不見不就是了。 想到這里,琪雅越發的后悔起來,不禁緊緊的攥著手心,指甲都恨不得扎進去。“殿下到。”侍女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到,雅兒頓時眉毛一橫,罵道:“殿下來這里有什么慌張的,你當是什么來了,出去~!”雅兒很少發火,但是發起火來很嚇人,侍女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被這一喝罵,又驚又怕的退了出去,少不得又是一陣哭。 “咦,都在這里?”龍雨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一旁的侍女們立即上前來接了過去,雅兒等三女趕忙站了起來,作勢就要行禮,"這是干什么?我不是說了家中免了禮節么?”龍雨不悅的道,雅兒尷尬的笑了笑,倒了一杯茶遞了過來,“想必你們都知道了?”龍雨喝了一口茶,抬頭問道。 雅兒跟初雪先后點了點頭,琪雅望了龍雨一眼,想解釋什么,但是話到口間卻越發的委屈,怎么也張不開口來,只得將頭埋得低低的。“嗯,低著頭,說明認識到了錯誤。”龍雨就坐在琪雅身旁,摸了摸半精靈美女的紅色長發道,“雨哥,你難道也以為?”雅兒不禁吃驚的道。 龍雨哈哈一笑道:“我怎么會呢,像我這么玉樹臨風的男人,你們怎么會移情別戀呢,是吧?”說著,龍雨將琪雅摟在了懷中,柔聲道:“何況,咱老婆肚子里還有兒子替我看著呢。”“沒個正形。”雅兒撲哧笑了,埋怨了一句。“好了,別自責了,這事跟你又沒關系。”龍雨替琪雅抹去了眼淚。 “龍少爺,你打算怎么辦?總不能讓風言風語滿城傳把。”初雪問道,“不用擔心,明天就會聽不到了,你們那,給我好好待在家里,護著我的兒子們。”龍雨輕輕一笑,似乎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