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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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嫆最近情緒十分低落,因為探病回來沒多久梁靜就人間蒸發了,之后沒幾天李志森也溺死在自家浴缸里,前者還能說是順應原著劇情,但后者怎么看都跟自己脫不了關系,自責跟內疚使得她好容易才擺脫的失眠再次纏身,時常整夜整夜的縮在客廳的沙發里抽煙。 可她實在沒能力替李志森報仇,因為楊小蓮順利突破,將瀕死的沈凌給救活了,而袁昊沾了異象的光,也晉升到2階,自己單槍匹馬一個人,如何打的過3個2階異能者?所以也只能做縮頭烏龜。 這么可勁的折騰,陸嫆不但精神差的一塌糊涂,身體也跟著垮下來,感冒一場接著一場,所幸自打沈凌受傷后,基地就沒再派人出過任務,她直接請了長期病假,除了去醫療所掛水,就在床上貓冬,三餐用一箱子方便面當報酬雇傭了食堂的一個炊事兵給送來,徹底過起與世隔絕的生活。 直到某天凌晨袁馨跑來敲門,陸嫆才知道原來外邊已經變了天:“被普通喪尸咬了,半小時內就會異變成喪尸,而被變異喪尸咬了,異變時間卻大大延長。之前基地并不知道這點,對來投奔的幸存者仍然實行的是半小時隔離制,結果放了好幾個身上帶傷的進來,昨晚這幾個人同時異變,咬傷了七十八個人。基地為了以防后患,不顧家屬的阻攔,將這七十八個人給槍斃了,結果引發了大規模的暴動,幸存者跟士兵都死傷了不少,還有很多畜生趁機胡來,導致好幾個女人被輪jian致死。現在那里亂的一塌糊涂,我也不敢待了,先在你這湊合幾天吧,等事情平息了再回去。” 陸嫆吃了老大一驚,隨即皺眉道:“既然被咬了,不管異變時間長短,總歸是要異變的,槍斃了他們,也省的多受一次異變的罪,家屬干嗎要煽動大家暴動?” 袁馨拉開被子,鉆到陸嫆的被窩里,舒服的她瞇了瞇眼,這才嘆氣道:“說是這么說,但畢竟還沒有異變,好好一個大活人,硬是一槍給崩了,換你,你能接受得了?” 陸嫆默然。 袁馨想了想,皺眉道:“被槍斃的人里邊就有孫龐的父母,孫龐這人陰毒狠辣,偏又十分孝順,我懷疑昨晚的暴動就是他煽動的,但基地查了半天,扯出了一堆人,卻根本沒查到他頭上。你這幾天警醒點,睡覺也別脫衣服,我總覺得他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陸嫆疑惑道:“孫龐是誰?” 袁馨解釋道:“飛燕幸存者小隊的隊長,實力不比高翔差多少。” 陸嫆確信里原著里沒這號人物,想來應該折騰不起什么大風浪,也就沒怎么在意,不過本著小心謹慎的原則,還是聽了袁馨的話,一連幾天都穿著衣服入睡,結果什么事兒都沒發生,也就逐漸放松了警惕。 誰知換上睡衣睡褲的當晚,睡到半夜突然被此起彼伏的爆炸聲驚醒,嚇的她一下蹦起來,邊往身上套衣服邊去敲袁馨房間的門,結果剛把袁馨叫醒,樓下就傳來趙風吹哨子集合的聲音。 陸嫆從枕頭底下摸出把槍來,打開保險栓,塞到袁馨手里,交待道:“在家待著,誰敲門也別開,如果有人敢硬闖,不用顧忌,直接開槍就是了,我給你兜著。” “放心吧,這里不光住著你們異能者,還住著基地領導的家屬呢,能有啥危險?”袁馨沒有拒絕,將槍接了過來,又叮囑道:“倒是你,機靈點,別傻乎乎的沖上去當炮灰。” 陸嫆點點頭,換上鞋子,拉開房門就沖了出去。 * 樓下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見到陸嫆下來,趙風猛吹了幾下哨子,高聲道:“1分鐘時間,各小隊長迅速整隊。” 不到30秒,隊伍整理完畢,趙風清點了下人數,見全員都在,然后下命令道:“4個小隊長出列,其他人原地待命。” 陸嫆在內的四個小隊長,加上趙風,共計5人的小分隊跑步出了軍區大院,快速的往爆炸聲傳來的方向跑去,結果到了前面才發現,爆炸聲從兩個地方傳出來,一個是囤積武器的軍械庫,一個是囤積物資的倉庫,眾人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 最要命的是軍械庫緊挨著西院墻,現在軍械庫被炸上了天,西院墻也倒塌大半,外圍的電網失去效力,無數喪尸爭先恐后的涌進來,而且這喪尸里邊變異的還不少,這會正上躥下跳的逮著人就咬,人群慌亂而又沒有章法的逃跑著,卻哪里逃得掉?慘叫聲、哭嚎聲夾雜在爆炸聲跟槍聲里,恍如人間地獄。 陸嫆驚恐之余又有些大惑不解,明明他們4個小隊花了1周時間將周圍的喪尸全部清理干凈了,這會怎么跑來這么多喪尸? 不過很快她就解惑了,因為她看到一個披頭散發兩眼赤紅的瘋子開著輛吉普在基地里橫沖亂撞,吉普的車頂上綁了十幾個女人,手腳俱都被割破了個大口子,鮮血一路走一路流,將原本綠色的吉普生生給染成了暗紅色,成群結隊的喪尸循著血腥氣追逐在車子后頭。 j市基地淪陷的原因,原著里只提了句變異喪尸圍攻,并沒有過多描寫,感情這瘋子才是罪魁禍首!再聯想到袁馨的話,陸嫆覺得這瘋子十有八九就是那個飛燕幸存者小隊的隊長孫龐。 趙風突然道:“趙云,能干的掉那家伙么?” 陸嫆看了下距離,又觀察了下車輛移動速度,點頭道:“能是能,不過干掉他又有什么用,基地眼看就要淪陷了。” 喪尸數量多,無數普通幸存者被咬傷,原本末世后基地就只剩下一個旅的兵力,昨晚暴動又死傷了幾百個,如果彈藥充足的話勉強還能一搏,但現在軍械庫被炸,士兵用完身上背著的子彈便再也沒辦法補充,只靠趙風領導下的幾十個變異者跟異能者來戰斗,明顯十分不靠譜。 趙風抿唇道:“先干掉他再說。” 陸嫆無奈,只得凝神靜氣,預先估算好車子下一秒移動的位置,甩了個閃電箭出去。 閃電箭穿透車前玻璃,打在車內那人的頭上,頓時將人劈死。車子失去控制,橫七豎八的亂跑著,最后“砰”的一聲,撞到一棵樹上。喪尸蜂擁而至,撲向車頂那十幾個女人,幾聲微弱的慘叫后,便再無聲息。 趙風嘆氣道:“早死早超生,希望下輩子別投胎到這末世吧。” 陸嫆“嗤”了一聲:“原來趙中校竟是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從前還真沒看出來。” 趙風白了陸嫆一眼,領著大家返回了軍區大院,剛進了其他隊員待命的大廳,就有兩個身穿軍裝的士兵迎上來,先敬了個軍禮,然后說道:“基地失守,領導下令撤離,給變異者跟異能者安排了2輛軍卡,車號分別是ja00085、ja00086,請趙中校點齊人數,務必于01:35分前帶隊到達cao場,逾時不候。” “知道了。”趙風點點頭,抬腕看了下手表,離01:35分還有15分鐘的時間,便冷聲道:“現在01:20,你們有5分鐘的時間自由活動,來得及的可以回去收拾行李,來不及的就別勉強了,除非你想留下喂喪尸。” 陸嫆想也不想的就往樓上跑,所幸住在3樓,沒一會就跑上去了,她掏出褲子口袋里的鑰匙打開門,一踏進屋子里就尖叫道:“要撤退了,速度收拾東西,回頭我跟趙風求個情,讓你頂著失蹤的梁靜的名字上車。” “?”陸嫆說完這話之后足足等了30秒沒有得到回應,她疑惑的在客廳里打量了一圈,又跑去袁馨房間跟廁所看了下,結果都沒發現人影,急的她瘋狂大叫:“袁馨,袁馨,人呢,你死哪里去了?” 自然沒能將人給喊出來,陸嫆頹然的坐到沙發上,發呆了片刻,然后起身將能收走的東西全部收到儲物戒指里,然后下了樓。 * cao場上鬧作一團,因為變異者跟異能者多半都有家屬,2輛軍卡根本裝不下,趙風去跟領導申請了幾次,領導都表示沒辦法騰出更多的車,結果卻被眼尖的異能者發現領導家屬所在的車子明明空的很,有些僅裝載了幾個人而已,于是不服氣的鬧起來。 領導為了挽回面子,決定殺雞儆猴,不敢對沈凌這個2階異能者下手,選的是個1隊的一個火系異能者,結果士兵的槍剛抬起來,就被這個異能者一個火球給燒成了碳渣,其他有家屬的異能者見狀紛紛發技能支援,數名士兵受傷,眼看昨晚的暴動又要再次上演。 事不關己,陸嫆后退幾步,百無聊賴的望著cao場邊上臨時拉起的電燈發呆,就在這個時候3輛吉普車飆到cao場上來,往東墻上士兵們提前炸出的突圍缺口沖去,她好奇的看過去,卻一下瞅見了第3輛車上被擠在一堆男人中間的袁馨。 “袁馨,袁馨……”陸嫆跑過去,跟在車子后面大叫,但是袁馨卻根本聽不到。 屋門沒有被破壞,還上著鎖,所以陸嫆心里明白,袁馨是自己走出去而不是被人綁走的,可現在變異喪尸橫行,她就這樣跟著幾個普通人離開,處境多危險可想而知…… 自己在這個世界總共就交到這么一個朋友,不能讓她就這么丟掉性命。陸嫆握拳,掉頭往軍區大院跑,趙風在后面大叫道:“趙云,要出發了,你去哪里?給我滾回來,聽到沒?滾回來!” “不用你管!”陸嫆頭也不回的大吼一聲,腳下虎虎生風,跑到地下停車場,開上那輛閑置多日的寶馬x5,朝著袁馨離開的方向追去。 一路保持著200碼的速度,總算在十幾分鐘看到了吉普車隊的影子,陸嫆喜上心頭,連忙腳踩油門,可對方似乎知道了陸嫆的意圖,竟然東拐西拐的兜起圈子來,看那熟練程度,顯然對j市路況十分熟悉,恐怕原本就是j市人。 饒是陸嫆咬緊牙關緊跟其后,最后還是被甩掉了。她氣的將車子往路邊一停,猛拍了幾下方向盤,然后稀里嘩啦的開始掉眼淚。 哭了也不知多久,這才用袖子一抹眼淚,掉頭開回了基地,結果cao場上早已人影全無,只除了滿地亂晃的喪尸。 她不敢停留,連忙倒車出來,仔細回憶了一下原著,隱約判斷出j市基地淪陷后,女主男主一行人是往北撤退的,于是翻出地圖來,挑著偏僻的小路,漫無目的的往北開去。 ☆、19 偶遇基佬 驅車疾馳了一夜外加一日,到底沒能追上大部隊,陸嫆疲憊不堪,不過倒沒有后悔,因為她雖然嘴上不承認,但其實心里早就將袁馨當成知己好友,況且袁馨拼掉性命跟出賣身體才得來的物資都寄存在自己這里,如果只顧自己逃命不管她的死活,那自己還算是個人么? 眼瞅著日落西山,陸嫆也沒力氣趕夜路,便決定找個安全的地方過夜。加油站這種事故高發地她不敢再去,人口密集的縣城跟鄉鎮也不能待,硬是強撐著又往前開了二十幾里地,在一處果園的木屋前停下。 零下8°的天氣,木屋肯定待不住,所幸一路上洗劫了數個加油站,收獲不少汽油,徹夜開著暖風機也供得起,所以她連車都沒下,直接將座椅放倒,儲物戒指里扯了床被子出來往身上一蓋就睡過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車窗上突然傳來“砰砰砰”的聲音,陸嫆以為自己被喪尸包圍了,嚇的一下翻坐起來,結果往外一瞅,發現皎潔的月光下,站著個穿白大褂帶黑框眼鏡的年輕男人。 她摁了下車門上的按鈕,將車窗拉下一條細縫,問道:“什么事兒?” 年輕男人聲音清脆如泉水滴落石上,不過說出的話卻讓人大跌眼鏡:“你能去屋子里睡么?你在這,我沒辦法噓噓。” 陸嫆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瞪著他:“你要解手直接解就是了,反正我睡著了看不到,結果還特意把我叫起來讓我回避,你腦袋被喪尸啃了么?” 年輕男人撇嘴道:“你說睡著了就是睡著了么?誰知道你會不會偷看。” “臥槽!”陸嫆氣的炸毛,斜了眼他的褲襠,不屑的說道:“就算你那活是金子做的,我也沒興趣看。” “女人總是這樣口是心非。”年輕男人哼了聲,隨即得意洋洋道:“幸虧我喜歡的是男人。” “口是心非你妹……”等等,喜歡的是男人?基佬?陸嫆罵人的話說到一半頓時戛然而止,然后激動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柳暗花明又一村啊,看來穿越大神還算對自己不薄,雖然跟丟了女主跟男主,不能再享受主角光環,但竟然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荒郊野外偶遇了未來四大基地之一的老大。 陸嫆心里樂開了花,臉上神色不變,只是側身將后座上的背包拽過來,然后關嚴車窗,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白了那基佬一眼,淡淡道:“好女不跟基佬斗,您請吧!不過準頭可要對好了,如果不小心灑到我的愛車上的話,我可跟你沒完。” * 陸嫆抱著背包走進木屋,西北角的空地上用三塊磚頭搭了個簡易爐灶,爐灶上放著個雙耳小鐵鍋,里邊煮著羊rou湯,一個身穿迷彩服腳蹬沙漠軍靴的男人蹲在地上,手上拿著把湯勺,正不緊不慢的在鍋子里攪動著。 基佬的男人? 陸嫆從剛穿來那會就打定主意要投奔基佬的,只是因為不知道基佬姓甚名誰身在何方這才不得不跟著楊小蓮,現在找到了基佬,自然要抱住基佬的大腿,因此也就不能怠慢了基佬的男人,于是她笑著打招呼道:“你好。” 男人抬頭,冷厲的目光掃了陸嫆一眼,隨即低下頭,繼續攪動鍋子里的羊rou湯,半句話都沒施舍給她。 陸嫆熱戀貼了個冷屁股,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走到東北角的馬扎上坐下,從包里摸出包消化餅來,就著礦泉水開始吃晚餐,結果濃郁的rou香味不斷往鼻子里鉆,導致原本口感不錯的消化餅進到嘴里后卻味同嚼蠟一般。 勉強吃了3塊就再也吃不下去,又加上屋子里陰冷的厲害,才坐了這么一會就手腳有些發僵,于是跑出去搬了三塊磚回來,照著那個男人的樣子也搭了個簡易爐灶,又從門后抱了堆干枯的樹枝,口袋里摸出打火機,用一個塑料袋將樹枝引燃,然后手伸到背包里,借著背包的掩飾從儲物戒指里拿了鐵鍋跟大瓶礦泉水出來,鐵鍋架到爐灶上,倒了大半瓶水進去。 等水燒開后,她拿了包火鍋底料出來,倒進沸騰的水里,煮開以后,又取出碗筷、蘸料、陳醋以及一盒速凍羊rou片,先將蘸料倒了些進碗里,加上陳醋調好,然后開始涮羊rou,結果剛夾了一筷子放到鍋子里,那個年輕男人就進了屋子,然后抽著鼻子往陸嫆這邊走來:“香味這么重,一定是用的橋頭牌火鍋底料。” 走到近前后,瞅了被陸嫆丟在旁邊的火鍋底料包裝袋上碩大的兩個繁體字“橋頭”一眼,十分欠扁的嘆氣道:“哎,一猜就中,一點驚喜都沒,人生還真是無趣啊……” 熱氣騰騰的羊rou片進到胃里,再喝上一口辣湯,頓時暖和了不少,陸嫆低頭猛吃,根本騰不出嘴巴來同他說話。 沒人搭理,他站了一會后抬腳走了,結果沒多久又返回來,一手端著碗筷,一手拎著條羊腿,湊到陸嫆面前來,笑嘻嘻的說道:“我提供羊腿,你提供鍋子,一起涮,怎么樣?” 陸嫆儲物戒指里也有新鮮羊rou,只是嫌麻煩又不好解釋才沒拿出來,所以對他的誘惑不怎么感冒,頭也不抬的說道:“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不敢吃陌生人的東西,誰知道你有沒有在里面放蒙汗藥。” “哈?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年輕男人怪笑一聲,然后上上下下的將陸嫆打量了一遍,篤定道:“能孤身一人獨自上路,身上又干凈清爽沒沾上一點喪尸的腥臭血液,要么是異能者,要么就是隨身攜帶大量的軍火,除此之外沒有第三種可能。” 陸嫆聽了這話抬頭看了他一眼,借著屋內明亮的嘎斯燈,她發現這人長的真不錯,皮膚白皙,眉眼細長,鼻梁高挺,薄唇輕抿,又留著及肩的長發,仿佛從漫畫里走下來的人物。果然rou文小說就是rou文小說,即使是連露臉的機會都沒給一個的路人甲,竟也帥氣的令人發指。 在基地時她曾提心吊膽了很長一段時間,生怕沈凌戳破自己2階異能者的身份,后來才發現根本是在杞人憂天,因為高階異能者可以看透低階異能者,卻無法看穿同階異能者。而這個年輕男人才1階冰系異能者,所以看不透自己這個2階雷電異能者,也不奇怪了。 陸嫆哼道:“本事再強,也抵不住蒙汗藥坑人。” 年輕男人氣呼呼的說道:“蒙汗藥,蒙汗藥,蒙汗藥你妹啊,兵荒馬亂的,老子去哪里弄蒙汗藥?” 陸嫆瞥了眼他身上的白大褂,:“你自己就是醫生,就算弄不到蒙汗藥,弄點其他能令人失去意識的藥品也不算難事。” “老子是婦產科醫生,不是麻醉師!”年輕男人大吼,隨即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頓時臉頰飛粉,惱羞成怒的將碗筷往地上一放,解下腰間的鑰匙串,摳開水果刀,從羊腿上剜了一塊rou下來,扔到鍋子里煮熟,用筷子夾起來塞進自己嘴里,然后瞪著陸嫆,撅著嘴巴委屈的說道:“這下總相信了吧?” 婦產科男醫生?還真少見。陸嫆憋笑,點頭道:“信了。” 年輕男人再次瞪了陸嫆一眼,從旁邊拖了個馬扎過來坐下,然后用刀子開始削羊rou,結果羊腿上凍的太厲害,他吭哧吭哧的折騰了半天,也沒弄下來多少,于是將羊腿跟刀子往她手里一塞,嘟嘴道:“你來!” 陸嫆被冰的手一抖,險些扔到地上,連忙又給他塞回去:“說好的你出羊腿我出鍋子,你的羊腿當然由你來負責了,我才不干。” 年輕男人扁了扁嘴,然后側過身子,朝后撒嬌道:“陽陽,來給人家削羊rou。” 男人淡定端碗喝湯,半點反應都沒,年輕男人沒有就此放棄,聲音更加抑揚頓挫:“陽~陽,來給人家削羊rou,來嘛,快點來嘛,人家都等不及了啦~” 陸嫆身上的雞皮疙瘩如雨后春筍般一茬茬的冒出來,那男人顯然也扛不住,將碗往地上重重一放,然后大踏步的走過來,一把將羊腿從年輕男人手里奪過去,從軍靴內側的暗袋里抽出把匕首來,對著鍋子就“唰唰唰”的削起來。 方才坐在那里的時候倒沒覺得怎樣,現在陸嫆才發現這男人身材異常高大,厚重的冬裝掩蓋不住臂膀以及長腿上的結實肌rou,如小山般矗立在自己身旁,仿佛將空氣給隔斷了一樣,無端的讓陸嫆覺得胸口發悶。 * 捂著胸口等待了半晌,總算將人給盼走,她連忙抄起筷子去撈鍋子里涮熟的羊rou,年輕男人也不甘落后,邊吃還邊跟陸嫆嘮嗑:“我叫白映然,你叫啥?” 陸嫆快速咀嚼幾下,將嘴里的東西咽下,回道:“趙云。” “趙云?”白映然“咦”了一聲,隨即一巴掌拍到陸嫆肩膀上,哈哈大笑道:“以后我就叫你子龍兄了。” 陸嫆剛想說話,見在羊rou湯鍋邊蹲著的男人冷冷的看過來,連忙拍開白映然的爪子,問道:“那家伙是你男人?貌似脾氣不咋好啊,看起來怪嚇人的。” “陽陽啊?他叫李沐陽,是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白映然給陸嫆介紹了一番,然后壓低聲音說道:“我從上幼兒園開始就暗戀他了,但丫是個直男,我使了幾百種方法,都沒能將人給掰彎。唉,說起來都是眼淚啊,誰讓我白長了張狐貍精的臉,卻沒有狐貍精的身體呢。”說著將陸嫆脖子以下的身體雷達一樣掃描了一遍,一臉憧憬的說道:“如果能跟你換換就好了,那樣他肯定就會愛上我了。” 臥槽,這家伙不會為了得到心上人變態到學聊齋里邊換頭吧?陸嫆覺得有些反胃,沒辦法再吃下去,于是將筷子一丟,提著馬扎退到三米遠外的墻角,一臉戒備的看著白映然,威脅道:“我警告你別打我的主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噗哈哈哈……”白映然捧腹大笑,一下沖過來,緊緊抱住陸嫆,笑出的眼淚抹了她一肩膀:“子龍兄,你真是太不經逗了,哈哈哈哈……” “混蛋!”竟敢占自己便宜!距離太近,沒辦法用異能,否則會誤傷自己,好在陸嫆平常都是跟變異者一塊訓練的,格斗技巧跟防身術都學過不少,于是一個擒拿手將他雙臂反剪,然后飛起一腳狠狠的踹到他屁股上,將他踹趴在地。 白映然趴在地上,嗚嗚的哭起來,如小扇子般濃密的睫毛上不時有大顆的眼淚滑落下來,楚楚可憐的樣子比楊小蓮都要動人幾十倍,而且一邊哭還一邊拿纖細的手指指著陸嫆,向李沐陽求救:“陽陽,這女人欺負我,你給我欺負回來。” 這貨真的是未來四大基地之一的創建者?可怎么看都怎么不像啊,莫非自己找錯人了? 好容易升起的希望就這樣破滅了,陸嫆頹然的坐到地上,心里彷徨而又迷茫,偏這時李沐陽走了過來,單手將她拎起來,往墻上一摁,然后俯身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