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澄清
律詩本來就在半夢半醒之間,被他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有些不耐煩了,理所當然的回答道,“不會。” 因為在她的心中,這都是假設的過去,是永遠不可能發生的將來,因為自始至終都是司熠衍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沒有別人,也只有司熠衍。 可是這些話根本來不及說,以為司熠衍一個狠狠的貫穿,一時之間,律詩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飛出去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大汗淋漓,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床上,書桌上,玻璃前,到處都是兩個人歡愛的痕跡。 司熠衍全程緊繃,就像是賭氣一般,律詩明顯的感受出他的異樣可是嗓子已經喊嘶啞了,當時真是慶幸這間房子的隔音不錯,手指頭更是連動也不想動,整個人都陷入昏睡當中。 第二天,如果不是渾身的酸痛,跟身上被清理過的痕跡,律詩還以為昨夜發生的是一場夢,司熠衍卻早已經不見人影了。 連續幾天,她都沒有見到過司熠衍,有時候半夜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倒是有一個溫暖的懷抱,但是等到第二天的起床的時候,就早已經不見了人影。 律詩打過去電話,不是關機就是正在通話中,要忙就是忙,沒說兩句就將電話掛了。 于是這以司熠衍單方面的冷戰就這么拉開了序幕。 今晚,照常去老宅里面吃飯,大家齊聚一堂,只不過這次事少了司熠衍。 “太爺爺,爸爸說公司里加班,讓我跟你說一聲今晚就不回來吃飯了。”司子霈奶聲奶氣的說道。 律詩夾菜的手腕一頓,很快恢復如常,只有司晚看了一眼之后,了然于心。 收拾完東西之后司晚拉著律詩陪她散步消食。 “怎么,兩個人吵架了?”司晚打趣的問到。 律詩搖了搖頭,有些郁結的扯著旁邊的葉子,“不是吵架。”如果是吵架還好了,至少知道癥結的所在,但是這幾天加起來,連話說了都不到十句,能吵起來就怪了。 還有今天晚上,不回來吃飯的事情跟子霈說也不跟自己交代。 “哎呀,好了好了,再扯下去這話就快禿了。” 司晚知道癥結所在,肯定是當時溫存跟司熠衍說的幾句話。她大手一揮,指點迷津,“等明天我去給你探聽一下口風。” 律詩嘟囔了一句,“姐你說他是不是有婚前恐懼癥啊,后悔娶我?” “哎呦,你這腦袋瓜,可別胡思亂想,我那個傻弟弟啊,疼你都來不及,還不想娶你。”司晚搖了搖頭,果然是一葉障目,愛情讓變的堅不可摧可是也能讓人變的柔軟變的患得患失。 轉天,司晚約了溫存在他公司附近的咖啡店里細談,這一次一見面,她就將自己手提袋里的東西推了過去,“諾,欠你的東西,還清了啊……” 還清了債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質問了。 溫存淡淡的看了一眼手提袋里的白色襯衣,和鏡頭,“哦。”就收下了,連推辭都沒有。 司晚一臉黑線,正常人不都是應該客氣一下嘛?為什么這個男人竟然連客氣話都不會說了?什么時候這么厚臉皮了? 已經默默打上厚臉皮標簽的溫存毫無所覺,“東西還完了嗎?那我走了啊!” “等等!我有事問你。”溫存起身要走,情急之下,司晚一下拽住了他的手指。 突然一股異樣的電流傳來,兩個人皆都是一震,溫存的手指因為長年接觸攝像機鏡頭,手指頭上都有不同的繭子,但是他的手指修長,手心很大,司晚的手只能頂他的大半個。 溫存的視線落在兩個人交握的手指上面,司晚在他的目光灼灼之下松開,然后忍不住看著他的臉,無比誠懇的說道,“我真的有事情早跟你談。” “說吧,什么事情。” “我想知道那天你到底跟司熠衍說了什么?” “怎么,過來當間諜了?”溫存笑著說到,不知道為什么司晚總是聽著他的話有些夾槍帶棒的意思。 “有時候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即便再親密的朋友也左右不了別人的情感。你說是嗎?溫存?”司晚的笑容帶著幾絲的狡黠,但是言語之間得深意更是讓溫存聽出了一二。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還擔心什么?難不成還擔心我搶婚嗎?”溫存無所謂的說道,果然看到了司晚啞口無言的模樣。 “……” 司晚竟然無言以對,她知道司熠衍跟律詩之間完全可以自己消化這件事,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幫助他們掃平前方的障礙,想讓兩個人不那么辛苦,畢竟自己很清楚的知道,找到一個彼此相愛的人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五百年才換來了今生的擦肩而過,而兩個人在一起卻已是耗光了今生所有的好運氣。 溫存看著司晚面上露出有些悲傷的表情,原本翹起的嘴角慢慢的變淡,逗弄她的心思也漸漸的消了。 “我去上個洗手間。”溫存起身離開。 司晚的目光看向了窗外,她清亮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層霧氣,絲絲縷縷就像是早上起床時,陽光還沒有投射進來的霧霾,朦朦朧朧,讓人有些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呦,讓我看看這不是司晚嗎。好巧啊。”一個尖細的聲音很突兀的在司晚耳邊響起讓她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就像是清晨屠宰場的屠夫,拎著脖子的母雞發出的哀鳴,聒噪的很。 眼皮子輕抬了一下之后,端著咖啡的手忍不住的抖了一下,撒出來些許的咖啡在她白皙的手背上,幸好溫度不是太灼熱。 她有些失態的看著女人身邊的男人,是他!他竟然回國了? 一個男人頭發梳的一絲不茍,五官倒也算端正,最突出的便是一雙桃花眼,當他看著別人的時候總是給別人造成一股含情脈脈的假象,現在也是。 他就那樣看著她,好像兩個人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誤會一樣,那些不愉快也都從未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