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校長掩護我們撤退。”李隊長說這句話時嘴里象含了個驢糞蛋。

    康凡用槍指了他，透過瞄準鏡看清楚了他臉上的表情，不禁笑了，“老李，你用不著用這種表情跟我說話。”

    李隊長不解，問道：“什么表情？”

    “就是你剛才那種。”康凡答道。

    李隊長鍥而不舍，“那我剛才是什么表情？”

    康凡很想笑，但極力忍著，“用你剛才那種表情說感謝的話真不如不說出來的好…不會說感謝的話就別說，弄得是你也別扭我也別扭。”

    李隊長不吭聲了。

    待康凡和李隊長過江返回后，大批民眾已經齊集璦琿碼頭準備歡迎他們。一下子，整個璦琿碼頭沸騰了，歡聲笑語、鑼鼓喧天、載歌載舞、鞭炮齊鳴，好不熱鬧！

    這次的營救僑民行動在當地引起巨大轟動，民眾頭一次感受到了國家對自己的重視，感受到了國家對個人的存在意義，進而演變成了強大的凝聚力和向心力，迸發出了高漲的愛國熱忱。此事一經傳開，沒用多長時間，內地大清國民就知道了，而他們的反應也跟璦琿轄區的民眾一樣熱烈。康凡收到的第一封電報是朱迪發過來的，梅香的電報緊隨而至，然后是慈禧太后的。

    朱迪寫道：你不只是肯為我而舍命，你也肯為你的人民們舍命。可你有幾條命？

    梅香寫道：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懇求老天爺讓我們立刻回到我們的那個時代。

    慈禧寫道：汝之所為太過魯莽。吾雖不贊成，然若俄人意欲開戰，吾必欣然應之，集舉國之力與之玉石俱焚，決不妥協退讓，重蹈甲午之覆轍！

    “太后怎么說？”壽山焦急地問道。

    康凡把電報遞給他，“老兄自己看吧。”

    壽山看完后喜上眉梢，“如此甚好，甚好！”

    康凡笑道：“老太太腰板硬了。”

    隨后，壽山下令黑龍江駐軍全部進入戰備狀態，大幅度增加邊界線上的巡邏兵力，延長巡邏時間，擴大巡邏地域。從山西調集的各種作戰物資源源不斷地運進黑龍江，周團長的那個機械化團火速開進，是第一個到位的晉軍成建制單位，表現出了強悍的快速機動能力。

    康凡很高興，對周團長說道：“你乘飛機在邊境地區偵察偵察，熟悉一下地形，順便了解一下俄軍的部署情況。”

    太原飛機廠通過生產農用飛機已積累了不少寶貴的經驗，經過對基礎型號進行不斷的完善和改進后，這型飛機后期的批量生產型號已很成熟，生產數量也逐步增加。于是就在這型飛機的基礎上進行改裝，去掉了位于駕駛座后的農藥箱，增設了觀察員座椅和無線電發報機，準備用于執行偵察、火炮校射、通訊中繼、指揮等軍事任務。先期改裝完后的2架該型飛機，由從寧武航空基地抽調的飛行員駕駛，而隨機觀察員則從晉軍中挑選專業軍士擔任，眼下正好可用于在綿長的黑龍江沿岸執行軍事偵察任務。

    “校長，那我這回能上天看看了。”周團長興奮地說道。

    康凡笑道：“別興奮過度忘了自己的職責。我要你的情報。”

    “明白。”周團長領命而去。

    幾天后，多諾萬也趕到了璦琿。

    “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魯莽？跟日本人的沖突剛平息不久，怎么又去招惹俄國人了？”多諾萬一臉焦急。

    康凡笑笑，“是俄國人招惹我們。”

    多諾萬無奈地搖了搖頭，問道：“慈禧是什么態度？”

    “主戰。”康凡答道。

    多諾萬很意外，“這不符合常理。”

    康凡說道：“我也這么認為。但事實如此。”

    多諾萬問道：“那你是怎么打算的？一戰到底么？”

    “那就看俄國人的態度了。”康凡說道：“慈禧太后已經照會俄國大使，對俄國阿穆爾當局無視國際公理，橫加迫害居住在阿穆爾省首府海蘭泡的大清僑民，造成我方人員、財產的巨大損失事件提出嚴正交涉。此事件俄方應付全部責任，在俄方就此事做出合理的解釋和積極的善后工作之前，大清政府將收回俄方在大清帝國國內已經取得的一切特權，限制在大清帝國國內俄方人員的行動，凍結俄方在大清帝國的全部資產，斷絕外交關系。”

    多諾萬笑了，指點著康凡，“你小子是‘得了便宜又賣乖’啊！”

    康凡笑道：“是俄國人無理在先。”

    “美國使館的人跟我說：聶士成的武衛軍已經在天津開始行動了，在你們國家待著的俄國人都已是人心惶惶。”多諾萬說道。

    康凡說道：“聶軍門一出馬，俄國人可就要遭殃了。”說完，心內竊喜：天津有聶士成助戰，大可放心。那自己在黑龍江可就沒有后顧之憂了。當下電告聶士成：吾之天津駐軍以聶軍門馬首是瞻，聯手圖戰。聶士成回電：如此甚好。康大人勿需過慮天津之事，與壽山將軍悉心黑龍江邊境防務，靜候佳音。

    多諾萬說道：“俄方無理在先，在國際上得不到支持，何況貴國這次從上至下，戰心堅決，動員充分。我想他們這次不敢輕舉妄動。”

    “那樣最好。”康凡說道。

    由于慈禧太后親命壽山將軍為東北地區駐軍統領，可以調遣整個東北地區的清軍駐軍，并專門下旨嚴令吉林將軍長順和盛京將軍增祺聽命行事，不得二心。長順和增祺哪敢懈怠，廣做動員，調兵遣將，齊集璦琿，共議戰事。一時間，整個東北地區數十萬清軍磨刀霍霍、殺氣沖天，一派大戰將起的氣勢。

    在朱迪的游說下，由美國政府倡議，聯合英、法、德、意、奧等西方各國對俄國此次的野蠻行徑提出強烈譴責，在道義上站在大清帝國這邊。而日本擔心俄國趁此機會發動戰爭，獨占大清帝國的東北地區，直接威脅到本國預霸占這一地區的長遠圖謀，出于遏制俄國的目的，也公然響應美英等國。這樣，大清政府就得到了廣泛的國際支持。

    俄國政府權衡利弊后，主動向大清帝國示好，以求盡快平息事態，恢復兩國原有關系。慈禧太后也就順水推舟的接受了。

    幾周后，黑龍江沿岸的邊貿活動重新恢復正常。

    第五十五章 我這次就賭慈禧太后的態度

    壽山和惠豐等人都沒有想到與俄國人這次的沖突會這么快就平息，而康凡卻并沒感覺意外。

    分析原因，一是大清帝國這次舉國上下同仇敵愾、戰心堅決。盡管目前的大清帝國國力衰敗，但畢竟是一個大國，只要有破釜沉舟、一戰到底的決心，世界上任何一個有理智的強國政府都不會輕易會有單獨挑戰大清帝國并與之全面對抗的想法；二是俄國擔心失去已經在吉林和盛京等地取得的利益；三是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各國明確支持大清帝國；最后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康凡指揮的這次營救僑民行動相當成功，不但全殲了那些俄國匪徒，而且將陣亡的晉軍參戰官兵的遺體也全部帶回，沒有給俄方留下任何把柄，而那些傷亡的少數大清僑民和那些被付之一炬或洗劫一空的當地大清僑民的房屋、商店等等卻成為最直接的指證俄方實施罪惡行徑的證據。如果因此與大清帝國開戰，俄國政府在國內也得不到廣泛支持。表面來看，留給世人的印象是：由于大清僑民在此次事件中的反抗相當激烈，在自身遭受巨大損失的同時也給俄方造成不小的損失，只能證明俄國地方當局的無能，大清僑民的英勇無畏了。

    壽山他們聽完康凡的分析后，都表示認可。

    康凡說道：“這次如果不是我們主動出擊還有太后嚴令督戰的話，東北地區乃至整個大清帝國依然還會是象甲午戰爭時期那樣的各自為戰的態勢。試想一下：如果不是有太后的嚴令，我們能調動吉林和盛京兩省的駐軍么？如果不能，俄國必會主動出戰。”

    “你在賭博？”多諾萬驚問。

    康凡笑了，“是的。我這次就賭慈禧太后的態度。”

    多諾萬后怕的手都哆嗦了，“那如果慈禧太后不支持你呢？”

    康凡搖搖頭，“她不會這么做的，她也有讓這個國家強大起來的愿望。再說了，對俄國來講，除非是我們的軍隊占領了他的國土，否則不太可能傾其全力與我們開戰。通過這次行動已經顯示了我們的實力，俄軍肯定心存忌憚。而地處遠東地區的黑龍江省離俄國經濟發達、人口稠密的歐洲中心地區又太遠，兵員和物資補給困難，真要打起來，勝負難料。在一沒有取勝把握，二沒有利益可得的情況下，俄國人是不會輕易開戰的。我不是瘋狂的賭徒，我懂得‘打鐵還需自身硬’的道理。”

    多諾萬不說話了，看看康凡，轉身氣鼓鼓的走了。

    康凡深知這次雖然通過努力，暫時推后了由于義和團的仇外運動而導致爆發的八國聯軍侵華戰爭的進程，也在一些局部地區挽回了一些損失，但日俄兩國的長遠戰略均是以霸占大清帝國東北地區、攫取這里豐饒的資源來發展自身為目標制定的，所以兩國盡管都相對低調的處理與晉軍的沖突，可并不是示弱，而是在為1904年將要爆發的兩國爭奪大清帝國東北地區的戰爭做準備。

    這場戰爭的戰場雖在大清帝國，但戰爭意志由日俄雙方掌握，實際上跟大清帝國沒有關系，大清帝國再不可能以改變自身行為的方式而左右戰爭的進程了。所以，保衛黑龍江甚至整個東北之戰將不可避免。

    而康凡審時度勢地利用當前復雜的國際形勢和自身漸強的實力，借助實戰，巧妙地達到了鍛煉隊伍和樹立軍威的目的，也是為這場未來的戰爭做準備。

    壽山是明末民族英雄袁崇煥的后裔，真不愧是將門之后，其精忠報國的崇高境界從他整頓黑龍江地區的邊境防務上就能看出來：遵照康凡的建議，黑龍江地區在當年就已經建成以各戰略要點重兵駐守，以機動兵力相互呼應的防衛體系。隨著山西工業生產能力的迅猛提升，軍工企業生產的新式槍支、火炮等武器也開始供應黑龍江駐軍，原有的那些舊式武器被轉讓給國內其他部隊或是出售到國外以換取英鎊。壽山全部照搬晉軍的模式對黑龍江駐軍中精銳的機動部隊進行現代化改革，例如剪除發辮，改留短平頭；換著晉軍軍裝和作戰裝具；大規模擴編騎兵；以晉軍的軍營標準改造本地軍營、采用晉軍的現代訓練方法等等，這些措施盡管在推行過程中遇到不少阻力，但在惠豐等一干開明將領的鼎力支持下，上述改革還是按照原定計劃順利實施了。而在璦琿城建設的那個大型軍工聯合企業也已投產，生產的武器彈藥和作戰裝備已經開始供應黑龍江駐軍。將來開戰，這就是一支戰斗力強悍的友軍！

    慈禧太后對晉軍的這次鎮壓義和團運動的行動相當滿意，在這種形勢下，山東、盛京等地方政府也群起而仿效，大力鎮壓本地義和團運動，局勢徹底改觀。但慈禧太后對康凡寬大處理義和團眾以及招撫參與作亂官兵的奏折持不同意見。

    “義和團實為肇禍之由，今欲拔本塞源，非痛加鏟除不可！”慈禧說道。

    康凡說道：“太后，據下官所知，義和團民俱為普通百姓，愚昧無知者居多，受朝中一干居心叵測大臣之唆使、縱容，作亂京郊。雖手段殘忍、行為可憎，然其以‘扶清滅洋’為口號，合情合理，應以支持。現時吾朝須以‘忍’字當頭，安撫各方為上，萬萬不可因小失大，斷吾朝強盛之意圖。義和團者，如朝廷正確引導之，將來為吾所用，其力必不容小視！拔本塞源，禍根在朝廷，剛毅、董福祥等人實為作亂主謀。而對參與作亂之義和團民，量刑而為，其余一概遣散返家即可，不宜深究耳。”

    慈禧太后笑道：“汝心善若此，怎可成就大事？”

    康凡笑了，“下官并非心善，實為團結。團結朝中百官、團結天下百姓、團結海內外同仁，集全民之力共度國危。合則強盛、分則貧弱，此理人盡皆知。”

    慈禧太后嘆氣道：“處置剛毅等人，吾確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矣。”

    康凡沒料到慈禧能面對自己說出這種喪氣話，不禁心內慘然：“太后不必灰心，有下官之晉軍與壽山將軍之黑龍江將士，泱泱數十萬精兵強將，攘外安內，有何可懼？”

    慈禧太后微笑頜首，“吾盡知汝之努力也。今后汝之行事，吾必當竭力支持。”

    康凡躬身叩謝。

    當下，慈禧太后下旨，將參與作亂的義和團和清軍官兵中的主犯俱交刑部，視其罪行輕重酌情懲治。從犯一律重者從輕，輕者赦免，并對其中死刑犯一律采取槍決這種相對來講比較文明的死刑方式，廢除以往那些殘酷的死刑方式如凌遲、砍頭等，其余人等一概強制遣散返家。對剛毅等一干煽動作亂的重臣們給以降職、拘禁、訓斥等處罰，同時給予晉軍京師禁軍的地位，司職京畿地區防衛重任。

    這樣，晉軍就從原來的地方部隊升格為與榮祿的武衛軍一樣的中央部隊，享受與武衛軍同等的待遇，康凡也就順理成章地成為與同屬武衛軍的宋慶、董福祥、聶士成、袁世凱等北洋新軍各部步軍統領官階相同的朝廷高級軍官，但康凡不是像上述幾人那樣受榮祿調遣，而是直接聽命于慈禧太后，實質上已經成為慈禧太后的親軍，用以抗衡朝中手握軍權的各派勢力，達到政治天平的某種平衡。

    “汝現駐京師，恐一時難以離開，不妨將梅香接來，與吾做伴。多時不見，吾心內甚想這小妮子。”慈禧太后對康凡說道。

    康凡其實早有此意，自天津之戰開始到現在，他與梅香已經有半年多沒見了，早就想念得痛徹肺腑。只是由于公務纏身，無法脫身，只能作罷。現在局勢趨于穩定，南口基地也已初步建成，再說自己駐軍京畿，也不用擔心梅香會在宮中遭遇什么風險，該是接來的時候了。想到這里，想起梅香的美好，不禁心蕩神馳了。

    安全局派人護送梅香來到南口基地后，康凡被梅香好一頓數落，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堆，歸根結底只是一個意思：你就忙你的事了，把我梅香忘在21世紀了吧！

    康凡把這段時間來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地給梅香講了，梅香的臉色才好不容易變好。

    “朱迪真的是幫了不少忙，你對她好也是應該。”梅香酸溜溜地說道。

    康凡料她會提起朱迪，但心內仍不免慌亂。

    “我說的很客觀，也是我的本意。康凡你別多心啊。”梅香見他有些不自在，故意這樣補充，然后狡黠地笑，“只要你活著就好。”

    康凡摟了她，久久不愿松開。聞著梅香身上熟悉的香味、感受著梅香豐腴溫暖的軀體，這段時間跌宕起伏的心立刻安定下來。

    梅香這次帶來好多山西本地企業生產的美容制品、日用化工產品、純棉內衣、尼龍絲襪等一些女性用品，另外還帶來了一些山西、黑龍江兩地出產的稀罕山貨。朱迪對那些新奇的女性用品很是喜歡，還迫不及待地當著康凡的面試穿了長筒rou色尼龍絲襪，但對那些山貨卻是看也不看。

    “真是搞不懂。這些稀罕山貨那是全世界都難找的，比如這人參、貂皮、松蘑、木耳等等的，哪一樣不比這些東西好？”康凡不解。

    梅香和朱迪兩人心照不宣地相視而笑，都沒有理睬康凡，只顧熱烈地小聲說話。

    第五十六章 我讓賀水秀變得勇敢

    康凡和梅香從美國使館出來，路過賀水秀婆家時，順便探望了賀水秀，送了些山貨給她的公婆。梅香將特意為賀水秀準備好的禮物遞給賀水秀，賀水秀高興之余拉了梅香進了里屋。

    “康大哥你坐著，我們姐妹回我屋說說話。”賀水秀對康凡說道。

    康凡很不滿的樣子，“跟大哥就沒話說啊？”

    賀水秀嬌憨地笑，沖著康凡努了努小嘴，拉著梅香跑了。

    康凡一個人和賀水秀的公婆東一句西一句地閑扯，好生無聊。待到賀水秀和梅香兩人出來時，康凡發現兩人俱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梅香象是還哭過，心里就納悶不已。

    進宮的路上，梅香一直悶悶不樂。康凡本想問個究竟來著，但見梅香并沒有說明的意思，也就忍住了沒問。

    慈禧太后也同樣喜歡梅香送來的那些女性用品，但和朱迪與賀水秀不同的是，她對帶來的那些山貨也很喜歡，這也許因為她是滿族人的緣故，知道這些東西的妙處。

    此后，梅香隔三差五的就會進宮陪伴慈禧太后，康凡變成梅香的專職司機了，除了忙公務外，不時地往返于南口基地與京城之間，把梅香接回來送過去的，直到有一天在宮外碰到賀水秀后，這一切才停止。

    碰到賀水秀那天已是冬天，康凡開車從宮中接回梅香，在城南邊的永定門下看見賀水秀拎著一個很大的包袱孤零零地佇立在寒風中，依舊苗條的身體顯得弱不禁風，似乎還在瑟瑟發抖。趕緊下車接過她的包袱，攙扶著上了車。

    賀水秀的臉色很不好，躲閃著康凡的目光。梅香就拉了賀水秀，躲到后面的生活室里去，再不出來。

    康凡愣怔了一會兒，慢吞吞地發動了車。

    南口基地的指揮部是一座5層樓房，康凡在3層有一套屬于自己的房間，有辦公室、書房、客廳、廚房、衛生間和3間臥室。回來后，梅香陪著賀水秀去衛生間洗澡，康凡便開始做飯。將梅香帶來的山貨挑了幾樣做了，熱了饅頭，煮了小米粥，坐在餐桌旁等她倆。梅香和賀水秀從衛生間出來后，心情都變好了，人也容光煥發。

    “兩位美女趕快吃飯吧。”康凡說道。

    賀水秀興高采烈地挨著康凡坐下，一邊吃一邊說著：“康大哥做的飯可好吃了。好多年沒吃到康大哥做的飯了，今天我得多吃點。”

    康凡笑了，“現在離得近了，你要想來的話大哥隨時都能去接你。”

    “水秀從此以后就住咱們家了，你也用不著接她了。”梅香說道。

    康凡一愣，眼望賀水秀，“怎么回事，水秀？”

    賀水秀停下筷子，又是愁容滿面了。梅香把原因說了之后，康凡才明白過來：賀水秀的丈夫天生殘疾，他的父母為了維護家族名譽，隱瞞了這一意味著‘絕后’的事實，大張旗鼓地為自己的獨子籌辦婚禮。而賀家在朝中為官的親戚因考慮到賀水秀的公公能夠在仕途上幫助他們，因此卑鄙地瞞著賀水長，私下答應了這門親事。于是導致賀水秀好端端的一個大美女悲慘地浪費了幾年的美好青春。

    “我不想看著水秀受苦，所以就勸她逃跑。”梅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