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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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一在邊上道:“要開始了。” 我和副隊長這個時候也不裝了,都跑到葉一的身邊,我問道:“什么開始了?” 最后一處鎮(zhèn)角被我破壞掉,那東西要提前出世了。葉一站起來,目光平靜的看著染著狗血麻繩里的地方。也不回頭,對我倆說道:“你們去赑屃的山上吧?!?/br> 我說:“不要我們幫忙?” 葉一轉頭看了我們一眼:“副隊長你坐在赑屃的背上,楊光你把你母親給你的香囊纏在手上。如果感覺有東西接近你們,就打它。不管是什么!除非你聽到那東西說,葉一真帥?!?/br> 我抽了一下嘴角,我越來越發(fā)現(xiàn)葉一并不是那么神秘,而且這廝還有些自戀的傾向。但我還是認真的點點頭。讓副隊長跟著我向著炸碎的赑屃石頭山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跑去。 今天真是一個好天氣,月朗星稀,能見度非常高。等我倆跑到赑屃背上的時候,視線好的竟然可以看到山下葉一的所在。 副隊長按照葉一說的方式坐在地上,而我也將香囊纏在左手上。 月光中隱約見到葉一好像在跳舞一樣,不停的左右蹦達,身上做出不同的動作來。我正準備和副隊長說笑兩下,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的時候。副隊長卻率先說話了,只是他的聲音在顫抖中充滿了震驚:“你,你看下面!” 我道:“我看著呢?!?/br> 副隊長說道:“你沒看清楚?那是一個胎兒的形狀?!?/br> 我說“是啊,這我早就知道?!?/br>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br> 08節(jié)、打警察(中) 因為我站在副隊長的身邊,按道理來說,我應該看得比他更清楚,可我確實什么都沒有看到。然后靈光一現(xiàn),我俯下身子,用和副隊長齊平的視線再去看葉一所處的位置,這時候,我真的真靜不下來了。 為什么我真靜不下來了,因為我看到的不再是死氣沉沉如同嬰兒一樣的平面圖,而是一副活生生的恐怖景色……胎動。 那‘嬰兒’的心臟位置在不斷的起伏,耳畔傳來陣陣心跳的聲音。 咚咚~咚咚~咚咚~ 葉一呢? 為什么我看不到葉一? 我想要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無法站起來,盤膝坐在地上的雙腿和屁股,好像生了根一樣的粘在石頭上。我驚恐喊道:我他媽動不了了! 副隊長抓住我的肩膀,對我吼道:“鎮(zhèn)靜,我也動不了。別慌張?!?/br> 到底是做警察的,在這樣關鍵的時候依舊能保持著鎮(zhèn)定的心理素質。這是我所不及的,我很快強迫自己鎮(zhèn)靜下來,我知道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胎動的起伏在眼前起起落落,我閉上眼,竟然無法阻止這幅畫面?zhèn)鬟f到我的腦海。耳朵里不再是低沉的心臟跳動的聲音,一股若有若無的嬰孩兒哭聲在四面八方回蕩。 不好!我忽然感覺自己雙肩在自己跳動,猶若心臟的節(jié)奏。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肯定這不是好兆頭。連忙用老媽留給我的香囊拍動雙肩。這也算急中生智的一種,在這樣的跳動下,我總是有一種被拽出去的錯覺。這種感覺極其強烈,讓我只能用這樣的方法去鎮(zhèn)壓自己!而做完這些,我才想到,人的三魂可不是都在身上,只有命魂在體,天地二魂在雙肩!剛才那種情況難道是天地二魂想把命魂拽出去不成? 緊接著,我轉身看向坐在身邊的副隊長。他此時滿臉青紫,嘴唇卻白的厲害,兩只眼睛在這樣的夜晚竟然閃爍著淡淡的綠光。我想也不想用左手的香囊護身符,使勁地拍打在他的雙肩和額頭。 呼! 在這樣的溫暖的季節(jié),你能看到在野外呼出寒冷的哈氣嗎?雪白雪白的那種,隱約可見還掉這冰凌的味道。一口沉長的白色哈氣從副隊長的口鼻中噴出,他整個人在一瞬間變回了正常的模樣,只是不停的哆嗦。 “沒事吧?”我關切問道。 副隊長哆哆嗦嗦的點點頭,眸子里的綠光已經消失,但眼神還有些呆滯的看著山下,看來他和我一樣嚇壞了。 我顧不得山下的葉一如何,這種情況我根本沒有經歷過,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剛才不過是歪打正著,還未必沒有后顧之憂。但此時周圍的嬰兒哭啼聲越來越大,不知何時開始陣陣冷風在我倆身邊打轉,讓我倆呼出的氣體都帶著晶瑩的白。 再然后,我看到‘胎兒’心跳已經不完全局限在‘心臟’的位置。似乎是一種感覺,這周圍所有的地面都在跳動。那‘嬰兒’因為被麻繩圈住的地方更是跳動的極其厲害,伴隨著聲音地表都在上下起伏,像極了真正心臟的跳動。 此時再聽那嬰兒的哭啼聲不再純粹,瘋狂而暴虐地嘶吼聲沖蕩周圍。這里這塊地本就不是安葬人的好地、四周山谷上下圈住靈氣,密而不透。真乃是大兇之地!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我這個入門一點點的菜鳥才算懂得了為何葉一會擺出那鄭重的表情。 我也在這個時候陷入了一種幻覺當中,周圍到處是親朋好友,他們渾身是血,叫聲凄厲,偏偏他們在我身邊很近很近!大頭的是去世很久的父親,他尖叫著,痛苦著,帶著令人莫名的恐懼和悔恨深深地刺激著我的心,脹痛著我的思想。唯一一種念頭就是跟他走,不然他們還會這樣痛苦下去。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罪過!我拼命的搖頭,心底還保持著最后的一絲清明,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葉一的話回蕩在那一絲清明之中。 不管什么!砸過去!砸過去! 我緩緩地抬起左手,一拳!砸向死去父親的鼻梁。 一陣如同吐出后的煙圈一樣,擴散而去,父親的模樣消失殆盡。我雖然站不起來,可他們的動作也同樣不快!接近我的,我一拳一個,統(tǒng)統(tǒng)打成了消散的煙圈。 但是!在最后的一個人時,我停下了手。因為那是我的母親,她沒有滿身鮮血,沒有滿臉的痛苦。有的是深深地慈祥和愛念。溫柔的伸手想要拉我起來。而我,則同樣去伸出手想要扶助母親的手臂。 就在我接近母親手指的瞬間,猛然,左手上香囊里傳來一陣陣震動!帶著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一股子說不清道的東西從左手傳到了整個身體。隨后,我抓住了面前母親的手。出現(xiàn)的卻是面前‘母親’痛苦的嘶叫聲,她開始變化成各種我的親人、曾經的摯愛、兒時的伙伴,我曾經熟悉的不熟悉的,但凡是我記憶中存在的人,都在不停的出現(xiàn)在眼前。直到最后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我的面前。 而我也清醒了過來。 我冷不丁的想起身邊的副隊長! 再看他的時候,已經口鼻流血,臉上都掛著冰霜。我來不及去想救人的方法!一拳打向副隊長的身體。 嘭!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打過紙盒箱的經歷。那種空洞的、沉悶的聲音。 我一拳打過去,對方的身體就好像是真空的一樣,而我感覺到的不止是聲音上的感受,還有拳頭接觸后的那種感受。一股子陰冷的感覺順著拳頭就想往我的身體里鉆!每每這個時候,拳頭上的香囊都會出現(xiàn)那奇怪的感覺,將那陰冷的東西驅散掉。 不過,每一拳頭下去,副隊長身上的冰霜就會稀薄一些,他呼氣時的溫度就會逐漸的降低,而不是再無呼吸的感覺。寒冷陰郁的哈氣從他的鼻子里一點點射出來。然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拽到山下的‘嬰兒’那里。 08節(jié)、打警察(下)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打了多少拳出去,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打過人的一個良好青年,第一次打人,打得竟然是人民警察。這他媽強烈的反差,讓我打出的每一拳頭都十分給力。我才知道,原來打人也是一個很重的力氣活,以前看電視里,警察也好壞人也罷,打人的時候那種帥氣的感覺,實在令人向往。卻不想,我第一次打人除了手疼之外,還很累。但總算沒有白費力氣,副隊長的身上終于不再有冰霜的那種色彩,臉色也再次變了過來。 但是他整個人都不清醒,緊閉著眼睛。好在我沒有打他的臉,不然我那些拳頭下去,副隊長已經變成豬頭。哪怕我不會打人,但年輕力氣還是十足的。 一頓炮拳雷過,副隊長終于算是清醒了過來,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長出一口氣:“我還活著?” 我也沒時間調笑人,認真的說:“小心吧。葉一搞不定,我們也要慘了?!?/br> 副隊長晃動了一下肩膀,窩火道“這到底什么鬼東西?” 我這才哼哼道:“還真是鬼東西。” 副隊長就沒話說了,今晚的事情已經打破了他對這個世界結構的認知。從某些方式上來說,這個世界的未知實在很可怕,并不代表著我們永遠不會知道,只是現(xiàn)在的我們專注于科學,而古人專注于研究玄學。可怕的是,古人用強大的智慧研究玄學數千年。而科學……不過誕生幾百年?;蛟S,從力量的角度上,玄學本身就高于科學的本質就在這里,而科學無法解釋玄學的本質也在這里。 忽然間,我感到一陣陣劇烈的搖晃,但是,我居然看到周圍的桃花樹叢竟然一點都沒有動,連一點點風都沒有。 再接著,一聲凄厲的,讓人難受到極致的慘叫,沖蕩在我的耳朵里,下意識疼痛一樣的叫起來。 副隊長憋得滿臉通紅,最后也和我一樣叫起來。 這種來自不知名處的疼痛感,腫脹感來的很快,去的也很快。 當我再次能夠專注葉一那個方向的時候,在這樣的夜晚,你可以看清黑色是一種什么樣的色彩,這本身就怪異的令人無法置信??善强谝呀洷蝗~一‘勒死’的井口里噴發(fā)出來一種濃如黑墨,卻又有著神秘光華的黑色煙霧從井口就那么噴出去,消散在周圍。 葉一的聲音終于出現(xiàn)了:“點著它?!?/br> 我發(fā)現(xiàn)我終于可以動了。在臨來的時候,葉一曾經偷偷在整個周圍淋上了一層可以燃燒的固體燃料,而他讓我點燃的顯然就是這個東西。我來不及多想,按照葉一的指示,在第一時間用打火機想要點燃它。 可是,我剛剛遭受到各種不同的打擊,我的思想可以讓我很快的作出反映,可身體本身卻難以負荷那些東西所帶來的負面影響。我?guī)缀跏怯门赖姆绞脚赖街付ǖ牡胤剑型具€從石頭山上滾了幾圈,不要笑我心理素質不夠,這種事情你他、嗎的親身經歷了,未必比我強哪兒去。 我抖動著雙手,盡力控制住它們不要抖動,手中的防風打火機卻怎么也無法點燃。砰砰砰的按壓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里顯得格外清脆。 我來 伸手響起副隊長的聲音。 我聽到咔噠一聲。緊接著,一道火光從我的耳畔不遠的地方噴射過來。 嘭! 是槍聲! 副隊長竟然發(fā)現(xiàn)了我要點火的事情,那一聲槍響讓我坐在地上,嚇得直哆嗦。雖然上大學的時候也曾軍訓過射擊的事情,可是那畢竟不同! 在這樣恐怖的環(huán)境下,這一聲槍響太突兀了?;鹚查g點燃,奔騰一樣按照設定的軌跡燃燒過去。 當一圈火焰合攏,沖天而起的火焰竟然詭異的變成藍綠色。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好像有無數螞蟻在瘋咬著皮革一樣。 不遠處,葉一一身狼藉的站在井口邊上,雙手支著膝蓋。呼呼地喘著粗氣。大口大口的往外吐黑色的污穢、物。惡臭味一陣接著一陣的飄過來。 我和副隊長都爬起來,越過火圈跑向葉一。 到了葉一身邊,葉一一只手撐著膝蓋,另一只手對我們搖擺,不讓我們過去。又過了一會兒,葉一才算吐了個干凈。他從兜里掏出一把什么東西,就塞到嘴里使勁的咀嚼。再叫來我倆,一人手里放了一些枯葉,告訴我們也嚼著吃掉。 當下我和副隊長也不敢耽誤,將葉一給我們的枯葉吃了個干干凈凈。 等火勢完全消失,周圍的那股子陰森森的味道就算是徹底沒有了。雖然周圍還是有股子刺鼻的腥臭味。 “剛才給我們吃的什么?”我這時候才想起來問葉一。 “向日葵的葉子。用童子尿浸泡過后曬干的。”葉一說。 嘔…… 我和副隊長差點沒吐出去。 葉一笑道:“別嫌棄惡心,就這東西能幫你們驅除掉今天晚上的陰穢氣息?!?/br> 我對他點了點手指,實在無法對他說什么好,問道:“搞定了?” 葉一看了看周圍,有些郁悶的說道:“算是吧。正主跑了。但是這里不會再有問題了。” 我道:“那我們公司那塊墓呢?” 葉一道:“不太好說,到時候再說吧。可能要用點損招了?!?/br> 我看著葉一,想了想,還是憋住沒有問葉一想要用什么樣的損招。卻又忍不住問到底干嘛要用損招。 葉一冷笑一聲:“那東西成精跑了。你那墳堆兒里的四個家伙可跟他有關系。之前打算和平解決,現(xiàn)在就要使用暴力手段了。” 我打了一個哆嗦,咱這幾天經歷的叫和平手段?真不知道暴力手段該是什么鬼樣子了。 副隊長問道:“那這件事情算是結束了?” 葉一道:“算是吧。起碼這面的村子不再有問題了。至于跑掉的那個東西,以后碰到再說?!?/br> 副隊長聽了答案,趕忙說道:“那咱們趕緊下山吧。” 葉一道:“現(xiàn)在還不行,這里的陰氣太重,不清除掉人來了會輕則重病一場,重則家破人亡?!?/br> 我個人估計葉一有點危言聳聽,但是也不去揭穿他。這事兒肯定葉一這么做有他的原因。葉一忙活著將各種周圍原來準備好的道具集中在一起,然后掰下不少桃木枝橫在井口上方,最后點燃了那些東西。比如蠟燭、比如扁擔、比如狗血侵染的麻繩等等。 等這些都做完后,天色已經到了午夜我們才下山回到了老村長家。在回去的時候,那面大的玻璃鏡,被正對著那口井放著,正好堵住了上山的路。葉一說回去告訴老村長,這鏡子放三天,基本上就沒事了。 到了老村長家一看,好家伙。一屋子的人都坐在我們那個廂房里抽煙呢。 09節(jié)、柳條打鬼(上) 見到我們進門,村長帶著一屋子的人都站了起來。 “哎呀,你們可算回來了。那狗剩子又學狗叫又學貓叫的。叫了一個晚上,剛才吐了白沫就直愣愣不動彈了呢,也不知道你們那繩子咋給綁的哩,解不開吶?!?/br> 跟副隊長來的那名警官問副隊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