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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浮圖塔在線閱讀 - 第44節

第44節

    剛開始大伙兒是要緊跟太后和皇后的,各處拈香參拜。一溜的佛爺跟前都周到了,慢慢到了最高處的觀音殿。宮里供佛,供得最多的就是觀音。抬頭往上瞧,這里的觀音和想象中的不大一樣,金身三頭六臂,一眼看過去分不清男女。大殿里站滿了妃嬪和隨眾們,舉香揖手,邊上小沙彌來接了往香爐里安插,接下來就是一輪拋錢布施。

    程序走完了,大家能松散松散,各處逛逛看看。不知怎么,今天榮安皇后告了假,沒有同行,可是替先帝超度是回稟過太后的,音樓想逃脫也不能夠。好在那位趙老娘娘不在,沒誰死盯著她不放。眾人折回毗盧閣祭奠了先帝,便各自散去了。因著她身份特殊,大殿里誦經做佛事的都是和尚,她一個女眷在場不方便,遂另辟了文殊殿容她一個人靜心悼念。

    帝姬送她進去,看她在蒲團上伏身叩拜。一個小沙彌托著木魚和念珠來擱在她面前,她執起犍槌,耷拉著眼皮篤篤敲打起來。帝姬嘆了口氣,問那小沙彌,“要跪多久?”

    小沙彌合什一拜道:“全憑心意,沒定規的?!?/br>
    越是這樣才越是難弄,全憑心意,一兩盞茶說明心意太輕,有了新主忘了舊主;一兩個時辰,她這趟潭柘寺之行就全交代在這文殊殿了,哪兒都別想逛。

    帝姬也沒法子,陪著跪了一炷香,膝頭子實在受不住,最后敗下陣來。安慰式的在她肩頭一拍,低聲道:“你且耐住了,我去給你尋摸點佛果子來,吃了消災解厄的?!毖粤T吐舌一笑,抽身出了文殊殿。

    外頭風光正好,這八月的天,正是碩果豐收的季節。她站在滴水底下瞇眼吸口氣,空氣里滿是香火的味兒,聞著有點濁,卻叫人心定。沿廊子信步往東走一段,上年來潭柘寺進香看見那里有棵棗樹,算算時候,這會兒應當滿樹繁茂了吧!她把腰上荷包解下來,里頭的金銀角子都倒在宮女手心里,自己拎著抽繩便往舍利塔那兒去了。

    果然沒記錯,那顆棗樹極粗壯,枝頭綴滿了棗兒,大約和尚不吃果子的,皮都長得鮮紅了也不見人采摘。她欣然笑起來,宮里的瓜果都是從各地進貢,一個個裝在白玉盤子里,沒有她自己動手的機會。畢竟是十幾歲的女孩兒,左右無人登時歡天喜地,貓著腰轉到樹下,伸手去夠,還沒摘到果子,手腕就被樹上的尖刺劃破了。

    她嘶地吸了口冷氣,定睛看,那些刺有半寸來長,怪自己不小心,果子沒吃著,自己倒先弄傷了。正懊惱,舍利塔后轉出個人,也沒言聲,試探著伸過手來,輕輕握住了她的腕子。

    那是一雙白潔有力的手,帝姬原只當是跟前宮婢,可是觸到之后便覺得有異。她心里一跳,待要看又怯懦了。日光下的人影斜陳在她足前的草地上,頎長俊秀的身條,束著發冠,絕不是隨扈的太監??墒钦聫R都戒嚴了,怎么會有外人在呢!

    她慢慢抬起眼,對面的人正低著頭仔細拿手絹包扎她的傷處,單看見一對濃眉,還有直而挺拔的鼻梁。

    “你……”

    他終于和她對視,一雙光華萬千的眼,筆直撞進人心坎里來。她居然長長松了口氣,是南苑王。

    他放開她,謙謙的君子人模樣,溫文笑道:“長公主要摘棗兒么?樹上刺多,摘的時候得留神。這么的,你在邊上接應,我來替你摘?!?/br>
    他個兒高,探手一夠,不費吹灰之力。帝姬張著荷包站了半天,想想又覺得不大對勁。

    他怎么來了呢!是有事求見太后,還是為別的?一想到“別的”,自己禁不住紅了臉。心底里隱隱咂出一絲快樂,漸次擴大,越來越鮮明,再多的禮教都壓不住自發上揚的唇角。風吹散了鬢邊的頭發,癢梭梭拂在頰上,她歪脖兒在肩上蹭了蹭,恰好他回過頭來看她,她怔了下,愈發難為情了。

    兩兩緘默總有些尷尬,她說:“那天的事想向王爺道謝,一直沒尋著機會,今兒倒是湊巧?!?/br>
    他和顏道:“小事罷了,不足掛齒。只是長公主日后要多加留心,這種心懷叵測的人務必要遠著。幸虧這事肖大人接了手,姓趙的在東廠也是活罪難逃,要不我離了京,真有些放心不下。”

    這話怎么說呢,什么叫放心不下?她垂首揉弄荷包上的緞帶,酡紅的臉,在太陽光下鮮潔得花兒一樣。不好意思順著他的話往下說,轉而道:“你讓庶福晉帶進宮的東西我也很喜歡,多謝你?!?/br>
    他只是笑,“小玩意兒不值什么,喜歡就好?!闭f著轉過身眺望遠處廟宇,稍頓了下又道,“今天費了大力氣,才求得肖大人放我進來。也沒什么要緊事,就是來同長公主道個別。明早我要回封地去了,等冬至祭天地的時候才能再來京城……”他似乎有些苦悶,眉心攏了起來,“其實里頭相隔時候并不長,兩三個月而已,不知怎么有點迫不及待似的。人還沒走呢,就開始想念,長公主會笑話我吧?”

    帝姬背過身去,心跳得要從嗓子眼兒里蹦出來,勉力穩住了聲道:“王爺這話我不太明白,是因為端妃娘娘要留庶福晉在京,王爺才會如此么?或者今兒來找我,是想請我從中斡旋,讓庶福晉跟你回南京去?”

    她是有意裝糊涂,他也不著急否認,話鋒一轉道:“許是在南方住慣了,總覺得江南的氣候比起北地來要宜人些。金陵是久負盛名的古都,若是有機會,將來迎公主過去逛逛,良時必定要盡地主之誼,好好陪公主游歷一番?!?/br>
    一個沒出閣的姑娘,怎么可能獨自去那么遠的地方,他話里的隱喻耐人尋味。帝姬含糊道好,究竟心里什么想頭,冷暖自知。

    “彼時年紀尚幼,行事也不穩重,多虧遇上了長公主。時隔多年,偶爾做夢還能夢見。可惜藩王不能常進京,即便面圣,公主在深宮之中,想見也難,所以夢里看得見身形,看不清臉?!彼剡^身來,眉眼含笑,目光專注。綠樹白塔間的的翩翩公子,自有天成的神韻,不需要做什么,只要站在那里,就足叫人刮目相看了。

    帝姬盈盈一笑,“芝麻綠豆大的事,叫王爺惦念這么些年,倒弄得我怪臊的。”

    “于公主來說是小事,于良時卻是天大的恩惠。那時恰逢朝里有人彈劾我父王,若是我這里出了紕漏,話到有心人嘴里又是另一種滋味兒?;胤A上去,我父王的臉面也沒處擱了,所以公主的善行,必然要叫我惦念一輩子?!闭f著嗓音低沉下來,微微的一點沙啞,有種愁苦的況味,“ 今日一別,下次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見。怕只怕下次來京時聽見長公主的婚訊,那個時候再想像今天這么說話可不能夠了?!?/br>
    帝姬一顆心被他攪得七上八下,不知道他兜兜轉轉是什么意思。這么鈍刀子磨人實在難熬得很,她心里隱約也明白,已經涉及婚嫁了,可能接下來就該掏心挖肺了吧!她靦腆道:“這是沒法子的事……王爺要是有什么話要交代,庶福晉常在宮里走動的,叫她帶到就是了?!?/br>
    他不言聲,眼睛里卻有千言萬語。金絲發冠后的組纓垂掛在肩背上,風一吹,回龍須穗子絲絲縷縷飄拂起來,莫名把視線隔斷了。就那樣覷眼相望,枝頭鳥聲啾啾,一只黃鸝騰飛出去,翅羽拍打出楞楞的聲響,才把人思緒重拉了回來。他復一笑:“有的話可以托人轉達,有的話卻不能。長公主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帝姬是善性姑娘,他的語調總像給人心頭上了重枷似的,托付的事便也不忍心拒絕,頷首道:“王爺請講,我辦得到的,一定盡力而為。”

    “等我三個月?!彼蝗徽f,走近一些,廣袖下的手指隔著那塊緙絲云帕,悄悄握住她纖細的腕子,“良時對公主傾心已久,今生能得公主相伴,死而無憾。只不過宇文氏沒有尚公主的先例,想是朝廷有意規避的,可我……想試試。我等了七年,等公主長大,如果這趟錯過,恐怕這輩子再沒有機會了。”一頭說著,一頭垂下眼睫,“公主是怎么瞧我的呢?會不會覺得我有意攀附?宇文氏雖是小小的藩王,在江南尚且能夠自給自足,公主下降,我給不了更多的,卻可以許公主舉案齊眉,相攜白首。府里那些姬妾,討回來也是礙于祖宗規矩,公主若是瞧不上眼,或是遣散或是送到別苑去,都聽公主的意思。那么公主……能應準良時么?”

    雖然早在暗里設想過千百回,他一說出口,還是叫她手足無措。似乎一切都來得太快,快到令她招架不住。她凝目看他,這張臉,真像前世里就見過的。不是八歲那年殘留的記憶,截然不同的感覺,熟悉的,思念過,觸摸過,滄海遺珠,失而復得。她心里安定下來,明明歡喜,臉上仍舊輕描淡寫,避開他的目光,輕聲道好:“我等你三個月。”

    相信宿命么?其實遇見一個對的人,就像是宿命,心甘情愿地停滯下來,不管你身處什么位置,把自己交付他,覺得自己今生有依靠了,開始隨波逐流。比方音樓和肖鐸,雖然她從來沒有向她透露過什么,但她都知道。那夜立柜門上的裙角、屋子里揮之不散的瑞腦香,他們有情,所以音樓這樣的傻大姐可以在后宮這口大染缸里安身立命。

    其實她也喜歡肖鐸呢,喜歡了好多年,可惜不能有更進一步的發展。她和音樓不同,音樓是紫禁城的一部分,他們可以相互扶持著,即便需要避人耳目,仍舊近得觸手可及。她卻不行,她終究要離開,下嫁他人,甚至不能留在北京城里……這樣也好,遺憾之余又覺得完滿。總算可以把心收回來了,眼前這人和肖鐸有些像,一樣的青年才俊,一樣的沉穩可靠。退而求其次,對自己也是種寬宥吧!

    作者有話要說:菩薩保佑我一發成功!?。。?!

    第78章 自足娛情

    文殊殿里的直欞窗悄悄落了下來,彤云縮回身子道:“不知南苑王和長公主說了些什么,我瞧他們處得挺高興,南苑王還拽著長公主不撒手。.

    蒲團上的人合什念了聲佛號,“阿彌陀佛,這回可糟了,要勸也勸不住了。怎么辦呢,全看各人造化吧!”

    彤云搖頭嘆氣,“真湊到一塊兒,將來長公主多難啊,站在哪頭好?要我說宇文良時缺德得緊,好好的人叫他拖進棋局里,不擺布死不踏實么?”

    “他管那些個!尚了公主他就是皇親,這年頭,情義值幾個大子兒?”音樓也覺得沒計奈何,數著佛珠道,“廠臣給長公主提過醒兒,人到了這種時候,什么話都聽不見去了。你瞧那南苑王,長得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年輕姑娘架不住他的手段,幾句好話就哄得找不著北了。”

    彤云唔了聲,再想說什么,站在神案旁咽了兩口唾沫,臉色一下變了。音樓心里發緊,跪得起不來身,仰脖兒問她:“怎么著?又不舒服了?”

    她說沒什么,“胸口堵上一陣,一晃眼就過去的。太醫瞧不出所以然來,我們家祖上也沒聽說有死在心病肝病上的,料著不是什么大癥候?!鼻扑蛄税胩炝?,在邊上勸慰著,“您忒實誠了,跪著上癮是怎么的?起來吧,趙老娘娘不在,偷會兒懶不要緊的。說起來那天冷不丁聽人這么稱呼她,真叫我笑得小肚子抽筋。這名號是誰取的?聽說是肖掌印的手筆?這么會損人,誰得罪他可算倒了八輩子霉了!”正前仰后合,錯眼兒朝門上一看,說曹cao曹cao就到了。她笑了半拉憋住了,蹲身叫聲督主,自己識趣兒,斂著裙子退出去了。

    音樓仍舊跪在那里敲木魚,篤篤之聲不絕于耳。

    他先頭忙,到這會兒才得閑。那些后妃們都安置到行宮殿里去了,她們忙著找高僧搖卦解簽,他趁著去方丈室交接布施賬目的當口遁了,知道她在這里,心里熱得一捧火似的,著急忙慌趕過來,來了見她還在裝樣,不覺有點好笑。踱過去,立在邊上探看,“娘娘的法事要做到什么時候?”

    她拉著長音說:“我得對得起舊主,毗盧閣不停,我有什么道理溜號?。 ?/br>
    “你還真把榮安皇后的話當回事?”他背著手彎腰道,“意思意思就成了,先帝看得見你的忠心?!?/br>
    她興嘆起來:“我在這兒跪著,先帝在上頭叉腰琢磨,心里八成嘀咕呢——這姑娘是誰啊?瞧著有點兒面生,別不是認錯親了吧!其實先帝壓根兒不認識我,我連圣駕都沒見過一回。”

    “所以我說,面上帶過就行了。”他把一條胳膊伸到她面前,“娘娘請起吧!跪了這半天,膝頭子都跪破了,臣看了要心疼的?!?/br>
    她紅著臉低低啐一聲,到底搭著站了起來,扭頭問他,“是你把宇文良時放進來的?他和婉婉在舍利塔那兒敘話呢,不知道說了什么,我怕他哄人,婉婉著了他的道兒。”

    他低頭拂了拂牙牌,“咱們不是佛祖,天下事多了,再憂心也不能代人家做決定。我知會過她的,她不是孩子了,有自己的主意,我總不能強逼她?!?/br>
    音樓鼓著腮幫子看他,這人很多時候缺乏同情心,即便是在他跟前長大的孩子,他勸過、提點過就已經仁至義盡了。聽不聽是人家的事,他同樣的話絕不說第三遍,這么看來真夠沒人情味的。

    “你就眼睜睜瞧著婉婉被他騙走?”

    “要不怎么?自身都難保了,還管別人的閑事?我如今只想著你,忙著給你撐腰、替你出氣,心都cao碎了,哪有那勁道在其他事上耗神!”往外瞥一眼,左右無人,一下子把她拖到帷幔后頭去了。欺身貼上來,張開五指壓著她的脊背,讓她服服帖帖趴在他胸前。

    低頭看她,她仰起臉來,頤養得滋潤,體態較之前陣子更顯豐盈了。熟了的桃兒,一咬一口水。他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在她頰上親了口,“我把榮安皇后治了一通,聽說嚇病了,這才沒能來進香。我估摸著短期內她不敢來找你的茬,過陣子就不知道了,所以你萬事小心。倘或發覺有哪里不對的,趕緊打發人傳話給我,小事捂著就成大事了,記著了?”

    她聽話地點頭,“記住了。不過人家好歹跟過你,你這么對付人,手太黑了。”

    他的眉毛直挑起來,“混說什么,什么跟過我?各取所需罷了!她給我高官厚祿,我替她鏟除異己,就這么回事。”言罷笑著晃她一下,“怎么,還吃味兒么?”

    她在那兒冒充大鉚釘,“我器量可是很大的,雖然知道你和那些后妃們不清不楚,我也從來不惱火?!苯o他整整盤領上的金鈕子,覷了他一眼,不陰不陽的嘀咕,“我瞧太后對你寵信有加,別不是有說頭吧!太監也這么吃香,可見宮里女人苦?!?/br>
    還說不醋,分明醋大發了,連太后都牽連進來。他在她鼻尖上親了下,“你傻么?以前為奴為婢的時候要借助她們登頂,如今到了這位置,靠的是自己的能耐。你只當單憑邀寵就能坐穩掌印的寶座?”他起先還嗤笑,轉瞬又睨起了眼,目光空空落在佛堂西墻張貼的儀文上,“接下來得想法子徹底摧垮西廠,留著于尊是個禍害。至于咱們的事,暫且只有按捺?;噬霞热挥辛硕?,斷不會輕易放人的,咱們要在一處,恐怕得費很多周折?!?/br>
    這么說來真有些傷感,不過音樓想得不怎么長遠,她覺得只要他們之間沒有誤會,皇帝視而不見,她一直在宮里生活下去也沒什么不好。

    她兩手一焯,挎住了他的腰,“等我老了,你還會在我身邊嗎?如果權力越來越大,大到你不用忌諱任何人的時候,你會不會嫌棄我,又去找年輕貌美的姑娘?”

    他在她臀瓣曖昧地撫摩,“你現在雖年輕,貌美也才沾邊,我還不是在將就么!你放心,真到了那個時候,我頭一件要辦的就是把你討回去。咱們關起門生一窩孩子,好好振興肖家?!?/br>
    她有些惆悵:“我連想都不敢想,但愿真有那么一天。今早聽長公主說,皇上要布施,要建攬仙樓,你勸諫了,鬧得很不痛快,是不是?”

    他嘆了口氣道:“國運衰敗是不假,當家人要是勉力挽救,或許能多拖兩年。我也不愿意看著大鄴就這么毀了,改朝換代,對我這樣的人來說沒有好處。所以盡我所能拉扯一把,可惜收效甚微。”

    他一副莫可奈何的樣子,音樓覺得很心驚,拽著他的衣襟道:“船到橋頭自然直的,你依著他,不要違逆他。橫豎這江山是他慕容家的,他愛作踐就由得他去吧!我怕你觸了他的逆鱗,回頭再生嫌隙,他又要借機削你的權。咱們現在這樣很安穩,維持下去也很好。你就算為了我,別管他的閑事,成嗎?你不知道我聽見這個有多擔心,我是個沒用的,不像當初的榮安皇后,你遇上什么難處還能幫襯一把。我都指著你呢,萬一你有個好歹,那我真不能活了?!?/br>
    他掩住她的口,低聲說:“我都明白,也有分寸。順著他的意兒,我也想,可要國庫里調撥得轉才好。眼下批紅他是不管了,戶部的票擬他連看都不看,光知道伸手要錢,哪里來的銀子供他驅使?這么大個國,兵部、工部、吏部、各衙門各司,睜眼就有開支,這些錢哪里來?”說了半天才發現把她說悶了,她又不懂這個,叫她跟著cao心也沒意思。兩個人難得見面,身貼著身說話更是少之又少,把時間花在議論國政大事上,白白浪費了。

    佛堂里整天香火不斷,煙霧繚繞中看她的臉,別有一種朦朧的美態。其實他說錯了,她不是和美剛沾邊,她在他眼里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都是他喜歡的——他喜歡的臉架子、他喜歡的五官、他喜歡的身型、連那個自以為是的狗脾氣都是他喜歡的。喜歡到一定程度,恨不得把她嵌進眼眶子里去。四下寂靜,只聽見毗盧閣隱約傳來鐃鈸的聲響,清脆的碰撞,一記記敲得不緊不慢,像一出冗長的悲歌。

    他心潮澎湃,但終歸不好意思,扭捏道:“這會兒行宮殿里開了素宴,太后和主兒們都在用齋飯,咱們……找點事做?”

    音樓哦了聲,無限落寞:“她們吃飯都不叫上我。”

    他聽了很不是滋味,“吃飯有那么要緊么?比和我在一起都要緊?”

    他一副委屈的嗓子,叫她心疼起來。這么大的人了,有時候還像孩子。她摸摸他的臉,踮起腳尖親他的紅唇,“自然是你要緊,婉婉給我摘佛果子去了,回頭在車里吃,也餓不著的。你剛才說找點事做,做什么呢?一道出去走走么?我怕人看見,傳到皇上跟前不好?!?/br>
    “那就不出去了,外頭大太陽照著,什么趣兒!”猶豫了一下,試探道,“做什么好呢……你聽過《玉堂春》么?有個橋段,蘇三和王金龍,那個……神案底下敘恩情。”才說完,氣血倒流,一張白凈的臉霎時漲得通紅。

    音樓怔了下,心道這人真太壞了,這樣的地點,他卻在想那些東西!滿肚子花花腸子,偏偏長了張薄臉皮,在外面長袖善舞,往旖旎處說,又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姿態,簡直叫人匪夷所思。她忙對菩薩拜了拜,“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他垂下眼,濃密的睫毛蓋住了里頭跳躍的火焰,”好不容易見的……我叫人外頭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攪。”說完含情脈脈瞅著她,探過來牽起她的手,輕輕壓在那個地方,小聲嘀咕,“這模樣,怎么出去見人呢?”

    音樓大窘,想縮手他又不讓,只覺小督主熱力驚人,隔著料子都能描繪出劍拔弩張的形狀。她嘆了口氣,“你以前是怎么料理的?外頭走著,突然……這樣,那多危險吶!”

    他怨懟地看她一眼,“以前從來用不著為這個cao心,現在就像我那把三刃劍,嘗過了血,一靠近獵物就震動嗡鳴?!?/br>
    音樓忍不住扶額,好個比喻,十分的形象貼切。

    “咱們就別蹉跎這大好時光了吧!我提前知會了方丈,才把你安排在這文殊殿里的。這里安靜,來往的人也少,倘或有個動靜,外頭即時能傳報的?!彼幻嬲f,一面咬了咬嘴唇,把手放在她高聳的胸房上,“不著急,慢慢來。”

    她酥倒了半邊,想起上回的經歷,心里有點怕,“沒的玷污了佛門圣地,要遭天打雷劈的?!?/br>
    他倒懂得開脫:“菩薩救苦救難,知道咱們這段苦情,定然也可憐咱們?!?/br>
    細打量她臉色,她半闔著眼睛不說話,想來已經默認了吧!他竊竊歡喜,壯了膽子解她的交領,兩個人都緊張,大殿的落地罩上垂掛褚黃色的帷幔,背靠在上面瑟瑟發抖,那幔子也跟著高低起伏。他低頭吻她,手指盤桓在那一捻柳腰上,逐漸撩起她的裙角轉移過來,找到原點輕攏慢捻,她倚向他懷里,梅蕊初綻,不勝嬌羞。

    青山古廟,斜陽在翹角飛檐下一寸寸擴散,照著廟墻頂上朱紅的連楹和六角門簪,鮮紅如血。

    依舊是赫赫揚揚的富貴排場,因為要趕在下鑰前回宮,交未正時牌就已經清道擺鑾儀了。彤云攙音樓登車,車里的帝姬顯得呆呆的,手肘支著窗欞看外面山水,眼梢隱約夾帶笑意。不說話也好,音樓自己滿腦子昏沉,索性閉目養神,于是各藏心事,一路無話。

    回到寢宮人也乏力了,本打算用過膳早早安置,沒想到才躺下,宮門上吊嗓子高喊“萬歲爺駕到”,把她驚得縱起來,慌忙穿鞋抿頭到滴水下迎駕。

    皇帝走得極快,沒等她磕頭已經上了臺階。經過她面前腳步并未停頓,聲氣兒也不好,冷冷扔了句“朕有話問你”,舉步便進了正殿里。

    作者有話要說:晉江要抽死了,這兩天積分沒法送了,對不起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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