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浮圖塔在線閱讀 - 第43節

第43節

    事情都說開了,好賴他也知道了,再避著沒意思。年輕男女,又是那么相愛的,有幾個架得住心里向往?她躑躅了下,還是伸手攬住了他的腰,把臉埋在他胸前的行蟒上,感覺到一種塵埃落定的安穩。

    人一倦怠就再打不起精神來了,她甕聲嘟囔:“我何嘗怨你,都是你在怨我。我為了你,命都能豁出去。別說叫我索居宮中,就是進廟里做尼姑,我眼睛都不眨一下。水師檢閱那天,宇文良時見了我,和我說起你的處境。他不是好人,我原本是不要聽他的,可是細斟酌,他雖然句句話都有用意,也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道理。我以前小孩兒心性,只想要你,什么都不顧,那樣不行,會害了你。何況他說,只要我這頭有閃失,你在皇帝跟前就不成事了,索性扳倒了扶植于尊。于尊只愛錢,愛錢的人容易控制……我害怕他會告發你,不說旁的,你這身子總藏不住,到時候怎么辦?我想了很久,我是無足輕重的,你在這位置上,不能有半點偏差。我最壞不過進宮,你有個閃失就得喪命,孰輕孰重,還用得著考量么?”

    他呼出口濁氣,“我就知道你耳根子軟,我也不是認真怨你,有時候想得太厲害,就必須用恨來勾兌,要不然怎么樣呢?我白天裝作若無其事,可是夜里難熬。我也想過一刀兩斷,花了那么大的力氣,結果一敗涂地。”他說著,在她光致致的額頭上捋了捋,“劉海梳上去了?”

    音樓老家有習慣,閨中女子打劉海,出了閣的就該有個規矩了。不管昨天多慘烈,說到底姑娘生涯到此為止。今早起來坐在梳妝臺前,蘸了桂花頭油仔細地撩上去,左看右看,有點不適應。長時間縮在劉海后,仿佛有一層遮擋,如今收拾干凈了,赤/裸裸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似的。

    她扭捏了下,“很丑么?”

    他說不,手指撫摸她眉心那顆痣,“這樣更好看。”

    她有些靦腆,目光閃了閃,依舊在他臉上盤桓。那么久沒能細瞧,簡直覺得疏遠了。凝目看他眼角,針尖大的一點黑,以前從沒見過。她咦了聲,“這是才長出來的?”

    他促狹一哂,“是啊,哭出來的淚痣。”

    她微訝,分明笑著,卻淚盈于睫,“你哭過么?”

    他半仰起臉,眼眶發紅卻堅決否認,“我又不是女人,動不動哭鼻子算怎么回事!”

    “真的么?從來沒有哭過?”她偎在他胸前,眼淚滔滔落下來,“我不是,我經常哭。有時候明明不傷心,它自己就流出來了。我和彤云說,一定是淚海的壩決了口子,得想法子堵起來。”

    他低頭看她,笑里含著苦澀,吻她的眼睛,“我來試試,我雖不是工部的,也知道一點防澇的手段。”

    似乎是雨過天晴了,她急切地尋他的嘴唇,把滿心的委屈都傾瀉出去。她知道他該走了,再晚些膳房里送食盒進來,人多了不好。然而自己又會寬慰自己,他是掌印太監,出現在紫禁城哪個角落都是正當的。偶爾一次沒關系的,其實別人眼里并沒有什么奇怪,不過是自己心里有鬼,總怕惹人注目。

    他們的吻里有哽咽,是吻得最痛苦的一次。她捧住他的臉,這次輪到她和他約法三章了,“不要常往噦鸞宮跑,不要觸怒皇上。你曉得的,一切都有底線,他以為你是太監,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咱們就在他能容忍的范圍里,悄悄的,只要我知道你在念著我,就夠了。”

    他的手臂緊緊環住她,“音樓,我覺得好苦。”

    她含著淚微笑,“不苦,已經好得出乎我的想象了。他如今迷上音閣,對我來說是好事。可是宇文良時對長公主存著壞心思,我怕婉婉受他蒙騙。你和宇文良時究竟是怎么協商的?是打算助他一臂之力了么?”

    他說:“我不從中作梗,已經是對他最大的幫助了。長公主那里,遇著機會請她三思,但一切順其自然。各人有各人的命,瞧瞧咱們自己,現在來個人勸你回頭,有用么?”

    話是這樣說,可眼睜睜看著帝姬走進圈套,心里實在不落忍。還想再商議,甬道上一溜腳步聲到了廊下,隔窗通稟:“回娘娘話,喈鳳宮趙老娘娘到了。”

    趙老娘娘指的就是榮安皇后,因著后宮有兩位皇后,為了方便區分,太監們自發換了這個奇怪的稱呼。她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或者是知道肖鐸在,有意進來會面的吧!兩個人松開手一坐一立,音樓整了整裙上褶皺,安然道:“還要通傳什么?快請進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cc果凍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22 21:33:45

    這樣也好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22 15:11:10

    co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22 11:28:20

    ln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22 10:25:48

    嗯吶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22 09:56:05

    illogic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22 08:48:17

    八寶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22 08:14:42

    fiona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22 07:08:13

    fiona扔了一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40322 05:17:36

    飛瀑靜潭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22 00:08:39

    感謝大家的賞,鞠躬~~

    第76章 腸中冰炭(捉蟲)

    榮安皇后穿深色的襦裙,兩邊有宮婢攙扶著,從甬道那頭翩翩而來。.

    看一個人走路的姿勢,便大抵能猜到這個人的性格。榮安皇后的人生是輝煌的人生,雖然死了丈夫不再眾星拱月,但在后宮依然是尊養。及笄便封后,坐鎮中宮掌管過大鄴半壁江山,氣勢擺在那里,不容誰小覷。

    她來,就算尋釁也給人一種紆尊降貴的感覺。邁進門的時候音樓還是站了起來,笑迎上去,蹲了個福道:“娘娘今兒得閑?有什么事兒打發人來說一聲,我過去也是一樣。”

    “沒什么要緊事。”榮安皇后說,往邊上瞥一眼,嘴角撩了下,“原來有貴客在,我來的不是時候?”

    肖鐸躬身作了一揖,“娘娘說笑了,臣為南苑王庶福晉的事來,到端妃娘娘這兒打聽些消息。”

    她漠然哼笑,“肖廠臣貴人事忙,如今是請都請不動了。大行皇帝的靈還奉安在玄宮里,我深居后宮不問事,不知謚冊寶印都籌備妥當沒有。請廠臣過喈鳳宮商議,結果來了個蔡春陽,結結巴巴連話都說不利索。”她在寶座上坐定,歸置了下八寶立水的裙腳,“藩王小妾的事要緊,大行皇帝的事不是事么?廠臣替皇上分憂之余莫忘舊主,才是立世為人的正道。”

    給他碰個釘子,也好解解心頭之恨。本來這種露水姻緣,誰都沒指望能得長久。只不過須臾之間撇得一干二凈,這肖鐸未免太絕情了些。

    音樓在一旁聽得很有意思,轉過眼看肖鐸,他掖手道:“先帝入陵寢后的一切事宜都由蔡春陽監管,臣派他來回事再合適不過。既然娘娘嫌他說不清原委,那臣回司禮監問明了,再到喈鳳宮回話就是了。”

    榮安皇后臉色略緩和了些,對這樣答復還算滿意。接過宮女奉上的茶水抿一口,又垂著眼皮道:“我記得廠臣南下前,我曾和廠臣提起過長公主下降的事。昨兒宮里大宴,還止和帝姬說上話了,似乎相談甚歡。廠臣得空替我向皇上提一提,這事到底還需萬歲爺圣裁的。”

    音樓幾乎可以肯定,這位趙老娘娘來她這里,目的就是為了找肖鐸說話的。也可憐見兒,以前隨便一個眼風就圍著她打轉的人,現在漸行漸遠,問個話還需三邀四請,這種落差實在叫人難堪。她也不言聲,只在一旁作壁上觀,宮人進來問排膳的事,她叫擺到梢間里去,好和彤云一道用。

    肖鐸沒那份憐香惜玉的心,聽她說起趙還止就口氣不善,“娘娘大約還不知道,趙還止今早被請進東廠問話了。對公主無狀,這是殺頭的大罪,娘娘事先沒有囑咐過么?再好再賴,管住自己的手腳,畢竟那位是御妹,不是小門小戶的閨女。眼下倒好,這事查明了,恐怕還要連累娘娘。”

    榮安皇后大驚,“這樣荒唐的話是從誰嘴里傳出來的?廠臣該抓的是那個傳播謠言的人,先掐了這苗頭才是道理,怎么不問青紅皂白就拿人?好歹是我娘家兄弟,廠臣這樣做,毫不顧及我的臉面么?”

    “這是長公主親口對臣說的,臣若是不顧及娘娘臉面,這會子應該把事捅到皇上跟前去了。”肖鐸冷聲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原是常理,誰知趙家公子這樣急不可待。臣要是娘娘,悶聲不響大家安生,再追究下去,于誰都不利。”

    榮安皇后張口結舌,怔了會兒嘲訕一笑,“不是我說,這個長公主當真是少不更事。姑娘家不知道羞恥么,竟拿來說嘴!廠臣還是勸勸她,既然事都出了,不如過了門子算了。好歹名節事大,傳出去,就算她是公主,哪個清白人家要她?”

    音樓聽得氣煞,又不好過激,便淡聲道:“我料著趙公子和娘娘大約是一樣想頭,以為有了點什么就不得不下嫁了。可帝王家的體面擺在那里,莫說沒到那步田地,就是真吃了虧,也不會這么捂嘴葫蘆過的。依我看廠臣還是往上呈報的好,是是非非請太后和皇后娘娘定奪。趙老娘娘和趙還止是至親,眼下不抽身,招來無妄之災多冤枉啊!”

    那句趙老娘娘拍得榮安皇后半天回不過神來,她簡直痛恨這稱呼,她是有意拿這個來惡心她么?當即嗑托一聲,把手里茶盞擱在了桌上,“往上呈報?我也覺得往上呈報的好!皇上是做大事的人,不管后宮這些瑣碎。有些事是要叫皇后和太后知道,大家心里有數,將來算起賬來釘是釘鉚是鉚,別叫誰鉆了空子。”

    她恨不得把她掌握的把柄扔到他們臉上,一個不起眼的小才人,以為找到肖鐸做靠山就敢這樣同她說話了?肖鐸是個唯利是圖的人,今兒和她站在一條戰線上,明兒就能打她一個漏風巴掌。當初她把他扶上掌印的位置是要拿他當刀使,現如今他有了實權,缺的是枕頭風。說到底不過互相利用,自己多少斤兩還沒瞧清呢!

    音樓滿心疙瘩,再要和她論長短,又覺得自己腰桿子不夠硬。真要是鬧得滿城風雨,這后宮還怎么待下去?

    肖鐸卻哂笑,“娘娘且消消氣,報不報都是后話,回頭臣讓人送樣東西請娘娘過目,娘娘瞧過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榮安皇后探究地看他,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暫且按捺下來,對音樓道:“我來是為傳句話,過兩天潭柘寺進香,我另安排了大殿給先帝超度。你眼下雖晉了位,好歹曾經是先帝的宮眷,侍奉今上也別慢待了亡主。一沒殉葬二沒守陵,萬事總要說得過去才好。”言罷也不愿再逗留了,站起身道,“到那天穿戴素凈些,珠翠滿頭不好看相,跪在那里涂脂抹粉的,不成個體統。”

    幾乎就是訓誡的語氣,吩咐完了叫人攙著,一搖三擺地去了。

    音樓直瞪眼,不是厲害人,不懂得反唇相譏,只是鼓著腮幫子嘀咕:“這算什么呢!”

    肖鐸無奈地笑,“笨嘴拙舌的,沒能聲張正義,最后還被人反將一軍。罷了,你去用膳,后頭的事交給我。往后見了她不必畏縮,她不過是前皇后,還管不到你頭上。”

    她站在那里臉色不豫,他心里憐愛,在她頰上捏了下,不能再耽擱,匆匆撩袍出了宮門。

    榮安皇后果真沒有走遠,站在夾道里等他,瞇覷著兩眼,把身邊人打發開了,回過身道:“我原以為你回了宮至少來瞧我,沒曾想我連個閑雜人等都不如。今兒我要是不過噦鸞宮來,恐怕還不能同你說上話呢!我問你,還止的事你打算站干岸么?”

    他背手看著她,“娘娘想讓臣怎么做呢?”

    榮安皇后隱約有些動怒了,“我剛才說得很清楚,最好是能捋平了,合德帝姬下嫁,皆大歡喜。”

    他轉過頭去,對著廣闊的天宇森森一笑,“娘娘知道我是看著帝姬長大的,不可能讓她嫁給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這事我勸娘娘不要再過問了,您在后宮安享尊榮有什么不好,偏要混在泥潭里。今時不同往日,江山易了主,不認也得認,就算讓趙還止尚了公主,又能怎么樣?千帆過盡,日子還是照舊,何必生出那么多事端來!”

    由頭至尾他都沒打算幫她一把,以前那個有求必應的肖鐸早不見了,有了新主子,把老主子忘到腳后跟去了。榮安皇后凝眉看他,“肖鐸,費盡心機栽培那個小才人有什么用?你該不會想把她扶上后位吧!只是這趟用力過猛了,假戲真做,對你有好處么?”

    他眼里浮起嚴霜,“臣其實還是給娘娘留了余地的,只是娘娘沒有發覺罷了。娘娘在臣背后動的那些手腳,您以為臣不知道么?壞了臣的好事,娘娘眼下還敢挺腰子和臣說話?”他拱手一拜,“娘娘回宮去吧,安分些,臣念在以往還有些交情的份上不為難你。倘或你不知好歹一意孤行,餓死的張裕妃只怕就是你的榜樣!”

    他憤然一震袖,轉身揚長而去。榮安皇后被他幾句話弄得呆怔在那里,又是憤懣又是心慌,腿腳顫得站都站不住。

    “這個閹賊,敢這樣同我說話!要不是我當初可憐他,他這會兒還在酒醋面局數豆子呢!”她氣瘋了,狠狠攥緊了雙拳朝他離開的方向怒斥。

    她跟前女官怕惹事,壓著聲兒拉扯她的衣袖,“娘娘千萬息怒,鬧起來對咱們不利的。您才剛沒聽見他的話么,他是打算餓死咱們吶!”

    榮安皇后奮力把她格開了,尖聲道:“沒用的東西,叫人一句話嚇成了這樣。真餓得死你么?拿我和張裕妃比,瞎了他的狗眼!”

    她氣急敗壞,調過頭來往喈鳳宮疾行,進了殿里見東西就砸,好好的瓷器擺設,轉眼成了渣滓。

    撲在床頭痛哭流涕,覺得什么都掛靠不上,她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孤家寡人。早料到會有這么一天,只沒想到來得這么快。他曾經說過的話全不算數了,原來甜言蜜語是用來錦上添花的,到了窮途末路,周全自己都來不及,還念往日的舊情么!

    可是說狠話也罷了,沒想到他干的也不是人事。

    臨入夜裘安送了個匣子過來,點頭哈腰說是督主給娘娘的賠罪禮。她白天的氣倒消了不少,心想他要是退一步,自己順著臺階下,重歸于好對自己也有利,便叫宮人把匣子呈上來。女人喜愛的左不過是珠寶首飾,再不然就是零零碎碎的可人小玩意兒,肖鐸一向懂得揣摩女人心思,料想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她是滿懷期待的,誰知道打開蓋子,像一記重拳擊在她腦門上,把她嚇得魂飛天外。

    居然是一雙眼珠一根舌頭,血淋淋的,拱在錦緞的墊子上。

    她尖叫一聲扔出去,眼珠子骨碌碌滾到門檻那里,舌頭高高拋起來,啪地落在了腳踏前的青磚地上。她捂住耳朵叫得聲嘶力竭,殿里的人都嚇壞了,女孩子們上下牙扣得咔咔作響,緊緊抱成了團。

    裘安站在那里,臉上帶著呆呆的笑,燈下看起來有點恐怖。他往前兩步,捏著嗓子道:“督主讓奴婢帶話,娘娘最看重小雙的舌頭和眼睛,督主叫人把它們歸置起來,一并給娘娘送來了……怎么,娘娘不喜歡么?”

    小雙是她安插在提督府的人,從端妃進府開始就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無關緊要的一個低等婢女,混跡在雜役里根本不會引人注意,沒想到肖鐸居然把她挖了出來,還用了這樣的極刑。

    她已經沒法說話,倒在寶座上渾身痙攣。腦子里嗡嗡有聲,眼前天旋地轉,只是心里都明白,肖鐸這回真要沖她下手了。他現在膽大包天,西廠不在他眼里,他又回到了原來權傾朝野的時候,莫說后宮的女人,就連內閣的首輔都要看他的眼色行事。他這是殺雞給猴看,為了那個步音樓,翻臉來對付她了。

    裘安繼續慢條斯理地勸諫,“娘娘,不是奴婢說您,見好就收的道理您得懂。您是尊貴人兒,到今天這地步,有意思么?以前的皇后,再怎么榮耀也是以前了,俗話說英雄末路、美人遲暮,您不服不行。這宮掖,雖說是萬歲爺當家,可掌人生死的畢竟還是督主,您得罪誰也別得罪他不是……”覷眼瞧,座上人抖得發瘧疾似的,看來說什么都是打耳門外過。他摸摸鼻子也不打算多費唇舌了,旋過身踱出喈鳳宮,回掌印值房復命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飛揚草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23 12:09:17

    大飛揚草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23 12:04:59

    明山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23 09:47:05

    明山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23 09:46:54

    明山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23 09:46:36

    我的高跟鞋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23 08:25:29

    八寶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23 08:20:13

    晏晏扔了一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40322 23:12:50

    感謝大家的賞,鞠躬~~

    第77章 俯眄喬枝

    潭柘寺進香是每年必有的一項活動,通常在中秋之后,叫“酬月”,是為答謝皓月常照九州。.雖然今年老天爺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但是該有的禮節不能少,得罪不起只得妥協,誰還能和老天爺對著干么?

    這些不愉快暫且不去論,宮眷們對出行仍舊抱有極大熱情。九門都戒嚴了,錦衣衛清路,御道兩旁拉起了黃幔子。潭柘寺在門頭溝東南,從紫禁城過去有程子路,皇后和太后有她們專門的鹵簿,各色華蓋鳳扇、各式香爐、金杌、金唾壺……排場大得驚人。宮妃們呢,自有自己的快樂。邀兩個要好的同乘一輛翠蓋珠纓八寶車,帶上幾個貼身的宮女太監,混跡在浩浩蕩蕩的儀仗中,沒有太多拘束,心境格外開朗。

    音樓是隊伍里的異類,說到底忌諱她是先帝遺孀,晉了位也沒誰真的愛搭理她。好在有帝姬,帝姬喜歡和她湊作堆,請她坐她的金鳳輦車,車輪滾滾里給她介紹潭柘寺的歷史和有趣的地方。

    帝姬倚在窗口點著手指頭道:“有句老話叫,先有潭柘寺,后有北京城。據說紫禁城就是仿照潭柘寺建成的。歷代的后妃又在那里斥巨資修繕,不知道多少回了,花出去的銀子堆成山,才有今天的格局。”

    帝姬今天梳個挑心髻,髻上壓葵花寶石簪,頭發高高挽起,稱著朱衣上的素紗領緣,那脖頸顯得異常玲瓏。這樣如玉的臉孔,窗外是連綿起伏的山麓,像流動的畫卷里落了枚朱砂印章,鮮煥而貴重。音樓看著她,不由生出許多感慨來,年輕就是好啊,自己比她大不了多少,現在打量她,居然像隔了一代,有種日暮滄桑的感覺。

    “今天的布施是朝廷出銀子,我打聽過了,統共三十五萬兩白銀。”她蹙眉搖頭,“三十五萬兩啊,夠一省百姓吃半年的了。不是說修廟不好,可積德行善也得看時候。如今國庫連年虧空,把錢拿出來干這個,還不如用來擴充軍需。咱們女流之輩,不方便妄議朝政,聽說廠臣倒是勸諫過,結果運了一腦門子氣。我那哥子不會當家,這么下去怕是不妙。前幾天淑妃攛掇著建個攬仙樓,說登得越高離瑤池越近,這種禍國的謬論,皇上居然大感興趣!真真家業越大敗起來越盡興,如今就瞧閣老們怎么進言了。”

    音樓沒想到她對政事還有見解,直起身道:“自那天音閣進宮后我就沒見過廠臣,前朝的事我也沒處打聽。皇上撥款修建潭柘寺他出過面了,建樓再制止,怕皇上心里不稱意。”

    輦車已經到了山腳下,蘆潭古道上山風陣陣,帝姬轉過臉看外面景致,惆悵道:“皇上的脾氣我知道,他何嘗愿意聽人勸?自己決定的事,悄沒聲的就去辦了,辦完怎么收場他也不管,橫豎底下人會幫著料理。以前為王的時候是這樣,現在做了皇帝,這毛病更改不掉了。”

    好好的出游,被政事攪得不高興起來。這么龐大的帝國,要腐爛也是從芯子里開始。歌舞升平,氣數將盡,元貞皇帝時期起就是這種慘況。不過時間消耗得久了,人漸漸的麻木和適應,以為大鄴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音樓擔心的并不是皇帝今天又花了多少銀子,她只擔心肖鐸,他勸諫太多,如果是有道明君還則罷了,遇上慕容高鞏這種好賴不分的,萬一觸怒了他,不知道又要給他下什么絆子。

    往前看,烏泱泱的人群看不見首尾。今天進香是他伺候的,皇太后信得及他,總說他辦事有分寸,皇帝不能照料的事,叫他總沒錯兒。倒是個好機會,離了宮,挑個沒人的時候說上幾句話也方便。她心里不能放下,知道他是最懂得審時度勢的,也還是忍不住要勸他明哲保身。真是老婆子架勢了,半是憂心半是甜蜜,猛想起含清齋那晚的情景,臉上熱辣辣一陣襲上來。

    宮里后妃們鳳駕光臨,潭柘寺早就封了山,再不許閑雜人等進香了。到山門前各自下車,彤云上來搬腳踏攙扶,她轉過身四下看,紅墻灰瓦掩映在青松翠柏之間,大殿的面闊和布局竟然真的和紫禁城相仿。

    眾人都肅立在一旁,等太后和皇后先行。肖鐸是近身伺候的人,一身緋衣玉帶在前頭引路。太陽照在通袖和膝瀾的金絲妝花上,瞧他整個人就是云錦堆積起來的。一個男人家穿紅,不顯得俗氣,反倒有種異于常態的妖媚,果然是用來疼愛的人兒啊!

    他從她跟前經過,眼皮都沒撩一下,相當的謹慎從容。音樓也很坦然,攜了帝姬上臺階,在宮里頤養得太久了,幾十級臺階一爬,累得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