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說罷便氣沖沖的出了門,砰的一聲摔傷了門。 尹行看舒笙走了,傻眼了片刻,撓頭——完蛋了,真生氣了呀?早知道剛才就答應手來著,說不定還能趁手吃點豆腐呢。 沒等他后悔完,就聽見舒笙又回來了,在門口站了會兒,對門外道:“今天不用守夜了,都下去吧。” 尹行呆傻的張著嘴看著舒笙冷著臉推開門進來,反手把門閂好,過來站在尹行面前冷颼颼的瞪了他半響。 尹行被他瞪的抓著被角只想往被子里縮,就見舒笙突然開始脫衣服,低著頭一件一件的把身上的長袍脫干凈就剩了內里的衣褲,然后伸手一把扯掉了頭上的書生巾。 西北的天氣干冷的滲人,他搓了搓胳膊,過去掀開被子把自己整個團了進去,跨坐在尹行的身上便開始低頭忙活。 尹行就像個傻子一樣的看著,目光直楞,嘴里留下吃驚的涎水來,跟個白癡沒什么兩樣。 不多時,被子里飛出兩條雪白的褻褲。 尹行被舒笙兩條胳膊按在床上圈著,這書呆看都不看他一眼,卻臊的全身都粉嫩嫩的紅。 驚異之間,心里又升起一股nongnong的感動,這書呆是真心喜歡他,便值了。 一場歡愉,由著書生害羞卻又大膽的主動而磕磕絆絆的進行,最后極力自持的尹行再持不住了,翻身將書生壓倒。 書生被欲海沖刷到失神之時無意識的扯掉了尹行身上的紗布,光潔的胸口哪里有什么傷痕?只有那紗布上有一片血腥氣。 昏沉的腦袋在一片混亂與空白中短暫的清醒了片刻——這混蛋,老子跟你沒完!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啊最近在找房子,不是那么的順利,所以網絡什么的實在沒有保證,斷更了這些天對不住,今天到朋友家玩抓緊時間更一章,明天應該能處理好房子的問題,我會盡快恢復更新的,先道歉。 ps:預警,后方高能狗血,請注意 ☆、第50章 埋伏 那件事的結果就是尹行兩個月沒能碰舒笙。 舒笙冷著臉把尹行真正的當了空氣,不管尹行如何可憐兮兮的在他面前晃悠,就是勾不起舒笙半點兒的同情心。 唉聲嘆氣下,木炎抱著胳膊搖頭跟木青道:“嘖,看見沒?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br> 被尹行給打了出去。 另一邊兒倒是也出了一件奇怪的事兒,白契那邊安分了,不過安分了沒幾天就又開始皮癢,這回皮癢的還挺像那么回事兒的。 許瑞火急火燎的回來,一臉的郁悶加上火,嘴里悶出來幾顆水泡,捧著腮幫子嘶嘶抽氣道:“這娘的白契真出能人了???他們怎么就知道這天要下雨呢?這雨下的跟招來的似的見鬼了!” “怎么了?”尹行懨懨的躺在椅上漫不經心問:“又出啥幺蛾子了?” “甭提了?!痹S瑞一巴掌拍在桌上道:“本來好好的天突然就下雨了,那會兒我們在峽谷那邊兒呢,白給悶了悶葫蘆?!?/br> 尹行皺了皺眉:“損失多少?” “傷了十幾個,本來可以一鍋端的,結果人家借著雨給跑了,一個沒抓到?!?/br> 許瑞氣悶不是沒有理由的,上午的時候白契來捋毛,被許瑞帶人給堵在川河峽谷那塊兒了,那地方原本是條大河的河谷,后來地理風貌變幻,那里的河水枯竭形成了如今的川河峽谷,兩邊山崖陡峭,山崖上多是巨石,這地方土質松軟,極少有雨 誰知道就今天他們剛到那地方,就開始下雨,雨勢大的糊了眼睛,白契借著雨就這么跑了。 雖然說也沒動到他們多少,但是這傷不了人也膈應死了,許瑞煩的頭發都快揪光了。 正說著,羅昌也進來了,冷笑道:“這白契行啊,老祖宗的本事也挖出來了,呵,難怪了?!?/br> 尹行挑挑眉:“怎么?又出能人了?” “那可不?”羅昌將手上拿著的一卷羊皮卷拍在桌上,道:“他們家老祖宗留下來的,我讓探子謄抄了一份拿回來了?!?/br> 尹行懶洋洋的伸手拿過來看了一眼,一皺眉:“這玩意兒?他們那邊出了卜子了?” “嗯?!绷_昌道:“聽說是祖輩搞這種事兒的,原本他們家祖先還在白契皇宮里當過天師,看起來挺有幾分本事?!?/br> “先生呢?”羅昌四處張望了一下:“要不讓先生來看看?” 一聽舒笙,尹行臉就一垮,對那卷羊皮卷也沒了什么興致,頗有幾分期期艾艾的道:“在隔壁院兒里呢,我見不到,他不見我?!?/br> 羅昌和許瑞看了看尹行,微妙的笑了笑,羅昌拿了羊皮卷道:“行,我去找先生,爺您就先擔待著吧?!?/br> 說完樂呵呵的跑了。 尹行幽怨的看羅昌的背影消失,翻身起來背著手溜達過去,打算翻墻瞅瞅。 不見,我偷偷見總行吧? 院兒里,舒笙坐在桌前編著一只草螞蚱,以前在舒家宅子里閑的無聊的時候就喜歡編這種小東西玩兒,雖然說現在長大了,手藝卻沒減。 “先生?!绷_昌進來一眼就看見他手上的東西,樂呵了:“先生還有這手藝啊,好玩兒。” 舒笙笑笑:“都是些小把戲,怎么了?” “哦,給先生看看這個?!绷_昌把羊皮卷給他放桌上道:“白契那邊出了卜子,據說能算天時,我琢磨著總不能平白算出天時吧,就找著了這玩意兒,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先生看看?” 舒笙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草枝放下,拍了拍手,拿起來看。 趴墻頭的尹行就見舒笙看了會兒,轉頭問羅昌:“他們還戰嗎?時間定了?” 羅昌道:“定了,那幫孫子,三天后云清淵,估摸著他們在防著我們偷襲呢?!?/br> 舒笙笑了笑,道:“明日早上我給你說法子吧?!?/br> 羅昌眼睛一亮:“有法子?” 舒笙點頭:“不過要等明日?!?/br> “成,多謝先生?!绷_昌朝舒笙拱了拱手,樂呵呵的走了。 墻頭上的尹行摸了摸額頭:“這書呆,搞啥?” 剛嘀咕完,就見下面舒笙朝著他的方向招手,尹行一愣,隨即面上一喜,跳下去:“書呆。” 舒笙不看他,低頭揉著桌上的草枝。 “書呆……。”尹行苦著臉走過去,幫他捏肩膀:“還生氣呢?” 舒笙眉梢稍稍的挑了挑:“今晚帶我上山一趟吧?!?/br> “啊?”突然的話題轉換讓尹行一時沒轉過彎兒來:“上山?” “嗯。”舒笙點點頭,不說話了。 尹行被舒笙冷落的難受,就又湊過去:“書呆,上山干嘛???” 舒笙低著頭繼續編著草枝,順手推了一把桌上的羊皮卷,道:“不是說出了卜子嗎?” “嗯?!?/br> “是觀天象的本事罷了,宮里應該也有這位置吧?” 尹行想了想,搖頭:“我爹那輩的時候就沒有,不過好像我爺爺那輩兒的時候是有的。” 舒笙轉臉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桌上的卷子道:“這上頭都寫的清清楚楚呢?!?/br> “書呆?!币猩焓忠画h他,下巴擱在肩膀上:“不氣我了吧?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兒???” 舒笙掙了掙,沒掙開,無奈的抿了抿唇,道:“早先的時候就看見你了,這么多時日也不懂得換個地方?!?/br> “這要換了你不就找不到我了嗎?” 舒笙眉角抽了抽:“一邊去?!?/br> 這人倒會蹬鼻子上臉了。 當晚,尹行帶著舒笙一起去山頂上坐了,天青的山真要說起來并不算是山,不高不險不陡峭,視野倒是開闊,山頂上一眼望去,四周漆黑夜色,晚風凌厲,深淺草叢被風吹的倒下去又立起來。 尹行攬著舒笙的腰帶他上了山,用個狐皮的披風將舒笙裹的就剩個腦袋,舒笙仰頭看了看天,又轉頭看了看尹行。 尹行見他轉頭,就覺得心猿意馬起來。 大半夜的孤男寡男,還在這荒無人煙的山上,想不亂想都難。 舒笙就覺得一轉頭,自己身后跟站了匹狼似的,那雙眼睛賊亮,盯著他,生生給他盯出一身的雞皮疙瘩來。 舒笙哆嗦了一下,道:“你這么盯著我干嘛?” “花好月圓啊?!币行Σ[瞇指了指天空,手上也開始亂摸索起來:“書呆,你氣也氣夠了,可憐可憐我吧。” 舒笙一愣,轉臉就開始掙扎,氣道:“你除了會想這個,還能想什么呀?別鬧!大半夜又是在外面,規矩點兒?!?/br> “我何時不規矩了?”尹行道:“你看我除了對你,還對誰不規矩過?” 舒笙氣惱:“你也挑挑時辰?!敝噶酥柑炜盏溃骸罢f了今晚是來看天氣的。” 尹行哪管這些,把人往草里一按就亂來了,就算舒笙不管這些撈什子事兒,他也有辦法把對方引出來,再說了,真打起來他還真沒怕過誰。 兩人正鬧騰著,舒笙掙扎中一頭磕在了一塊石上,抱著腦袋蜷成一團。 尹行一見就慌了:“怎么?磕疼了?” 舒笙踹了他一腳:“都說別鬧了!” 這下子尹行也不敢再亂來,把他拉起來剛站穩,就一愣,順手把舒笙往臂彎里一護,貓著腰蹲在了草叢里。 舒笙一邊揉著腦袋一邊郁悶,小聲問:“怎么了?” 尹行用一根手指按了按舒笙的唇,輕聲道:“那邊有人,約莫是白契的。” 舒笙皺眉,不應該啊,周圍都有巡邏軍,怎么會悄無聲息的出現生人都沒發現的? 尹行看出他的疑惑,道:“是個藏匿的高手,要不是剛才風過xiele點兒氣息我也沒發現。” 攬在舒笙腰間的手一緊,道:“走,我們過去看看?!?/br> 兩人循著氣息過去,一路追到了云清淵附近,那人順著小路跑回了白契。 尹行納悶兒了,再抬頭看了看山壁,帶著舒笙一起上了山壁,尹行眼尖,一眼就看見山壁上有些松軟的新土。 舒笙看他:“埋的東西?” 尹行不說話,從旁邊折了一截樹枝開始刨,刨開土一看,下面赫然是火雷。 “嘖?!币邪涯竟魅恿?,雙手叉腰盯著火雷道:“這是想炸一下,把我們活埋啊……打算上面安排人來點?” 舒笙仰頭看看天,又回頭看了看淵谷兩邊的出口,掙開尹行自己往天青的方向走了走:“不用,有風就行。” 尹行看了看舒笙,抱起胳膊來:“我去叫人來挖出來?!?/br> “不用?!笔骟匣仡^:“你現在挖必定打草驚蛇,小心他們一急再出后招,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