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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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蟬嘴角顫了顫,睨了老夫人一眼,覺得她就是作!這會子肚子里憋一團(tuán)悶氣,悶著自個吧! 二夫人似乎沒有瞧見老夫人不悅的神態(tài),笑臉相迎道:“侄媳婦兒,二嬸娘籌備了尋常的家常菜,莫要嫌棄了就是。” 龔青嵐溫婉的笑道:“家宴,就該是家常菜。” 二夫人擰著手中的帕子,不明白龔青嵐是個明白人,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可一想到那次被她那般算計,險些她這輩子就毀了,不禁提起精神。“是二嬸娘糊涂了,想著侄媳婦兒在京都珍饈美味見了不少。二嬸娘這些未免顯得寒酸,怕是會怠慢了你。” 龔青嵐睨了眼臉色鐵青的老夫人,淡淡的說道:“這倒是,珍饈美味多得眼花繚亂。可侄媳婦兒手頭緊,面對那些漫天要價的物件,也只能過過眼癮罷了。” 二夫人臉上的笑容有些僵,說借給她銀子修葺廂房。第二日,便有人上門來動工,她悄悄命人詢問了價錢,買下一棟兩進(jìn)兩出的宅子都夠了。一出手便是如此大的數(shù)目,吃不起珍饈?誰信啊! 似乎窺出了她的心思,龔青嵐笑道:“借給二嬸娘的銀子,你還是直接給老夫人。侄媳婦兒手中沒有這麼多銀子,便將京中老夫人鋪子里這幾年的利錢給帶回來。想著老夫人平素待二叔疼愛的緊,定是不會讓二叔寒酸了去,便自作主張的將銀子給二房周旋。”說著,轉(zhuǎn)頭看向老夫人說道:“老夫人,您說呢?” 老夫人氣得渾身哆嗦,這賤人拿她的銀子做好人,她若叫這賤人將銀子還給她,定然又中了她的挑撥! 臉色陰沉的哼哼道:“你也是,這一筆銀子不是小數(shù)目,都不與我商量商量?” 龔青嵐挑眉,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淡了,憂愁的說道:“大房與二房,都是出自一脈。一筆畫不出兩個齊字來,侄媳婦兒住在大房,也是公爹注重環(huán)境,便也沒有多破敗。二房呢,畢竟是人口單薄了些,小妾姨娘的院子也夠用,那些個空著的院落,便也就置之不顧了。這會子要用,又沒得地方住。那會子二嬸娘讓府中丫環(huán)奴仆相迎,恰好說在這個話頭。總歸是一家人,便想著幫襯了去。若是先與老夫人商量,豈不是在那么多的下人面前,落了二房的臉面?心想著老夫人深明大義,心胸寬廣,斷然是不會計較。” 一番話下來,二夫人面紅耳赤。 龔青嵐的意思不外乎是:你們也不要老是盯著大房,看大房的院子有多好、多舒適。那全是仰仗了公爹,他的心思花在了內(nèi)宅。二房那些話,說的是好聽,卻是在影射二老爺將心思花在了女人身上,怎么聽都有些諷刺的意味。至于迎接她的話兒,倒顯得是二夫人刻意為之,逼得龔青嵐給她修院子。 如今,銀子是老夫人的,她也便沒有理由不還了。 老夫人也好不到哪兒去,龔青嵐張口閉口一家人,她同意,也是迫于無奈。隨即,又是將她一頓好捧,若她不依不饒的要銀子,便是心胸狹窄了,氣得險些憋成了內(nèi)傷。 龔青嵐安安靜靜的坐在凳子上,目光平和,心里卻是冷笑連連。宴無好宴,二夫人請她來,不止是在她與老夫人的關(guān)系上挑撥的惡化,恐怕還有其他的用意。便在她開口之際,堵住她后面的話頭。 齊蟬這時插話道:“嵐兒,你這次進(jìn)京給二老太爺送了不少銀子,怎得借給你二叔,卻沒有了銀子?” 心中對龔青嵐是有怨的,當(dāng)初苦口婆心的勸,她卻是百般推脫。安如意不過是隨口一提,她就忙不迭給答應(yīng)。自己便是白費(fèi)了一頓的心思,半點好處沒有撈著。 “是啊,銀子都借給老太爺了。二嬸娘若是早些說,我便也不會全借了。”龔青嵐這會子明白了,是要從她手上撈銀子! 齊蟬訕訕的笑著,便也不再言語。 這一頓飯散席,二夫人都沒有把她的心思說出來。 龔青嵐自然不會傻的去問,謝過后,將禮物給了眾人,便散了。 老夫人看都不看一眼,手一揚(yáng),便將禮品給摔地上,胸口劇烈的起伏道:“這個賤人!是瞧不上咱們齊府!齊宗早已分家了出去,這個賤人上趕著去討好,添人腳趾!難怪好端端的去京都,我倒要看看齊宗會給她多少甜頭!”一想到京都幾年的利錢,一分都沒有落在手頭,便又是一陣心口痛。 二夫人嘴角彎了彎,起身去了后院,到了柳氏的院落里。 柳氏正在督促齊少安做功課,一見蕭笑進(jìn)來,連忙起身迎上來:“夫人來了。”說罷,請她入了坐,端茶倒水的伺候。 “別忙活了。”蕭笑制止了柳氏,看了眼在燭火下做功課的齊少安,說道:“倒是個乖孩子,在學(xué)堂功課如何?” “是個頑皮的,夫子管教不得。”柳氏拘謹(jǐn)?shù)恼局犞捫ψ⒁暤烬R少安,心里頭便有些不安,生怕蕭笑將主意打在齊少安身上。 “這可得花費(fèi)心思。”蕭笑臉色一變,嘆息道:“姨娘也知曉咱們二房手頭拮據(jù),日常的開銷也難以支撐。你原先也隨著大少奶奶管過中饋,對大房的底細(xì)自然是清楚的。我想著少安在學(xué)堂進(jìn)學(xué),想來要花不少銀子,又正值長身子,斷然是不能糊弄了去,就厚著臉兒去找大少奶奶支點銀子補(bǔ)貼家用,她卻拿沒有銀子搪塞。”說罷,可惜的看了眼齊少安。 柳氏是個聰明人,從她當(dāng)初求龔青嵐開始,就是一個有想法的人。 何況,在前二夫人許氏手下,依舊能平穩(wěn)的生下孩子,護(hù)著長大,便知有幾分手段。 聽蕭笑如此說,便知道是要她透露當(dāng)初中饋的賬目,否則,齊少安便莫要想進(jìn)學(xué)了。心思翻轉(zhuǎn)間,陡然有了想法:“夫人想來也聽說過,當(dāng)初妾身隨著大少奶奶管賬,因著賬房被燒,那時候整理的是陳年舊賬。” 這是也不知道了? 蕭笑垂著眼簾,端著桌上的茶杯飲茶。 這是擺明了不信! 柳氏眼睫顫了顫,強(qiáng)笑道:“大少奶奶其實不太好相處,當(dāng)初許氏不準(zhǔn)許安兒進(jìn)學(xué),妾身便去求了大少奶奶。大少奶奶也沒有管,反倒是數(shù)落了妾身一頓。” “哦?當(dāng)真如此?”蕭笑眼底有著詫異,深思道:“你后來是如何說服許氏?” 柳氏明白了,怕是當(dāng)初她求了龔青嵐,第二日便討好了老夫人,她心里懷疑是龔青嵐給了她四萬兩銀子呢。 “這還是老爺心疼安兒。”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瞞了。老爺在外邊欠下了賭債,如今日日有人上門鬧,鬧得都不安生。上回老爺還賭債,是賣了女兒的,就是不知他這會如何做。”說罷,蕭笑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齊少安。 柳氏眼底有著掙扎,半晌,咬牙說道:“夫人,大少奶奶在外置辦了私產(chǎn)。大少爺也是將銀子全數(shù)交由她管理,她將銀子全都存在了徐家錢莊。”伸手比了一個數(shù)。 蕭笑心頭一跳,這么多? 心里不是些滋味,你說龔青嵐不過是個家道破落的嫡女,怎得就如此好命?雖然大少爺身子不好,死了守著這一筆錢,還怕日子不好過? “你該見過她的印章和玉牌。”蕭笑和善的說道:“聽說姨娘父親是個秀才,腹中也是有些個墨水兒。” 柳氏心中一驚,這是要她將印章畫出來? “我知曉你是個明白人。”蕭笑說完,便離開了。 柳氏看著蕭笑離開的身影,眸子微閃,輕嘆了一聲,關(guān)上門,落栓。 齊少安放下了狼毫,小臉兒緊繃,抿緊了唇,目光一瞬不順的看著柳氏。 “安兒是在怪姨娘出賣了大少奶奶么?”柳氏見他點頭,心里頭安慰:“那安兒便要記住大少奶奶的好,做個有良心的人。” 齊少安是懂非懂,柳氏拍著他的肩道:“你長大了,便會明白。”催促著他去洗漱。 —— 龔青嵐躺在床榻上,濕答答的頭發(fā),披散在腦后,靠在引枕上昏昏欲睡。 紅玉進(jìn)來,拿著帕子替她擦拭。 不一會兒,簾子被掀開,齊景楓帶著一身酒氣進(jìn)來,看著龔青嵐躺在榻上,因沐浴后,奶白的肌膚透著一抹淺粉,似云層里渲染著的紅霞,格外的誘人。 信步走來,隨即,聞著身上的酒氣,轉(zhuǎn)身進(jìn)了凈房。 紅玉見大少爺回來,轉(zhuǎn)身出了房門。心中便是舒了口氣,大少奶奶與大少爺成婚后,便沒有圓房。她心里擔(dān)憂大少奶奶一直記掛著二少爺,可瞧見大少奶奶對付二少爺?shù)氖侄危蛳瞬录伞6穗m然和和美美,可夫妻倆不曾圓房,便是算不得真正的夫妻,生怕大少爺久了,失了對待大少奶奶的這份真心。如今,自京都回來,替大少奶奶沐浴,看到她滿身的痕跡后,便知曉是在回程的船只上圓了房。 齊景楓沐浴出來,見她歪靠在引枕上。將她攔腰抱起,放在床榻。側(cè)身,隨著她一同躺進(jìn)被窩里。 龔青嵐只覺得忽而騰空,隨即,便又落了地。身子被火焰包裹了一般,guntangguntang。不舒服的動了動,一個轉(zhuǎn)身,便撲進(jìn)了齊景楓的懷里。在他胸口蹭了蹭,熱氣不減反增,眉頭微皺,伸手想要將人推開。 下一刻,身子一重,便是被一塊巨石壓著一般。 龔青嵐喘著粗氣,睜開了眼,淬不及防的對上一雙深幽的眸子,似乎因著飲了酒,帶著微醺的醉意,格外的明亮深沉。 “你壓著我了,重!”龔青嵐嗓音軟綿,如羽毛滑過他的心尖兒,心頭微顫,輕啄了她噘著的嘴。 “你說我清減了。”齊景楓淺笑,看在龔青嵐眼底,卻是不懷好意。那一雙狹長的眸子,眼角上挑,露出狐貍般的笑容。 “清減了就不會重了?啊!痛!”龔青嵐緊皺著眉頭,摸著被咬的脖子,仔細(xì)端詳了他一番道:“你醉了。”上次在楓林里,他也是這般。 “嗯。”齊景楓含糊的應(yīng)了聲,雙手探入她的襟口,預(yù)備著將她分拆入腹。 胸口一涼,龔青嵐一驚,睡意頓消,忙按住他作怪的手,嗔道:“你這是做什么?” 齊景楓抬著頭,目光溫柔而清澈,隱隱的,似乎有些委屈,在控訴著她。 “做喝醉了要做的事。”齊景楓封住了她的唇,手一揮,散落了帷帳。將她翻來覆去,吃了個通透。 龔青嵐不知他發(fā)生了什么事,失了往日的溫柔,霸道的將她侵zhan。恨不得將她揉碎了,融入了他的骨血。 被他折騰的吃不消,喘息著求饒,趴伏在軟枕上啜泣,換來的是更激烈、更深刻的交融。 翌日,艷陽高照,守在門口的紅玉笑的合不攏嘴,卻也隱含著一絲淺而不易見的羞色。大少奶奶昨夜里要了水,這樣下去,沒準(zhǔn)什么時候,便能抱小小姐或者是小小少爺了。 看著在院里頭灑掃的紅鳶,紅玉臉上的笑容一僵,背轉(zhuǎn)了身子。 紅鳶眸光一暗,握著掃帚的手指發(fā)白。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她雖然背后有主子,可大少奶奶這么些年對她的好。即使是石頭做的心,也給焐熱了。她便沒有存過害人的心思,上次不過是迫不得已。 想到此,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做了便是做了,大少奶奶能饒了她,不過是全了這么些年來的主仆情義。 呂寶兒端著銅盆澡豆走來,看著紅玉身后的門扉緊閉,臉上浮現(xiàn)著不尋常的紅。輕咳了一聲道:“大少奶奶,還沒有起身?” “這一路舟車勞頓,大少奶奶累著了,今日也無事,便多睡會子。”紅玉神色端正的說道。 呂寶兒撇撇嘴,放下東西,轉(zhuǎn)身去了賬房。 屋子里,龔青嵐聽到紅玉的話,伸手掐著齊景楓腰間的軟rou。可是……掐不進(jìn)去! 齊景楓長臂一撈,把她攬進(jìn)懷中。眼底笑意濃郁:“娘子,為夫昨夜喝多了。” 若有失禮之處,多多見諒么? 龔青嵐白了他一眼。 齊景楓手撫上她的腰間,龔青嵐渾身一顫,拍掉他的手,一雙蘊(yùn)含煙霧的眸子,瞪了他一眼:“作甚?”卻不知,她的目光柔和似水。這一瞪,軟而含媚,沒有威懾到在她身上胡作非為的男人,反而撩撥得他心神蕩漾。 齊景楓眸子暗了暗,喉結(jié)滾動,清雅的嗓音略微低沉:“替你揉揉。” ‘轟’龔青嵐只覺的一股血?dú)馍嫌浚睕_頭頂,臉如緋玉,似乎要滴出血來。 不過,身子是酸痛的厲害。姑且信他這一回,轉(zhuǎn)身趴伏在床上,給他捏肩捶背。 …… 這一揉,日頭低落,月影高照。 龔青嵐軟綿綿的躺在床上,罵人瞪眼的力氣也沒有了。手指微微發(fā)抖,鳳眸媚眼如絲,連看他一眼不敢。 “你欺負(fù)人。”龔青嵐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這是疼寵你。”齊景楓憐愛的梳理她被汗水浸濕的發(fā),將你寵之入骨,再無人能入你的眼才好,如何會欺負(fù)你? 龔青嵐腰肢酸痛難忍,果然是‘痛’我!哪有寵了? “傻丫頭。”齊景楓下床,身材精瘦頎長,寬肩窄腰,肌理分明,線條流暢。不多一絲贅rou,也不偏瘦一分,恰到好處。昏暗的燭火下,他珠色的肌膚泛著晶瑩的光澤,清雅的似一塊溫潤的美玉。 龔青嵐目光悠悠的盯著他的身影,捂著臉呻吟一聲,鉆進(jìn)被子里一拱一拱的撕咬,泄憤! 齊景楓神清氣爽,如沐春風(fēng)。 “今夜里,振嘯出殯,你疲累了,便好好歇息,我大約要明日回府。”齊景楓清潤的叮囑,想著燕王府那一攤子爛事,好心情霎時消失殆盡。 龔青嵐一怔,悶聲道:“為何是晚間?”以燕王府的聲望,定然會有許多人去吊唁。應(yīng)該是要隆重些,如今倒是有點刻意的低調(diào)。 齊景楓臉色微沉,眼底透著淡淡的譏誚:“振嘯,很可憐。”說罷,齊景楓轉(zhuǎn)身出去,吩咐紅玉準(zhǔn)備膳食端進(jìn)去伺候龔青嵐。 龔青嵐凝思,安世子可憐?為何?想起昨日里呂寶兒打聽來的消息,龔青嵐心中隱隱不安。 安振嘯替燕北王府賺取榮耀,不過死時被人算計,謠言四起,便抹去了他一生輝煌戰(zhàn)績。連死后安葬,燕北王府怕丟盡臉面,被人笑話了去,選在晚間出殯。 這是對安振嘯的屈辱,死后背了一身臭名,連出殯都見不得光。 何其可憐?簡直可悲! 心思一轉(zhuǎn),有些不明了齊景楓為何不帶她去吊唁,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