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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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笑吃了啞巴虧,聽到她的話,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白牙。 粗使的婆子,很快將二人拉了下去,拿著布條堵住了二人的嘴。 板子拍打*的沉悶和二人痛苦的哀嚎,傳進(jìn)了屋子里,老夫人面不改色,淺啜著熱茶,壓下心悸。 “如今才知曉這聲音能讓我入眠,最近有些個失眠,不如將板子記下?夜間我睡覺時,將刑房的嬤嬤將二人放在我院里頭打板子?”龔青嵐笑意吟吟,目光卻是有些不太清明,昏昏欲睡。 老夫人聽了心底直發(fā)怵,頭皮發(fā)麻,外邊的慘叫聲如今聽來極為瘆人,看著龔青嵐的目光,有著驚恐。 齊蟬亦是看怪物一般,看著龔青嵐,只看著她艷紅的唇瓣一張一合道:“京中許多內(nèi)宅,喜歡玩削鼻子,梳洗。打板子著實(shí)輕了些,莫怪他們一個一個的爭搶著犯錯,日后可以試試這兩樣,定能治治那些個不安份的。”說罷,龔青嵐別有深意的看了老夫人一眼。 老夫人心底躥起了一股涼氣,她知曉龔青嵐是個心狠的,卻不知如此殘忍。她在警告自己,若是下次再敢生幺蛾子,她便要削掉自己的鼻子。 不禁嚇得渾身發(fā)抖,看著龔青嵐,她就像張著血盆大口,要一口把她給吃掉。老夫人目光驚恐,嚇得跌坐在榻下,尖叫道:“啊——別吃我,別吃我——我不敢了——” “母親。”齊蟬心中一驚,母親方才還好好的,怎得突然魔癥了一般?伸手去扶,卻是嚇得老夫人渾身打擺子,不斷的說道:“不要過來,不要吃了我,不要,不要削掉我的鼻子——” 齊蟬慍怒的看著龔青嵐,龔青嵐不待她開口,笑道:“老夫人的病愈加嚴(yán)重,又發(fā)作了。日后這些糟心事,便莫要拿到老夫人面前刺激她了。”話落,龔青嵐已經(jīng)走出了門口。 齊蟬恨不得揭了龔青嵐的皮,緊了緊手心,趕緊的誘哄老夫人,否則真的會瘋! 龔青嵐出了院落,看著被打的皮開rou綻的蕭笑,微微一笑,轉(zhuǎn)身離開。老夫人之所以被她嚇到,是因?yàn)槟前雮€月囚禁她,折磨她留下的陰影,所以她言語恐嚇,配上外邊蕭笑吃板子的凄慘叫聲,更容易摧毀了老夫人脆弱的神經(jīng)。 回到院子里,便看到紅鳶跪在院門口,腳下鋪著碎沙礫。 “大少奶奶,紅鳶昨夜里便跪在這里,她犯了什么錯?”紅玉本來想要求饒,可看到龔青嵐眼底一閃而逝的陰霾,閉了嘴。 “紅玉,罰跪,對她來說已是最大的寬容。”龔青嵐若不是知曉紅鳶有真心對她好,早已在齊景楓交給她處理時,暗中解決了紅鳶。 當(dāng)初她中毒,紅鳶是真的不希望她死,所以才差點(diǎn)被老夫人杖斃。 前世里,紅鳶也對她忠心耿耿,為了護(hù)她而死。 她又怎能不寬恕紅鳶一次? 昨日里特地那般說,不過是為了警醒她。若是她一意孤行,自己也不會輕易饒了她。可她卻是將齊少恒和徐娘給引了出來,將功折罪。 紅玉聽到龔青嵐這么說,心想紅鳶定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也便沒有求情了。 紅鳶聽到二人的對話,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隱忍著膝蓋上鉆心的疼,腰板跪得依舊挺直。 龔青嵐回到屋子里,便看到慕思雨已經(jīng)坐在了凳子上。微微一怔,喚紅玉給她倒茶。 慕思雨臉頰微微羞紅,有些不自在的說道:“那日,那日我唐突了。”一聽到安振嘯和齊景楓出事,便急急的趕來找龔青嵐。直覺她有辦法,能找到那二人。 “瞧你眼底掩不去的喜色,莫不是喜事將近了?”龔青嵐笑著打趣。 慕思雨嬌嗔的瞪了龔青嵐一眼,細(xì)聲道:“他,他同意娶我,待他解了毒,便與我訂親。我等了好多年,終于得償所愿。” “燕王府、國安寺,你為何要誤導(dǎo)我?”龔青嵐終究是問了出來。 慕思雨苦笑道:“我從小愛慕舞刀弄槍的振嘯,對身子孱弱的景楓,有的只是心疼憐惜。那些不過是為了試探你,景楓在你心中,有著怎樣的地位。雖然不甚滿意,可也沒有太令人失望。”頓了頓,慕思雨咬緊了唇瓣,目光閃閃的說道:“至于山頂?shù)氖拢也粫f,你也不要問。終有一日,你會明白。不是所有人生來,命運(yùn)是由自己主宰,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龔青嵐垂目,她不知為何慕思雨今日會與她坦白,不可否認(rèn),她話里是真話,卻有的地方太古怪,又說不出是哪里不對。 那日她失魂落魄的站在禪房內(nèi),喃喃的說了一句:他知我在這里,便坐馬車回去了,他不愿見我…… 安振嘯十二歲便上了戰(zhàn)場打仗,向來都是騎馬,怎得會坐馬車?這個人不用深想,便知是誰。 龔青嵐也不點(diǎn)破她,只要她安份嫁給安振嘯,不覬覦齊景楓,便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這是太妃給你的方子,她知曉你身子虛弱,便替你求了來,讓你好好養(yǎng)身子。”慕思雨將藥方遞給了龔青嵐。 看了眼藥方,龔青嵐隨意的放在桌上,笑道:“我沒有你們想的這樣虛弱,已經(jīng)好了許多。” “那你得趕緊有好消息啊。”慕思雨目光在龔青嵐肚子上打轉(zhuǎn),龔青嵐雙手交疊在腿上,寬大的袖擺遮掩了肚子。 慕思雨笑了笑,將東西送到,便告辭離開了。 龔青嵐拿著藥方,仔細(xì)看了一番,并沒有問題,是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藥。隨手遞給紅玉,叫她收起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齊景楓便回來了。看著穿著一襲紫紗的女子,躺在鋪著潔白而柔軟的床榻上,映襯得她的肌膚晶瑩剔透,宛如白玉。 掀開珠簾,便聽到她細(xì)柔的嗓音說道:“今日慕姑娘來了,她說安世子解了毒,便訂親。” 齊景楓頷首:“確有此事。” “你做的媒?”龔青嵐可沒忘了那盆花,當(dāng)時她心里有些吃味。 “沒有。”齊景楓語氣淡淡,興致缺缺。 “那日在國安寺,你為何見著她,便坐著馬車下山了?”龔青嵐鬼使神差的問出口,隨即一陣懊惱。對上他蘊(yùn)滿笑意的眸子,臉頰微微泛紅:“你手中的那塊帕子,又是怎么回事?”這句話說完,龔青嵐恨不得咬斷了舌頭。多說多錯! 齊景楓伸手刮著她的鼻子,笑道:“我不過是怕她纏著做媒,便躲著她。至于帕子……”齊景楓眸光微暗,淡淡的說道:“你若不喜,我日后便不帶了。” 龔青嵐臉上的笑容一僵,不過一瞬,便笑的愈發(fā)的明艷,松開了把玩他玉佩穗子的手,不以為意的說道:“我不至于這般小氣,你若喜歡便帶著,不過是一塊帕子。”對啊,不過一塊帕子,比起那些女人來說,算得了什么? 可她一想到慕思雨和太妃初次看到她時,那一閃而逝的驚愕,又不由自主的多想。 齊景楓聽出她話里的低落,目光深沉的凝視著她,半晌,適才說道:“你生氣了。”沒有任何起伏的語氣,卻是那樣的篤定。 “我沒有生氣。”龔青嵐真的沒有生氣,心底燃起的怒火,還沒有升騰,便被她給掐滅。齊景楓全心全意的對她,還有什么不滿?想想李鳳姣,她已是很幸福的女人。該知足! 齊景楓抿緊了唇,漆黑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一言不發(fā)。 龔青嵐分不清楚此刻心底是什么情緒,極為雜亂。吐出一口濁氣,垂目道:“我過些時日,與鳳鳴去一趟京都。” 齊景楓眸子里暗芒洶涌,她還是決定去了。握著她微涼的手,一句‘不要去’到了嘴邊,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好。”良久,齊景楓吐出一個字。 龔青嵐只覺得心底憋悶的難受,她不明白為何會悶得她呼吸困難。心底那強(qiáng)烈的獨(dú)占欲,如洶涌翻滾的巖漿,想要沖破封口,噴薄而出。卻是死死的被龔青嵐克制住,那樣的她會扭曲,會面目可憎。 她想,她病了。一塊帕子,竟是引起她沉淀已久的情緒。那瘋狂的偏執(zhí),令她害怕。 看著眼前略微有些模糊的容顏,龔青嵐伸出的手頓了一頓,手指卷曲成拳,垂落在身側(cè),笑道:“夫君,我出去一趟。” 龔青嵐起身,腳步略有些急促,走出院子,回頭望著屋子里的人。龔青嵐捂著胸口,她明白自己為何不愿對他帶著面具,只想要真實(shí)的她面對他。因?yàn)椋龕凵狭怂kS著感情的蘇醒,她不允許齊景楓身上沾染任何女子的氣息。 可,她不能這么做! 龔青嵐幾乎是逃一般的離開了齊府,坐著馬車,去了酒樓要了一間雅間。推開門進(jìn)去,便看到鳳鳴坐在里頭,微微一愣,看著門口牌號,便聽到鳳鳴道:“我見你心事重重,便來開解你一二。” 龔青嵐沉吟,讓紅玉在外邊守著,關(guān)門進(jìn)來。 “遇到什么煩心事了?”鳳鳴顧自給龔青嵐倒了兩杯酒水。 龔青嵐摩挲著酒杯,看著清酒里自己的倒影,確實(shí)是滿腹心事的模樣。“若是一個女子喜歡你,會不擇手段的驅(qū)散你身邊所有其他的女子,甚至是你身上有其他女子的物件,她忍受不住的想要?dú)Я恕!毖鲱^喝下一杯酒水,笑道:“你會覺得她可怕么?” 鳳鳴面色沉靜,點(diǎn)了點(diǎn)頭:“會。” 龔青嵐心一沉,她上輩子毒害了所有與齊少恒有關(guān)的女子,他才會那般的憎恨她。齊景楓呢?他會如何? “你說的可是你和齊景楓?”鳳鳴看著她眼底的黯淡,轉(zhuǎn)瞬便明白了過來。嘴角綻放一抹妖冶的笑,齊景楓有什么事,都悶在心里頭。她方才那些話,斷然是不能說與齊景楓聽。“你可有想過,倘若他心中只有你,他會與所有的女子斷絕來往,保持距離。斷然不會讓你有機(jī)會……不擇手段。” 龔青嵐思索著端著酒杯喝盡,齊景楓不曾與任何女子有往來,一心一意待她,是因?yàn)槟剿加甑囊恍┰挘恍┬袨椋诳吹剿麑δ桥磷拥牟煌艜睦锊皇娣?/br> “他很好了,我該知足。”龔青嵐連喝了幾杯酒,臉有些微熏紅,頭也昏昏沉沉,仿佛看到窗外對面的屋頂有一抹白,長身玉立。仔細(xì)一看,卻是什么也沒有。“我醉了。” 鳳鳴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給她斟酒。“嗯,你醉了。有什么不開心的,可以說出來。”鳳鳴目光掠過龔青嵐身后那抹白,勾唇一笑。 龔青嵐托著腮,咯咯的笑,一雙鳳眸,泛著水光,瀲滟生輝:“我很好,沒有不開心的。他們都妻妾成群,夫君只有我一個妻子,還有什么不開心?不就是帕子?那些女人我都不放進(jìn)眼底,何況是個死物。”說著,又端了一杯酒喝下去。 “既然是死物,為什么要喝酒澆愁?”鳳鳴意味不明的看著面色無波無瀾,低頭沉吟的齊景楓,笑的極為愉悅。 “對啊?我為何要不高興?”龔青嵐有些迷惘,眨巴著眼睛,思索了良久,才說道:“他什么都悶在心里,什么都不與我說。我也有好多話想對他說,可是不能說,我想要和他坦誠,把心底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的包袱卸掉,可是……我又怎么能?” 鳳鳴看著齊景楓握緊了拳,眼底閃過一抹惡趣味,道:“你愛他么?” 龔青嵐歪頭思索了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對他很愧疚。”鳳鳴不知為何,忽而問出這么一句話,看著齊景楓忽然看過來銳利的目光,顧自給龔青嵐斟酒,還不曾遞過去,酒杯便是四分五裂。 “愧疚……”龔青嵐點(diǎn)頭。 齊景楓的背脊瞬間僵滯,臉色陰晴不定。 “為什么?”鳳鳴眸光微閃,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齊景楓亦是緊繃著臉,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題外話------ 標(biāo)題折騰的我掉了一大把的頭發(fā),嚶嚶,明天把更新調(diào)整過來,么么噠~ ☆、第六十七章 禍起 雅間里的氣氛驟然緊張,全都看向醉眼迷離的女子。 龔青嵐半瞇著眼,仿佛聽不清他說的是什么。隨即,似乎轉(zhuǎn)過彎來,睜大了迷蒙的眼睛,看著對面紅衣妖嬈的男子。 忽而,眼角朝后一掃,整個人驀然一怔。眨了眨眼,眼前出現(xiàn)了幾個重影,在一晃一晃。 “咦——夫君怎么……也在?”龔青嵐伸手捏了捏幾個齊景楓,其中一個的臉。 鳳鳴嘴角顫了顫,看著都覺得疼。 齊景楓抓著她的手,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清潤的嗓音帶著蠱惑道:“愧疚于我?” 這句話如當(dāng)頭一棒,龔青嵐霎時清醒了一些,想到方才的話,心里‘咯噔’一下,搖搖晃晃的栽倒在齊景楓懷中。 齊景楓將她納于懷中,注視著她的睡顏,呼吸平穩(wěn)。身形卻是僵硬,也不點(diǎn)破她,抬眼淡淡看向鳳鳴:“進(jìn)京的事宜,有待商榷。” “齊大少爺,這是我與嵐兒之間的事。”鳳鳴笑著接招,將皮球踢到了龔青嵐身上。 “她是我的妻。”齊景楓淡淡的笑道,抱著龔青嵐離開。 回到府中,齊景楓將人放在床榻上,替她脫掉外裳,掖好被子:“那帕子是一個故人留下,我用著習(xí)慣,便也就沒有換了。若知你如此在意,早早的換了。” 龔青嵐眼睫微顫,幸而喝了酒,臉色酡紅。被他說的羞赧,臉頰微紅,也不至于露陷。 “我倒是不知有個醋壇子。”齊景楓眼底有著揶揄,就這樣看著她,看她裝到何時。 龔青嵐收緊了身側(cè)的手,裝醉到底。 “紅玉,去煎醒酒湯。”齊景楓吩咐一旁候著的紅玉,拿著賬本翻看。 龔青嵐見許久沒有動靜,微微睜開一條縫隙,看著他坐在桌旁翻看賬本,一時竟是失了防備,睜開了眼睛。 “你日后有話直接與我說,別人也不能解了你的憂愁。”齊景楓頭也不回的說道,想到鳳鳴眼底的挑釁,微微皺眉。 龔青嵐心中一驚,這人莫不是后腦勺長了眼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