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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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二夫人見人要走,立時(shí)慌了,來不及收惙,跟著靜安到了用膳的地方。看著屋里零星的幾人,二夫人跑著放齋飯的桌上。盆盆碗碗全都是空的,只有一點(diǎn)米湯水,漂浮著幾粒米。 這是人吃的么? “嘭!”二夫人怒上心頭,手一揮,桌上的盆碗全都砸在地上。 空絕師太從里頭走出來,看著滿地的狼藉,陰沉的說道:“鞭笞四十,鎖進(jìn)柴房,七日不許進(jìn)食!”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的女婿是皇上寵臣,你們這般對我,他不會放過你們!不會放過你們的!”二夫人揮舞著雙手,身子扭動(dòng),想要掙脫幾個(gè)尼姑的鉗制。卻是將結(jié)痂的傷口迸裂,痛得倒吸口涼氣。 “掌嘴!”空絕師太眉一皺,冷哼道。 靜安遞上薄木板,給一旁的師姐靜水。 靜水拿著木板一下一下,毫不手軟的扇打二夫人的嘴巴。不過十下,滿嘴鮮血淋漓,臉腫的如豬頭。被隨意的扔在地上,二夫人氣若游絲的呻吟,稍稍一個(gè)呼吸,臉部便一抽一抽的痛得扭曲變形。 “將她的狀況給齊府老夫人送去,問她可滿意。”空絕交代了靜安,便去做早課。 —— 老夫人接到消息,捐了一筆香油錢,客氣一番,命人將靜安送回庵里。 紅袖將打聽到的消息告訴龔青嵐,龔青嵐不過一笑了之,讓她出去。對紅玉道:“你讓人去一趟庵里,捐一千兩香油錢。二嬸娘皮嫩rou細(xì),勞煩她們好生照料,多費(fèi)些心思。” 紅玉眼底晶亮,歡喜的走了。誰人不知靜心庵是專門替名門世家,管教那些家族不好動(dòng)手管教的人?但凡家族里叮囑師太們?nèi)斡伞陨詼纭闶遣粫圬?fù),任由她們住在禪房,不聞不問。若是捐銀子捐得殷勤,吩咐師太好生照料,便是水生火熱的日子,變著法兒折磨。 紅鳶心底可解氣了,笑彎了眼睛:“大少奶奶,這會子我們該清靜了。” 龔青嵐嘴角凝著笑,笑這丫頭沒心眼。 紅鳶疑惑,還不待她詢問,便瞧見齊景楓踏著晨光走來,為他鍍了一層淡薄的金邊。雪白寬大的袖擺逶迤在地,柔軟的舒展,清雋優(yōu)雅,宛如一副淺墨淡雅的畫卷。 紅鳶閉上嘴,見禮,立即尋了借口走了。 “賬目對完了?”龔青嵐起身迎了上去,卻被齊景楓制止她的動(dòng)作,就著她身旁坐下,撫了撫她微亂的鬢角:“今日無事,何不多休息片刻?” “去給母親請安了。”龔青嵐淡淡的笑道:“母親今日身體大好,不再胸悶氣短,精神上也好了許多。” “辛苦了。”齊景楓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憐惜。看著她眼瞼下的青影,關(guān)切道:“你去休息。” 龔青嵐笑得眉眼彎彎,打趣道:“老夫人知曉了,定會一頓好說。” “我守著你。”齊景楓不由分說的握著她的柔軟無骨的手,牽著走到靠窗的榻前,撩起袍擺坐下。讓她躺著,將頭枕在他的腿上。“睡吧。”哄孩子一般,摸了摸她的頭頂。 龔青嵐心尖滑過一抹異樣,絲絲縷縷的酸甜交織,衍生著幸福。闔上眼,呼吸平穩(wěn)的睡去。 深邃如墨的眸子凝視著她的睡顏,伸手描繪她精致的五官,卻在觸及她的眉眼時(shí)停頓。 轉(zhuǎn)而拿起榻上看了一半的書卷,擁著她靠在窗上,靜靜的翻閱。 —— 綠依領(lǐng)著其余的兩個(gè)賬房先生與其他掌柜,連夜將二夫人管賬十年來的賬目重新翻算,列出賬單,拿到了齊松手中。 齊松看著上面的驚天數(shù)字,險(xiǎn)些一口氣喘不上來,閉過氣去。 “老爺!”一旁伺候的香姨娘驚呼,腆著肚子,溫柔的拍著齊松的后背為他順氣。目光落在賬單上,香姨娘眸光微閃:“老爺,這么一筆銀子,夫人購置私產(chǎn)。可兌換銀子抵給公中,這樣也可以減少一筆。至于剩下的……可當(dāng)?shù)翩砦堇镱^中看不中用的物件擺設(shè)。” 齊松氣勁緩過來,欣慰的拍了拍香姨娘的手背:“你就是心善,她那般對你,你還為她想著。” “老爺說什么呢。夫人與我們是一家人,妾身為她著想,便是為老爺分憂。”香姨娘垂著頭,烏發(fā)高高綰起,露出一截雪白如凝脂的脖頸。 齊松看得心頭一軟,臉色稍霽的說道:“香兒,你這屋里頭只有幾樣擺設(shè),怎能拿去當(dāng)?shù)簦磕阌羞@份心就可。”轉(zhuǎn)身,便吩咐隨從德興去二夫人住的正屋,將值當(dāng)?shù)娜寄萌サ洚?dāng)。 “十八萬兩,地契一個(gè)尾數(shù)都抵不得,那些物件兒典當(dāng)了,也是湊不齊。”齊松想到此,腦袋陣陣的抽痛。 香姨娘繞到齊松身后,輕柔的替他按著腦袋:“可要苦了大小姐,明日里鳳公子便來下聘。他是朝廷新貴,京都許多人都爭搶著呢。嫁妝上面便不能差了去,可如今我們二房發(fā)生這等事兒……” 聞言,齊松精神一振,許榕不過為一雙兒女籌謀。嬰兒攀上這樣一門親事,定然會置辦豐厚的嫁妝…… “碧荷,快去傳大小姐。”有了這一筆嫁妝與鳳公子給的聘禮,定然能嘗還了虧空。 齊楚嬰神色懨懨的坐在圈椅上,聽著父親的話,猛然抬頭。錯(cuò)愕的目光,如同看著陌生人一般,望著眼前笑的慈祥的人。這是她熟知的父親么? “父親,女兒不久就要出嫁了。將嫁妝給您,我如何出嫁?”齊楚嬰面色微白,擰緊了手中的繡帕。目光瘆人的盯著香琴,心中篤定了是這賤人給父親嚼舌根了! 齊松不以為然道:“你母親挪了公中銀子給你置辦嫁妝,自是要拿你嫁妝填補(bǔ)。若我們?nèi)绽锬貌怀觯闶且o趕出去住,你如何體面出嫁?”渾濁的目光看著齊楚嬰在深思,道:“嬰兒,你的嫁妝還回去了。你母親自是會接回府,你祖母素來疼你,嫁妝她定少不得你的。” 齊楚嬰半字聽不進(jìn)去,她本就嫌棄嫁妝不夠豐厚,想著從老夫人手中要一些來,湊齊一百零八抬。這般,嫁進(jìn)京城,也不會給那些個(gè)貴女比了下去! “父親,柳姨娘四萬兩銀子眼都不眨給祖母買金絲楠木,想來也不缺銀子,你去找柳姨娘。”齊楚嬰冷笑,若不是柳姨娘搶先買了木頭,母親也不會在祖母跟前失了寵,落到如今這地步! “混賬東西!你母親偷吃,別人為何要替她擦嘴善后?”齊松怒了,柳姨娘原先就與他坦白了,那銀子是當(dāng)初聘請良妾的聘禮,入府后他給的銀子玩賞,她一一攢著給少安進(jìn)學(xué)。倘若不是許榕阻攔,不許少安進(jìn)學(xué)堂,柳姨娘也不會如此討好母親。想到此,怒目而視道:“德興,去庫房,將大小姐的嫁妝都典當(dāng)了!” 齊楚嬰氣得臉色漲紅,白皙的手背上青筋鼓動(dòng),隱忍的壓下心頭怒火。一垂頭,淚水一滴一滴的滾落:“父親,女兒原是可以在您身旁長大,與您親厚,您便也不會這般不待見女兒。如今,女兒和哥哥在父親心目中,都比不得香姨娘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她說如何,您便順著她的心已而為。”委屈涌上心頭,淚眼盈盈的跪在地上,乞求道:“香姨娘,我替母親給你賠罪。當(dāng)初是她糊涂了,如今你也進(jìn)府,孩子快出世,就莫要對我們趕盡殺絕。求求你讓父親放過我,放過我們吧!”說罷,便磕了幾個(gè)響頭。 香姨娘臉色發(fā)青,齊楚嬰話中的意思是她教唆齊松奪她的嫁妝。就算是又如何?當(dāng)初若不是大少奶奶,她早已一尸兩命!齊楚嬰有何臉面求她放過她們?她們落到如今的下場,不過是老天爺開了眼! 積陰德? 她有做傷天害理之事么? 心中冷笑連連,面上卻是一臉脆弱,雙手捧著肚子,淚光閃閃道:“大小姐這是要折煞了妾身,怎受的你一跪。老爺是一家之主,妾身不過一個(gè)賤妾罷了,怎能左右老爺?shù)乃枷耄俊?/br> 忽而,香姨娘手指發(fā)白的抱著肚子,緊緊的咬著唇瓣,仿若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齊松嚇了一跳,方才因齊楚嬰的話而升起的愧疚,霎時(shí)煙消云散。連忙攬住香姨娘,緊張的問道:“香兒,你怎么了?可是肚子疼?” “痛!”香姨娘雙手死死的掐進(jìn)齊松的胳膊,齊松眉頭抖了兩下,深吸口氣,沒有揮開香姨娘的手,順勢抱著她放在榻上。 香姨娘的丫鬟珠兒擔(dān)憂的說道:“前些日子府醫(yī)說姨娘受驚嚇,動(dòng)了胎氣。莫要受刺激、情緒波動(dòng)。盡量養(yǎng)神靜氣,疏通心底郁氣,否則孩子難保。”說到后面,哽咽的落了淚。 “住嘴!”香姨娘臉色慘白的呵斥珠兒。 齊松臉黑如墨,不待開口,便聽到齊楚嬰說道:“好好的,姨娘怎得就肚子痛?莫不是心虛了?”齊楚嬰知曉無論如何,她父親也不會松口,索性擦掉眼淚,站起身。看著裝的入木三分的香琴,譏誚道:“姨娘可要放寬心,父親極喜愛你的孩子,若是孩子不保,父親便要傷心了。” 香姨娘眼角滑落一滴淚水,死死的咬著唇,委屈的受著這一切。 齊松愈發(fā)的疼惜,臉色陰沉的朝齊楚嬰低吼道:“你母親便是這般教導(dǎo)你對長輩無禮?在出嫁前,你便安心在屋子里繡嫁妝!” 齊楚嬰瞪圓了眼,這是要禁她足? “庫房鑰匙,你母親交給你了,你把鑰匙給我。” 聞言,齊楚嬰冷笑道:“父親,想要我嫁妝,沒可能!我們同樣是齊家人,為何財(cái)產(chǎn)全都?xì)w大房管?既然父親沒有能力填補(bǔ)賬房的空缺,不如叫大哥分家,這點(diǎn)兒虧空的銀子不過九牛一毛。何必如此絞盡腦汁的算計(jì)我的嫁妝!” “你……” 齊楚嬰轉(zhuǎn)身,掉頭就走。 “站住!”齊松心里頭一慌,生怕她去鬧分家,厲聲喝住齊楚嬰。 齊楚嬰頭也不回的說道:“父親不說,便由女兒去。二哥成日里在外忙碌,得到了一些什么?好處凈給大哥占去!” “快,快給我攔住她!”齊松顧不上香姨娘,指使著一旁的粗使嬤嬤。 齊楚嬰早有準(zhǔn)備,讓隨她而來的護(hù)衛(wèi),攔住粗使嬤嬤,提著裙擺,朝大房跑去。 她本就是嬌養(yǎng)大的小姐,這一跑,便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到了海棠苑,不顧紅玉、紅鳶的阻攔,掀簾而入。 “大小姐——”紅玉驚呼,可人已經(jīng)進(jìn)了屋子。 齊楚嬰看著倚窗而靠的齊景楓,一手執(zhí)卷而閱,一手擁著側(cè)躺他腿上安睡的龔青嵐。眉目溫柔似水,隱匿在眼底的那份小心翼翼,仿佛呵護(hù)著世間的珍寶。 微微怔愣,這就是她那冷情的大哥?不過片刻,便回了神,直奔主題道:“大哥,老太爺曾說過齊府不分家。可祖父與伯祖父破了先例。如今我們二房遇到難事,迫于無奈,便來找你商談分家之事。” 齊景楓目光深沉,看著臉頰通紅,發(fā)髻微亂的齊楚嬰,啟口道:“分家?”睨著懷中人蹙眉,輾轉(zhuǎn)翻身。輕柔的拍著她的背,哄她繼續(xù)安睡。 “二哥與父親為齊府付出,卻不得半點(diǎn)兒好處,如今,還要填補(bǔ)公中虧空的銀子,我們已是捉襟見肘。大伯和父親是兩兄弟,齊府的家產(chǎn)自是平分,至少有一半屬于二房。”齊楚嬰仿若未見,冷靜自持,娓娓道出自己的要求。 尖利的嗓音吵得龔青嵐睜開了眼,睡眼惺忪的看著提出要求的齊楚嬰。心中冷笑,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你可知分家,二房一個(gè)銅板不得?”齊景楓淡淡的看向齊楚嬰,因著她吵醒龔青嵐,有些許不悅。 最后一句話在齊楚嬰腦子里回旋,腦子里緊繃的那根弦斷裂,陡然拔高聲線道:“大哥,你也沒幾年好活,霸占財(cái)產(chǎn)還能帶走不成?最后不終究是留給二房?” 齊楚嬰話音剛落,一杯燙熱的茶水迎面潑在她臉上,尖聲大叫:“啊——” ------題外話------ 推薦好友文文《最強(qiáng)農(nóng)家媳》良辰一夜 現(xiàn)代高級女工匠師穿越到古代農(nóng)村,成為一個(gè)被夫家二兩銀子買來的小村婦。 相公身材魁梧健壯,腿廢了! 房子破敗不堪,柴米油鹽樣樣空,吃了上頓沒下頓。 生活如此艱難,直把九娘從女強(qiáng)人逼成女漢子。 上山能打獵,下河能摸魚,養(yǎng)得相公呵呵笑。 斗得了婆婆,治得住妯娌,虐得極品哇哇叫。 靠著一技之長,帶著相公走上康莊大道! 可是,為毛不斷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找上門來認(rèn)她相公做主子?更可怕的是時(shí)不時(shí)就有人來暗殺他們? 楚東陽,你到底是個(gè)什么來路? ☆、第四十九章 驚險(xiǎn) guntang的茶水,混雜著茶葉,糊在齊楚嬰臉上,濕漉漉的,狼狽不已。 齊楚嬰尖叫著雙手在臉上扒拉,將黏在臉上的茶葉拂落,露出一張紅透的臉,冒著顆顆晶瑩剔透的水泡。 灼熱的痛楚,仿若密密麻麻的銀針在扎刺她的面龐,雙手緊緊的捂著臉頰,企圖緩解痛苦。尖銳的叫罵:“賤人!你敢毀了我臉!” 齊楚嬰頂著紅腫的臉,目光猙獰的沖上去,想要抓爛龔青嵐的臉,報(bào)復(fù)! 可,還沒有跨上前一步,被聽到響聲進(jìn)屋的紅玉給攔住。 “丟出去。”齊景楓目光冷沉,淡淡的睨了眼撒潑的齊楚嬰。“若要分家,你便喚二叔過來,一同商談!” 齊楚嬰哪里聽得進(jìn)?臉上的傷痛,提示她臉被毀,早已失去了理智。新仇舊恨,化成熾烈的火焰在心底燃燒。雙手死死的抱著屏風(fēng),哭嚎道:“今兒個(gè)不給我個(gè)交代,休想我罷休!龔青嵐,你不是在意名聲么?倘若我頂著這一張毀了的臉出去。說是被嫂嫂嫉妒給毀了,你辛苦維護(hù)的名聲便沒有了!你不怕么?” 聞言,紅玉下意識的松手。齊楚嬰感覺腰間一松,立即掙扎出來,想要對著龔青嵐撲過去,被眼疾手快的紅鳶給拽住。 “賤婢!你快放開我!放開我!”齊楚嬰不斷掙扎,雙手被紅鳶、紅玉死死的拖住。索性低頭,狠狠的沖紅玉撞去。 紅玉警覺的松開她,朝一邊閃躲。 “嘭!”齊楚嬰一頭撞在屏風(fēng)上,兩扇屏風(fēng)轟然倒塌,撞到一些個(gè)擺設(shè),屋子里霎時(shí)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