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丫頭,想要什么,有什么要求,盡管給烈說,他不敢委屈了你。”司空傲對丁可兒道。 “我知道!烈對我很好,他怎么舍得委屈我呢……”丁可兒的聲音越說越小,露出了女人特有的 嬌態(tài),臉上飄起了一抹紅云。 “喲喲,瞧我這沒出息的丫頭,都還沒嫁人呢,就幫著烈說話了。”丁震山打趣地說道。 “哈哈……看來,我們兩個糟老頭子,就只管等著抱大曾孫了!”司空傲開心得合不攏嘴。 其實吧,自從他宣布司空烈和丁可兒的婚禮以后,他的心底就從來沒有踏實過。 孫子是他帶大的,司空烈什么脾氣,他比任何人清楚。就怕這混小子,臨時變卦,不結(jié)這婚了,到時候,司空家和丁家這臉面要往哪兒擱?那新聞媒體,八卦雜志,還不得超翻天? 所以吧,這也是他今天趕了一個大早來這里的另一個目的。 抱大曾孫? 司空烈嘴角的笑意加深了! 老爺子想抱大曾孫倒是快了,可是想抱他和丁可兒生的,只有做夢! 昨兒個和司空烈折騰了好久,君雨馨又累又困。 明明就是隔靴搔癢,司空烈也玩兒得忒帶勁 一大早的,家里談笑風生,她就是再困也睡不著。 司空家一向少有客人到,談得這么開心,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帶著好奇的心,君雨馨往樓下走。 “少奶奶,你起來了。”一個上樓打掃衛(wèi)生的小丫頭跟君雨馨打招呼。 “嗯……”君雨馨輕點頭。 樓下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君雨馨訝異地往下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樓下大廳里的人是誰。 司空傲愣了眼睛。 司空桀黑著臉,已經(jīng)嚯地一下站起身來,而旁邊的倪梅臉色也相當難看。 丁可兒綠了一張臉,挽著胳膊一個緊繃老臉的老頭,雖然她不認識,可看丁可兒的動作,對他的身份也猜了個*分。 所有人怔怔地看著她,她一下子傻眼了。 已經(jīng)走在這樓梯的半中腰,她該下還是該退回去? 這么多些人的到來,不外乎就是為了司空烈和丁可兒兩人的婚禮。 她這煞風景的出來這么一溜,不成為眼中釘,rou中刺都難了! 一時間,氣氛凝固了。 所有人的眸光,像一把刀,射向君雨馨,剜得她臉頰生疼。 幸好,她穿戴整。 “老傲……”丁震山寒著臉,睨向了司空傲,語氣里充滿了質(zhì)問的意思。他孫女都要和司空家孫子結(jié)婚了,可人家倒好,屋子里還睡著另一個女人。這到底是將他丁家的臉面置于何地? 司空傲面露赧色,當初是答應過人家的,會讓自個兒孫子,處理好自己的女人,此刻被人逮個正著,他真的沒法給人交代。 只得轉(zhuǎn)向司空烈道:“烈,這女人,她怎么還在這里?你忘記我說的話了?” 司空烈從君雨馨身上收回目光,慢悠悠地道:“她怎么不可以在這里?” “你,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司空傲氣得一巴掌拍在茶幾上,茶杯叮當一聲便碎裂了。 “不敢!”司空烈有些沒心沒肺地說道。這一切還不是老頭子自個兒找的? 如果老爺子不干涉他的婚事,還是會像從前一樣過得悠閑舒坦,偏偏,人老了,閑得怕生霉了。沒事兒找事兒! 氣到了自個兒,這不,又賴他頭上了。 “你混賬!沒出息的王八羔子!”司空桀見司空烈一點沒有顧忌丁家人的臉面,當即氣不打一處來。 傾身就要撲過去教訓司空烈,倪梅一把抱住他,軟聲說道:“桀,別這樣,到底,烈還不是要和可兒小姐成婚。給他點時間,他一定會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的。” 司空烈睨著似乎是要撲過來撕扯自己的司空桀,臉上的寒意更深。 當即反唇相譏:“我沒出息?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五十幾的人了,身邊卻黏著一個像女兒的女人,這就是有出息了? 如果這后半句話司空烈說出來,不氣死司空桀才有怪! “逆子!你這個逆子!”司空桀氣紅了一張臉。 “再吼,這個婚我還就不結(jié)了!”司空烈冷聲哼道。 “你!你!”司空桀手指著司空烈,氣得渾身發(fā)抖。親兒子威脅輕老子,天底下就只有他司空桀這么丟人! “爺爺,伯父,你們先回去吧。”見場面僵持難下,又怕司空烈真的鬧情緒不結(jié)婚了,心底火苗竄動的丁可兒發(fā)話了,“烈這是說著玩,我保證婚禮會照常進行。” 抬手推著自己的爺爺,拽了司空傲,丁可兒露出了一臉笑意。 “真沒事兒?”丁震山有些擔心地問。 自己孫女都被欺負到這地步了,卻還在滿臉堆笑,對著他保證,當爺爺?shù)模切牡鬃匀徊缓檬堋?/br> 其實,他也一門心思想孫女嫁進司空家,將來,就不擔心孫女沒有依靠,丁家會慢慢沒落。 見到司空烈的女人還在,他雖然惱恨,可是,司空烈的脾氣,他也知道,不結(jié)婚了,那還得了!這小子犯起軸來,十匹馬也拉不回頭。 他惹不起! 再說,男人年輕的時候,誰沒有糊涂過那么幾回? 為今之計,他只得相信自己孫女,能把事情處理好,只盼著兩人結(jié)婚后,他孫女能掌控住司空烈,管制住這匹脫韁的野馬。 “回吧……”丁可兒一邊撒著嬌,一邊將眾人往屋子外面推。 終于,司空家安靜了下來。 “下來。”司空烈對著君雨馨招手。 君雨馨遲疑地走下樓來,有些擔心地道:“我,不是故意……”話還沒有說完,司空烈便拉了她進懷里,柔聲說道,“不怪你。還有,你別生氣……” 司空烈最擔心的便是君雨馨想不通,心底暗自生氣。 他知道,君雨馨明著答應了,會等著他處理這件事情,可是心底肯定是不舒坦的。 這一大班人,他看著都惱恨,甭說她一個懷著他孩子的女人。 “我……不會。”君雨馨輕輕搖頭。嘴巴里這么說,可心底,還是有那么點不爽。 丁可兒送完人回來,就見大廳里沙發(fā)上,司空烈擁著君雨馨,兩人情意綿綿,卿卿我我。 噗-- 一口鮮血就差噴出來。 差別怎么會這么大! 剛剛,她撒嬌,害羞,裝乖巧,司空烈冷漠得視若無睹,不,應該說是嫌棄,惱恨。而轉(zhuǎn)眼的功夫,在這人來人往的大廳里,兩人就膩乎上了。 吼-- 這不是在打她丁可兒的臉又是什么? 君雨馨這個女人,剛剛就是故意下來炫耀,示威,讓眾人覺得她丁可兒沒本事,沒能耐,那么久了,連個男人也沒搞定! 現(xiàn)在,這是怎樣,故意在她面前秀恩愛?! 司空烈!君雨馨! 我丁可兒一定會你們后悔!招惹了我丁可兒,你們必須付出代價! 丁可兒一雙手緊緊放在身側(cè),尖而長的指甲掐進了rou里,手心里的疼,哪里有她的心疼? 她的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鮮血淋淋! “烈……”斂去了心底的痛意,也故意對兩人的你儂我儂忽略不見,丁可兒沒臉沒皮地喊了聲。 司空烈抬頭,冷冽地看了丁可兒一眼道:“這回你滿意了?”一大清早的,要不是這個戴著面具的女人給老頭子哭訴,他們能來? 丁可兒,就作吧,使勁兒作! 丁可兒嘴角一抽,眼里淚意上涌:“烈,誤會我了……我沒有……” 司空烈對丁可兒的解釋,充耳不聞,拉起君雨馨兩人向餐廳走去。 他竟然連聽她解釋也不屑! 看著兩人相擁而去的背影,丁可兒寒了一張臉。 “姐,你這是怎么了?”司空羽菲打著哈欠,從樓上走下來,看見丁可兒正在抹眼淚。 剛剛她迷迷糊糊的,聽見家里鬧哄哄的,昨兒失眠,直到天亮才合眼,實在是起不來。 “沒事!”丁可兒抹了把眼角。她丁可兒從來就不是個軟弱的主,在別人面前哭,想都別想! “又是我哥惹了你?”司空羽菲猜測道。 “沒有?”豈止是惹了她,根本就是讓她沒臉見人! “走吧,吃早餐了。”司空羽菲拽了丁可兒一把。 “嗯……”本來看著那個賤女人霸占著她的男人,她就眼疼,吃早餐真沒有那個心情。可是,她豈能讓君雨馨囂張到底? 他們是她的rou中刺,她也是他們的眼中釘! 要臭就臭一起,誰也別想好過! 傍晚時分,君雨馨走進屋子,就見司空羽菲與丁可兒坐在沙發(fā)上談論著什么。 進她進來,丁可兒滿臉堆笑道:“雨馨回來了!” “嗯……”君雨馨輕輕回了一聲。這女人真是臉皮夠厚,演戲上癮了!明明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rou,一腳將她踹出地球,這會兒又假惺惺地笑著招呼她! 腦子被門擠了。 想不回應她來,又有司空羽菲在一旁,她不想讓司空羽菲覺得她小氣。 “嫂……你回來了。”司空羽菲也對著君雨馨打招呼。習慣性地想喊嫂子,又見丁可兒在眼前,司空羽菲趕緊改口。 “嗯,我先上去了。”君雨馨露齒一笑,徑直往樓上走去。 “羽菲,走嘗嘗我的手藝。”丁可兒拽了司空羽菲就往廚房里走。盛了湯,遞給司空羽菲。 “不錯,姐什么時候?qū)W了這么好的手藝。”司空羽菲贊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