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怎么受委屈了?”黑暗中驀地響起了司空桀的聲音。 緊接著,‘啪’的一聲響,司空桀摁亮了開光,燈光下正是他黑沉緊繃的臉。 倪梅還以為司空桀沒有回到房間里,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她不行,在燈光照到她的臉龐的瞬間,她背過身去,使勁抹自己的眼角。 “桀,我還以為你和爸談事情沒有回來呢。”轉瞬,倪梅已經換成了一張笑意盈盈的臉。 走近司空桀,她伸手抓住了司空桀的手臂,主動偎進了男人的懷里。若有似無地挑逗著男人。 司空桀銳利的眸子審視著女人的臉龐,臉上明顯哭過的淚痕都沒有干,卻已經掀唇對著他笑,對著他百般討好了。 眸光下移,他看到了倪梅過低的領口,只一眼,他便將她胸前春光盡收眼底。 一股無名怒火,倏地自心底竄起。 倪梅正自我陶醉地小鳥依人,卻不料被司空桀一把揪住了頭發。 “賤人,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嫌棄我是個糟老頭子了,如今又看上我兒子了么?”司空桀惱羞成怒,一雙陰鷙的利眼,如刀子一般盯著女人的眼眸。 倪梅一個吃痛,倏地滾下淚來,心里驚駭得不行。 “桀?”她驚呼,“你你瘋了?我是你女人啊,你怎么可以這樣羞辱我?”倪梅有些驚恐地看著司空桀,一對大眼睛瞬間蓄滿了淚水。 “哼!你這個恬不知恥的女人,別以為你瞞得過我!你是什么德行我還能不清楚?” 剛剛他明明就親眼看見這個賤女人,穿著這么暴露的衣服,鉆進他兒子的房間。 別以為她手里抓了個盤子,就能掩蓋她齷齪的思想! “沒有,桀,我真的沒有,你誤會我了……”倪梅哭泣著喊冤,雙手想要解救下自己的頭發,她的頭皮都快被司空桀扯下來了。 司空桀絲毫不受女人滾滾而下的淚珠影響,手里拽著女人的頭發,又加了一分力道。 “死女人!我還冤枉你了?想當初你不也是這樣跑進我房里勾引我的嗎?” 其實,這倪梅,最初也就是司空家的小丫頭,在豪門里當小丫頭久了,看著豪門里的奢華,眼睛里便起了貪念。 于是尋著司空桀醉酒的機會,偷偷跑去了司空桀的房里,最終上位做了司空桀的女人。 可以說,她是看著司空烈兄妹長大。 倪梅眼淚一陣比一陣洶涌,姓司空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一個比一個狠。她陪了這個男人這么些年,他對她完全沒有一點夫妻恩情。 之前的他對她還是有過寵溺的時光,后來也漸漸淡漠了,最近,也許是司空桀更年期到了,動不動就發脾氣,沖她大呼小叫,而今天,他居然動手扯她的頭發。 “桀,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倪梅在司空桀的懷里掙扎著,“我真的只是想給你兒子送點食物而已,平時你們父子兩人隔閡太深,我只是想討好他,緩和你們父子的關系?!?/br> 司空桀聞言,眸光一暗,審視著倪梅話里的真實度。 “我說的話句句屬實,你不信可以去查,昨天我去黎陽了,就是去找那個女人,讓她離開你兒子,我怕那個女人在他身邊,會毀了他……他是你兒子,我是你女人,說到底我也是他的長輩啊,我怎么敢對他有那種齷齪想法?” 倪梅哭得很凄慘,一串串淚珠掉下來,滑落進入雪白的脖頸。 倪梅長期生活在豪門里,保養極好,四十歲的她看起來也就三十多點而已,在她這個年紀,在男人的眼里看來,她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司空桀忽地被倪梅一起一伏的胸前點燃了火把,他手中抓著的頭發松開,抬起女人的臉低頭咬住了女人的嘴唇。 霸氣地將女人往床上一推,他順勢壓了上去,扯開了女人的衣服。 承受著男人的啃吻,倪梅的含著點點的淚光的眼里,染上了一抹凄涼的笑意。 果真如同司空烈所說,她充其量也就是個暖床的工具。 這個男人前一刻揪著她的頭發,仿佛會殺了她,下一秒卻又扯著她的衣服要她。 她深知不全是她現在還有幾分姿色,而是,司空烈救了她。 司空家的人,沒有一個是不驕傲嘚瑟的,誰也不愿服軟,誰也不愿低頭,哪怕自己真的錯了,也會哽著脖子堅持自己是正確的。 司空桀心里明明就在乎自己的兒子,可是父子兩人見了面不是冷漠相對,便是兵戎相見。 在倪梅去了黎陽后,他確實有查過她過去后做的事情。 女人所說的話,和他查的資料一致,他心底的火氣兒被身體的火氣兒掩蓋。 一番狠狠地發泄之后,司空桀躺靠在床頭,倪梅往男人身邊靠了靠,嘴唇有些抖索地說:“桀……可不可以……” “不可以!”扭頭望向倪梅,司空桀狠狠地掐斷了她的話。他知道她心底里想的什么。雙眸冰冷得沒有一絲情感。 “哦,好……”倪梅撇了撇嘴,撿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雖然心有不甘,還是不得不走出司空桀的臥室。 說來都可悲,十幾年來,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這樣對她。 要完她以后,立即便翻臉無情,從來沒有一次會對著做事后的溫存愛撫。哪怕他要她再狠,雙腳打拐發抖,爬她也得爬出司空桀的房間,回到她自己的房間。 而司空桀這個男人,太過神秘莫測,十幾年來,她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為什么不準她在他房間里留宿,至今也不得而知。 有時候,司空桀去了她房里,也是辦完事提起褲子便走人,從來也不會在她房間里多做停留。 或許正是這樣,她和他只有簡單的親密關系,而連吹枕邊風的機會都沒有,今天她的地位還如同十幾年前一樣低賤。 司空烈果然不愧為司空桀的兒子,真是一語中的!她倪梅其實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泄*欲工具。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可悲! 忍著酸痛的倪梅,往自己的房間而去,經過司空烈的房間,她又深深看了一眼,黑暗中,眼眸變得復雜難測起來。 這幾天,司空烈走了不在家,君雨馨每天就家里,醫院,藝術中心三個地方輪著跑。 李婭的情緒穩定了很多了,但仍然不會和她說話,她給她煲湯送過去,她也不會喝。 君雨馨的心里郁悶極了。 即使如此,她每天還是照例高高興興地去看李婭。 中午剛到,君雨馨又匆匆忙忙往醫院而去。 推開病室的門,意外地發現,李婭所在的床已經被收拾整齊了。病房里 的一應物品也被拿走了。 李婭和她mama卻不見了蹤影。 “李婭!”君雨馨吼了一聲,鼻腔里忍不住酸澀,淚意上涌。 她到底還是怪她了! 她到底還是拋下她這個朋友了不要了。 心里一陣揪痛,她跑到前臺去打聽,方知今天一早,李婭便出院了。 君雨馨沿著大街慢悠悠地蕩著,心底忍不住凄涼一片。 如今她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了,李婭真的不要她這個姐妹了。 電話撥通了一遍又一遍,可惜就是沒有人接。 最后她放棄了。 滴滴-- 簡訊的聲音,她趕緊查看。 李婭:我走了! 就這么簡簡單單三個字,卻觸動了君雨馨心底的淚腺,她唔著嘴,靠在一個廣告燈箱上,抽噎著。 淚眼朦朧間,她又看見街對面一抹熟悉的聲音,那不是她媽還有誰? 抹干眼角,定睛一看,她mama似乎正和一個男人在爭吵,距離有點遠,她還是能看出她媽正在生氣。 站起身,她沿著斑馬線向壡白咦牛突然,吱--一聲響,一輛豪車擦身而過,君雨馨嚇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一張臉瞬間蒼白毫無血色。 有過上一次車禍事件的驚悚記憶,君雨馨現在特別容易受都驚嚇。 車主看著撞到人了,嚇了一跳,把車開到前面不遠處,趕緊停了下來,拉開車門跑回了君雨馨身邊。 “小姐,你沒事吧?”站在面前的是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這個男人也有著一張帥氣的臉龐,但整體看起來,成熟內斂,穩重。 他微微傾著身子,向君雨馨伸出手,語氣不乏焦急。 君雨馨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明明她看到是綠燈的,這個人怎么這樣,還敢違章cao作,瞟了眼不遠處的豪車,她心底的氣兒跟著膨脹。 “先生,你怎么這樣?看你長得一副斯文有禮的樣子,大白天的還敢亂cao作,你開豪車了不起啊?有權有勢就可以草菅人命么?” 言辭有些激烈,君雨馨氣憤得一張臉瞬間漲紅了。 男人十分歉意地欠身,道:“對不起,這位姑娘,我有點急事,所以……”男人有些不好意思,沒有急著往下說,遂轉了話題,“走吧,我帶你上醫院檢查一下。” 本來君雨馨只是嚇到了而已,心里出了口氣,便沒事兒了。 “不去!下次記得遵守交通規則,別以為自己是大爺就可以在街上橫著走!” 起身,君雨馨拍拍手上的土要離開,男人卻抓住她不放。 “姑娘,你必須和我去一趟醫院檢查!”男人堅定地說。 “不去,我沒時間!”君雨馨斷然拒絕,想要掙開自己的手,奈何這個男人的手像鉗子,甩也甩不掉。 “喂,你什么意思?”君雨馨抬高了聲音,一雙眼睛倏地閃著冷光。 男人嘴角一勾,還是堅持:“為了避免以后不必要的麻煩,我想你得必須跟我去一趟。” 喝!敢情這個男人是害怕她現在不去檢查,過后秋后算賬???姐是那樣的人么? 心底里郁結著氣,男人又死倔地堅持,好吧,大爺你找不到地兒花錢,姐就當做好事了。 進得醫院,男人給君雨馨安排了個身體全面大檢查,身體上任何一個器官都沒有放過,檢查結果顯示,她的身體很健康。 男人呼地松了口氣,君雨馨卻背地里翻了個白眼,神經病。 “錢花掉了,這回放心了吧?哼!錢多燒的,真是找不到地兒顯擺,跑醫院里顯擺來了。拜托,如果你家錢真的多到花不完,建議捐給慈善機構?!?/br> 憤憤地說完,君雨馨掉頭要走人,男人又一把抓住了她:“我帶你過來的,我送你回去吧。” “你!”這男人還刻板得可以,她懷疑這個男人三十歲的面容,五十歲的心智。真是毛病了! “撒開!”君雨馨越發火大了,這差點被撞的人反倒被車主人纏上了,這上演的是哪樣? 兩人正在爭執著,驀地,身后響起了一個冷冽的聲音:“放開我女人!”爭執的兩人轉身,赫然發現是司空烈站在身后。 司空烈看清男人的臉龐,一雙眼睛瞬間陰鷙起來:“是你這畜生!”抬手,‘噗’地一拳結實地砸在男人的下巴上。 ------題外話------ 謝謝送花花,投票票的妞們!謝謝,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