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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睡,要趁早在線閱讀 - 第22節(jié)

第22節(jié)

    林小青從前的脾氣一向不好,大小姐的脾性。和袁笙在一起時,經(jīng)常鬧別捏,每每遇見這種情況,袁笙都會緊緊摟著她,貼著她耳朵說:“你不乖。”聲音溫如春風,躁動的林小青很快便能安靜下來。她總是會將腦袋貼在袁笙懷里一陣亂蹭,繼而咯咯的笑了起來。

    可是,現(xiàn)在摟著她的這個人,是從前的袁笙么?

    時過境遷,從前靦腆的大男孩袁笙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年輕有為的大老板袁慕。

    變得不僅僅是性格,還有名字。

    看著懷中的人安靜下來,袁慕這才將她輕輕放開些。低下頭,含著嘴里的血液,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唇。

    袁慕嘴里的血腥伴隨著他的舌頭和唾液送入林小青口中,林小青被吻的有些呼吸困難,可偏是這樣的強烈的吻,讓林小青重拾了往日的溫情。

    林小青心里酸疼酸疼的,心口上像是被人用guntang的油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像是有什么情緒釋放出來,讓她不由自主的,接受了這個吻。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么奇怪,情緒上抵觸,可身體卻有記憶力似得,奇怪的接受了眼前人的溫度。

    兩人相吻,就像是回到了四年前。在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后,在學校的一棵香樟樹下第一次接吻。

    徐徐微風貼著兩人的肌膚滑過,兩人吻的既青澀又生疏,但是特別富有感情和黏性。他們就像是一副浪漫而溫情的風景畫,香樟樹成了他們的背景。

    那樣的第一次,曾經(jīng)反復的出現(xiàn)在林小青的夢中。那樣甜蜜的夢,在后來的那四年,卻成了她揮之不去噩夢。每次從夢中醒來,她的心口就像被撕裂一般的疼。

    在天臺寺的那兩年,她住在簡陋的禪房里,沒有家電,沒有電燈,用的還是最古老的燭火。冬天從噩夢中驚醒,就再也睡不著,被窩里冷的像的冰窖。冬夜里,山上總會下大雪,寒風吹得紙糊的窗戶啪嗒啪嗒的響,她就裹著硬邦邦的被子,縮在床的最角落,看著窗戶啪嗒啪嗒一夜。

    孤寂寒冷的在天臺寺度過了兩個冬夜。

    她有時候有種錯覺,覺得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了只有兩個人的地界。

    她有很多次想要偷跑下山,可山上就像是迷宮,她怎么也走不出去,最終還是被師傅帶回了山。她對自己的師傅簡直是膜拜至極,她覺得自己的和尚師傅,就是傳說的世外高人。

    高宴應酬了幾位集團的老總,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自己的媳婦兒。

    高宴會在今天晚上,向所有人公布他和林小青的婚事。

    可是高宴在會場轉(zhuǎn)悠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林小青。高宴走進后臺的工作室,推開門便看見一男一女相擁相吻,高宴瞬間渾身僵硬,立在門口愣了半晌。

    見有人進來,男人趕緊放開懷中的女人。

    看著兩人的反應,高宴哈哈笑道:“你們繼續(xù),繼續(xù)。”隨即替他們關(guān)上了門。

    曲醉醉的臉已經(jīng)燒的通紅,秦弈也有些尷尬,不敢低頭看曲醉醉。

    曲醉醉低頭指了指門:“那個……經(jīng)理啊……我先走了。”

    秦弈揉了揉鼻尖兒,點了點頭,隨即說道:“等會兒,我送你回家。”

    曲醉醉伸手去拉門,門卻被人從外面鎖住:“經(jīng)理!門好像……被高總鎖住了。”

    秦弈啊了一聲,隨即收到了高宴的短信。

    “學長,好好把握機會,學弟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

    秦弈哭笑不得,高宴竟然也會做出這樣不入流的事兒,不過……他喜歡。

    高宴一個人在走廊盡頭給林小青打電話,但最后接電話的卻是后臺的工作人員。高宴又打電話給李秘書:“老李,你帶人去找找林小青。”

    高宴掛斷了電話,一轉(zhuǎn)身,看見了立在樓梯拐角處的阿雅。

    阿雅鼻青臉腫,立在拐角處補妝。阿雅慶幸的是今天這里被控制的很嚴,沒有媒體介入,不然被記者拍到她這個模樣,難免又是明天的頭條。阿雅從鏡子里看見高宴,嚇了一跳。

    高宴打量著阿雅,語氣并不和氣:“怎么搞成這樣子?如果讓媒體報道出去,你還怎么混下去?”高宴不是關(guān)心她,只是作為光影的老板,擔心自己簽約的藝人突然跌落,給公司帶來沒必要的損失。

    畢竟,他是一個生意人。

    阿雅低頭捂著臉:“是……林小青。”從上次在水晶店鋪里,高宴和林小青的親密程度來看,兩人的關(guān)系不簡單。

    阿雅抬頭可憐兮兮的看著高宴,猛然抓住高宴的胳膊:“是林小青!高宴,你知道,這件事兒如果讓我父親知道,那個林小青自然吃不了兜著走。她仗著你的氣焰這么囂張,你難道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么?”

    高宴不緊不慢的將胳膊從阿雅的手里抽出來,笑了一聲:“她做的對,可惜你并沒有吸取到教訓啊?”

    阿雅自尊心受挫:“竟然這樣,我會不惜一切,將她告上法庭。”

    高宴臉色冰冷下來,狠勁兒的看著她:“你敢!如果你敢對她做什么事兒,我會讓你徹底的身敗名裂!”

    阿雅笑道:“我是你們公司旗下的藝人,毀了我,損失的是你的錢。”

    高宴涼涼一笑:“別太看重自己,你還值不了幾個錢。我能捧紅你,也能讓你一輩子翻不了身,不信,你就試試?”

    說完,高宴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李堯打來電話告訴高宴,找遍了整個酒店,都沒有找到林小青。

    高宴的心情瞬間跌落低谷,不知道林小青又在搞什么烏龍,李堯又告訴他:“據(jù)工作人員說,最后一次看見林小青,是在廁所,她氣勢洶洶的帶走了阿雅。后來,就沒有人知道她去哪兒了。”

    袁慕用手指挑開林小青的衣扣,粗糙的手掌探入她熾熱的身體中。手指從林小青的小腹,一路扶搖直上,觸碰到了她胸間的兩團軟.rou,手掌一用勁兒,托起她那團白嫩的軟.rou,輕輕的揉搓。

    林小青已經(jīng)被袁慕挑.逗的渾身竄熱,在高宴身.下嘗到了甜味之后,她的身體便變得極為敏感。胸上的那粒櫻桃被袁慕的指腹觸碰,熾熱瞬間貫穿全身,私.密處竟也燥熱的涌出了一股溫水。

    袁慕下.身的物體抵著林小青的雙腿之間,林小青的手不由自主的掐住袁慕的腰身,雙腿也微微分開,似有似無的摩擦著男人的巨.大。

    雜物室門突然被人大力推了推,隨即抱怨道:“老王也真是,怎么忘記關(guān)這里的燈?”話語剛落,燈光啪嗒一聲熄滅。

    林小青像是在做賊,受到了外界的干擾,身子猛的一顫,從溫情中清醒過來。

    她頓覺自己是個yin.蕩的女人,已經(jīng)是有老公的人了?為什么這么不知羞恥的和其它男人在這里溫情?

    林小青抬手握住袁慕的手腕,將袁慕肆意的手從自己的衣服里抽出,狠勁兒將他推開。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并且手忙腳亂的系上了扣子。

    林小青深吸一口氣,捂了捂自己的臉,真想找塊地縫鉆進去。

    她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懊惱不已,自己差點兒,就做了對不起高宴的事兒。

    袁慕好笑的看著她:“剛才你的身體,似乎很喜歡我。”

    林小青橫眉看了一眼他:“無恥。”

    袁慕挑眉:“無恥?是在說我?還是在說你自己?”

    林小青心口一悶,忒暴力的一腳朝他踹了過去。她以為袁慕要躲開,卻不想袁慕定定的立在原地。

    那一腳,不偏不倚的踹在了他的腹部。

    袁慕悶哼一聲,白色的襯衣突然就滲出鮮紅。

    走廊的燈光從門上的玻璃透進來,正好映照在袁慕的身上。

    林小青看著他腹部扎眼的鮮紅,嚇了一跳,緊張走過去看他的傷口,手上一摸,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手。

    林小青一個勁兒說對不起:“對……對不起……我……”

    袁慕朝墻上一靠:“不怪你,是舊傷。”

    林小青:“我送你去醫(yī)院。”

    林小青扶著袁慕走出雜物室,在走廊的拐角處遇見了高宴。

    高宴打量著相互攙扶的兩人,最終將目光鎖定在林小青身上,她的衣衫有些亂,甚至有一顆扣子扣錯了位。

    第24章 鴛鴦戲水

    袁慕的傷口逐漸裂開,鮮血在純白的襯衣上染了一片紅。

    林小青攙扶著袁慕,頭發(fā)凌亂,衣衫不整。

    袁慕的助理,和高宴的秘書李堯幾乎同時到場。

    鄧崇走過去扶住袁慕,偏頭打量了一番林小青,若有所思。

    高宴看見林小青的狼狽樣兒,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走過去將她摟住,繼而將她好一陣打量,低頭問她:“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兒?竟然搞成了這個模樣?”高宴又偏頭看了眼受傷的袁慕,眼神停留在在袁慕腹部的血跡上,皺眉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林小青的心已經(jīng)跳到了喉嚨口,心虛的不敢看高宴。

    鄧崇大抵能猜到發(fā)生了什么,圓場似得問袁慕:“剛才聽保安說酒店里進了竊賊,是不是被你們給遇上了?”

    高宴回頭問李堯:“怎么?酒店里進了竊賊?保安是怎么做事兒的?”高宴低頭捧著林小青的臉問:“有沒有傷到哪兒?”

    林小青臉色蒼白,木訥的搖頭:“我們回家好不好?”

    高宴覺得林小青和袁慕剛才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兒,所以才這樣魂不守舍。

    高宴脫下自己的西裝,給林小青披上,輕聲說:“好,我們回家。”高宴回過頭吩咐李堯:“老李,你送袁老板去醫(yī)院。”

    “好的高總。”李秘書點頭應道。

    高宴用衣服裹著林小青,半摟半抱的將她送上了車。

    高宴壓過身子給她系上安全帶,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林小青緊咬著發(fā)紫的嘴唇。

    高宴冰冷的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柔著聲音問她:“怎么了?嚇壞了?還是?”高宴覺得林小青嚇壞的可能性不太大,到底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高宴無奈的嘆息一聲,解開林小青胸前扣子,重新系好:“看看你,剛才表演完你的舞劍絕活兒,是有多急?扣子都沒有扣好。剛才的竊賊很厲害么?連你都嚇成這樣?”

    林小青心都跳到嗓子口了,半晌才說:“沒有……只是剛才在樓梯口,被盜賊從后面推了一把,差點兒跌下去。”

    高宴問:“然后袁老板經(jīng)過,正巧拉住了你?防不勝防,被盜賊給襲擊,導致受傷流了血?”

    林小青配合的點頭。

    高宴冷哼一聲:“事情哪有這么簡單。”

    林小青嚇了一跳,以為高宴看出了她和袁慕的事兒。

    高宴接著又說:“那個袁慕,仇家本就多。想來那兩個也不是什么盜賊,是專門沖著袁慕來的。”高宴用手掌摩挲了幾下林小青的臉頰,柔聲說:“差點兒連累了你。”

    林小青覺得高宴的想象力很豐富,也很相信她,于是她更加愧疚。

    林小青緊緊抿著嘴唇,也不說話,脖子往寬大的西裝里縮了縮,盡量遮住了自己的臉。車內(nèi)開著空調(diào),林小青覺得她的臉頰燒的guntang,她總覺得自己是做了對不起高宴的事兒。

    如果這件事兒被高宴知道,高宴會是什么反應?

    她實在難以想象。

    她手指緊緊抓著自己的腿rou,掐的自己生疼。

    她糾結(jié)又懊惱,不知道,她這……叫不叫……出軌?

    林小青到了家,飛奔似得沖進了衛(wèi)生間,關(guān)上浴室的門兒,扒掉自己的衣服開始沖刷自己的身體。

    林小青光著身體照鏡子,雙手交叉擋在自己的胸前,兩根鎖骨尤其凸顯。她抬起下巴,掀開自己的披散下來的頭發(fā),在右肩的脖子根處,赫然看見了袁慕留下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