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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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玉龍:“可我餓了。” 沒過多久,添香樓的伙計(jì)便送來了一份食盒。 這世上,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花玉龍指了指自己受傷的手,道:“你喂我。” 玄策:“……” 他伸手將桌子挪到床邊:“你還有一只手能動。” 花玉龍見他這般,扁了扁嘴,委屈中帶著哭腔:“可是我沒力氣了。” 玄策見狀,心里低嘆了聲,端起那碗紅棗百合蓮子粥,攪了攪,方才伙計(jì)一路送來,如今還有溫?zé)幔m合入口,舀起一勺,送到她嘴里。 花玉龍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著他,道:“有件事,我能問你一下嗎?” 玄策:“你還有什么是不敢的。” 花玉龍抿了抿嘴:“玄府不是讓大理寺給圍住了嗎,為何,我今早醒來的時(shí)候……玄府可以自由出入了,然后我在府里,也找不到一個(gè)人影。” 玄策繼續(xù)給她喂粥的動作,只當(dāng)完成差事:“昨晚我去了隔壁,跟那屋主人打了一頓。” 花玉龍一雙眼睛瞪大:“打了?!玄、玄少卿,好厲害!” 這話說得,好像他昨晚無聊去了隔壁一趟,輕輕松松贏了人家。 “動靜有些大,把圍觀的大理寺官差都引了過來,他們一見我們倆,自然就知道,兇手另有其人了。” “唔!” 花玉龍點(diǎn)了點(diǎn)頭,嘴巴鼓著,道:“那抓到了嗎?” “沒有。所以大理寺都在搜查。” “你不用幫忙?” 玄策見她話有點(diǎn)多,只等她喝完一口,才回答:“等大理寺上書,此案為妖惑所為,宗正寺再接手。” 花玉龍聽他說著,偏了偏頭,嘴角勾笑:“玄少卿是覺得大理寺先前冤枉了你,所以你要人家親口說自己辦不到,要宗正寺出馬罷?” 玄策舀了一勺粥,堵住她的嘴。 “至于為何玄府沒人,你一個(gè)女子在陌生男子家中過夜,還是不要讓人瞧見的好。” 花玉龍眨巴了下眼睛,喝下最后一口粥:“現(xiàn)在長安現(xiàn)魔,公主又不見了……對了,洵之,我聽師父說,這個(gè)名叫阿啟的少年,可能是萬年前魔界靈王的兒子,原本被封印,不知為何會出現(xiàn)在人間。” “我知道。” “那你昨晚見到他,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 玄策放下碗,拿過帕子給她擦了擦嘴,起身背對著她,道:“沒什么。” 花玉龍盯著他的身影,想了想:“洵之,我還有件事,想要告訴你。” 玄策沒回應(yīng),似乎就是讓她說下去。 “我其實(shí),在夢里,好幾次,夢見一個(gè)長得與你相像的少年,我一開始以為那個(gè)人是你,直到他說,他叫作阿啟。” 她說完,手捏了捏裙擺。 一個(gè)女子與另一個(gè)異性朋友說這樣的話,確實(shí)有些不妥,但是,她忍了好久:“我想,告訴你,也許,對你抓到他有幫助。” 玄策將食盒蓋上,再將桌子挪回了原地。 花玉龍以為他又要走了,正要開口,不料,這人竟是拖了椅子過來,坐到她床邊,眼神平靜,看著她道:“都夢見些什么了。” 花玉龍:??? 玄少卿似乎,沒有生氣的樣子。 遂咽了下口水,從第一夜的夢境開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末了,還補(bǔ)充道:“我之前親你,完全是因?yàn)椋野l(fā)現(xiàn)好像親了之后,就會做這樣的夢,而且,每次做完,我感覺自己的法力又增長了些……” 她邊說著,邊注意玄策的臉色,看他遲遲不說話,又補(bǔ)充了句:“洵之,你……覺得我說的這些,對你有幫助嗎?” 玄策垂在腿上的雙手,早就攥成了拳頭。 有沒有幫助? 他心頭早就波瀾起伏,海嘯泉涌了。 沒有幫助,只有氣住。 她夢里的少年,長著他一樣的面孔,卻喚了他人的名字—— “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 “呃?”花玉龍看他:“朋友啊。” “若是朋友,怎會在夢里作這些、親昵的動作?” 他忽然站起身,朝她道。 花玉龍被他嚴(yán)肅的一臉,驚了下:“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這不是,問你么!” 玄策心頭紊亂,使勁讓自己看起來平靜:“花娘子,與那個(gè)阿啟,似乎頗有淵源,至于玄某,看來,也只是個(gè)替身罷了。” 親了他,夢見別的男人! 花玉龍瞳孔一怔,見他要走,忙伸手去抓,卻沒想到自己的手受了傷,這一牽扯,忍不住輕呼出聲—— “啊!疼!” 玄策肢體比腦子轉(zhuǎn)得快,下意識抬手去檢查她的傷口,一抬眸,就看到她眼睛紅紅的。 他動作一頓,收回手:“我去叫大夫。” “玄策,你給我站住。” 他沒有回頭,只留一道黑色的高大背影。 “你怎么會是替身,你是,我的好朋友啊。” 好朋友…… 他握著拳。 忽然明白,感情原來也是分很多種的。 有親情,友情,但他們,都不是愛情。 “我知道了。” 他語氣還是冷硬的,看著他掀開簾子出門的動作,花玉龍只覺他變得有些奇怪,可是,自己也并沒有做錯(cuò)什么吧…… —— 長安街頭,經(jīng)過一場紛亂的搜查后,又歸于往昔的熱鬧。 昭榮和花遇橋走在街上,雙手負(fù)在身后,仰頭吸了口空氣,這集市販賣各種瓜果蔬菜,空氣里都帶著清爽的青草氣息。 忽然,手臂被人一帶,昭榮沒提防被花遇橋扯到了遠(yuǎn)離路邊的內(nèi)處,抬頭,就聽他說:“馬車疾馳,你這大剌剌地走在路中間,還真是膽子夠大的。” 說完,便松開了她的肩膀。 昭榮只覺他力氣好大,抬手揉了揉,努嘴道:“你這人,膽子才大。” 花遇橋見她有些吃痛,才反應(yīng)過來,方才不過是抓了一下,感覺也沒使勁啊…… “抱歉。” 昭榮瞥了眼,剛看到路中央駛過的馬車,忙縮到他懷里。 花遇橋渾身一僵,就聽她道:“別動!” 他肩寬腰窄,腿又長,昭榮一躲在他懷里,幾乎是擋得綽綽有余。 待馬車駛過,她才探出腦袋,拍了拍胸口:“方才那馬車?yán)镒绦l(wèi),要是讓他們發(fā)現(xiàn)可就大事不妙了。” “這樣啊。” 花遇橋抬頭朝街邊的攤位望了望,道:“跟我來。” 集市人群擁擠,他們倆都怕丟了對方,于是,昭榮就抓住了他的衣袖,擠到了一處攤位前。 “你挑一個(gè)。” 這露天的小攤架子上掛滿了一片彩繪面具,昭榮聽他的話正要認(rèn)真挑選,哪知這攤位老伯卻說:“哎?我們的面具不賣。” “不賣?” 花遇橋覺得好笑:“不賣你們掛出來白看么?” 老伯抬手指了指旁邊圍了一圈的熱鬧:“你花錢,租羽翎箭,能射中四個(gè)靶心的話,就給你隨意挑選一個(gè)面具帶走。” 原來如此。 昭榮:“那這羽翎箭多少錢啊。” “十個(gè)銅板三支。” 她一算,清眸睜大:“我要射中四個(gè)靶心,至少得買四支,豈不是得花二十文?” 花遇橋看了眼這些面具:“倒是會算。” 他這話,說的是老伯,也說的是昭榮。 “有喜歡的嗎?” 昭榮低聲說了句:“最高那排,白色的狐貍面具。” “好。” 他拿出銀子,朝老伯道:“三十個(gè)銅板,九支箭。” 昭榮心里又算了起來,三十個(gè)銅板,最多能中九個(gè)靶心,那就可以換兩個(gè)面具! “這么算的話,三十個(gè)銅板就能得兩個(gè)面具!” 花遇橋側(cè)眸看她,勾唇道:“是啊,可不比二十個(gè)銅板買一個(gè)面具強(qiáng)。” 商家有他們的算計(jì),但年輕人也有自己的心思。 花遇橋接過箭筒和長弓,微彎身朝昭榮道:“跟緊了。”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抓著他的衣袖鉆進(jìn)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