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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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界不僅陌生,還妖鬼重重,若真有人能以假亂真,混入其中,才令人可怖。 正想著,耳邊卻傳來加重的腳步聲,以及身子摩擦墻壁的聲音,玄策心頭一震,回頭望去,卻被蕭梧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視線,這狹窄的甬道里,讓他背著東珠往前走,確實難行了。 “玉龍,什么聲音?” 不知怎的,讓花玉龍走在后頭,他總是不放心。 “剛才顧著東珠的頭,有些看不清路。” 蕭梧有些歉意:“勞煩您了。” 玄策見狀,回身往前走的步子加快了些,這里應(yīng)當(dāng)是通向什么地方,要么更隱蔽,要么是沒修好,得趕緊走出去才是。 忽而,玄策嗅到鼻翼間的濁氣散開了些,前面不遠(yuǎn),應(yīng)當(dāng)是更開闊的地方。 果然,玄策手里的火光往前一探,他們走到了甬道中的一個分岔口。 一條往東,一條朝西。 玄策回頭,沒問蕭梧該怎么走,而是朝他身后的花玉龍道:“玉龍,你到我身后來。” 蕭梧讓開一道身子,站到開闊的地方,這時,他背后的紅衫倩影才現(xiàn)了出來。 于火光搖曳中,玄策看見花玉龍那雙杏眸盈著笑意,嘴角微勾,提著裙擺朝自己小跑了過來。 玄策的神思,瞬間如這搖擺的火光般,晃動了下,目眩了下。 “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走啊?” 她睜著大大的眼睛,似麋鹿般看著他。 玄策目光掃過兩條分岔的甬道,盡頭都是黢黑一片,遂撩起襕袍下擺,半蹲下身,在甬道地面仔細(xì)觀察了番,說道:“東邊的腳印要多些,方才西璧應(yīng)該是從這里過來的。” 說著,朝蕭梧道:“這里通向何處,你可知道?” 蕭梧額頭滲著汗珠,有些羞愧地?fù)u頭:“我平日只在鐵匠坊和造紙坊來往,其他地方,實在沒有印象。” 聽到這話,玄策眉心微蹙,掌心分別覆在兩條岔道的地面上,指尖捏起碎土揉了揉,又放到鼻翼嗅了嗅,道:“這里地面潮濕,水汽更足,往東邊。” 說罷,站起身,從袖間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花玉龍,道:“先給東珠吃下一顆。” “好。” 花玉龍伸手接過,露出了那包扎口不知何時散亂開的手帕,玄策見狀,忽然隔著衣衫握住了她的手腕,順道檢查方才的傷痕。 而就在他拆開手帕的瞬間,動作忽而一頓。 花玉龍道:“傷口好得差不多了,我先給東珠喂藥。” 說罷,她把手收了回去。 玄策看著她給東珠送藥的動作,一言不發(fā)。 一雙掩映在火光后的眼睛幽幽,如深不見底的潭水。 蕭梧見東珠吃下藥后,心安了一大半,朝玄策道:“謝謝公子。” 于是背著東珠往玄策指的岔道方向走去,道:“事不宜遲,我們得趕緊加快腳步,免得鼠妖追來!” 玄策面露寒氣,道:“你們往東,我和花玉龍,往西。” 他說完,明顯感覺花玉龍身子輕微顫了下,不解道:“我們要分開?萬一那東邊是妖怎么辦?” 玄策將花玉龍手上的帕子拿下,扔到西邊的岔道,“若是追來,我們便能引開,東邊岔道的土地要濕潤些,離造紙間應(yīng)當(dāng)不遠(yuǎn),這條應(yīng)該是它們后面挖的暗道。” 說完,示意花玉龍走向西邊,他跟在后面。 火光昏暗,花玉龍看不清他的臉色。 蕭梧見狀,雖心里害怕,但玄策用手帕引走了妖物,也是給他們脫身,遂道:“公子今日救命之恩,待蕭梧來日定舍命再報。” 玄策看著她眼里的感激與堅定,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女子,淡淡道:“快走吧。” 西邊,眼前一條黑暗之路,玄策和花玉龍無言地往前走。 忽然,走在前面的花玉龍開口,說道:“這里沒有人走過的腳印,你可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 玄策:“到了便知道。” 花玉龍:“萬一是妖呢?” 玄策:“遇妖殺妖。” 花玉龍低頭,輕聲似冷嘲:“那你也讓我走在前頭?”說到這,她頓了頓,旋即輕嘆了聲,“不過男子都這樣,在危急關(guān)頭,把女人推出去。” 玄策心頭一沉,手中的斷水劍握得更緊,“你很討厭男人?” 前面的花玉龍聳了聳肩:“但女子卻又非是離不開男子,這萬物道法,實在令人討厭。” 這時,玄策見前面的甬道越走越開闊了些,應(yīng)當(dāng)是要到盡頭了。 不多時,兩人穿出岔口,便踏入了一處平地,與方才甬道內(nèi)的泥土地不同,這里的地面,是用青磚石鋪成的,像是長安街道上,誰家的屋舍。 果然,玄策一抬頭,就見眼前立著道高聳的朱紅大門,下面鋪設(shè)了漢白石階,宛如高官大戶的宅門。 玄策道:“把門打開。” 花玉龍上前,抬手推了推,道:“打不開。” 他站在后面,一根弦緊繃著,抬起就快燃滅的火折子,在門框邊游走,這并不是方才見過的那些鐵門,卻是厚重的木門,高聳至頂,如神祗般,俯視著來人。 在上面飾有各色彩繪,看樣式,不像是本朝流行的紋路。 倒是……與方才廳堂上的地毯有異曲同工之處。 玄策淡淡道:“如果打不開,那便將此木門燒掉吧。” “不行!” 忽然,花玉龍聲音尖細(xì)起來,聽著刺耳。 玄策抽出斷水劍,劍尖直指門縫,寒光凜凜之間,那木門竟嘯忽發(fā)出幽幽綠光,如輕石點水,泛起了串串漣漪—— 原來,是有封印。 他側(cè)眸看向花玉龍,說道:“為何不行?” 花玉龍眉眼微彎,轉(zhuǎn)過身,眼神朝他柔柔魅魅地看著:“我的意思是……燒,行不通。” “如果我非要進(jìn)去呢?” 花玉龍轉(zhuǎn)身立在玄策與朱紅大門之前,忽然抬起手,掌心覆到玄策的心口,腳步慢慢往前走,玄策瞳仁微怔,往后退了半步,劍尖也離了門。 他站在臺階下,不再往后,而花玉龍卻貼了上來,目光直視著他,道:“我們回去吧。” 玄策的劍尖突然轉(zhuǎn)向,抵上了她的脖頸,幽幽道:“玉龍,你把她藏到哪兒了?” 杏眸上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我見尤憐的模樣:“你在說什么啊?” 玄策:“你到底是誰。” 她雙眼無辜:“我是玉龍啊~” 玄策牙關(guān)咬了咬,他現(xiàn)在不知道,眼前這副軀殼,到底是花玉龍的,還是……不是,但是,他幾乎可以肯定,這里面的芯兒,不是真正的花玉龍。 她又嗔道:“你干嘛拿劍指著我,我又沒害你,你們男人怎么這樣啊,狼心狗肺!” 說罷,她的五指猛地箍上玄策的脖子,下一秒,手臂一甩,便將他打至對面的墻上。 玄策手中斷水劍一揮,在空中直指花玉龍,踏罡正步,雙手凌厲地于空中畫符,一道藍(lán)光現(xiàn)起,劍身一分為三,讓她無路可逃。 對面的花玉龍站在臺階上,卻氣定神閑地雙手負(fù)在身后,笑容竟有些天真:“你不敢的,你不是還不知道,她在哪兒嗎?” 玄策眼眸冷如霜:“你為何要扮成她的樣子。” 她雙手一拍,笑道:“哈!我本來是想殺了蕭梧,誰知道啊,你們撞上來了!不過就在方才,我改變主意了!” 玄策蹙眉:“什么主意。” 她纖細(xì)的食指點著玄策,有些脾氣道:“我要先殺了你們,礙事鬼!” 第29章 愛而不得 “你喜歡我么?”…… 眼前的花玉龍立于石階之上,側(cè)身抬手,只見那道掌心一過,強烈的旋風(fēng)頃刻自平地而起,直沖向玄策面門。 瞬間,與斷水劍相交,發(fā)出刺耳冰冷的撞擊聲。 劍身的藍(lán)光變得若隱若現(xiàn),幾乎強撐著抵擋。 花玉龍眼眸冰冷:“呵,跟老道斗,你還嫩著點!” 斷水劍忽然發(fā)出顫鳴,玄策內(nèi)力一輸,三劍再分為六劍。 于刺眼的光芒中,玄策按下紊亂的氣息,說道:“既是同道中人,何苦性命相逼!” “你們阻我殺蕭梧,我便先殺了你們!” “蕭梧不過一個打鐵匠,與您這樣的高人有何冤仇!” 這話仿佛激怒了花玉龍,她表情變得有些猙獰,玄策透過劍光看見,她那臉龐上隱隱爬現(xiàn)無數(shù)紅色的血管! “我說過,不可再動那些兵戈,他卻還要再燒,還要再燒掉!” 兵戈? 玄策一晃神,腦子忽地想起,方才在廳堂的博古書架上看到的兵書…… “你到底是誰!” 他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內(nèi)力就沖了進(jìn)來,直撞到他的胸口,唇間瞬間浮起血腥,薄唇緊抿,只怕那口血要流出來。 那女子的臉忽然貼了上來,張著一雙跟花玉龍一樣的眼睛,朝他撩撥道:“你喜歡我么?” 玄策瞳仁微漾,沒有說話。 對面的女子笑得更燦爛了,這樣的笑,他仿似從未在花玉龍的臉上見過…… “有情人,是不得眷屬的噢!要么你死,要么她死,反正我得殺一個,留一個。” 好強的內(nèi)力,玄策原本只想將蕭梧和東珠引開,單獨與她斗法,卻沒想這人法術(shù)竟如此高深,而且還不是妖。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