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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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少年臉紅 “你長得比尋常男子還要白,…… 山原和竹猗的劍柄斜插入土壤,往外一抽,便帶出不少黃土,不多時(shí),槐樹下的土坑內(nèi),就現(xiàn)出了一個(gè)漆盒。 花玉龍?zhí)筋^看了看,道:“你們這是……要驗(yàn)尸?” 山原抽出劍身,鋒利的劍刃小心翼翼地沿著盒蓋與盒身的縫隙間劃過,只聽“滴答”一聲,漆盒被打開了。 花玉龍心跳一縮,身旁的玄策已傾身上前,只見漆盒里安放著一個(gè)白布包裹,山原的劍尖一挑開扎著的繩結(jié),那布囊中的東西便頃刻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 花玉龍杏眸一睜:“貓兒呢?” 在那白布包裹里,靜靜躺著的,是一只用棉布編織成貓兒形狀的玩偶。 玄策語氣沉沉道:“那只白貓,沒有死。” 花玉龍看向他:“你來挖棺,難道是早就懷疑?” “那天在南曲樓里撞見這只白貓,就隱隱覺得不對勁,鼠妖再膽大橫行,可貓鼠畢竟是天敵,”說到這,玄策目光不由看了花玉龍一眼,接著道:“那天你把貓從地上抱過來的時(shí)候,鼠妖就執(zhí)刀刺向我們,應(yīng)該是沖著這白貓。” 花玉龍略一回想:“那宋沁嵐為何要撒謊,說貓死了?” 這時(shí),只見玄策從百寶囊中拿出今日在畫室里尋到的貓球,放在地上,朝花玉龍道:“用你的火,燒一燒。” 聽他這般尋常地說出這話,花玉龍心頭頓時(shí)一虛,雙手負(fù)在身后,眼神往別處瞟:“咳,我這……這火,可不是說放就放的……” 玄策挑眉:“意思是,你控制不了火候?” 花玉龍:“……” 竹猗:“難怪全長安城都防著你。” 玄策只聽說她從小自帶火體,但沒想到這么大了,還不會(huì)用,遂道:“那你蹲下來。” 花玉龍應(yīng)聲蹲到他面前。 玄策:“掌心懸在這藤球上,閉上眼,集中精神,跟我念。” 花玉龍見玄寺丞又要現(xiàn)場教學(xué)了,立馬聽話地闔上眼睛,長長的睫毛上懸著黃昏的金色,撲閃撲閃的。 這時(shí),一道清朗如風(fēng)過松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晴者心火,天地炎炎,若合符契,雷霆掌中。” 花玉龍順著他的話低吟片刻,只覺掌心一熱,驀地睜眼一看,只見掌心下的藤球頃刻被火舌舔上。 她下意識(shí)握掌為拳,那火便熄了。 不由驚喜道:“玄寺丞好厲害!” 一旁的竹猗嗤笑:“這種小火苗,我們只肖用火符念咒即可,花娘子這在道觀修煉如此多年,怎么連這點(diǎn)法術(shù)都不會(huì)?” 他話音一落,忽然眉頭皺起,食指堵上鼻翼,道:“有妖氣!” 說罷,眾人看向那藤球,只見方才的明火頓時(shí)燒成了黑色,伴隨一陣腥臭,最后將它燒成了灰。 山原:“是妖物!” 花玉龍震驚道:“是那只貓?!” 玄策目光冷冷地看著那一地黑影,道:“回南曲樓。” —— 在馬車趕去平康坊的路上,玄策打開車門,朝山原道:“繞到天心觀,將花娘子送回去。” 花玉龍眼看就要到宵禁閉坊的時(shí)候了,想她溜出來了一天,若是還不回去,被父親和阿兄知道……雖然她并不怕責(zé)罰,但心底里,是不想讓他們不高興的。 遂聽他這么講,自己也就按下了想一探究竟的好奇心,沉默地跟著馬車回觀。 對于天心觀這條路,竹猗和山原都走熟了,馬車很快便駛進(jìn)了槐樹道,就在盡頭的道觀門前,他們看見那兒也停了輛馬車。 山原和竹猗下車,叉手行禮道:“溫寺丞。” 花玉龍打開車門,就見花重晏和大理寺的溫簡,正站在觀外。 而花重晏在看到meimei從觀外回來時(shí),眼里也沒有訝然之色,顯然,他已經(jīng)知道了。 花玉龍心虛地下車,走到花重晏身邊,低聲道:“阿兄……” 花重晏:“玄寺丞已與我說了,案情有些地方需勞煩你出觀。”說著,哼笑了聲:“你倒是讓人家寺丞打掩護(hù),自己呢,卻一聲招呼都不打了,沒禮數(shù)!” 花玉龍有些意外地抬眼看向玄策,見他正跟溫簡說話,沒曾想他已經(jīng)替自己圓了話,心里頓時(shí)輕松了半分,道:“我說了也沒用。” 溫簡:“我們剛從鑄錢監(jiān)回來,現(xiàn)下宋監(jiān)已經(jīng)同意我們假制飛錢印版的方案了,新的樣式也打了樣,最快明日,假飛錢便能印制出來。” 玄策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對了,不知二位是否去過南曲樓的妙音閣,那里的人不收飛錢,只要真金白銀,但他們的主事卻會(huì)用飛錢當(dāng)賞錢。” 說完,卻見溫簡的臉上浮起一絲紅暈,忙擺手道:“我們大理寺作風(fēng)嚴(yán)謹(jǐn),斷不會(huì)隨意出入此等風(fēng)月場所。” 花重晏聽了,眼眸笑著一轉(zhuǎn):“溫寺丞,查案所需,不拘小節(jié)。” 溫簡努力咳嗽了幾聲,以掩過尷尬,誰料花玉龍突然來了句:“阿兄,我今晚還想跟玄寺丞出去。” 她剛說完,腦袋上就被一把折扇揍了個(gè)栗子。 “疼!” 花重晏:“你還知道疼,我以為你不怕挨板子呢!還不給我回天心觀,道經(jīng)都給阿耶抄好了嗎!” 花玉龍揉著腦袋,理直氣壯:“自然是抄好了!你再打我,我就把你折扇燒光!” 花重晏把手中折扇一合,背到身后:“那也不能出門!” “阿兄,我也是為了咱們花家,那鼠妖我見過,那宋娘子我也有份子救,而且今日也查出了一點(diǎn)線索,原來之前給我畫小像的孟畫師,還是個(gè)落魄貴公子,但沒有人知道他具體的身世,我覺得,越是遮掩的,就越欲蓋彌彰,阿兄,你耳聽八方,是不是有辦法查到他的身份?” 花重晏臉色忽而一凝,盯著花玉龍,直把她看得心頭一慌:“阿兄?” “你是不是喝酒了?” 花玉龍:“……” 玄策開口:“花娘子確實(shí)是喝了兩壺,不過也不是什么壞酒,西域的龍膏酒,不宿醉不頭疼。” 花重晏揉了揉太陽xue,扯了扯嘴角道:“玄寺丞見笑了,一會(huì)我便讓仆人把酒錢送到府上。” 花玉龍沒想到玄策這么計(jì)較,嘀咕了聲:“難道幫忙查案,還不包伙食么。” 玄策依舊臉色穩(wěn)定如常:“方才你也說了,是為了花家。” 一旁的溫簡好脾氣地打圓場:“花小姐果然女中豪杰,溫某就不勝酒力,莫說兩壺,便是兩口都上臉了。” 花玉龍難得被夸,笑著朝他道:“你長得比尋常男子還要白,自然是易臉紅的。” 花重晏最怕自己這個(gè)meimei夸人,哪有說男子臉白的,忙道:“小妹看人說話角度奇特,溫寺丞可千萬莫放在心上。” 溫簡笑得露齒,擺擺手道:“花小姐性情直接,沒有彎彎繞繞,我看也比尋常女子更大方得體。” 花重晏沒想他們倆還互夸起來了—— “玄某還有事,先告辭了。” 忽地,站在一旁的玄策丟了句話,就轉(zhuǎn)身欲走。 花玉龍忙喊了聲:“玄寺丞,你等一下!” 玄策側(cè)身而立,見花玉龍?zhí)嶂p盈的長襦裙,身影小跑躍進(jìn)了天心觀的門,眼神收了回來,看向花重宴:“今日有勞花娘子,那酒錢花二郎無需言謝,玄府也不會(huì)收的。” 花重晏拱手笑道:“那便當(dāng)是花某回請的,您如何也要收下。” 玄策:“玄某官職在身,不便受禮。” 花重晏折扇一撥,狐貍般的臉上還是掛著商人不卑不慍的笑:“如此,那等案子結(jié)了,我們再好好喝一杯。” 玄策不置可否,只轉(zhuǎn)眸朝溫簡道:“大理寺卷宗為全國之最,關(guān)于孟之渙的身世背景,還需盡快查明。” 溫簡突然被玄策投了話,心頭登時(shí)緊張,這人一直冷著副臉,真如傳聞所說的:宗正寺玄策,冰山不可攀。遂溫簡只剩點(diǎn)頭,認(rèn)真道:“今夜我們便熬夜查閱,不漏過一絲線索。” “還有,”玄策聽到身后的青石臺(tái)階處踏來輕輕盈盈的腳步聲,語氣幽幽道:“當(dāng)時(shí),當(dāng)?shù)兀瑲v任的各級官員,都需對應(yīng)。” 就在溫簡怔愣之時(shí),身后響起一道鈴鐺般悅耳的聲音:“玄寺丞,您今夜怕是路途艱險(xiǎn),所以我特意給您找了個(gè)幫手,長安天心觀觀主的唯二關(guān)門弟子:希夷道士!” 玄策轉(zhuǎn)頭看向花玉龍,再順著她期待的目光,垂眸把視線落在希夷的腦袋上,那雙葡萄般烏黑天真的眼睛,正告訴他:我沒捉過妖。 “崇玄署辦案,還用不著一個(gè)小道童幫忙。” 花玉龍忙攔著道:“唉!崇玄署掌管天下道觀,我這天心觀的師弟自然能差遣得,今日您叫我去辦事,本姑娘不也沒推辭么!” 說著,拽著希夷就往玄策身前推了推:“我這個(gè)小師弟天分了得,只要您說一聲,他都能給辦成。” 花重晏自覺meimei是在胡鬧,便道:“既是危險(xiǎn)重重,你還叫希夷去,他還小,萬一出了什么岔子可還得了!” 聽到這話,希夷抬頭,心里眼里瞬間涌起了感動(dòng),沒想到花二爺竟會(huì)如此護(hù)著自己,但,師姐說得沒錯(cuò)—— “在下沒問題,除妖伏魔本就是道家天職,玄寺丞,我保證不給您添麻煩。” 說罷,他一板一眼地叉手行了個(gè)禮。 玄策見狀,自然是知花玉龍葫蘆里賣什么藥,花家不肯她夜不歸宿,但放一個(gè)小跟班在這里,就不怕事事不在了解之中。 “既然花府如此相助,那希夷道士,你便跟過來吧。” 這話一出口,玄策覺得他答應(yīng)得似乎有違自己的作風(fēng)。 而一直在旁邊忍氣的竹猗頓時(shí)傻眼了:“寺丞,這怎么行……” 山原拉住他,冷靜道:“時(shí)候不早了,趕緊辦事。” 花玉龍則一臉心滿意足,擺手恭送玄策道:“玄寺丞慢走啊,路上注意安全。” 玄策雙手負(fù)身往前走,眼眸側(cè)側(cè)看她一眼,卻什么也沒說。 第19章 打壓嚇唬 “玄寺丞法術(shù)高強(qiáng),會(huì)保護(hù)我…… 馬車?yán)铮R难塾^鼻,鼻觀心,一言不發(fā),正襟危坐,正打算如此維持空氣的狀態(tài),直到目的地。只一道聲音突然響起,把他好不容易的矜持嚇成了炸毛—— “希夷道士。” “哈!您、玄寺丞叫我希夷就好了!”他忙擺手笑呵呵道。 對面玄策慢條斯理地捋平衣袖上的褶皺:“平日里,都除過些什么妖?” 希夷一時(shí)被考,rourou的臉蛋瞬間有些漲紅:“呃,師父每次離開長安,都讓我和師姐留在觀里,所以……不曾抓、抓過什么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