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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豬的慘叫此起彼伏,已經有分娩的跡象了。 兩臺柴油機堪堪供著廠里臨時拉的燈和一小塊的空調,員工也束手無策。 這時莊小多的電話響了。 “寶哥!” 寶哥那邊聲音迷糊:“怎么了,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 然后伸手去開臺燈,嘟囔著怎么停電了。 莊小多把廠里的情況跟寶哥說了,問他有沒有大型的發電機組。 “我這兒沒有,但是你別著急,我有個養雞的朋友,就在縣城旁邊點,他廠里有,我去聯系他。” 寶哥邊說邊摸著衣服穿上身,掛了電話就開車沖出農場。 事情有了轉機,莊小多松了口氣。 “去換件衣服。”唐槐找了把傘,過來摸摸莊小多濕了的頭發,“實在不行明天一早去買個過來裝。” “哪兒來得及啊!”莊小多一聽唐槐這話,氣得破口而出,“都要分娩了,現在這個溫度,5度6度,這生下來得死一半!產房溫度要20度以上你知不知道啊!” 唐槐沒想到莊小多會發脾氣,無措的動動喉結。 “我錯了。” 本來圍在一旁的員工看老板吵架,想勸又不敢,只好裝作忙碌的四散開來,有幾個一根筋的臨走前還說了幾句“吵歸吵,別動手哈”。 莊小多氣呼呼的就往外走,唐槐趕緊張開傘跟過去。 “躲雨,小多,別淋感冒了。” 莊小多快速的走著,故意不躲他的傘,唐槐不停的根據莊小多移動的方向遞傘。 他走,他跟,他們都沒打到傘,淋成了兩個落湯雞。 進了宿舍,莊小多凍得直發抖,扯過門背后的干毛巾就猛搓頭發。 唐槐惺惺的進來,收了傘。 “先換衣服吧,有沒有濕到里面?” 莊小多暗搓搓的看唐槐一眼,入冬以來他就是半永久的沖鋒衣和夾克,多少有點防水,沒有淋得太慘,就是臉上那表情,看得人想笑。 剛剛一時情急發了脾氣,每次碰到這種決策型的大事他就不慌不忙的,像個甩手掌柜。 唐槐沒有得到回應,以為莊小多真的很氣,小心翼翼蹲下來給他遞拖鞋。 穿好鞋又去找吹風機和干凈的衣服。 莊小多故意不搭理他,看這回自己不主動服軟他會怎么做。 結果莊小多換了衣服,吹完頭發,唐槐也一言不發,就在身邊轉悠著,像個伺候主子的小丫頭。 莊小多瘋狂在心里罵他呆豬。 這種時候過來親親抱抱不就好了嘛。 “對不起嘛,我錯了。”唐槐輕輕坐在床邊,接著手機電筒的光看莊小多半明半暗的臉。 莊小多傲嬌的抬起下巴:“你錯哪兒了?” 唐槐想了想:“我不該對母豬分娩出現危機表現得太淡定。” 莊小多哼了一聲。 “剛剛怕你淋濕了感冒。”唐槐歪頭,看莊小多的眼睛。 莊小多雙手抱胸:“我淋一點雨最多感冒,又不會死,母豬凍一晚上可能就要難產啦,這都是錢誒,你怎么能這么不關心我們的事業!” 唐槐緩緩貼近莊小多:“我更擔心你,不代表我不關心豬啊。” “你怎么拿我和豬比……唔…”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來微博聊天啊~(純良大眼看著你) 第44章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那個,要是覺得開頭有點連不上,就wb搜索:迪克羊仔不穿羊絨衫咳咳,沒事了,散會! 小多:你咳什么? 作者:跟你一樣,感冒了 小多:也是因為那個? 作者:滾啊 莊小多換好了衣服又開始拿手機查資料,網上說實在不行整點炭火也行唄,可是莊小多覺得這個建議有點離譜。 農村家養的豬一般都是初春配種,夏初的時候就生崽了,養一年賣掉或者吃了,豬崽子根本沒有在冬天生下來過,所以他們的建議對規模化養豬廠一年3胎的頻率來說不是很管用。 唐槐被員工叫走,莊小多剛好一點的心情又有些低落。 頗有種被拔吊無情的感覺。 正想起身出門去看看母豬的情況時,寶哥的電話打了過來。 “小多,我拉著柴油機過來了,還有20分鐘就到,你們想法騰個不淋雨的地方哈。” 寶哥雷厲風行,直接上門去敲朋友的門,大貨車拉著柴油發電機組和會cao作機器的朋友就直奔養豬場。 有了好消息,莊小多心頭的大石頭放下了。 員工們把白天涌來堆放飼料的的大棚空出來,沒一會寶哥就開著小貨車停在了大棚里,接線打火一氣呵成。 分娩欄的空調供應上了,溫度慢慢上升,母豬們的尖叫也越來越頻繁,莊小多拿著總部給的資料對比之后,確認就是今晚到明天基本都可以開始分娩。 寶哥處理完事情就油門一踩離去,深藏功與名。 晚上有員工守著,莊小多被折騰得很累,就回宿舍睡一會。 唐槐找了個熱水袋,燒了開水裝好,拿衣服一包,悄悄塞進被子里,挨著莊小多的腳,見他縮了一下,又試探性的伸腳過來,確認是暖和的東西后安心的貼著。 唐槐拿手背在莊小多額頭上貼了貼,感覺溫度差不多,應該不會發燒,就去守著柴油發電機了。 凌晨四點過,大雨停了,莊小多被外面人豬叫嚷的聲音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