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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樣房間里都是味道。”公孫赫說。 莊小多不安的和唐槐對視,公孫赫現在實在是太虛弱了,看著不像是只傷到眼睛的樣子。 把公孫赫扶回房間之后,唐槐拉著張麗麗談話。 “老赫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張麗麗沉默了一會,想著公孫赫動不動就要半死的樣子,想著反正人都叫過來了,瞞著也沒什么意思。 “車禍不止傷到了眼睛,腹部撞傷嚴重,傷到了胃,當時車翻到高速下面,車頭冒煙,他動不了,熏了半個多小時,肺也有點問題。現在每天吃的藥比飯還多,睡覺要靠止痛和安眠。” 張麗麗一口氣說完,重重的呼吸幾下:“醫生不讓他出院,他偏要出,說在醫院躺得想死,誰勸都沒有用,他爸媽只好拍醫生每天來家里看。” 唐槐苦笑了一下:“他以前也說過這話,沒事,明天我送他回醫院。” 折騰了一通,莊小多手腳冰涼,縮在被子里,拿腳去纏唐槐的小腿。唐槐用腳挑起被子掖住,摟著莊小多,把他的腳夾住,像個大火爐一樣包住莊小多。 次日一早,張麗麗在餐廳吃早餐,見莊小多和唐槐下來,“唐大哥,你昨晚說把他送回醫院,要怎么勸他啊?” “不勸,”唐槐讓莊小多先吃早餐,自己去座機打了個電話。 公孫赫父母一聽是唐槐,聲音顫抖著跟他告公孫赫這頭倔驢的狀。 “早知道你也回國了我們應該去探望你的,小赫一直不跟我們說。” 唐槐:“我不讓他說的,阿姨,你們待會在醫院等吧,幫我把車叫過來。” 一小時后,一輛高級私人醫院的救護車出現在門口,唐槐鉗著公孫赫的手,被子一裹就扛上了車。 “不是吧隊長,又來這招……”公孫赫完全不是唐槐的對手,生無可戀的躺在車上,旁邊坐著他的主治醫生助理。 “公孫先生,又見面了。”助理一雙瞇瞇眼親切的笑。 公孫赫前幾天狀態稍有好轉,就不管不顧的出院了,誰勸都沒有用,自己在家憋了幾天后,張麗麗來了,他的身體也不行了。 唐槐跟公孫赫父母在走廊敘舊,公孫赫mama張口閉口都是感謝,緊緊握著唐槐的手:“這孩子每次出事兒都得你來勸才行,真是謝謝你了小唐,這來來回回,算你救了他三次了。” 唐槐不善言辭,也只好低聲應著。 公孫赫母親謝完,看著莊小多支支吾吾的開口:“這位小兄弟也是你們戰友嗎?” “啊?”莊小多尷尬的笑,“我不是,阿姨,我是唐槐的……朋友。” 對方附和的點頭,心想確實看著一點兒也不像:“謝謝你來看我們家小赫,阿姨招待不周了。” 莊小多搖頭擺手否認,他長得乖,公孫赫母親逮著他就開始嘮嗑,問他有沒有女朋友。 “他是我男朋友,阿姨。”唐槐突然打斷對話,坦然道。 公孫赫母親張著嘴就詞窮了,干笑兩聲打圓場,“哎喲是阿姨眼拙了,挺好的,都是好孩子,能好好過日子就好。” 唐槐打了個招呼,進病房去看公孫赫,他躺在床上望著窗外,見唐槐進來,鬧脾氣一樣的又把臉扭過去。 “老赫,你信不信我?”唐槐坐在床邊。 “什么信不信的。”他知道唐槐是什么意思,卻想糊弄過去。 唐槐:“能好的,我問過醫生了,就算不能再搞鐵人三項,但是回歸高富帥肯定沒問題。” 公孫赫翻身過來:“哪有瞎眼睛的高富帥。” “怎么沒有,雖然你不能成為明日香,但是你可以是金木研,是夏爾,是柳生九衛兵。” 公孫赫笑出聲:“那叫柳生九兵衛好不好,做功課都不好好做。” 唐槐拍拍他的被窩,語氣強硬道:“總之你好好治病,等我豬崽子生下來了再來看你。” 唐槐和莊小多告別唐槐,買了下午的票回家了,不出意外的話預產期就是這兩天了。 高鐵到達云南境內的時候就一直下雨,并且越來越大。 下車的時候甚至是暴雨了,兩人開車回到家已經是深夜,囫圇洗了澡就躺上床睡。 暴雨一直嚇到凌晨,半夜,唐槐被莊小多電話震動的聲音吵醒。 是廠里的保育組長。 “老板,停電了喲,母豬欄區的溫度只有6度了,我們搞了兩臺柴油發電機,但是供應不上空調哇。”保育組長的聲音聽起來著急了好久了。 唐槐坐起來,捏了捏眉頭。 “我馬上過來。” 轉頭叫醒莊小多,兩人著急忙慌的開車趕去廠里。 路上漆黑一片,已經一點光都不見了,莊小多拿著手機查斷電原因,還沒有任何消息發出來。 要想帶動養豬場那么多空調,家用柴油發電機是供應不上的,需要找專用的大功率發電機組。 “怎么偏偏這個時候停電。”莊小多蹙著眉頭,有點沒頭緒了。 唐槐專心的開著車,不敢轉移視線,在回想附近有哪些地方可能有發電機組。 “問問寶哥?”莊小多問。 唐槐只嗯啦一聲。 莊小多給寶哥打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太晚了,估計睡了。” 莊小多焦頭爛額,車剛停下來就拉開車門冒雨沖進養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