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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 男人的眼色變得更濃稠了。 時舟不太確定,沒看真切, 也不敢多看! 只知道自己心跳很快, 呼吸愈發急促,身體升溫以至于心神恍惚, 倉皇失措的小臉, 逐漸浮現出一行字:我是誰, 我在哪兒,我在干嘛? 重霄呢,其實一直醒著。 在樓梯上保持半坐半躺的姿勢, 時間久了挺難受的。 想和舟舟聊兩句分散注意力,卻見她非常投入的樣子。 只好靠耐力強行支撐,放空大腦想點兒有的沒的,神思不自覺松散下來,連帶著身體也垮成一灘泥。 不得不嘆一句:躺著確實舒服 少女走過來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就重新集中了。 但人的想法是很奇妙的,那分鐘忽然想看看以為自己偷懶睡著的她如何應對這種局面,是踹他兩腳呢,還是像以前一樣掏出手機一頓猛拍? 往更美的方向發展,對他健美的身體下手咔點兒油都在接受范圍內 越想越期待! 全然不察這想法多么幼稚! 等到時舟不由分說動手解他的襯衣扣子,重霄突然開始慌了。 不。 準確的說是躁動! 睜開眼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將她攬入懷里,兩人疊疊樂似的抱樓梯上,都是他預謀好的。 來到此時。 鬧什么?重霄不動聲色的整理了有些混亂的思緒,昂起頭,盯著天花板的一處,將那只停留在她腰間的手上移,關節飽滿的長指陷入發間,感受發絲在指縫尖制造的順滑感。 一個類似擼貓的自然行為舉動。 空出來的另一只手,解渴般的在剛才被她指尖劃過的鎖骨上,狠狠的抓撓。 怪癢的。 我以為,你睡著了。時舟老實巴交的趴他身上,僵著目光、表情,身體還有聲線。 半下不敢動。 乖得想把她親哭! 現在的少女,在太子爺眼里那已經是盤擺到跟前的美味佳肴。 新鮮熱乎,針對他的口味私人訂制。 一個姿勢保持久了,容易走神。他隨意解釋了一句,用下巴點在少女腦袋上,醞釀出一個正經的語調:對了,我還沒問你,解我襯衣紐扣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時舟頓時打了個激靈,話都說不利索。 我又沒生氣,干嘛緊張成這樣?重霄垂著眼,眉眼間溢出隨和的親切感。 誰說我緊張? 哦,你不緊張。那說說吧,解紐扣是什么意思? 又繞回去了 時舟抬起頭,艱難的看了存心跟自己過不去的男人一眼,嘗試討價還價:能不能不說這個? 也行。重霄摁住她不動,將撓癢癢的那只手放到腦后,舒服的枕著,那咱們探討一下,你摸我鎖骨的原因? 時舟氣鼓鼓的抿起唇瓣,眉心微攏,眼神奶兇。 瞪什么瞪?重霄仗著力氣大,她沒法兒掙出自己的手臂,于是他那份大爺我今天就是要為所欲為的心情愈發強烈。 外面下著雨,天光暗沉沉,空氣清新,溫度涼爽,做點兒什么不好處在一間房內,我靜止不動,你沉默作畫。 一句話不說。 沒勁! 說吧,你想怎么樣?時舟掙扎了幾下,沒掙開,也就干脆淡定了。 沒怎么,我想抱你,就抱會兒。男人沒臉沒皮的,特別理直氣壯,大有給她身先士卒做表率的意思。 你多看看我,學學我,做了不怕說,敢認敢當! 時舟還不能說不給你抱。 什么叫夫妻? 她被逼到進退兩難的局面,對著一個正在向自己行使合法權利的男人,不愿意輕易妥協,脖子一梗,跟他剛正面 解扣子是因為包得太嚴,我不喜歡。我要看到鎖骨。 所以她解了! 重霄認可的嗯了一聲。 負氣少女繼續:鎖骨好看就摸了,不能摸嗎? 連你的鎖骨我都不能摸,我還要你做什么? 怎料到 當然能。重霄輕松的說著,松開了她。 時舟下意識坐起來,靠在樓梯里側,雙手環抱膝蓋,愣愣盯著他看,好像沒弄懂他這話的意思。 換平時反應夠快,早該溜了 重霄用不著調的眼神與她保持相視,嘴角上挑著一絲欠揍又勾人的壞,數秒前還摟著她的那只手,移到領口下方的那顆紐扣上,指尖輕輕捻了一下兒,解開了。 以鎖骨中心的凹陷為對稱點,一條均勻的肌理線條,嵌和著他的身軀,向下延伸 時舟直勾勾的望著,心臟突地的在胸腔里厲害的震了一下。 不容她緩釋,重霄又解開了一粒,純白的襯衣邊緣向外翻塌,露出大片的麥色皮膚,那樣的緊致與柔韌,透著一種叫做健康的美感。 時舟不受控制的做了個吞咽的動作,熱得想用手當扇子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