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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噴了男士香水! 重霄就鬧不明白了,今天大家都不出門,憑什么他打扮得花枝招展跟要出席年度times;times;頒獎典禮似的? 時舟才不管那么多,回過神見他站在門口,對他使喚道:去樓梯那邊,坐在末尾的臺階上,脫掉鞋,要赤腳,身體往后仰,先擺一個放松的姿態給我看看。 重霄嘴皮子動了動,想反駁她一兩句什么,又想做畫室模特是一早就答應她的事,勉強把內心那點兒陰暗的不滿摁住了,乖乖走到樓梯口,矮身坐下,上半身遲疑不定的前后調整,最后僵硬的定住了,一臉艱難的看向少女。 眉頭嚴肅的蹙起。 哪兒哪兒都不自然。 工作室是個長方形的大通間,沒有開燈。 時舟占用了落地窗前那片舒適的天光,正對面的房間深處,光線最薄弱沉暗的樓梯尾端,那是重霄所在的位置。 兩人之間八、九米是有的。 就算沒有擺設橫在視線中間,這樣的距離 重霄看她的臉都有點兒模糊,就不相信她視力能好過無壓力通過警校體檢的他! 你看得清楚我么?不禁擔心。 看不清楚。干脆的回答。 重霄艱難的默了兩秒:那怎么畫? 憑感覺。時舟走到他這邊,雙手扶住他的肩膀,推著他整個半身往后仰至45度的樣子,放松,太僵硬了。 重霄自知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只好任由她擺弄。 時舟以為他會象征性反抗兩下,結果非但沒有,男人乖得像肢體關節靈活的西洋木偶,被她手把手的調整出想要的姿態,末了站起來后退幾步,打量整體,滿意的點點頭,再不可思議:這么聽話,我很意外。 重霄發出一聲悶笑:當初我們是什么關系,現在又是什么關系? 別說讓他打扮得人模人樣給她畫,脫光了都沒問題! 時舟稍稍揚起眉,很懂的說:看來從前的我更能讓你臉紅心跳。 說著,她走回去,捧起男人輪廓分明的臉:就這樣,看著我,不要動。 微涼的指尖,觸感柔軟,輕點在他的下顎上,溫度與氣息從皮膚的毛孔中滲透進他的身體里,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暢。 要看多久?重霄昂起頭顱,眸光沉得要命,語調也曖昧得不行。 時舟愣了愣,徑自納悶那陣在骨頭里流竄的酥麻感是怎么回事? 同時,本能反應的瞪了他一眼,奶兇奶兇地:不許拿藝術開玩笑。 嗯,好,嚴肅。重霄笑得蘋果肌都僵了。 不許笑,視線方向對著我,放空眼神。時舟不跟他閑扯了,走回自己的位置,拿起顏料盤,選了一支畫筆,開始調色。 她動作很快,下筆前,只是略略看了男人一眼,裹挾了顏料的筆便落在純白的畫布上。 見她開始了,重霄不再隨意搭話,隨著呼吸回歸自然狀態。 這是個陰天,窗外下著雨,散漫的雨聲彌漫在工作室的角落。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 一眼,咫尺,畫布里有定格的瞬間。 世界上除了他們之外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重要。 * 重霄睡著了。 在時舟大約畫了二十分鐘后 樓梯扶手的豎欄擋住他的臉,她沒法兒看清,不得不放下被顏料涂滿的白盤和筆。 原本想扯住他的臉皮,做懲罰式叫醒,可是走近之后,忽然有點兒舍不得了? 時舟蹲在男人身旁,用手托起臉頰,掃視他靜態的睡顏,這樣也不錯。 可以在他身后擺幾只復古的方枕,一方面能給他靠著,再而還能當點綴。 好像缺了點意思。時舟在腦子里構圖,探出那只托下巴的手,把男人領口的扣子解開。 于是,她最開始就圖謀過的鎖骨,中間凹陷的部分呈現在她介于欣賞與期待的目光中。 時舟鼻息里發出愉悅地嗯的一聲,沒猶豫,繼續解開了第二粒扣子。 鎖骨范圍擴大,蠻橫的向肩頭延伸,她的指尖點在上面,一路滑過 這個時候,重霄睜開眼,清醒的將她望住。 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吧!文案名場面在這里! 第46章 我撩得他呀 房內沉暗的光線如同一層薄紗, 籠在男人睡意朦朧的面龐上, 竟將那對漆黑的深瞳襯顯得分外銳利。 時舟毫無防備的與之相觸, 不自覺縮了下脖子, 蹲成一團的身體也跟著往后仰忽略身后是樓梯, 根本沒有給她靠住的地方。 背部找不到支撐點, 眼看就要失去平衡,半張著小嘴發出啊的慌張。 重霄面無表情的抬起手, 眸子里還纏綿著懶意, 穩穩托住時舟的胳膊, 再一拉她就像一團香甜柔軟的棉花糖, 跌到他的胸膛。 蝴蝶結發帶受驚似的松開,掉在地上。 少女那一頭微卷的長發隨著身體向他傾來的弧度,絲絲縷縷將他纏繞。 難以言喻的馨香占據他的呼吸,鉆進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