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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養的崽登基了在線閱讀 - 第019章 和離走人

第019章 和離走人

    他來的急,算是蕭翊給他放水幫忙通的氣兒。

    顧澤匆匆而來,一腳踏進棲鳳殿的院子里,見著崔書寧跪在那里已經明顯體力不支不太穩當的背影,只覺得胸口堵了口氣,不上不下,塞得他前所未有的難受。

    他狠狠剜了對方的背影一眼,然后就快步上前,一撩袍角和崔書寧并肩跪在了一起。

    一聲也不吭。

    崔書寧側目看他。

    顧澤咬牙切齒的從牙縫里擠出字來:“你究竟想要怎樣?”

    “你都陪我跪在這了還裝什么傻?”崔書寧一樣用僅限于兩人之間的音量與之交流,“這前半場戲我已經替侯爺鋪墊好了,您接著往下演就是,今日簽了離書,彼此都得個自由清凈。”

    頓了一下,又莞爾勾唇,帶點惡劣起來:“如果想要面上更好看些,侯爺千萬記得一會兒出手大方些。”

    這女人,居然是在這等著他呢?

    她這是還想著要趁機訛自己一筆?

    顧澤當年為了與賜婚的余太后抗爭,婚后不久就自請去邊關呆了一年,后來回來沒多久就有了金玉音,之后就基本無暇與崔氏打交道了。崔氏與他等于是同一個屋檐下住著卻老死不相往來的人,兩人相看兩厭又互不搭理,就最近崔書寧鬧起來才來開始頻繁過招。

    在顧澤原來的概念里,崔氏雖然個性不好,心地也不怎么好,但被家里寵壞了,骨子里是透著清高和自傲的,他是絕沒有想到崔書寧會想著在這時候敲他一筆!

    顧澤跪在外面,自出現起就沒吱聲。

    這就是個默認的態度,默認了崔書寧此舉他是贊同,甚至可能是夫妻兩人早就在家達成共識崔書寧才進宮來的。

    余太后呆在寢殿里是又氣又慌。

    可是她與皇帝蕭翊畢竟不是親母子,要不是因為隔著這一重,雙方不是一條心,當初她也不會被逼到自己想法子出手阻撓敬武公主追求顧澤。顧澤是蕭翊的心腹寵臣,現在那夫妻倆跪在她這寢宮里,蕭翊卻裝聾作啞……

    明晃晃的就是個逼宮要迫使她就范的意思。

    她氣的是眼前這個局面,心慌則是怕一旦顧澤和崔書寧和離之后敬武公主會死灰復燃又再對他起了心思。

    “太后。崔氏在外面跪了一上午,現在這消息已經在宮里傳開了。”耿嬤嬤從窗口看了幾次,不得不僭越催促,“她那身子本來就弱,是個風吹就倒的,若真叫她在您這有個什么好歹……”

    崔書寧明明是在顧家過得不好才被磋磨成這般模樣,現在要是跪死在棲鳳殿,余太后反而要替顧家母子背鍋。

    何況現在顧澤的態度也是一目了然……

    余太后心中窒悶,不由的苦澀冷笑:“哀家算計一場,最后兜兜轉轉不過就是枉做小人罷了!”

    耿嬤嬤張了張嘴,還想勸慰兩句,她卻沒叫對方開口,閉了下眼又重新睜開,眼神就恢復了清明:“罷了。這都是命,叫他們二人進來說話吧。”

    耿嬤嬤暗中松了口氣,應諾出去把崔書寧二人領了進來。

    兩人進殿之后又再端端正正的跪下。

    顧澤剛要說兩句漂亮的場面話請罪,余太后已經先發制人的開口:“永信侯是來接尊夫人回去的?她這身子弱,在哀家這跪著,哀家是勸也勸不動,碰也不敢碰的,還生怕她跪出個好歹來,唉……”

    明里暗里還是在暗諷顧家把人折磨成這般模樣。

    顧澤明知道她這是在找茬給自己難堪,但他被逼的騎虎難下,只能壓下所有的脾氣咬著牙再次拱手告罪:“太后昨夜遇險受驚本不該在此時再來叨擾,只怪微臣忙著捉拿刺客,一時疏忽忘了提前知會內子并且阻斷她今日行程,冒犯之處,還請太后海涵。”

    言下之意,就是承認和離這事是他和崔書寧提前達成的共識。

    余太后被他堵的又是胸口一悶。

    顧澤又道:“擇日不如撞日,既然她已經叨擾冒犯到了太后,那么微臣就也斗膽與太后求個恩旨。當年微臣二人蒙太后恩典賜婚,一直感念于心,不敢有時刻忘懷。但是近年來崔氏病下之后身體也越來越不好,我府上一大家子雜務又甚多,她實在是不勝cao勞。微臣既不敢辜負了太后的好意,更不想讓鎮北將軍的愛女有所傷損,如今……她既去意已決,那么還請太后再賜我夫妻二人一個恩典,準我二人和離,也好叫她卸下身上擔子,能夠安心養病。”

    崔書寧跪在他旁邊都忍不住嘖嘖贊嘆——

    男主就是男主啊,天子寵臣的派頭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明擺著就是擠兌太后來的,這位顧侯爺也能把話說的這么迂回漂亮,扎人心窩子。

    嗯,有權有勢就是好!

    當朝太后都能說懟就懟,舊賬翻的刷刷的……

    余太后本來正在氣頭上,此時反而被徹底刺激的沒了脾氣:“當初你二人是哀家賜婚,如今又鬧到和離這一步……合著這從頭到尾便是哀家的一場瞎折騰了?”

    崔書寧也適時地展現表演天賦,連忙接過話茬:“確實是妾身的身子不爭氣,擔不起顧家宗婦的重任。當年我生母早亡,到了待嫁的年紀多虧太后抬舉才得了個好歸宿。永信侯府門庭顯赫,只怪我自己沒這個福氣……”

    他們夫妻倆一唱一和,卻是目標出奇的一致的。

    余太后知道多說無益,索性直接不耐煩的擺擺手:“罷了罷了。要和還是要離本來就是你們兩口子之間的事,你們既然各自心里都早有了打算,哀家一個外人也沒必要多言。”

    說著,便是目光微微一沉,意有所指的深深看了崔書寧一眼:“崔家的丫頭,你我同為女人,哀家再提你一句……這世道對咱們女子本就苛刻,你涉世未深,有些難處并不是你能想到的。今日做了這個決定你便沒有回頭路可走,一旦離了顧家門……你可想好了自己以后要如何過活兒?”

    這個時代里,女人就是要依附男人生存的。

    如果崔艦還在,那崔書寧自然是不愁的,她回了娘家再二嫁也能仗著崔艦,就算不能再選高門大戶也能挑個可靠踏實的好男人,可是現在……

    雖然崔家還在,但那一大家子不拖后腿就不錯了,又哪能給她避風雨。

    顧澤看不上崔書寧,想將她掃地出門,余太后其實能夠理解,但是崔書寧居然一門心思的想要和離走人……

    這在她看來就是不懂事和意氣用事了。

    崔書寧對顧家毫無留戀,但機會送上門這竹杠她還是要狠狠敲的,當即垂下眼瞼,謙卑道:“侯爺和太夫人都是寬厚之人,當年我帶進門的嫁妝他們自然會準我帶走,而且娘家那邊三嬸也出面承諾保證不會沾染我的。妾身一介女子,求個安生度日罷了,也花費不了太多。”

    顧澤狠磨了兩下后槽牙,只能就范,也跟著再度拱手承諾:“雖是崔氏主動請辭,但她進我顧家門這幾年到底也是一場緣分。微臣再贈她黃金千兩,城外一座莊子和百畝上好的水田,算是全了這一場夫妻情分。”

    崔書寧琢磨著算了算,覺得他這出手還算蠻大方的,倒是還算滿意。

    余太后再度枉做小人,便是沒了耐性再繼續與他二人糾纏下去:“既然你們雙方都各自有了周全的打算,那便去吧,哀家也累了。”

    抬了抬手,耿嬤嬤趕緊上前扶著她進了后面寢殿。

    這邊顧澤也跟著站起來。

    抬腳往外走了兩步,發現崔書寧沒動,擰眉回頭就見她歪在那里,似乎是腿麻虛弱,一下子沒能起來。

    余太后昨晚受了驚嚇在靜養,這殿內今日沒有侍立著宮人。

    他心中煩躁,但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折回來,彎身把人拎了起來。

    崔書寧跪了一上午,體力的確已經透支,但是她的這個身子實在太過干癟消瘦了,顧澤一個人高馬大的習武之人,拎她就像是拎了只小動物似的,手里輕飄飄的毫無重量。

    那種感覺挺有點不太對勁的,他抓著對方的手腕,心里愈發煩躁。

    崔書寧卻明白,他這不過就是做戲給外人看的。

    她確實自己也是真站不起來了,便沒有拒他,起身被他帶著出了太后寢殿。

    走到院子里,又頓住不走了。

    顧澤不耐煩的轉頭看她。

    她于是咧嘴一笑:“做事有始有終,索性……就在這把和離書一并簽了吧?”

    顧澤眼睛圓瞪,剛要發作,就見她居然真的早有準備,已經從袖袋里掏出三份提前擬定謄寫好的和離書來。

    院子里的幾個宮人全都眼巴巴的盯著瞧熱鬧。

    崔書寧態度良好的叫了個人:“麻煩……借筆墨和印泥一用?”

    這些宮人被關在宮里,哪見過人家夫妻和離的熱鬧,何況又是堂堂天子近臣永信侯家的熱鬧。

    當即就有人殷勤的前去準備了。

    顧澤受不了這種被人當耍猴看的感覺,可還是崔書寧算計好的——

    他是個死要面子的男人,既然要和離,那就必須要體體面面的,總不至于為了這件事和一婦人當眾撕破臉爭吵吧?輸也要輸得起!

    一遍遍暗中做著心理建設,一面攥著袖子底下的拳頭隱忍。

    不多時就有宮人拿了筆墨和印泥過來。

    顧澤只想速戰速決處理掉這件事好脫身,伸手就要沾印泥按手印,崔書寧卻擋了一下。

    顧澤不耐煩的擰眉再次看向她。

    崔書寧挑眉:“千兩黃金還有那座莊子和百畝良田的具體位置,寫上。”

    顧澤:……

    宮人:……

    這位侯夫人哪里是忍痛和離,這架勢分明是來趁火打劫來的吧?

    事情真到了這個份兒上,顧澤其實也知道他和崔書寧在余太后這當面把一切都結算清楚是最好的,他當著外人的面把事情做的越是體面,事后崔書寧若要反口污蔑他們顧家反而還能留個證據,不容易被她潑臟水。

    他當真是拿出了這輩子所有的耐性,龍飛鳳舞的把許下的承諾全部填寫在和離書上。

    崔書寧確定無誤,給了顧澤一份,自己留了其中兩份揣回袖子里:“我拿銀子我辦事,往府衙留底的這份我去辦。”

    這公事公辦的爽快勁兒又叫一眾的宮人看暈了眼。

    顧澤這時候已經被她氣到七竅生煙,理都懶得理她,當先一步出了棲鳳殿的院門。

    二人走的一路出宮。

    沈硯本是百無聊賴的坐在車轅上,難得閑暇下來什么也不想的看風景,聽見宮門洞開的動靜,一抬眸,正好和先一步走出來的顧澤看了個面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