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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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姐要在這里住七七四十九日,福云寺的僧人要念經(jīng)為我家小姐消災(zāi)。除了捐功德銀外,還想著多替福云寺做些事情,這樣才更能表現(xiàn)咱們對福云寺的感激。” 原來當(dāng)真是那位閔小姐的丫鬟,不過能請得動福云寺的僧人消災(zāi),這位小姐也是走了那位世子妃的路數(shù)。 不過梁公公還覺得挺奇怪,為什么不見閔家其他人,長青世子和世子妃兩人帶閔小姐留在福云寺,實(shí)在奇怪。 這事就涉及到各家的陰私,梁公公沒準(zhǔn)備多問,眼前人就算是莽撞,也不會輕易說出這種事情,寺里的僧人同樣如此。 梁公公又與綠玉說了幾句話,最開始掃地的小沙彌果然是請了救兵來,能說話的和尚讓綠玉還了他掃帚。 綠玉還了掃帚之后,臉紅撲撲的,她走在梁公公的身側(cè),十分不好意思,“沒想到掃地也是功課,梁老爺一開始與我說,我還不相信,真是糟糕,本想要做好事,結(jié)果壞了別人的功課?!?/br> 梁公公笑著說道:“綠玉姑娘心善,對方也是領(lǐng)了情,他最后的手勢是表示謝你?!?/br> 綠玉臉上的熱意沒消,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綠玉啊綠玉,不能給小姐添麻煩?!?/br> 梁公公笑了笑,正要與綠玉分開的時候,從拐角出來了一位穿著粉衣的姑娘。 正是閔寶彤:“綠玉你怎么在這里?” 綠玉轉(zhuǎn)過身子,“小姐,我正在和梁老爺說話。他也是福云寺的香客,我同你說,剛剛我辦了一件尷尬事,我奪了一位小和尚的掃帚,想要替他掃地,結(jié)果呢,小和尚的功課就是掃地,我是壞了別人的事情。小和尚還很心善,和我一直行禮,我怪不好意思的?!?/br> 閔寶彤走上前,先是對著愣住的梁公公行禮,她看著梁公公還是愣著,也沒多和梁公公說話,轉(zhuǎn)身拉住了綠玉的手,“壞了出家人的功課,這可真不好,綠玉,福云寺是大寺,這里處處都是規(guī)矩的,咱們得了幫助,可不能給福云寺添亂子。” “我知道的,我會行事更謹(jǐn)慎一些。要不然豈不是對不住夫人的托付,夫人都沒讓紅香jiejie跟著小姐,而是讓我跟著小姐?!?/br> “娘不會因?yàn)檫@點(diǎn)小事怪你的?!遍h寶彤笑著說道,“我們?nèi)ナ帐皫俊!?/br> 梁公公在看到了閔寶彤的一瞬間,大腦就是一片空白,剛回過神就得了閔寶彤的行禮,原本已經(jīng)回過神,結(jié)果猶如是被重重?fù)袅艘蝗?,腦子里嗡嗡作響,他怎么能讓夫人給他行禮! 不過隨即意識到,這不可能是夫人,她梳著未婚的發(fā)髻,約莫及笄年歲。 按道理靈州那個地方逃不出來人,更何況簡素當(dāng)時還懷了孕,但是萬一就是簡素之女怎么辦?不是簡素之女,也應(yīng)當(dāng)和簡素有些糾葛,實(shí)在是太像了! 梁公公從沒有見過簡素,不過萬歲爺?shù)臅坷锊亓撕喫氐漠嬒瘛?/br> 萬歲爺允文允武,就一點(diǎn)不會,他不會作畫,剛開始畫得簡素除了萬歲爺自己,其他人只能夠認(rèn)得出畫中人是面相奇特的人,是男還是女都分不清楚。 萬歲爺特地學(xué)了丹青,一次次地畫簡素,才把人物肖像畫得惟妙惟肖,以至于讓梁公公一見到了閔寶彤,腦子嗡的一下,就認(rèn)出了對方與畫中人一模一樣! 梁公公連忙往前一步,擋在了閔寶彤的面前,這位素來只在圣上面前行大禮的紅人,對著閔寶彤行了大禮。 閔寶彤被嚇了一跳,“這位梁老爺,有什么事情嗎?” 梁公公連聲說道:“當(dāng)不得一句老爺,我不過算是個管家的老爺,綠玉姑娘喊我一聲老爺也就罷了,小姐不如喚我一聲梁成才?!?/br> 梁公公自覺是管家,就是他管的家宅略大,恰巧是皇宮罷了。 “我叫你梁管家好了?!遍h寶彤說道,“有什么事?” 作者有話要說: 梁公公:在下就是一個管家,管著平平無奇的紫禁城。 1.上一章有個bug,淪陷沒有奪回的是靈州,寫成琮州了。 2.之前全定抽獎活動,今天開獎啦~恭喜三位中獎歐神??蛻籼柗謩e是:21986810.22700094.27207622 最多的一位得到了5320晉江幣!吸一口歐氣~ 小天使們可以繼續(xù)全定,每個月都會抽獎的! 第26章 一更 “我喊住小姐, 是因?yàn)橛X得小姐與我家主人被拐的小姐有些容貌相似,想問問小姐您的一些事?!?/br> 閔寶彤聽到了這話,仔細(xì)看著眼前的這位梁管家。 汪游擺脫了過去的憨厚形象, 頭發(fā)絲都透露出精干。 梁公公不一樣, 他可以表現(xiàn)出精干, 可以表現(xiàn)出憨厚, 甚至還可以像是現(xiàn)在這樣表現(xiàn)帶著病弱的忠心耿耿。 背佝僂起來, 明明穿得齊整,看著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老管家, 眼底卻透露出cao勞的艱辛, 那雙眼里帶著濃郁的傷痛又含著一絲希冀, 仿佛希望她就是他家的小姐。 這樣的梁公公讓閔寶彤不忍心傷了對方。 但她確實(shí)不是這位梁管家要找的人,閔寶彤只能夠溫柔地說:“梁管家, 你應(yīng)當(dāng)是認(rèn)錯人了,我從未被拐過?!?/br> “對啊。”綠玉點(diǎn)點(diǎn)頭, “老管家, 我家小姐可是平安長大的, 你家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過得很好的。”說完還雙手合十, “老管家可以多和神佛拜一拜, 就會得償所愿?!?/br> “多謝綠玉姑娘?!绷汗x過了綠玉, 緊接著對著閔寶彤行大禮。 “能不能說說看您的一些事。我總覺得我家小姐倘若是還活著, 就應(yīng)當(dāng)和您差不多大了??粗?, 我就想到了我家那位小姐?!?/br> 梁公公說的真情實(shí)意, 眼前人太像是萬歲爺?shù)漠嬛腥?,他總是忍不住去想,是不是她就是簡素之女?nbsp;眼前人的娘親就是萬歲爺心心念念的夫人。 梁公公彎腰的時候,順便用袖子擦眼角,“聽您的口音,不是京都人是不是?我家小姐當(dāng)時就是落在西南邊。主家對我這個老奴心善,老奴也忍不住替主家cao心,惦記丟了的小姐。” 閔寶彤本應(yīng)該回去了,現(xiàn)在看著梁公公的模樣,一時也不好走,少不得安慰他。“我確實(shí)也是打西南方向來的,就像是綠玉說的,肯定吉人自有天相,會有好命的?!?/br> “您是從哪兒來的?”梁公公急急問道。 “我啊,我是來自……”她頓了頓,本想要說琮州,話到了嘴邊,最終改了口,輕聲說道:“祖籍是靈州的,是我娘帶著我從靈州逃出來的,要是靈州奪回了就好了,想和娘回龍舟?!?/br> 在雅苑里聽到了閔成洲對她的心意,閔寶彤心中犯惡心,暫時不想提到充滿回憶的琮州,就換了靈州。 如果說梁公公剛開始只是眼睛亮著,這會眼眶紅了,他的嘴唇顫動,根本說不出話來,手還捂住了胸口,雙腿一軟,整個人往后重重栽去。 這要是倒下了,只怕后腦勺得嗑得頭破血流。 綠玉連忙接住了梁公公,她力氣大,及時拽住了梁公公,還可以把他平躺放在地上,“小姐……” 接下來該怎么辦,綠玉就沒有了主意,在琮州的時候聽紅香的,現(xiàn)在則是聽小姐的吩咐。 閔寶彤慌亂了一下,很快安定下來,蹲下身子,詢問梁公公:“你身上可有藥?是不是心疾?” 梁公公手往胸口方向伸手,主仆兩人連忙取了他懷中的錦瓶。 在喂了藥之后,像是拉風(fēng)箱一樣劇烈喘息了幾聲,梁公公就又可以喘氣了,原本發(fā)紫的唇色也成了正常的顏色。 他身上常備的藥物是太醫(yī)署研制的,叫做保心丸,用了多種名貴的藥材,但凡只要不是一口氣直接過去,都可以吊著一條命。 梁公公確實(shí)因?yàn)殪`州兩個字心中大震,既然閔寶彤是靈州來的,她是簡素之女的幾率不斷上升。 她若是簡素之女,豈不是公主?哪兒有公主給他喂藥的理?故而剛緩過氣,梁公公就直接給閔寶彤磕頭。 閔寶彤是沒進(jìn)宮,倘若是喬宜貞瞧見,定然知道這是宮里頭內(nèi)侍磕頭的模樣,再結(jié)合梁公公自稱是梁管家,會直接猜到對方的身份。 閔寶彤被這樣磕頭嚇了一跳,讓綠玉把人扶起來,“這位梁管家,不知道福云寺有沒有大夫,我們把你送到僧人那里好不好?” 梁公公情緒起伏太大,才會牽動了舊疾,他看得出自己這樣把閔寶彤嚇著了。 梁公公現(xiàn)在不愿意離開,他還想再繼續(xù)問問閔寶彤事情,于是輕聲說:“不用不用,小姐我、我就是想到了靈州,心里頭覺得難受,我靠著廊柱緩一緩就好,我是和我干兒子一起來的,我等會找他送我下山?!?/br> “真的沒事嗎?” 梁公公點(diǎn)頭,“主要是和小姐一樣,家里是靈州的,好端端的地方就成了人間煉獄,若不是靈州淪陷,也不至于……”頓了頓繼續(xù)說,“沒想到從小姐口中提到這個地方嚇了一跳,我沒什么事,緩緩就好了。” 閔寶彤看著梁公公的模樣,雖說嘴唇不再發(fā)紫,臉上還是透露出衰敗來。 是不是舍不得看病的銀子? 閔寶彤想了想,從懷里掏出了銀票來。 “梁管家,這個銀票給你?!遍h寶彤她身上帶的銀子,一部分當(dāng)做功德銀散給了福云寺,一部分準(zhǔn)備留著給梁公公,身上還有一些留著備用,現(xiàn)在就抽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給了這位老人家。 “你找個好點(diǎn)的大夫看病,等會就和干兒子下山去看病吧?!遍h寶彤叮囑說。 “使不得?!绷汗B忙擺手。 他可不缺錢,萬一眼前人真是公主,他都恨不得把自己的錢遞給眼前人,哪兒能拿她的錢? “小姐心善,我心領(lǐng)了就是,用不著這銀子。主家心善,且不說我的月錢多,逢年過節(jié)主家也少不了我的賞銀,加上管家的身份,也不少人賣給我一些面子,零零散散積累了不少錢,我真不缺錢,等會下山就去看大夫?!?/br> 梁公公說的都是實(shí)話,他是裴胤身邊的老人,裴胤一團(tuán)大的時候他就跟著身后,裴胤登基以后,就不說宮里的宮女太監(jiān)對他多恭敬,京都的勛貴、滿朝官員都在他面前會敬重幾分。 閔寶彤可不這樣想,她知道許多老人生性節(jié)儉,生怕梁公公也是如此,于是抿唇一笑,拉過了梁公公的手。 梁公公不敢抽手,見著閔寶彤把銀票塞入到他的手心,合攏了他的手掌。 閔寶彤說:“我今兒正好做了散財(cái)童子,捐了不少功德銀給了福云寺,現(xiàn)在又遇上了梁管家,你就當(dāng)做是我在行善積德,給自己和娘親積累福報(bào)。”提到了娘親,她的唇抿成了一線。 其實(shí)她還是擔(dān)憂娘親,只是今兒已經(jīng)太過于麻煩喬宜貞,總不好在喬宜貞面前一直哭哭啼啼,所有的鎮(zhèn)定在再次提起簡氏的時候,還是消散了。 閔寶彤的情緒只是一瞬失控,很快就和緩了神色,“抱歉,我有些失態(tài)了,梁管家你拿著治病吧,多的銀子也買一些好藥材慢慢養(yǎng)身。” 閔寶彤不提娘親還好,提到了要給娘親積累福報(bào),還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讓梁公公心中一突。 難道簡氏有什么? 若不是才吃完了保心丸,他可得昏厥過去。 他克制自己捂住胸口的沖動,要是再在閔寶彤面前犯病一次,只怕閔寶彤得立即喊僧人過來,也不會與他說什么話了。 梁公公:“剛剛綠玉姑娘說我家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我覺得小姐也是如此,您心善,自有福報(bào),您娘親也是如此,小姐,令慈是遇上了什么事嗎?要不與我說說看?” 梁公公的背后出了汗水,他也顧不得去擦,“我家主人也算是京都里的勛貴,我跟著他也算是有些見識,我看您身邊也沒什么商量的人,不如讓我聽聽看,幫你分析分析?” 閔寶彤一怔,按理梁公公的話太唐突來些,只是看著梁公公的眼,閔寶彤心想,可能眼前人如同喬宜貞一樣是個心善人。 閔寶彤笑了起來,溫聲說道:“我送你去找僧人?!?/br> 她這是委婉拒絕了梁公公的好意。 梁公公知道這一場談話只能到此為止,他頷首應(yīng)下,等到閔寶彤一走,就拿出了一枚哨子。 哨子里響珠滴溜溜轉(zhuǎn)動,卻只有氣聲發(fā)出,這一間雅室很快就推開,是汪游推門進(jìn)入。 梁成才挺直腰背,此時他的模樣若是再讓閔寶彤見著了,一定會揉揉眼,懷疑自己認(rèn)錯了人,這樣的氣度哪兒像是剛剛的梁管家。 “我現(xiàn)在就要回宮?!?/br> “兒子……” 梁成才擺手,“你不要跟著我,所有的守衛(wèi)都在這里候著,長青世子、世子妃、閔小姐還有閔小姐身邊的丫鬟綠玉,這幾人一定給我護(hù)好了。如果還有其他的香客,都請到別處去,另外這幾人周遭用武僧候著,你吩咐印塵大師去做,武僧一定是要靠得住的,寧愿少一些,也不能要狀況不明的。” 汪游見著干爹的表情就知道此事甚重,應(yīng):“是?!?/br> “寺里是有些好東西,閔小姐吃的住的入口的都要這里最好的?!?/br> “是?!?/br> 梁有才來的時候帶了不少人,此時盡數(shù)留在福云寺里,他急急下山,沒讓人趕馬車,而是自己蹬著馬夫的背上了馬。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