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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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老夫人看著池蘊之,“世子,我家貞姐兒有一個毛病,她要是想事情就喜歡皺眉,她就是個愛cao心的性情,你可要盯著她一些。” 喬宜貞哭笑不得,偎依在祖母的懷中,“祖母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在病中是強壓著不去想祖父的事情,現(xiàn)在我既然已經(jīng)好了,再不讓我管這件事,才是要憋死我。” “呸,說什么生啊死的。和你祖父一樣,說這些不吉利的話。”老太太呸了一聲,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號。 聽到老夫人念佛號,小胖子也搖頭晃腦跟著念,把老太太逗樂了。 小胖子更是直接擠了進來,池子晉也生怕自己落后,也抱入了進來。 馮老太君本來眉眼帶著愁色,這會兒徹底沒了,笑得皺紋舒展開,把兩個孩子摟住,揚眉說道:“今兒我下廚,長生和子晉想要吃什么?” 馮老太君年輕的時候跟著她父親一起擺小吃攤,她有一手好手藝,喬家雖說是京都里的清貴,卻沒什么當(dāng)家老夫人不下廚的規(guī)矩,老太君不光下廚,還會時不時研究新方子。 因為丈夫的事情,馮老夫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下廚,更沒有心思研究新方子,現(xiàn)在見到孫女兒和曾外孫,想要做菜的興致當(dāng)即就起來了。 “我要吃干炒脆骨。” “栗子煲雞” “干燒粉絲” 兄弟兩人一個勁兒地點菜,而馮老太君樂呵呵地點頭,“好好好。” 喬宜貞聽著越說越多,手指彈在兩個孩子腦門,“點這么多,吃不吃得完?一人最多點兩個。” 頓了頓,喬宜貞抬眼看著池蘊之,說道,“你想吃什么?” 池蘊之本來樂呵呵在聽兒子們說話,沒想到讓自己點菜,心中一蕩,激動之后語氣磕巴起來:“我、我都可以,不用那么麻煩……” 馮老太君瞧出夫妻兩人之間似乎有些什么,她看著兩個孩子,再想到長青世子一來就直接給她跪下,擰了一把喬宜貞的手背,“你呀,來點世子愛吃的菜。” 老夫人想要讓貞姐兒多與世子親近。 喬宜貞猜到了祖母的心思,略一思索后說道:“三個孩子里,長生的口味是和世子最為相似的,蜜汁排骨吧,剛剛長生沒說。” 池長生拍了拍手,“沒錯,我居然忘記點了,還是娘親好,點了我最喜歡吃的菜,祖母我最喜歡吃你做的蜜汁排骨。” 池子晉冷靜地說:“這是母親點給父親的,不是點給你的。” 池長生頂嘴,“爹爹不會和我搶,就是我的!” 喬宜貞抱著兩個孩子,馮老夫人擁著喬宜貞,只有池蘊之孤零零一個人坐著。 老夫人看著孤零零坐著的世子,帶著鼓勵笑容說道:“世子,你也點一道貞姐兒喜歡吃的菜。” 喬宜貞最想要吃什么,池蘊之牢記在心中。 “蔥花面。” 喬宜貞先是一愣,不知道為什么會說起這面,很快她就想起來,她在新婚那一日與池蘊之說過。 當(dāng)時成親那一天,她的腹中空了一整天,結(jié)果到了新房,仍然是冷冰冰的房間,連炭火都燒得不足,房間里雖然四處都是紅彤彤的,卻透露出一股子冷清勁兒。 她閨中好友成親的時候,男方都會給女方留一桌席面,只有嫁入了長青侯府,男方什么都沒有準(zhǔn)備,喬宜貞讓下人去廚房取,還是什么都沒有,最后還是銀杏下廚做得蔥花面。 當(dāng)時池蘊之羞得低下頭,她也猜到了對方的處境,安慰對方說,自己很久沒有吃這蔥花面了,很是想念祖母做的面。 喬宜貞還記得自己當(dāng)時說道:“祖母喜歡研究新奇的方子,蔥花面太簡單了,她鮮少做,只有我生日的時候才會吃到。這樣來看,大婚這一日能吃這蔥花面,也是一樁好事。” 第14章 護爹狂魔 馮老太君一錘定音,擲地有聲:“晚上就吃蔥花面。” 面是世子負責(zé)揉的,兩個孩子慢慢剝板栗,喬宜貞則是陪著祖母摘菜。 “和世子鬧別扭了?”馮老夫人用剪刀剪著干瑤柱,喀嚓聲不斷之中開口詢問喬宜貞。 喬宜貞回道:“沒有。” 馮老太君瞅了一眼喬宜貞,對方正在抿碎發(fā)。 喬宜貞長睫微垂,她抬頭看人的時候,神情帶著天真的無辜。 老太君知道孫女兒在哄她,這與溫氏相似的眼,讓她無法說出什么話。 溫氏是喬玨的發(fā)妻,也是喬宜貞的生母,這位在閨中便有才名,馮老太君一度擔(dān)心溫氏不好相處,結(jié)果等到兒媳入門,馮老太君很快就喜歡上了這個聰慧、美麗帶著天真和嬌俏的兒媳,溫氏的出現(xiàn)圓了她想要個女兒的夢。 所以溫氏難產(chǎn)死后,馮老太君哭得比喬玨還要夸張,一度哭得背過氣。 等到從溫氏去世的悲傷里走出來,老太君把溫氏與喬玨留下的孩子疼到了骨子里。 喬宜貞的性情和才學(xué),都讓老夫人想到了當(dāng)年的溫氏。 看著這樣的喬宜貞,老夫人沒辦法說什么。而且夫妻就像是牙齒和舌頭的相處,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發(fā)生牙齒咬了舌頭這樣的事情。 在歲月的磕碰之中,誰也離不開誰。 馮老太君說道:“你呀,就是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頭,不像是你娘親,而像是你祖父。你祖父年輕的時候和你一樣,三棒子打不出個屁,我和他鬧了好大一通,他在我面前才會說一些實話。” 喬宜貞聽著祖母絮絮叨叨說著夫妻的相處之道,好脾氣地在關(guān)鍵時刻點頭。 不過祖母的話,喬宜貞沒怎么細聽。 馮老太君看出來喬宜貞沒聽進去,正想著接下來怎么說,結(jié)果就聽到了跑動的腳步聲,兩人一齊望過去,是一個跑得連紅撲撲的小丫鬟。 “老爺回來了。” 小丫頭跑得飛快,站在廚房院子這里就高聲喊著。 喬宜貞站了起來,她很快又蹲了下來。 “不用陪我,你的手是寫字的手,不必做這些雜物。”馮老太君樂呵呵地說道,“你快去見你爹爹吧。把世子還有兩個孩子也帶過去。” “讓長生和子晉留下,我和世子過去。” “也好。” 喬宜貞擦了手就可以,而負責(zé)揉面的池蘊之身上沾了面,黏在衣服上一時擦不干凈。 池蘊之有些窘迫,他下意識地用手去拂,結(jié)果黏上了更多的面。 他深吸一口氣,漲紅了臉說道:“宜貞你先去,待我整理儀容后再去見岳父大人。” 喬宜貞看著狼狽的丈夫,點頭說:“好。” 喬宜貞洗凈了手,想也不想就往書房的方向走去,過來傳話的小丫頭連忙提著裙擺跑到了喬宜貞的前面。 “小姐,不是在書房,而是在前廳。” 喬宜貞腳步一旋,“爹爹還帶了客人?” 丫鬟點了點頭,她的眼睛亮閃閃的,那位溫大人生得可真好,他原本以為世子就生得很好了,沒曾想這位溫大人生得更為…… 容貌若是仔細比較,還是世子生得好,但倘若是兩人走在一起,定然目光是放在溫大人身上的。 溫大人身上最為難得是氣度,那人廣袖臨風(fēng)而立,宛若是謫仙一般。 小丫鬟的表情有些癡了。 喬宜貞看了一眼這個丫鬟,她顯然入府不久,毛發(fā)微微發(fā)黃,說話還帶著鄉(xiāng)音,舉手投足帶著畏縮神色,這會兒入神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怕這丫鬟認(rèn)不出客人是誰。 喬宜貞就沒問小丫頭客人是誰,直接往前廳的方向走去。 還未到前廳,就看著父親引著一人站在影壁前。 父親的聲音感慨:“云昇,我父親的事情他讓我發(fā)誓不要插手,我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你?在這個檔口何必攪入到渾水之中。” “姨夫,您是我的長輩,也是我的師長,喬老太爺更是晚輩讀書以來的明燈。”云昇對著喬玨跪下,“便讓晚輩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在聽到云昇兩字的時候,喬宜貞心中一動,想著難怪那小丫頭癡癡模樣,現(xiàn)在聽到那人的聲音,確定了就是十多年未見的表哥。 往前走了一步,喬玨已經(jīng)扶起來了云昻。 喬宜貞看著那人,那字為云昇的人正好也看了過來,他看到了喬宜貞之后,微微怔住,避開眼對著喬玨說道:“姨父,世子妃今日里也回了,我……” 喬玨順著云昇的視線,看到了女兒喬宜貞,他沒等溫澤宴后面的吞吐之語,直接撇開了對方,大步上前,像是老夫人一樣上下打量著女兒。 喬玨板著臉說道:“瘦了,臉色也不好,和你表哥一樣。”他看了一眼身后的溫澤宴,搖頭繼續(xù)說道,“你們兩人啊,cao的不是心,你們急也沒用,好好養(yǎng)身體才是正經(jīng)。若是病了,才讓我一頭包。” 他指尖輕彈,點在喬宜貞的眉心。 在一位父親的眼中,喬宜貞就算是生了三個孩子,也是孩子。 喬宜貞捂住了腦袋,嬌聲道:“爹爹,女兒若是孩子,那嘉木他們算什么?” 喬玨在見到了喬宜貞的時候,就有一種珍寶失而復(fù)得之感,所以才會撇開溫澤宴。 這會兒看著女兒笑盈盈的,心中一呻,這不怪好的嘛,剛剛那種感覺可真奇怪。 喬玨拋開了剛剛的情緒,對著喬宜貞說道:“他們是我的乖外孫,但是你也是我的孩子。” 喬玨說完了之后,把走路磨磨蹭蹭的溫澤宴拽了過來,“云昇啊,你和你表妹也多年未見,說說話。” 喬宜貞笑盈盈對著溫澤宴行禮,“表哥多年未見,你一切可安好?剛剛我提到的嘉木是我長子,他如今在飛鹿書院里讀書,今兒他不曾過來,不過我還有兩個孩子,一個叫做子晉一個叫做長生可都來了。” 喬玨的目光驚喜,不住地向喬宜貞身后張望,“他們都來了?” 喬宜貞點頭,“蘊之也來了,都在廚房里幫忙。” 喬玨扭頭對著溫澤宴招呼說道,“難得人都在,云昇留下一起吃飯。” 溫澤宴行了大禮,他的身子深深躬下去,宛若是一張拉滿的弓。“姨父,請恕我無禮,在下這便告辭,明日晚輩再來拜訪。” 喬玨本想要說話,看著女兒有所動作,干脆就站在的原處。 喬宜貞聽到了這話,直接走到了對方面前,溫澤宴避開,喬宜貞就上前。 一直把溫澤宴逼到了廊柱處,溫澤宴這才抬起黝黑的瞳眸,嘴唇抿成一線,勉強開口低聲說道:“世子妃。” 喬宜貞看著對方,開口說道:“表哥還是喚我一聲表妹,世子妃這個稱呼太過于生分了。一別后十多年未見,怎的如此生疏?莫不是想要不認(rèn)我這個表妹?” 換了一套衣服匆匆過來的池蘊之,一過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幕,他躲在了廊柱后。 池蘊之因為躲的這個動作,旁邊領(lǐng)路的丫鬟瞪大了眼,“世子爺……” 池蘊之下意識把人的嘴給捂住了,之后訕訕?biāo)砷_,小聲說道,“對不住。” 旁邊的李順才嘆了一口氣,世子爺見到了這位溫家少爺,說話行事都會大失分寸。 他把丫鬟往旁邊一帶,對她拱手道:“這位jiejie,世子的事情不用管,喬府的風(fēng)景好,他想要站在那里看看風(fēng)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