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書迷正在閱讀:不報、山海客棧、獨家、不朽神王、尾隨(高H)、不讀書就得掛(科舉)、重生之娛樂圈女帝、快樂崇拜、斬不平(封妖的燈火投胎了)、你,我所欲也
她讓人給諸葛云傳了消息后,定下了本月二十八號去寺廟的事宜。 皇后去寺廟祈福,皇帝不可能陪同前往,皇后沒那么大的臉面。 隱王害皇后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好處,所以去寺廟也許……曾柔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也許隱王讓她去看兒子,是想讓她避開某件事情, 以當今皇帝對京城的掌控力度來說,就算把皇子都捆綁起來也抗衡不了皇帝,理親王一人的話,皇上彈指間就能將理親王一伙給滅殺了。 就算是隱王布置下了暗棋,可根本危機不到當今皇帝。 曾柔反復的思考卻想不明白隱王的動機,不過看隱王的樣子仿佛挺有自信的。 “那就讓我在寺廟里看清楚你想做的事兒!” 遠離皇宮相對安全,看隱王的計謀也會看得較為清楚一點,阻止隱王也不見得會多復雜,諸葛云本身有內勁,倒也不需要曾柔太過cao心。 怎么他都能保證自己平安無事。 …… 隱王警告曾柔之后,去了經常去的酒館買醉,以前魚龍混雜的酒館,他看都不會看一眼,此時他卻在喧鬧的小酒肆中獨自一人喝酒,面前只有一碟下酒菜——茴香豆。 捻一顆茴香豆,喝一口劣酒,隱王聽著周圍泥腿子們肆無忌憚的說著葷段子,或是說著他們今日碰見的稀奇事情。 隱王是這群勞苦大眾中的特例。 曾經有人看他不順眼同他打過架,隱王很快將挑事的人制服后,再沒人到隱王跟前張狂了,他自己獨占一個桌子,旁人自顧自的說話,兩不打擾。 他同小酒肆的環境格格不入,可誰也不知隱王為何來此喝酒。 熬過了最痛苦的最初那段日子,隱王并不用為生計發愁,他足以過得像是一位富家翁,也不會有人一直盯著他尋他麻煩,如果他能放下報復的心思和野心的話,他會過得很平靜。 正因為他放不下,所以才將商琬給搭了進去,并將自己的尊嚴踩在腳底下,他常來此地飲酒只有一個想法,在這里他同泥腿子沒區別!不用在考慮他高貴的出身! 也就是說他不用再哀悼自己喪失的尊嚴和臉面。 飲酒的男人中有好幾個女人都被人占過,為了生計,為了能多兩吊酒錢,有人曾經將妻子賣進青樓,將兒子賣進青樓楚館或送去龜奴,做小倌。 以前隱王只曉得如今是太平盛世,百姓衣食無憂,此時他才明白,他的父皇再是明君,也有過人過著賣兒賣妻的日子。 盛世之下,一樣有斑駁的暗影。 隱王將茴香豆吃的一點不剩,將酒壺里的酒喝干凈,從懷里摸出幾錢歲銀子,扔給女掌柜……這家酒肆的老板是一對夫妻,女掌柜風韻猶存,時不時的同客人調笑兩句,使得他們的生意更好。 不過,女掌柜到是不讓任何男人近身的。 女掌柜接下銀子,笑道:“大兄弟好走呀。” 今日這位常來酒肆,穿著長衫的客人出手著實大方了一些,她從柜臺鉆出來,親自送隱王出門。 她隱隱約約聽說過隱王,但以她的見識自然不明白隱王和誠親王的區別,她曾經看見過喝醉了的隱王淚流滿面…… 隱王同其他的客人不一樣。 送出門口,隱王回頭看了一眼女掌柜,從袖子里掏出一根金釵步搖,插在女掌柜的頭上,低笑道:“以后我不會再來,這只步搖賞你了。” “這么貴重的首飾我可不敢收。” “留下。” 隱王按住了她的手腕,笑容微微發苦,“不過是她不要的東西罷了。” “大兄弟有心上人?” “心上人?恨不得掐死她……她算不算心上人?“ 隱王吸了一口涼氣,渾漿漿的腦袋清醒了一些,“直到此時我才明白,上輩子我為何會被她氣死,這輩子為何會娶她,我以為靠近全心鐘情我的女子不會再記得她,可依然會想看著她,我……后悔了,也許老天讓我……讓我……只是為了挽回她罷了。” 在曾柔喜歡他的時候,他做盡了傷害她的事情,對她置之不理,專心寵著商琬,在曾柔毫不猶豫割裂開他們的關系后,他才明白他兩輩子唯一喜歡的人是誰。 上輩子曾柔利用他,欺騙他,算計他,最后氣死了他,可他就是喜歡曾柔! “孽緣,我同她的孽緣!” 隱王高聲放歌,搖搖晃晃的離去,因為始終對她有一分不舍,他才會讓她去寺廟里避禍!如果他能成功的話,曾柔……本王會把你軟禁在后宮中。 他并非不恨自己鐘情于曾柔,可就是看她順眼兒,他能怎么辦? 以前還可以用恨意掩飾,如今恨意被撕開,暴漏出他的真情實意,他……比任何人都要痛苦,被刀劍所傷疼痛只是一瞬間,可被感情所傷,他會一直痛苦下去。 他做了很多壞事,喪失尊嚴的痛苦在心傷面前也不算是什么了。 回到宅邸,商琬迎了上來,溫婉的扶著他,“你總算是回來了,我好擔心王爺。” “擔心我?” 隱王苦澀的一笑,抬起了商琬的下顎,被理親王滋潤后,商琬比跟著他要出落得更水靈,風韻嫵媚,即便他無法愛上商琬,他依然會對占了商琬身體的理親王充滿恨意。 “你們歡好,我給你們在外面望風,聽著你含著他的命根子……這種日子我都挺過來了,你擔心我作甚?” “王爺,您別這樣。” 商琬溫柔的將隱王扶到炕上,倒了一杯茶水遞給隱王,“我給您煮了醒酒湯,您先喝點茶水潤潤喉嚨。” 隱王睜開醉眼迷蒙的眸子,打量了商琬一番,“你想說什么?痛快一點,咱們已經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了,用不上試探……無話不談,坦誠相見……呵呵。” 他嘲諷之意十足,商琬臉龐微紅,真愛這詞她還真是說不出口了,哪怕商琬再自我催眠也不會認為她同隱王之間還有真愛,當隱王和理親王上演群p的時候,她就曉得,隱王不會再愛她了。 “王爺是不是都安排妥當了?我擔心王爺錯過這次的機會!” 商琬也沒再帶著真愛隱王的面具,坐在隱王身邊,坦率的問道:“王爺成功后,怎么對我?是賜死我?還是讓我做你的皇后?” “我舍不得殺了你,商琬,你會是隱王的妻子。” “不是王爺的妻子?” “本王就是隱王。” “我是說將來,王爺不想做皇帝嗎?” “你以為腦袋上帶著綠帽子的人,能輕而易舉的坐在皇位上?”隱王手指戳著自己的腦袋,自嘲的笑著,“你以為你和理親王的事情會隱瞞得天衣無縫?你以為這世上還有人能瞧得上本王?” “為了皇位的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王爺,這句話不是你說得嗎?” “我后悔了。” 隱王苦澀的笑容越濃,推開了商琬,躺在了炕上,“你放心,該是你的,我不會不給你,不是你的,你也求不到。” “王爺是不是愛著曾柔?” “……” “你回答我,你是不是愛著曾柔?” 商琬撲在隱王身上,推搡著他,眼底含著一抹祈求,“您不愛她是不是?您是騙我的對吧,不說這輩子她害得咱們失去了一切,上輩子她也騙了你呀!我為了你做了那么多,為什么你看不到?” “愛于恨只是一線之隔,這句話是你告訴本王的。” 隱王再一次甩開了商琬,冷笑道:“本王是不是鐘情于曾柔同你無關。” “她為你做了什么?你為何會鐘情她?難道你還沒被她虐夠?” “本王為你做了什么?你不也是依然愛慕著本王么?” 隱王輕蔑的看了一眼商琬,“記得你在玩笑時說過,本王虐你千百遍,你待本王如初戀……呵呵,本王就是一條道跑到黑了,你奈我何?” “不……” 商琬崩潰般的痛哭,她為什么穿越,又為什么重生?如果穿越到大金朝,沒有金手指的她斗不過曾柔,為什么重生后依然斗不過曾柔? 她的愛,她的感情,不應該被隱王踩在腳底下踐踏! 她活了三輩子,一輩子比一輩子可笑,“愛情是不可能重來的,不可能……重新來過,不是你的,你怎么爭取都不是你的,我的愛成了笑話!” “最大的笑話是,我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隱王翻身而起,怒道:“你別說的這么可憐,仿佛就你真愛本王一樣,你捫心自問,你到底愛本王什么?上輩子你不管不顧的入了本王府邸,這輩子你依然對本王勾勾搭搭的……這樣的真愛,本王不稀罕!沒錯,上輩子本王是被曾柔耍了,可她手段高明,除了恨之外,本王對她心服口服,你也想耍本王罷,可惜……你的道行比曾柔差太多。” “本王對于看不上的人,提不起興趣!也不會有任何的縱容之心。” 隱王越過了癱軟在地上的商琬,走出門去,“你會是隱王的妻子,一輩子都是!” “可我不想只做隱王的妻子……” 商琬委屈失落的淚水從臉頰上滾落,一滴一滴的砸在手腕上,自己為他付出那么多,為什么還是比不過曾柔?他對曾柔的喜歡,為什么自己得不到? 商琬曉得隱王還是最愛曾柔后,不由得萬念俱灰。 今日隱王敢跟她攤牌,證明隱王將一切都準備妥當了,而她商琬再也出不了大門,隱王更不會讓她將消息送出去! 商琬再一次想到了死……只是上一次她有**的勇氣,這一世她卻沒有再葬身火海的心思了。 抹去眼角的淚水,商琬憤恨難平的想著,不看到隱王最后的結局,自己不能死! 曾柔可不像她,會被隱王感動…… “曾柔,曾柔,你我前世是冤家嗎?為什么我總是擺脫不了你?” 商琬泄憤般的推翻了桌子,上面的茶盞等物落在地上,碎成一地的碎片,如此她還是覺得不解恨,怎么才能想辦法通知理親王呢?怎能才能讓皇上知曉隱王的野心? 既然他無情,商琬做什么還對她有情有義? …… 本月二十八號,皇后娘娘輕車簡抱著皇孫誠郡王去寺廟燒香祈福,雖然說是輕車簡從,但保護皇后的人并不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京頗為引人注意。 隱王得到確實的消息,一早曾柔也出京城去了寺廟。 他唇邊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吩咐手下做好控制京城的準備,至于商琬的不老實,隱王是知曉的,商琬費勁心思傳出去的消息都全都落在了隱王手上! 在隱王看來,不讓商琬做點事情的話,商琬不會老實。 該安排的,他都安排了,自然不怕商琬壞了他的大好局面,該埋火藥的地方,都已經埋下了,該給理親王用的藥,也已經悄無聲息的下好了,只等著天罰降臨……隱王遙望著在晨光中恢宏壯觀的皇宮,他笑了,笑容中帶著幾許的野心和瘋狂。 即便他無法成功,也要給坐在龍椅上的父皇好看,讓父皇明白,他不是蠢貨,懦夫! …… 皇后娘娘比較親民,所以寺廟里并不會禁止香客進入,但男香客是要止步的,女香客入內也會經過嚴格的盤查,大多女香客根本無法接近皇后娘娘。 曾柔稟明身份后,被皇后娘娘身邊的女官接近了寺廟里。 在禪房,皇后笑盈盈的抬手叫行禮的曾柔起身,“本宮曉得你會趕過來,做娘的人哪會狠心扔下親生骨血不顧?” “去把誠郡王抱過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