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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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我不想告訴王爺,而是我想等著穩(wěn)妥后再說,王妃的性情……我怕了。” 商琬靠在誠親王懷里,讓他的手蓋住了自己的小腹,“王爺,我想將我們上輩子的孩子都生下來,我上輩子沒能保住他們,這輩子我不會再失去了他們了。” “有本王看著,誰也傷不到你!” “是么?如果朕要她的腦袋,小六你怎么辦?” 誠親王一聽這話,回頭一看,跪地道:“兒臣拜見父皇!” 方才被皇上身邊的侍衛(wèi)堵住嘴的王府隨從早就癱軟在地上了。 皇上身穿便裝,像是一位普通的老人,可誠親王可不敢將他當(dāng)做尋常的老人看。 “兒臣不知父皇駕臨,懇請父皇恕罪。” “誠親王,朕的六皇子!” 皇帝抬腳踹翻了跪在自己腿邊的誠親王,獰笑道:“你知不知道朕從哪里來?” 誠親王腦袋哄的一聲,莫非壞了事兒?肩頭被踹過的位置很痛,他重新跪好,“兒臣不知。” “京城的風(fēng)景不錯,朕微服出巡見了很多的稀奇事兒,對了,朕還見到一場火災(zāi),不是永寧侯救援及時,朕看那家人都得被火給燒死。” “朗朗乾坤,天子腳下,有人故意縱火,誠親王,你說朕該不該生氣?朕該怎么找出縱火的人?” 誠親王額頭冒出了冷汗,咬了咬牙道:“兒臣以為不能饒過縱火犯。” “朕還在起火的宅邸找到了好幾張銀票田產(chǎn)地契……” 皇帝將袖口里的銀票和地契甩到誠親王身上,冷笑道:“真是大手筆啊,朕記得這幾處莊子是你王妃購置的罷,從朕救下的人口中,朕也曉得了他們家的女兒在你王府做婢女,聽說前些天死了。” “父皇,兒臣并不知情。” 誠親王抬頭喊冤,“兒臣真的不知情,兒臣的王妃……品行端莊,為人忠厚,她不是殺人縱火的幕后之人!” 將一切推到曾柔身上是根本不可能辦到的,皇上也不會相信。 誠親王只能為曾柔申辯,“父皇明鑒,此事另有原有,絕不是兒臣王妃所為。” “你這話到是沒說錯,如果你王妃能訓(xùn)練出死士,朕這個皇帝做不了這許多年!被救出的人也說過他們家從來沒見過銀票和田產(chǎn)地契。朕雖然拿住了縱火的人,但他們?nèi)绾味疾婚_口說出實情來,好在朕身邊有永寧侯……” 皇上抬起手臂輪圓了抽了誠親王兩記耳光,“畜生!為了一個賤人罔顧人命不說,還陷害自己的發(fā)妻?朕就是這么教你的?如果朕處死了商琬,你怎么對朕?是不是也要讓朕好看?” “父皇,兒臣……兒臣不知情。” “還嘴硬?” 皇上對一腳踢飛了誠親王,從旁邊的侍衛(wèi)腰中抽出刀劍,提著寶劍沖向了誠親王,“朕沒你這種不忠不孝的兒子!” “皇上,皇上。” 商琬抱住了誠親王,她的肩膀挨了皇上一劍,抓住寶劍鋒刃,苦求道:“皇上明鑒,永寧侯同王爺一直不睦,奴婢不敢說永寧侯陷害誠親王,但死士不是王爺?shù)模苍S有人想要丟卒保車呢?皇上,誠親王一直愛重王妃,這一點滿京城的人誰不知曉?如果皇上冤枉了王爺,您將來一定會后悔的。” 刷,皇上抽回了寶劍,商琬的三根握著寶劍的手指齊齊的被寶劍斬斷,商琬哀嚎一聲,尚存的兩跟手指的筋也已經(jīng)被寶劍斬斷,看著掉落在地上的手指,商琬痛苦的呻吟,手指被斬斷,自己殘廢了……好疼,手指好疼啊。 皇上用劍尖挑飛了商琬的手指,見慣血腥的皇帝,對此并不在意,他將寶劍的間斷指著誠親王的咽喉,“小六,你說朕該怎么對你!” 誠親王狼狽萬分的躺在地上,他不敢移動身體,如果父皇果真想要他的性命,父皇不會僅僅帶著侍衛(wèi)來王府,永寧侯,定國公都不在…… 此時如果他承認(rèn)了罪過,只有死路一條,不如硬挺,根據(jù)上輩子的經(jīng)驗,父皇不會誅殺皇子,當(dāng)年哪怕有人謀反,父皇依然只是圈了兒子,并沒下狠手。 “如果父皇不信兒臣,兒臣活著也沒什么意思,您隨便……” 誠親王閉上了眼睛等死,父皇不可能因為寵妾滅妻而殺了親生兒子。 皇帝果然撤走了寶劍,“小六,你太讓朕失望了!” “父皇,兒臣愿意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怎么證明?朕親眼所見你的人縱火!你當(dāng)朕像你一樣瞎了眼睛?看不到珠玉和瓦片的分別?” 皇上舍不得殺兒子,但對商琬又怎會客氣? “來人,將她押走!朕不能再讓她禍害誠親王!不,朕看你這個誠親王也不用做了,朕……” “父皇,她已經(jīng)有了兒臣的骨血,此事同她無關(guān),求父皇開恩。” “骨血?” 皇上震驚的看著商琬,“好,朕不殺她,朕找安平王府……” “皇上,皇上。” “什么事兒。” “您聽,您聽。” 皇宮方向傳來一陣陣的鐘聲,皇帝手中的寶劍落地,“誰?誰敲響了國鐘?” “回陛下,誠親王妃過了砧板,引火焚身……是她敲響了國鐘,她說誠親王嬌寵愛妾,她要同誠親王和離!” ☆、第一百零三章 和離 國鐘是開國時開國皇帝在宮中設(shè)下的大鐘,只要有人敲響國鐘,上至皇帝,下到百官全部得到金殿上聽敲鐘人的訴訟,由此印證了郎朗青天,無冤情這句話。 當(dāng)今皇帝是一位很霸道的人,他不愿意讓自己被國鐘束縛住,又不能廢了國鐘,由此定下了敲鐘的規(guī)矩。 過砧板,過火山。 而且他又將鐘樓圈進皇宮中,可以說很難有人跑到宮里敲響國鐘。 所以他當(dāng)政的這許多年,國鐘從未敲響過。 當(dāng)然也沒誰有那么大的毅力沖破敲鐘前的測試,百姓便是有冤情也可以到大理寺等衙門鳴冤,國鐘對百姓來說更像是最后的精神寄托。 皇帝將曾柔叫進宮里去,可不是為了讓她敲響國鐘的,他不過是想讓淑妃安撫住曾柔,等他處理了商琬再說。 “和離?你說誠親王妃要同誠親王和離?” “是。” 皇帝雙手背在身后,目光凝重的看向皇宮方向,曾柔好大的膽子,她不想活了?同皇子和離? “父皇……” “你做得好事!” 皇帝抬手打了誠親王一巴掌,“你不僅自己丟臉,你將朕和祖宗的臉面都丟盡了!” 皇帝出了誠親王府,等候在外面的諸葛云和定國公走過來,“陛下。” “永寧侯,你有什么可說的?” “臣也不知誠親王妃想什么,不過臣以為誠親王妃剛烈得很呢。” 諸葛云毫不掩飾對曾柔的欣賞。 定國公在旁聽著心驚膽戰(zhàn),他比皇帝知道的事情多了一點,諸葛云讓人一直看著那處民宅,今日諸葛云終于說動了皇上微服出巡恰好碰見了死士放火。 當(dāng)時死士剛點燃火把,諸葛云和皇帝就出現(xiàn)了。 若說曾柔和諸葛云不事先通氣,根本不可能做到。 他們怎么會篤定誠親王會讓人火燒民宅? 誠親王等了這么多天才動手,他們竟然有耐性同誠親王玩下去……曾柔更是敲響了國鐘,還有什么是他們不敢做的? 往好方面想,有曾柔這樣的女子看著諸葛云,必然會保證諸葛云不會被誰算計了,往壞處想,如果諸葛云娶了曾柔,他們兩個聯(lián)手,皇上能放心諸葛云么? 皇帝深深的看了一眼諸葛云,“她便是和離了,也會出家.” “呵呵,陛下多慮了,您的命令對她不一定有用。” 諸葛云摸著鼻子笑了笑。 是自己多慮了?皇帝拿不準(zhǔn)諸葛云了,被扶上御輦后,皇帝叫定國公伴駕,一行人趕回皇宮去。 諸葛云勾起了嘴角,曾柔怎么會出家呢?皇上還是不了解小柔那張能把死人說活了的嘴,誠親王太小看曾柔了,以為曾柔只是內(nèi)宅的本事么? 輕敵的后果是,誠親王會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同王妃和離的皇子! 青史留名! 諸葛云翻身上馬,瞥見誠親王穿著王袍出了誠親王府,在京城的官吏勛貴無論是誰,聽到國鐘敲響一定得去金殿,這是開國時就定下來的規(guī)矩。 斷了三根手指,廢了右手的商琬包好傷口,她也被皇上留下的人拘禁趕去皇宮。 她同誠親王一前一后的出來,正好同諸葛云撞到了一起。 諸葛云一襲的亮銀鎧甲,溫潤的面容透出一抹的英氣,商琬不知本來儒雅俊逸的諸葛云穿鎧甲也會讓人驚艷。 誠親王同諸葛云對視了良久,問道:“你要什么?” “娶了你的妻子曾柔!” “你敢!” “你自己看不到她的好,還不許別人惦記么?你能妻妾成群,為何她不能改嫁給我?” “父皇不會答應(yīng)的,你娶了她,一輩子別想太平!我……我也不會放過你!” 誠親王面容猙獰,惱羞成怒的說道:“你以為父皇會護著你一輩子?” “試試看罷,看看最后是誰勝誰負(fù)。”諸葛云淡然一笑,“誠親王還以為這件事后,皇上還會將你當(dāng)作看重的皇子培養(yǎng)栽培?我給你提一句醒,你獻上的賑災(zāi)四策有明顯的漏洞呢。” 誠親王皺緊了眉頭,漏洞?此時他心緒已經(jīng)亂了,根本想不到什么漏洞! 諸葛云騎馬離去,誠親王也不敢耽擱,他畢竟是主角之一,怎么都遲到,曾柔……曾柔竟然同諸葛云串通?他們什么時候有的私情? 莫怪諸葛云敢折辱他,原來……賤人! 誠親王有點惱恨自己當(dāng)初沒有弄死曾柔! 如果不是他一心想讓曾柔做靶子,他早就下手了報上輩子的仇恨了。 原本他想著讓曾柔承受危險,在皇子妃中受點屈辱……曾柔只要是王妃就會幫他管家,有曾柔打理后院,誠親王很放心,等到他登基,用不上曾柔了,再找個理由廢了她的嫡妻正妃位置,讓曾柔眼看著他做皇帝并冊封商琬為后! 他想讓曾柔體會一把他當(dāng)年受到的侮辱,辛苦cao勞一輩子,最后成全了旁人。 那時曾柔崩潰的模樣會讓誠親王胸口的郁悶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