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聞言,張任怒色難掩,但,還是盡量克制著沒有出聲。 因為,座中已有人為他不平地反駁,“你誰啊你?敵軍有多少人,鳳雛想不想死,你都知曉?我看你也不過尋常百姓,還是莫要在此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好?” “不管我是誰,身份定要比你們這些平民高就是了。”劉璝桀驁,“張任那人無勇無謀,靠得不過是些虛以委蛇的諂媚,不然益州牧?xí)赜盟空媸切υ挕!?/br> 張任拍案,怒火難消。 劉璝望過來,似是沒想到張任竟也在,愣了愣,然后,挪目到我身上,倏地就笑了,譏諷,“我說,你怎么來了酒肆,沒去軍營呢,原來是為了巴結(jié)那個叛徒啊。預(yù)知未來?也就騙騙你這種無腦之人。他,副軍師?別是為了保命糊弄你。” “劉璝!”張任徹底惱了,起身就欲和劉璝打斗。 而劉璝似乎也正有此意,擼了擼衣袖,挑釁地與張任對瞪。 我則拉住張任,搖首阻止,而后,上前到劉璝近旁,禮數(shù)周全地作揖,問候:“劉將軍,久仰大名。” 劉璝冷哼,“李叛軍。” 張任怒,“劉璝,把嘴巴放尊重些!” 劉璝,“怎么?你就諂媚到這種地步,連我說一句實話都不行?” “你……”張任欲要頂回去,卻被我轉(zhuǎn)眸一個眼神制止住。接著,我繼續(xù)和顏悅色地同劉璝交流,“劉將軍,你乃是識大體之人,應(yīng)當(dāng)知曉酒肆這種場合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不然,可是會被別人笑話了去的。” “笑話,他們這些平民也敢笑話我。”劉璝自信滿滿,但,旋即反應(yīng)過來我話里有話,怒道:“你這是在罵我不識大體?!” 我急忙擺手,“不敢不敢,劉將軍誤會了,棲只是想說這世上真正有本事的人不會如犬一般亂吠,而是會不聲不響勤勉的人。” “這還差不……你,罵我是犬?!” “沒有沒有,棲只是萬分敬佩將軍不上戰(zhàn)場就能知曉戰(zhàn)場上的事,真乃神人,怪不得主公要將你好生安置在縣府之中,而非張將軍那般危險廝殺。” “你是在諷刺我為主公所冷落?!” “非也非也,將軍尊貴,別說冷落,即便是責(zé)備主公都不舍,在主公眼里將軍哪是人啊。” 連東西都不算…… “你……”知曉我在罵他不是人,劉璝氣得發(fā)抖,抬手就欲揍我,“老子非殺了你不可。” 我沒躲,本想等到他的手過來,再反擊,但,張任突然出現(xiàn),自側(cè)面便是狠狠地給了劉璝一拳,將他打倒在地,捂著臉頰疼得四處打滾。張任發(fā)狠,又踹了他一腳,警告:“往后,不要再讓我聽見你辱罵李先生,不然,我倒是要你好好瞧瞧到底為何主公會重用我。” 話畢,他就拉著我離開了。 我跟在他身后,感受到他掌心的溫暖,不溫不火地問道:“以往,你打過劉璝嗎?” 他搖頭,清清淺淺地一句,“沒有。” “那,這是第一次?還是因為我?”我輕聲,意味不明,“謝謝。” 他回首,燦爛如虹的一笑。 而后,為了填補(bǔ)我被冷落許久的肚子,他領(lǐng)著我去吃了好些食物,有湯面,有胡餅,還有湯餅等等,吃得我腆著個肚子在路上蹣跚,猶似有了身孕一般。 同時,夕陽漸漸落下。 不同于我的狼吞虎咽,張任要小口得多,而且,身為男子,他的食量本就比我的大,因而,縱使同我用食的差不多分量,他依舊身輕如燕,還有氣力過來扶我,調(diào)笑,“若是往后你有了身孕,走得也這般慢,我可不扶你啊。” 我撇嘴,哼哼,“不扶就不扶,我自己也能走。” 可是,突然,張任就反悔了,“那我還是扶吧,萬一你摔著,我豈不是損失良多?” 我后之后覺,不解詢問:“你損失什么?” 他笑,恰好路過一個巷口,將我拉了進(jìn)去,輕輕地把我壓在墻上,眸光繾綣,神色認(rèn)真,“棲兒,等到益州安定,我也真的該成家了……到時,功成名就,我定下聘禮千萬,娶你,你可愿意?” 棲兒?娶我? 我怔愣了許久,望著張任眼中的情意,險些憋忍不住地逃竄離去。但,到底沒有,而是,怯懦地往后縮了縮身子,裝傻充愣,“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他卻異常自覺地忽視我的顧左右而言他,說道:“棲兒,我會陪在你身邊,不會像龐統(tǒng)一般離你而去,不會像諸葛亮一樣對你視而不見,我會好好保護(hù)你,不會讓再你涉入亂世,顛沛流離。棲兒,做我的妻吧。” 我默然,心緒百轉(zhuǎn)千回,良久,頗假的揚(yáng)唇,“張任,你不要同我說笑。” “我沒有。”他反駁,面孔越漸清晰地貼近我,說著:“你我已是有了肌膚之親,除了我,你還能嫁誰?還想嫁誰?” 諸葛孔明…… 我想著,卻沒說,然后,不著痕跡地偏過頭,躲過他的吻,“我與諸葛孔明也曾有過肌膚之親,可,終究沒有成婚,你又有什么不同呢?張任,你對我不過是責(zé)任罷了,可是,我不需要你對我負(fù)責(zé),所以,這些話就全當(dāng)是你胡言亂語好了,往后,不要再提。” “不是。”他很肯定,扳正我的腦袋,迫使我與他對視,聽著他一字一句地說:“其實,避免同你有肌膚之親也不是不可的,但是,我沒有,堅持要替你傷藥,堅持要察看你的傷勢,只是因為,自初見我便覺得你予我來說是不同的,輕易的,便可牽動我的心緒,因而,自知曉你是女子的那一刻起,我就已是想要娶你為妻了。” “那是因為你覺得我特殊。初見,我身材矮小,不好女色,你便覺得我略有不同,開始對我投以關(guān)注。而后,戰(zhàn)場之上,你見我拼命要救龐統(tǒng),且,面對成為戰(zhàn)俘的事實從容不迫,就更加肯定我是與眾不同的,有著佳好的品質(zhì)。接著,為了治傷,我又同你百般作對,挑戰(zhàn)了你作為男子的尊嚴(yán),你便想要征服我。再后來,你知曉我是女子,那些亂七八糟的情感就頃刻噴涌而出,使你誤認(rèn)為你是思慕于我的,其實,這都是錯覺,都是你……唔……” 然而,不及我說完,便是被他以唇相封。 起初,我的反應(yīng)頗大,險些一拳打上他的腹部,所幸,他早有預(yù)料,緊緊抓住我的手,不讓我亂動。可,后來,我沒再反抗,反還抽出手,抱住他。只是,無論我怎么迎合,都掩蓋不住胃里翻騰的惡心感。 我清楚的知曉,他不是孔明…… 許久,他退開,滿意地笑道:“棲兒,你也是思慕我的,是不是?” 我否認(rèn),推開他,狼狽逃跑。 欲擒故眾有怪人 那日之后,我開始躲避張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