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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三國之烽煙不棄在線閱讀 - 第54節

第54節

    去見劉備的時候,我忍不住好奇地審視了一番所謂的議事堂,看著檐牙高啄的屋頂、空蕩寬闊的屋室、墻畫伏虎的堂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敬畏之感。我想,若是可以立于其中同無數文臣武將暢談天下大事應當是極為佳好的感覺吧。

    似乎真的有好久,我都未曾體味過那種感覺了。

    “諸葛夫人。”親和地對我施禮,劉備始終都是那么一副謙和的模樣,與他仁義的形象倒是相得益彰。

    我微笑,不過度也不缺少,斂著裙裾盈盈回禮,“拜見豫州。”

    “轉眼,備與諸葛夫人相識也算是有六年了吧。”笑笑受禮,劉備轉而和我套起近乎來,“備還記得初見諸葛夫人時,諸葛夫人正身處于危難之中。”

    聞言,默了片刻,我才應聲,“是。”其實,我和劉備說著是相識六年,但,事實上也不過陌路人罷了。如今,他既突然同我這陌路人套起近乎來,且還提及當年他救我的事情,勢必不僅是為了懷念過往那么簡單,只怕是以上的那些話,真實的目的在于恩威并施。

    “當年備不識諸葛夫人乃是難得的女中賢士,還真是孤陋寡聞。”他歉然一笑,隨后又釋然道:“不過如今識得倒也不遲。備還真是慶幸當年沒有不救諸葛夫人,不然可就得讓這天下損失了一位好女子。”

    我訕笑,更覺得劉備目的不純,卻又不好點破,只能硬著頭皮應承他的話,“豫州哪里的話,民婦虛名,能得豫州相救乃是豫州仁德、民婦之福。”

    “諸葛夫人過謙。”語態溫和,劉備倒是沉得住氣,慢條斯理地又言:“當初諸葛夫人出事,令尊怕是擔憂得厲害吧?如今,諸葛夫人已為人母,想必更能體會令尊的苦心。”

    又是一默,我花了半晌去消化劉備的話語,良久才道:“為人父母者,親子愛子,乃是常人所不能及。”

    “如此道理,想必也只有你我這等為人父母之人才能通曉。”笑容斂深,更為親善的姿態,隨即,他又對我施了一禮,謙卑言:“如今備有一事相求,還請諸葛夫人不棄應允。”

    到重點了……我了然揚笑,言語上卻更為恭謙,“豫州是主,民婦是仆,豫州有事直接吩咐便是,何來相求之說。”

    “此事,備是以身為人父的身份央求諸葛夫人,自是沒有所謂的主仆之分,再者,諸葛夫人乃是人中龍鳳,怎可以仆自比。”

    身為人父的身份?我微微一頓,忖度著他可是想要同我言說劉冕和孔明的婚事。

    “豫州可直言。”再憋不下去,我問得直接,姿態也在不知不覺間由謙卑變為了疏離和防備。

    然而,及到聽罷劉備所言,我才知曉是我太過敏感了。劉備想要托我的事情,其實同劉冕沒有半分關系。他言,他戎馬半生,年過不惑,如今卻只有劉禪一子,自是珍惜疼愛得緊。可是,南走一事兇險異常,他擔憂劉禪有失,托我相護。

    我卻是搖首,不能答應,“民婦不過一介婦孺,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夠護住公子?豫州何不拜托趙將軍,以趙將軍的武技和忠義必能在戰亂中護公子無虞。”

    “子龍乃是武將,勇足謀卻不足,智謀之事還是要依賴諸葛夫人。”再度施禮,仁義之余,劉備又施以利誘,“若是諸葛夫人可應允此事,備自當好生教導幼女,決不讓她做出傷風敗俗之事。”

    早已堅定絕不答應此事的我在聽聞劉備如此利誘之后,竟是忍不住地搖擺起來。根據歷史所載,劉禪在南走之時必然是無虞的,所以答應此事,于我有利無弊,可若是我真的無所作為就能得到這般佳好的利益,對于劉冕來說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些?

    這樣的行徑一樣很卑劣,一樣不是我想使用的,可是我又委實舍不得放棄這么好的機會。

    許久,我做不出決定。

    “還請豫州容我思慮幾日。”

    “好。”劉備頷首同意,話卻未止,“只望諸葛夫人記得博望之恩才好。”凝眸望向我,劉備未掩眼中的提醒和告誡,帶著淡淡的陰鷙。

    我怔然。

    若是無誤,這樣的劉備才是真的劉備吧,隱藏在溫潤之下的亂世霸主,有著威懾人心的本事。

    看來,我還是小看劉備了。

    亂世烽煙盡廝殺

    威逼利誘,我不敢也沒有必要不應允劉備的要求。不過出于公平,我對劉備承諾,只有在劉禪安然且我有所貢獻的情況下,我才會接受他贈予的利益。

    他自是欣然。只是欣然前,他難掩訝色地審視我許久,大約是覺得我分外犯傻,竟是舍棄了一半的可能性。我也覺得自己傻,可是傻便傻吧,誰叫這是我自小養成的心性,如此,就算是吃歸,那也是我自作自受,無法責怪他人。

    九月中旬,劉備舉全軍南走。

    南走前,孔明詢問我可知曉同甘夫人、糜夫人等一道的危險,我誠實地答知曉。她們是劉備的家眷,也就是曹軍重點抓獲的對象,我同她們一起,無異于將自己陷于水深火熱之中,可是,我既已答應劉備,便也只能如此了。

    聽了我的回答后,孔明笑著搖搖頭,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予我。那匕首通體銀白,刀鞘素雅,沒有過多的點綴,但是褪去刀鞘后寒光畢露,讓我生生地打了個寒顫。

    我不是第一次拿匕首卻是第一次覺得匕首寒涼。如果說博望坡那次,我握著匕首帶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無畏,那么此時,我握著匕首更多的則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擔憂。我怕再度遭遇那樣的境遇也怕自己會真的用到這把匕首。

    這一瞬,我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亂世近在咫尺。

    倉皇間,我聽到孔明說,阿碩,此物可用來自保;阿碩,手染鮮血并不佳好,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切莫動用此物。

    堅定地頷首,我的思緒與其相同。

    隨即,他笑意加深,擁了擁我,聲音清潤,“若是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刻,不論是想要救誰,我都望你先護住自己……”言語戛然而止,他沉默了片刻,隨后才又言:“即便那個是不棄……”

    聽罷,我身子一僵,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袂,十指冰涼。可是,心里更加堅定下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兩個活一個,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不棄,不僅因為不棄是我心頭上的一塊rou,還是因為孔明愿意犧牲不棄選我已是可以讓我死而無憾。

    南走,大軍依照著事先規劃好的路線向當陽撤退,在途經襄陽的時候,孔明向劉備提了攻占襄陽的謀劃,劉備不出所料地拒絕,直言:“吾不忍也。”于是,只駐馬在城闕下,高呼劉琮,讓他借道。而劉琮,我那個素未謀面的表弟,看到劉備卻是有些步履不穩,滿是畏懼的模樣,良久才顫巍巍地舉手示意守城的將士給大軍放行。

    劉琮的懦弱讓其帳下的文臣武將頗為失望,皆覺前路無光。當即就有人轉投到劉備麾下,揚言效忠,一呼百應,最后,劉琮的左右、荊州的多數人士全都歸降劉備,愿隨大軍一同南走,可惜,這些人多是毫無武力之人,不僅不能保護他人,還需要他人的保護。因著這些人的加入,大軍本就被拖垮的戰斗力更是不堪一擊。而那些自宛城而來的百姓逐漸開始出現體力不支的現象,即便大軍刻意為了等他們而減慢行軍速度,還是有無數的百姓倒下。

    那樣的場景太過傾頹不堪,折磨著我所有的意志。放眼望去,滿目蒼涼的大地之上毫無生機,枯黃的草木掩映著倒下的百姓,更顯得死氣沉沉。那一張張疲憊、抽搐的臉龐明明不久前還生氣勃勃地滿懷期冀,如今卻已只余頹然。

    不遠處,一位懷胎七八月的婦人正蹣跚而行,她緊緊地捂著小腹,五官擰成了繩索。她的下裙染滿鮮血,正一滴一滴地滲透過再無法吸收的粗布滴落在地,畫出一道逶迤的曲線來。我剛想大喊停車,那婦人已是摔倒在地,眼角噙著淚。她的身后,有幾個好心的士卒上去攙扶卻在觸及她脈搏的那一瞬搖了搖頭,不忍地收回手。

    捂著嘴,我再看不下去,匆匆地松開車簾,可笑地以為只要看不見,就可以當作外面的那些景象全都不存在。

    “阿姊,外面如何了?”劉毓坐在我身側,伸手欲再度掀開已被我握得有些褶皺的車簾。

    “別看了。”急忙制止她的動作,我的淚水早已潸然而下,心疼得厲害。

    有些東西不看好過看了,至少在此之前我從未想過所謂的南走會是這般景象,也就不曾害怕、不曾震驚,可是如今……

    南走?我自嘲一笑。什么南走,不過是說得好聽罷了,而事實上這就是逃命,賭上生死的逃命。對于那些百姓來說更是得不償失的逃命,若是他們不曾跟隨大軍,若是他們還好好的留在宛城、留在襄陽,就算是曹cao到來想必也不會對他們怎么樣,又怎么會有如今的生不如死呢?

    “涉足亂世,這些場面你日后會見得更多,總會習慣的。”糜夫人卻是毫無畏懼的掀簾一瞧,接著彎彎美眸,好似外面是春風和麗的美景。

    我見鬼一般地看著她,久久說不話來。可是,我知曉她說得沒錯,有些事情無論有多么不能接受,久了,接觸得多了,也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及到當陽,隨逃的百姓已是死傷大半,余下的也皆是些筋疲力盡,因此,大軍的行軍速度更是減慢,一日只能行約十里,和曹cao虎豹騎的一日一夜三百里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被曹軍追趕上根本就是近在眼前的事實,無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