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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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然后孫國潘就真的在周一給杜氏生煎總部打來了電話,以一種與以往合作單位截然不同的誠摯態(tài)度主動談起合約細節(jié)該如何修改,很多條例都在無形中給杜氏生煎帶來很多便利。擱下電話之后,石磊一臉膜拜:“老大,您到底是怎么收服這些鴨嘴獸的?這些人平常牙齒像被焊死了不肯松嘴,怎么這回居然那么客氣?” 章澤不明所以,但卻隱約也能感覺到一點原因。對方大概是看在李家的面子上為他在開后門吧?說實話,章澤并不想欠李家什么東西,他自尊心原本就強,更別提章母現(xiàn)在在跟李長明來往,更是需要挺直腰板的時候。離婚女人最貶值的地方在于帶了一個拖油瓶,章澤自認為自己就是那個拖油瓶,不作聲響時都給他媽拉低了一個檔次,這樣沒確定關系就開始享受人家的便利,讓李家的長輩如何看待他們? 但國航的事情已經(jīng)塵埃落定,哪怕章澤現(xiàn)在主動提出取消合作,李家的人情卻已經(jīng)無法推拒了。既然已經(jīng)欠了人情,那章澤便只有在人情范圍內(nèi)盡量讓自己不那么被動一些,否則叫人家說來,他拿了李家的面子居然還能弄的一事無成,簡直是更加沒面子的一件事。 國航的訂單可不是小訂單,煎包供應不僅止于北京機場,除北京外,四川、上海、湖北、和浙江的幾大機場都是很可觀的消耗渠道。因為在廣東的工廠已經(jīng)籌備開工,華南部分的供貨屆時基本不成問題,而湖北和四川這些中部地區(qū),則恰好符合了章澤的網(wǎng)點鋪設。趁著供貨的順風車,他能順便打開冷鮮包在中部地區(qū)的市場,這可不是需要管理經(jīng)營的直營店,現(xiàn)在哪個大城市會沒有頗具規(guī)模的超市?他在中央臺投放的廣告可是全國播出的,只要打出知名度,冷鮮包的銷量上去了,對杜氏生煎日后的直營店也會帶來相當大的的廣告效應。 趕在春節(jié)前將一切事情落實下來,杜氏生煎的年會,選在北京某四星酒店自助餐廳的宴會也正式開席。 這一年實在太過忙碌,新同事們進公司不久就立刻被氣氛帶動成被不停抽打的陀螺,直到來飯店四個小時之前,所有人都還在公司里處理著新廠年關供貨的事宜。有些公司在年關時能得以清凈,而類似杜氏生煎這樣的公司,春節(jié)這類合家歡聚的節(jié)日才是最忙碌的時候。 于是章澤相當大方地直接包下了一整層的自助餐廳,允許員工拖家?guī)Э诘貋沓燥垺T诒本┊數(shù)毓ぷ鞯脑S多白領,尤其是愿意忍受工作辛苦熬在章澤這種私人公司的白領,多半都是年輕人。需要回家過年的早已請假離開,親戚多的不必參加年會可以直接離開,而留下來的基本家庭成員都不會太多,帶著父母或者妻兒女友來的都有,自助餐廳足夠?qū)掗煟扑忘c不限量供應,現(xiàn)場的氣氛被炒的相當火熱。 章澤記起以前老單位里每逢過年都要激勵員工的一些活動,便照搬原樣地學了過來,在自助餐廳里搭了個臺子,請了一家婚禮策劃,策劃了一場相當有爆點的歲末活動。 其實說到底也就是抽獎而已,獎品從最新款的彩色筆記本電腦開始,往后分別是吸塵器、山地車和五百元獎金,餐廳里一群老人孩子也配合著跟家人大笑大鬧,矜持的反倒成了少數(shù)。老人們或許也很少過這種和陌生人一起狂歡的新年,大多覺得新鮮,于是時常出現(xiàn)抽出獎品的員工瘋狂地繞著場內(nèi)奔跑大叫和家人抱在一起蹦跳的場景。 章澤倒沒想到年會會那么受歡迎,被歡呼聲鬧的有點頭疼,在炸天婦羅蝦的廚師旁邊抱著盤子默默吃著。 獎品都抽完了之后,人資部便開始按照人頭發(fā)放利市,員工們是“新春大吉”包裝的五百塊錢工時費,算作讓大家來參加年會無法在家里吃年夜飯的補償,老人則一人一個“長命百歲”的五百塊錢孝敬,員工們的另一半也拿五百,只不過紅包上的字樣換成“百年好合”,而孩子們則拿到每人兩百元的“身體健康”紅包。 這只是年會的額外驚喜,員工們的年終獎公司早已在臘月二十八發(fā)放到位。章澤這一年賺的不少,尤其是冷鮮包的推出,讓他的資產(chǎn)在短時間內(nèi)翻番跳躍了十好幾倍。石磊這樣的高管自不必說,公司內(nèi)拿三千元月薪的中層管理年終獎達到兩萬元,普通員工拿著一千多元月薪的,年末也有近萬元的獎金,其余以下的直營店中,員工們則拿到第十三個月的薪水作為獎勵,這在如同杜氏生煎這樣的小型企業(yè)中實在是比較少見的大方。 這年頭錢可比十幾年以后經(jīng)用,一百塊錢不大手大腳也夠滋潤地花個幾天,章澤的紅包雖然更多在于心意,可也足夠讓老人家們感覺到驚喜了。 章澤偶爾露個面,被員工家屬們炯炯有神的目光捕捉到,圍追堵截地敬酒,沒幾下就嚇得不知所措地躲了起來。 年會過后只趕得上和母親呆了幾天,張素和章母便預備要離開了。 時裝周持續(xù)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然而想要完成一個秀,可不只是下那一個月苦工便足夠的。章母和張素雖然在前期已經(jīng)準備了不少,然而畢竟是第一次接觸,為了不鬧出笑話,必須提前去往現(xiàn)場視察一切進度。 往后便是匆忙無序的轉機。 北京飛浦東,浦東飛法蘭克福。 寬敞的頭等艙里人并不多,正月前幾天本就是交通出行的淡季,北京和上海的馬路前所未有的通暢,連堵車也不曾出現(xiàn),一切倒還是順利的。 周圍大多是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章母和張素帶著專屬的翻譯和一部分p·d的管理層員工安靜坐著聽機艙里悠揚的歌聲,天色還早,上午八點不到,室外寒冷而干燥。 大家都餓了,因為知道飛機上一定會有早餐供應,趕時間的大伙便都沒有去吃機場里昂貴又難吃的早飯。飛機穿過云層劃進澄澈如洗的藍天,一切平穩(wěn)過后,相貌如今還頗位水平線之上的空姐面帶笑容推著餐車來送餐。 頭等艙的餐點挺豐富,卻又不算豐盛,蒸包饅頭花卷油條這些東西平常都吃膩了,一份水果沙拉,一份檸汁烤魚,熏rou和烤豬排自己選擇,飲品大早上誰都不會喝酒,便只有牛奶咖啡橙汁和豆?jié){。章母要了豆?jié){,張素猶豫了片刻,也選了豆?jié){。那空姐送完東西后離開了片刻,又推著一車錫箔紙包好的東西出來了。 錫箔紙似乎有熱度,還在滋滋作響,一股熟悉的香味飄散開來,空乘甜蜜的聲音響起:“剛烤好的生煎包,先生女士們需要來一份嗎?” 章母愣了一下,恍惚想起章澤好像確實接了一個航空公司的供應合同。 兒子的事業(yè)肯定要支持一下,更何況比起那些清湯寡水的寡淡選擇,煎包算是好吃的了。她第一個舉手:“給我兩個。” 煎包烤出來跟煎出來外形有點不一樣,烤煎包的周身幾乎都像被煎過那樣變得焦脆可人,錫箔紙有些燙,緩緩撕開過后,章母戳起一個煎包輕輕咬了一口。酥脆過后,果然是熟悉的甜香。 幾乎所有的亞洲面孔都選擇了煎包,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們吃著水果沙拉喝牛奶,偶爾聽到酥脆可人的嗤嗤聲,也有些心動,很快便有老外也提出要品嘗。 頭等艙里的亞洲人幾乎都是p·d的員工,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太說話,章母卻忽然聽到一個高亢的男聲開始嚷嚷起聽不懂的外語。 眉頭一挑,她問翻譯:“出什么事了?” 翻譯湊過來小聲解釋:“有位客人跟空乘詢問生煎包供應商,空乘一問三不知,那個客人跟他們要航空公司負責這塊區(qū)域的負責人的聯(lián)系方式,空乘還是一問三不知。” 章母哎了一聲:“怎么回事,吃包子吃出問題了嗎?你去幫我問問他。” 翻譯雖然不知道章母的用意,但既然是雇主的要求,她猶豫了片刻還是起身朝著發(fā)生爭執(zhí)的方向走去。 吵嚷聲片刻后停歇了下來,大概過了十分鐘,翻譯回來了,對章母說:“那是個美國商人,他不肯透露自己的行業(yè),不過告訴我他看中了烤包子的口味,但是空乘這邊不肯告訴他供貨單位……” 章母眉頭一挑,這也難怪,煎包口味優(yōu)質(zhì),國航想要做壟斷也說不準。不過這可是她兒子的事業(yè)啊,她這個做媽的既然碰上了,肯定沒有不幫忙的道理。 她立馬從包里摸摸摸摸出一張章澤的名片來,讓翻譯拿去給那個外國人。 翻譯離開一會兒,回來后屁股后頭跟著一個足有一米九高的藍眼睛男人。 這男人長得還挺帥,就是胡子拉碴皮膚有點粗糙,看上去不那么精致。他穿著一身高定西裝,章母在時尚圈子里泡了那么幾年,自然一眼就看出對方一身搭配價值不菲。這帥男人跟過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要找的人居然是兩位女士,表情立馬從不羈變得紳士起來,微一鞠躬:“#¥!#¥%?” 他的發(fā)音是很好聽沒錯啦……章母眼睛里冒著問號,直視對方的雙眼,你在說什么? 男人笑瞇瞇地看著她,估計還以為這位女士非常的矜持,所以才不那么快回答他的問題。 張素在心中為姐妹嘆了口氣,轉臉果然看到章母臉上甚至有些孤傲的冷漠神色,要不是太熟悉,估計連她都沒辦法立刻發(fā)覺到對方眼中的茫然。 在翻譯開口之前,張素代替章母答道:“我們確定這家公司就是供應商。杜氏生煎的負責人就是我身邊這位女士的孩子,在中國,速凍包子很受歡迎,在各大超市都有銷售。” 外國男人淺藍色的眼睛瞪大了一些,視線從章母身上轉移到張素身上,嘴微微張了張,被對方身上知性的氣質(zhì)鎮(zhèn)住了。 張素年紀不算小,但豐臃白皙、五官姣好,眼神帶著不怒而威的攝魄。她并不像章母那樣追趕潮流,燙的是雍容的短卷發(fā),穿的是純色的長風衣,端坐在椅子上時手很嚴肅地擺在座位扶手和自己的腿上,眼神直接而冷靜。 外國男人盯著張素看了半天,不由氣弱:“您和她是同伴嗎?” “是的。”張素惜字如金。 男人反倒熱情起來:“為了感謝您和您的同伴幫我找到我想知道的消息,請讓我請二位吃飯好嗎?” 張素在心中皺起眉頭,面上不動聲色:“不用了,下飛機后我們很快要轉機,也許和您并不是同一個目的地。” 被隱晦地拒絕之后,男人也不沮喪,他也不刨根問底,就聊聊中國的風土人情美食美景,將中國夸出了一朵花。沒人不在意外人對自己祖國的評價,得到了金發(fā)碧眼外國人如此高的贊譽,張素心中也難免生出些愉悅的感覺。不過對這個油嘴滑舌的外國人,還是敬而遠之的好。以前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張素就發(fā)現(xiàn)了,也不知道是教育的原因還是本能的差距,外國人在感情上比國內(nèi)人要奔放太多,有時候轉變迅疾到讓人回應不及。張素雖說見多識廣,本質(zhì)還是一個比較守舊的人,對這種奔放的感情模式并沒多少好感。 ****** 章澤接到本的電話時,恰好是正月初十。 他的英文流利到足夠和本直接交談,突如其來的訂單電話令他有些不知所措,隨后便是止不住的疑惑。 “您是從哪里得知到我們的消息的?”章澤很確定公司內(nèi)的業(yè)務員并沒有去洽談過外國企業(yè)的生意。現(xiàn)在國內(nèi)的市場都還不飽和,他哪里還有精力去想著如何打開外國市場?更何況在廣東工廠沒有開辦出來之前,國內(nèi)的供貨是否能保證都還是個問題,供應海外市場目前來說還是有心無力。 “我在飛機場嘗到你們的產(chǎn)品,一種周身都酥脆、湯汁鮮美到不可思議的包子。我很驚艷!”本說,“后來兩位女士告知了我您的聯(lián)系方式。我并不確定我要找的是不是您,但我確定這項產(chǎn)品在美洲也同樣會像在亞洲這樣受歡迎。假如您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我覺得我可以跟您簽訂一個長期有效的訂單。我在美國有超過二十家大型連鎖超市。” 章澤在得知了對方下一次來中國的時間在四月份之后,便沒再猶豫,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四月份,廣東的工廠一定已經(jīng)走上正軌,沿海的市場也開始了打入計劃,一個自己碰上門來的外國商人的大訂單簡直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肥rou。 “哦,還有一件事。”相談了大概的商談時間和合作要求,這是一場皆大歡喜的談話,本很快跟章澤言談中親密起來,并喊住了已經(jīng)在說道別辭并打算掛斷電話的章澤,“哦,章,我知道這樣問一個女士的來歷非常唐突。但是你能告訴我,那天給了我你具體信息的那位女士的是否已經(jīng)結婚了嗎?” “什么?”章澤以為自己幻聽了。 本卻陶醉地說了下去:“噢!你一定知道她有多么美麗。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獨立、沉靜、自信,我被她迷住了,深深的迷住了!我現(xiàn)在腦海里都是她的身影和微笑,丘比特再一次眷顧了我!” “……再一次?” “哦,我離過四次婚。” “……”章澤將對方的要求搪塞了過去,一整天腦袋里都有點麻。一個離過四次婚的老男人居然看上他素素阿姨了,這比五雷轟頂還磨人呢。 回到家,空蕩的家里不見人影,上樓推開書房的門,杜行止果然對著電腦又在工作。 章澤腳步躊躇,杜行止卻一眼看到了他,眼神帶笑地瞥了他一眼:“回來了?沒吃飯吧?晚上想吃什么,面條行不行?” “老杜……”章澤猶豫著張口,不知道這事兒應該怎么說。 杜行止打字的手頓了頓,這是怎么了?沒心沒肺的章小澤居然也會欲言又止? 難不成被欺負了?杜行止心中生出些不好的預測,立馬推開了電腦,朝章澤招手:“怎么了?想到什么了臉色那么差?” 章澤腦子里不斷地重復離婚四次離婚四次離婚四次離婚四次……脫口而出:“離婚。” “……”杜行止啞然片刻,稍微站起一些,拉住章澤的手朝自己的方向帶來,“到底怎么了?” 章澤低下頭,表情有些艱澀:“老杜,我媽有男朋友了。” 就為這個?杜行止點了點頭:“恩,然后呢?” “我媽的男朋友吧,離過婚。” 杜行止眨巴眨巴眼。 “你不覺得有什么不好的嗎?” 杜行止思考了幾秒鐘才弄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失笑:“這把年紀的人,不怕離過婚,就怕沒結過婚的。離婚的原因太多了,性格不合,感情破裂或者是別的什么,這也不能代表人品不好啊,你說對吧?” 章澤試探地問:“那你媽如果找對象,你會不會介意這些?” “我媽?”說真的,杜行止和張素母子倆的感情真的不算多么深厚,畢竟以往的十多年,張素為了跟杜如松的那些破事忽略孩子太久了。杜行止想到母親在未來身邊出現(xiàn)一個跟杜如松完全不同的體貼男人,心中的感情有些復雜:“這是好事,她要是找到了,我當然高興。” “真的嗎?”章澤這缺心眼立刻高興了,“我還怕你生氣呢,你高興就好。” 杜行止一愣:“什么?” “素姨的魅力太大了,去米蘭一趟,飛機上認識了一個外國人,對她一見鐘情念念不忘。那個外國人之前還跟我談生意,想打聽素姨的事情,我沒敢告訴他,就是怕你不高興……” 他一邊說一邊抬起頭,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杜行止現(xiàn)在的臉色絕對稱不上好。 杜行止嘴角不停地抽搐:“外國人……?” “是啊是啊!”章澤連連點頭,“聽他說話就知道特別浪漫,就是以前離過四次婚,我覺得不太靠譜。” 杜行止一下子站起身來,重復章澤的話:“四次婚?” 章澤點頭,目光有些茫然,杜行止這是不高興了? “小澤,”杜行止卻忽然笑了起來,握住章澤的手貼在臉邊親了一口,在章澤疑惑的目光下溫柔地說:“我收回剛才的話,這樣的人是一定不能扯上關系的。” 突變的畫風令章澤猝不及防:“你怎么……?” 杜行止抱著他的臉對著嘴唇狠狠地親了一口,舌頭伸進去肆虐口齒,好一會兒之后才氣喘吁吁地松開對方:“廣東的工廠怎么樣了?” 章澤眨了眨眼,意識從模糊到清晰,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挺好的,設備和冷庫都已經(jīng)快要落實好了。其實我現(xiàn)在手上資金充裕,還想去上海批塊地皮來加蓋工廠,你跟我說的做生意要趁早,我也想趁早把這些事情都給辦了。” 杜行止笑著拍了拍他的頭,眼神溫柔:“去做吧,就算失敗了,背后還有我呢。” 章澤一點不領情,這人說話怎么盡不講好聽的?幸好他說壞話不靈呢。 被瞪了一眼,見章澤離開書房,杜行止一個人安靜地站立了片刻。笑容逐漸消失,眼神慢慢變冷,他心中反復重復章澤說的那個對張素有意追求的、離過四次婚的外國人。 讓他去死吧。杜行止的太陽xue瘋狂蹦跳起來,被他用一只手指,狠狠地按住。 ******* 位于廣東的加工廠規(guī)模比起在天津的大了四倍不止,可容納近萬噸產(chǎn)品的超大冷庫、流水線作業(yè)的無菌車間、直接空運進口的檢測設備。從衛(wèi)生角度看,這一切比起如今這個時代的固有模板高出了幾個階級不止。很多人包括石磊在內(nèi),都對他此舉很不理解,只有章澤知道,食品安全問題再過沒幾年就要變成社會新聞的重中之重了,他想要將杜氏生煎做大做強,并且一直發(fā)展下去,除了永遠不做改變的口味之外,更重要的是讓消費者能感受到放心。他現(xiàn)在提早做到了這些,便能免除掉日后也許會到來的許多危機。企業(yè)不是明星,任何的負面新聞都會造成對名譽難以估量的損害。 因為他的固執(zhí),公司內(nèi)的幾個管理對建廠投入的爭執(zhí)并不多。從天津調(diào)過去一些工作出色的工人管理工廠,年節(jié)前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的一些新工人在新春過后陸續(xù)地前來上班。給所有人統(tǒng)一辦好了健康證后,工廠開始動工。 與此同時,對華南地區(qū)的包裝廣告大量地投放了下去。廣播、電視、平面海報,以前所未有的沖勁卷集而來,這對如同白紙一樣的消費者們是前所未有的攻勢,很快的,“杜氏生煎”四個大字已經(jīng)到了讓人耳熟能詳?shù)牡夭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