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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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忠則是滿臉不屑地皺了皺鼻子,回答道:“他啊?是我們攻打府邸的時候,投降的一名江波的謀臣。聽他自稱,好像是叫什么許副將的。哎呀,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反正主公是接受了他的投降,待他還算是不錯。不過我看他的本事也就一般,膽小如鼠倒是真的。” “哦?竟然是許副將?”劉通顯然也不曾聽說過這個許副將的名頭,反倒是在劉通身邊的趙廣聽了,似乎很驚訝地低聲喊了一句。 “呃,趙廣。”聽得趙廣的驚呼,劉通滿臉疑惑地轉(zhuǎn)頭看向了趙廣,問道:“怎么?難道你認得這個家伙?” 趙廣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這個許副將倒是有點名氣,在我們攻下灃州灃陽之前此人以前在灃州灃陽廝混過幾年,還混出了一些名頭,不過后來聽說他得罪了灃州灃陽的官府權(quán)貴,不得不離開灃州灃陽。只是沒想到,他竟然躲在了江波的帳下。” “哼,世間豪杰?就他?”劉通一臉傲然地看著那個許副將,滿臉不相信地說道:“就他那副德行,還豪杰啊?竟然也敢說這樣的大話?” 趙廣一聽,就知道這劉通的那點傲氣又來了,當即便輕聲笑道:“劉通,你可別小看這許副將。” 而此時,面對劉廣首領(lǐng)的質(zhì)問,許副將也是一陣暗暗叫苦,剛剛他也是太過著急了,所以才會直接出聲阻止,現(xiàn)在聽得劉廣首領(lǐng)這么質(zhì)問,該不會是對自己心生不滿了吧? 可事到如今,許副將就算是想要退,那也是無路可退了。他當即便只能是硬著頭皮,對劉廣首領(lǐng)拱手說道:“主公,不管這江波身犯何罪,但他畢竟是投降過來了,主公為若是貿(mào)然斬殺了他,會引來天下人的非議。斬殺投降之人,會影響主公的聲望,還望主公三思啊!” “嗯——!”劉廣首領(lǐng)雖然一開始聽得許副將出聲反對處死江波,心中有些不滿,可不得不承認,許副將這個理由的確沒有錯。這江波畢竟是投降了,的確還不能這么簡單就把他給弄死了。可要劉廣首領(lǐng)就這么把江波給放來,又有些不甘心。畢竟江波當了這么多年的刺史,萬一要是把江波給放了,這老小子又回來給自己搗亂,那該怎么辦? 不過劉廣首領(lǐng)畢竟是個武將,要是舞刀弄槍,劉廣首領(lǐng)是行家,但這謀劃方面的事情,劉廣首領(lǐng)可就不怎么行了。干脆,劉廣首領(lǐng)也不多想,直接轉(zhuǎn)頭望向了自己手下的人,說道:“諸公又以為如何呢?” 劉秀說道:“主公,這江波留不得。江波現(xiàn)在乃是名正言順的宋朝大員,在本地和官場上都有很大的人脈,江波要是不死,恐怕會有居心叵測者勾結(jié)官軍對我們不利啊!” 劉秀才這么一說,劉廣首領(lǐng)也覺得很有道理,這南昌之地對于劉廣首領(lǐng)來說,就是安身立命之根本,自然是很重要的,一點差錯都不就能有。 這下,劉廣首領(lǐng)更加左右為難了,而在劉廣首領(lǐng)坐下眾人,有同意晁廣和劉秀才的意見的,也有同意許副將的意見的,一時間,眾人便在劉廣首領(lǐng)面前爭吵了起來,倒是吵得劉廣首領(lǐng)一陣陣的頭疼。 “好了,別吵了。”終于,劉廣首領(lǐng)忍不住了,直接便一拍桌面,怒喝了一聲。劉廣首領(lǐng)這一怒喝,頓時就讓整個大廳安靜了下來。劉廣勇猛兇狠,他的威嚴讓所有人都連呼吸都不敢大聲。見到眾人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劉廣首領(lǐng)這才松了口氣。隨即轉(zhuǎn)頭望向了一直都沒有發(fā)過一言的趙廣,問道:“賢侄。依你之見,這江波是殺是放,該如何應對?” 劉廣首領(lǐng)也算是對趙廣很了解了,一看到趙廣都沒有開口說過話,就知道趙廣肯定是有了主意,所以才會開口請教。趙廣也不矯情,當即便對劉廣首領(lǐng)拱手說道:“主公。這事依在下看來,這江波無論是殺是放,對主公來說,都是有利有弊。所以主公不管做出哪個選擇,其實都沒有區(qū)別,所要做的,就如何能夠趨利避弊而已。” 聽得趙廣這么一說,劉廣首領(lǐng)緊皺著眉頭說道:“賢侄,你的意思是,不管我是殺江波,還是放江波,都要將那樣做的好處盡量體現(xiàn)出來,把弊端盡量減少。是不是這樣?” 趙廣笑而不答,不過看他的表情,劉廣首領(lǐng)也知道自己沒有說錯了,當即便點了點頭,可是想了半天,卻是搖頭說道:“可這問題是,我當如何將弊端的影響給減少?許將軍剛剛所說的有些道理,可若是不殺這江波,那江波以后給我?guī)淼耐{又該如何消除?” 一邊說著,劉廣首領(lǐng)一邊搖著頭,嘴里不住地發(fā)出嘖嘖聲,看他的樣子,似乎還是更傾向于將江波一刀給宰了。 看著劉廣首領(lǐng)的模樣,在下面的許副將心里一沉,忍不住苦笑了起來,暗暗嘆道:“孫偏將啊孫偏將,不是我不肯救江波,我已經(jīng)盡力了。”許副將雖然也想救下江波,但絕對不會為了救江波而賠上自己的性命。這劉廣首領(lǐng)脾氣暴躁是出了名的,許副將可不想惹怒了他。 而那趙廣卻是看了一眼許副將,淡淡一笑,說道:“其實,要是依我之見,卻是剛好和主公的看法相反。放江波,遠比殺江波要有利得多。” “哦?”劉廣首領(lǐng)的眼睛一瞇,閃過了一絲疑惑地神情,忙是問道:“賢侄,此言何意?” “主公。”趙廣當下也不再賣關(guān)子了,拱手說道:“如今主公初定洪州南昌,百廢待興,但這一切都需要人手。雖然這段時間投奔主公的良才頗多,但相比之下,要想治理一方還是略顯不足。江波固然不義,但其統(tǒng)領(lǐng)本地多年,在洪州地界的名聲卻還是很大的。主公若是饒了江波一條性命,便顯示主公的胸襟廣闊,那本地的良才必然感激主公而來投。這江波不死,他就在我們的掌控中,利用他的人脈,弄不好還能給我們做一些我們想做都做不到的事情,所以,這個江波還真是殺不如放。” 聽得趙廣將利害說清楚之后,劉廣首領(lǐng)也是不由得心動,留下江波的性命,竟然會有如此多的好處,劉廣首領(lǐng)倒是沒想到。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這江波要是不殺的話,那萬一哪天成了禍患,該如何收場呢? 劉廣首領(lǐng)還沒有開口問,趙廣卻是主動回答道:“至于那江波的危害,其實也好辦得很,主公雖然放了這江波,卻能將其軟禁。不準江波接觸任何人,囚于深院之內(nèi)。這樣一來,江波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給主公照成任何的危害。” “嗯!嗯!不錯。”趙廣這一番分析,說得劉廣首領(lǐng)不住的點頭,而在場的眾人也都是在沉思過后,不得不承認趙廣所說的沒錯。那許副將此刻也是暗暗松了口氣,按照趙廣這么一說的話,這江波的性命應該是保住了。 總之,只要保住了江波的性命,自己對孫偏將的承諾也算是沒有違背了,至于江波是否被軟禁,那許副將卻是再也管不了了。當即,劉廣首領(lǐng)便一巴掌拍在了大腿上,點頭喝道:“既然如此,那便如賢侄所言,將那江波從大牢里放出來,在南昌置辦一院,遣人專門看管,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接觸江波,違令者,斬!” 劉廣首領(lǐng)這一句“斬”說出口,目光卻是特意往許副將等這次投降過來的江波舊部身上掃了一眼。看得許副將等人心底發(fā)寒,顯然劉廣首領(lǐng)這句話,專門對他們說的。當即,許副將等人都是驚得滿頭的冷汗,便立刻跪拜了下來,和眾人一道齊聲應喝。 處理完這件事,劉廣首領(lǐng)的這次會議卻還沒有完,點了點頭,對眾人說道:“如今這南昌已經(jīng)在我們的掌控當中。接下來,我軍應當如何,我也想趁著這次,諸公一起商議出個結(jié)果。不知諸公可有何意見?” “主公。”這時,一名年輕將領(lǐng)卻是站了起來,對著劉廣首領(lǐng)抱拳喝道:“依末將看,主公麾下如今是人強馬壯,當可攻取南昌各地,一統(tǒng)洪州。再南下臨江軍,在江南西路占一方天下!” 這年輕將領(lǐng)乃是最近剛剛投奔到劉廣首領(lǐng)帳下的小將白喜,這白喜雖然年輕,但膽大心細,卻是一員將才,深得劉廣首領(lǐng)器重,如今在會忠?guī)は氯握龑ⅰ?/br> 白喜的看法得到了頂頭上司會忠的贊同,會忠是點頭說道:“主公,我認為白喜之言確有道理。我們拿下整個江南西路,到時候再奏請大圣王,封賞我們?yōu)榻衔髀反髮④娯M不是不實在?” “不可。”還未等劉廣首領(lǐng)發(fā)表看法,旁邊立刻就有人出言反對了,卻是另一名文官,那名文官起身對劉廣首領(lǐng)拱手說道:“主公。如今武功山首領(lǐng)趙燕正領(lǐng)兵攻取臨江軍。料想以那趙燕手下兵力的強盛,臨江軍必然是輕易落入其手。主公若是要取臨江軍,那勢必是要招惹到信王趙榛。如今以主公的實力,還不足與武功山趙燕想抗衡。” 第393章 兩條擴張之路 這名文官如此說話,可就有些不中聽了。雖然誰都知道劉廣首領(lǐng)的兵馬打不過信王趙榛的石門軍,但卻沒有幾個人敢這么當著劉廣首領(lǐng)的面說出來的,這不是打劉廣首領(lǐng)的臉嘛! 不過劉廣首領(lǐng)的臉色雖然有些陰沉,但卻沒有為此怪罪這個名叫婁玉溪的文官,反倒是沉聲說道:“婁玉溪,那依你之見,我們應該如何行事?” 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婁玉溪絲毫不懼地挺胸對劉廣首領(lǐng)說道:“主公。依屬下之見,當東進以取饒州。饒州富庶,那里的官兵兵力不足,加上那些官員們也只是一些守成之人,根本就不是主公的敵手。 主公只需休整半個月,等到冬初,便可出其不意的提起一支精銳之師,直取饒州都府鄱陽。拿下饒州,也可為主公建立更加強大的軍隊提供糧倉。” “饒州嗎?”劉廣首領(lǐng)的眼睛一亮,似乎是被婁玉溪的進言說動了心。饒州的富庶出了名的。而想起那饒州的官兵,以前劉廣首領(lǐng)也曾在攻打官兵的時候知道,那里的官兵主力已經(jīng)北上。而剩下的都是一些酒囊飯袋之輩,說起打仗,一個個還真沒什么本事。 而婁玉溪的話剛剛說完,也是得到了劉秀才等一干文臣的贊同。不過劉廣首領(lǐng)卻沒有急著下結(jié)論,他想要看看,到底還有沒有其他的看法。 果然,緊接著,又是一人起身,對著劉廣首領(lǐng)拱手說道:“主公。屬下以為無論是臨江城還是饒州,都不是最好的目標。主公今后當以南昌為根基,而現(xiàn)在我們周圍,官兵主力北上防御齊國與信王軍。” “而此時,威脅最大的,當屬已經(jīng)占據(jù)鼎州與江南西路北部的夏誠。此人生性狡詐,手下又有不少精兵強將。如今在我們西面實力非常強勢,倘若讓夏誠得勢,下一個目標,必然會是我們洪州。主公大可趁著夏誠奪取辰州,后方空虛之際,先下手為強,攻取平江。若是能夠抓住夏誠自然最好。就算是沒有抓了夏誠,也必將大大削弱夏誠的實力。對主公而言,卻是有利得多了。” 竟然會想到把主意打在那夏誠身上?劉廣首領(lǐng)對這個主意有些吃驚,忙是定睛一看,原來提出這個主意的,乃是另一名姓郝的手下。 一時間,這三條路線成為了大廳內(nèi)眾人爭議的焦點,只不過贊同這三種看法的人數(shù)相當,眾人爭來爭去,卻是沒有爭出個結(jié)果。而坐在最上面的劉廣首領(lǐng)也是感到一陣陣的頭疼,無法做出決斷。劉廣首領(lǐng)轉(zhuǎn)頭望向了秀才,希望自己這個才智過人的手下給自己出個主意,可是秀才此刻也是緊皺著眉頭,一臉苦笑地對著劉廣首領(lǐng)搖了搖頭,顯然他也無法判斷出,到底哪個計劃最好。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又一把清澈的聲音響起:“諸公請靜一靜,不妨聽聽趙某的意見?” “趙廣,你有什么看法啊?”聽得前面那些文臣武將爭論得亂糟糟的,劉通也是一陣的頭疼,要是讓他來選擇,他情愿提著長槍大殺四方,哪里還有這么多彎彎道道的。 “呵呵。”趙廣笑了笑,自己的這個結(jié)拜兄長的想法,趙廣猜得一點都不差,不過他還是轉(zhuǎn)過頭,望向了劉通,問道:“劉通,那你有什么看法呢?” “呃。”劉通先是一愣,隨即卻是很不丁意地撇了撇嘴,顯然對趙廣把自己的問題又踢了回來的做法不滿意。不過劉通還是想了想,回答道:“這個,我也說不上來了。聽他們這么一說,這三個辦法各有各的好處,似乎都可行。可是有什么利弊,我也根本就說不上來嘛。” 趙廣又是呵呵一笑,對劉通說道:“不錯。這三種辦法雖然看上去都有一定的道理,其實都各有各的缺陷。并不是最好的辦法。” 趙廣笑著點了點頭,當即便坐正了身子,朗聲喊道:“諸公請靜一靜,不妨聽聽趙某的意見?” 趙廣這一嗓子喊出,頓時就讓整個大廳內(nèi)的吵鬧聲停了下來,所有人都是轉(zhuǎn)過頭,把目光集中在了趙廣身上。趙廣智謀很高,劉廣首領(lǐng)也知道,不然的話剛才也不會詢問他關(guān)于如何處置江波的問題的。 現(xiàn)在趙廣突然開口,劉廣首領(lǐng)也是懷有很大的期望,當即便笑道:“原來是趙廣賢侄啊。賢侄有何高見,不妨說來聽聽?” 趙廣說道:“主公。之前聽前面幾位大人所言,似乎頗有道理。不過在下卻是認為,無論是臨江軍、饒州還是西進鼎州方向,都不是主公目前最好的目標。” 趙廣此言一出,頓時就惹來了眾人一陣sao亂。之前他們還在猜測著趙廣會贊同哪個方案,可沒想到趙廣竟然將三個方案全部給否決了。劉廣首領(lǐng)對于趙廣的回答也很是吃驚,恐怕也只有劉通還能保持平靜,這也是源自于他對趙廣的信任所致。 短暫的驚訝過后,劉廣首領(lǐng)又是恢復了常態(tài),笑著說道:“趙廣,你這話倒是有趣,這三策囊括了東、南、西三個方向,你卻是全盤否定了。難不成,你的意見卻是讓我們起兵往北?” 原本劉廣首領(lǐng)這句話只是說笑而已,沒想到趙廣卻是滿臉自信地點頭說道:“不錯。趙某想要跟主公提出的意見,正是向北。攻取南康軍。” 趙廣此言一出,頓時就讓整個大廳再次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趙廣,就連劉廣首領(lǐng)也不例外。 劉廣首領(lǐng)望向了趙廣,滿臉疑惑地對趙廣說道:“趙廣,你確定你沒有弄錯嗎?你的意見,竟然是要攻取南康軍?” 趙廣依舊還是那副自信的模樣,重重地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解釋,坐在趙廣對面的劉秀才卻是喊了起來:“主公。不可啊。如今南康軍中有官兵的重兵把守。若是我們這個時候插手進去,只怕非但不能拿下南康軍,還會徹底得罪了官兵。雖然趙構(gòu)老兒無能,但是遍布南方,都是南宋官軍的兵馬,主公如今根基不穩(wěn),不可輕易招惹官軍主力。” 在座的眾人都是一時俊杰,南康軍這么一塊大肥rou擺在一邊,他們又怎么會沒有看到?只是這南康軍重兵力擺在那里,眾人敢動趙燕,甚至敢動夏誠,可就沒有人敢動官軍主力。 劉廣首領(lǐng)雖然不忿官兵,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南宋的軍隊的確是不好惹。所以,劉秀才這么一說,眾人也都是紛紛出言反對,堅決不同意趙廣提出來的這個意見,不少人甚至帶著譏諷的目光看著趙廣,不外是認為這趙廣只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呵呵。”趙廣面對眾人的指責,卻是一點也不在意,他笑著看了一眼眾人,隨即又望向了劉廣首領(lǐng)。那劉廣首領(lǐng)也算是看著趙廣長大的,對于趙廣的性情也是比較了解的,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這個趙某絕對不會出這個頭。隨即,劉廣首領(lǐng)便對著趙廣點了點頭。而趙廣見了,也是笑著點頭,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他的理由。 “諸公反對趙某的意見,在趙某看來,不過有二。其一,現(xiàn)在的南康軍局勢太過混亂。齊國邊疆軍隊與宋國官兵在南康軍對峙。若是我軍插手,只怕會有意外。而其二,無非就畏懼那朝廷的聲威,擔心出兵南康軍,惹怒了趙構(gòu)大軍,惹來趙構(gòu)的報復。不知趙某此話是否正確?” “呃。”趙廣這么一說,眾人卻是都啞巴了,這話說得沒錯,可趙廣卻是說得太過直白了,要是承認了,那豈不是自認他們怕了南宋趙構(gòu)? 見到眾人沒有說話,趙廣淡淡一笑,隨即說道:“不說別的。且說說趙某為何反對之前諸公所提出的三策吧。南方臨江軍城,若是某估算的不錯,此刻趙燕已經(jīng)快要完全拿下臨江軍城了,說不定,現(xiàn)在臨江軍城周圍各地已經(jīng)在趙燕的手下。趙燕此人謹慎,帳下戰(zhàn)將謀臣極多。初得臨江軍,趙燕必定會在臨江軍下很大的功夫。我們要是貿(mào)然攻擊臨江軍,不但很難奪得臨江軍,而且還會惹得趙燕領(lǐng)兵來犯。武功山石門軍的強悍,相信諸位都聽說過。如今主公只宜與趙燕交好,不宜為敵。” “再說東面饒州,那里的官兵軍隊的確不善戰(zhàn),手下也沒有趙燕那樣出色的戰(zhàn)將和謀臣。但饒州的東邊可是聚集了數(shù)以十萬計的官府軍隊主力,主公若是領(lǐng)兵攻饒州,恐怕將有大量的官兵援軍來支援。我軍若是強行攻打饒州,只怕困難重重。若是主公的兵馬在饒州被纏住,到時要是有其他方向的義軍或是官兵來犯,主公必然無力應對。” “最后是西面的夏誠,夏誠此人的名望遠在主公之上。大圣王號召天下英豪,共討英宣,就是此人被授權(quán)做的。雖然最后的盟主之位讓與了劉文路,但是從大圣王楊幺殺劉文路的情況就可以看出來,夏誠在大圣王楊幺心中的重要性絕對不差。況且夏誠狡詐,就算是他要攻取辰州,又豈會不防備后方?所以攻取平江此計,同樣不可行。” 趙廣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篇,將之前眾人所爭議的三條計策全都給駁回了,可偏偏趙廣說得是有理有據(jù),讓眾人都無從反駁。最后那婁玉溪還有些不服氣,瞪著一雙眼睛便喝道:“趙將軍既然認為我等所出的主意不值一提,那不知趙將軍所想出的北取南康軍之計,又有何妙處?我等愿聞其詳。”婁玉溪顯然不服,年少氣盛的他,連跟劉廣首領(lǐng)說話都不客氣,更不要說是趙廣了。 趙廣卻是淡淡一笑,對著婁玉溪便一禮,說道:“不敢當。其實在下的北進之計,卻是占住了一個時間。主公,諸位。想來主公此次拿下南昌,必定還要休整一番,沒有這么快出擊。而等到主公休整完畢之后,那南康軍宋軍與齊軍之戰(zhàn),必定能夠分出勝負。倒時候主公再出擊南康軍,到時候兩方大戰(zhàn)過后,不管是誰獲勝,都是實力大損。到時候坐山觀虎斗,我們坐收漁翁之利,我軍攻取南康軍,必定要比攻取其他地方要容易得多。” 不管婁玉溪對趙廣多么不服氣,但不得不承認,趙廣這一點說得有道理。之前眾人只是想到現(xiàn)在齊隊和宋國官兵之間混戰(zhàn),要是劉廣首領(lǐng)這時候插手,絕對占不到好處。可是沒想到,劉廣首領(lǐng)就算是現(xiàn)在想出兵,也是出不了,至少那也要等到初冬之后,等到那個時候,南康軍戰(zhàn)局必定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而且,正如趙廣所說,等到那個時候,齊隊和南宋官兵不管哪個勝者,必定是因為大戰(zhàn)而實力銳減,到時候劉廣首領(lǐng)進軍那就容易許多了。 如今,信王趙榛進取西南與西川吳玠軍回師,已經(jīng)是勢在必行了。吉倩倩等一干謀臣倒也罷了,單宏飛將軍等一干武將聽了信王趙榛的遠大軍事規(guī)劃,一個個熱血沸騰。特別是趙云和黃云飛等官軍將領(lǐng),上次東取臨江軍城,他們就因為不熟水性,沒有被帶上。這次西取荊湖南路,那肯定是要走陸路,他們可是手癢得很。特別是花中龍這家伙,當場便囔囔道:“主公,還有什么好說的。給我五千人馬,我保管打到西川,把所有官兵全部擊敗,那些貪??官污??吏和酒囊飯袋的將領(lǐng)們?nèi)慷冀o抓來。” 花中龍的狂言自然是只換來了眾人的哄堂大笑,信王趙榛也是被這家伙給逗丁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喝罵道:“你個蠻牛,給我坐下。老老實實閉上嘴。”花中龍就算是再笨,也知道自己著急出戰(zhàn),說出的話有些丟人了,抓了抓后腦勺,不好意思地又給縮了回去。 傅選對信王趙榛說道:“主公,此次西征,是先取桂陽軍,再北上攻取武崗軍?還是先拿下武崗軍,再南下攻取桂陽軍?”和上次東征臨江軍一樣,這次又是兩條路線。不過,是兩條更遠的路線。 自從傅選到了信王趙榛帳下之后,已經(jīng)漸漸取代了吉倩倩,成為了信王趙榛帳下的首席謀臣。倒不是說傅選的智謀比吉倩倩強,只因為傅選的能力要比吉倩倩全面,很多事情都是聰慧的吉倩倩所做不到的。 信王趙榛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個時候,一直候在一旁的王稟見了,立刻便從旁邊取來了一張地圖,直接在信王趙榛的面前鋪開,信王趙榛低頭看著地圖,查找這傅選所說的兩條路線。若是走第一條路線,便要將兵力調(diào)集在距離桂陽軍附近的茶陵,然后過永興城這條路線。 而第二條路線是從武功山直接調(diào)兵往醴陵后,向武崗軍進發(fā),拿下武崗軍之后再南下取成州,攻取武崗軍。 不過若是信王趙榛來看,無疑還是更傾向于走第二條路線。因為攻下武崗軍之后,他的軍隊就和負責川蜀軍務的吳玠地兵馬以及信王軍的地盤會師了。會師的好處,自然是有了各種補給和武器支持。信王趙榛沉吟了片刻,最后還是抬起頭望向了傅選等人,問道:“你們可有什么建議?” 聽得信王趙榛發(fā)問,傅選等一干謀臣相互看了一眼,最后卻是吳長老帶頭第一個發(fā)表自己的看法,只見吳長老坐正了身子,對著信王趙榛拱手說道:“主公。以屬下之見,理應以取桂陽軍為先。” “先取桂陽軍?”信王趙榛不由得一愣,有些古怪地望著吳長老,問道:“吳老此言可有什么理由嗎?” 可還未等吳長老回答信王趙榛的提問,在一旁的傅選和吉倩倩卻是同時一笑,傅選拱手對信王趙榛說道:“主公,屬下也認為,先取桂陽軍比較妥當。”吉倩倩也說道:“主公,屬下也是一樣的意見。” 第394章 背景與傲慢 信王趙榛被他們兩個的突然表態(tài)弄得又是一愣,突然,一向都躲在眾人身后,默不作聲的姚達也是開口說道:“屬下附議。” “呃。”轉(zhuǎn)眼間,信王趙榛手下四名謀臣全都表了態(tài),而且都是和信王趙榛自己的想法完全相反,信王趙榛不由得苦笑了起來,幸好剛剛沒有先一步說出自己的看法,要不然,這人可就丟大發(fā)了。隨即,信王趙榛暫且按下心中的胡思亂想,轉(zhuǎn)而問道:“諸公都同意先取桂陽軍,其中是何緣故啊?” 傅選幾人相視而笑,姚達則是立刻又縮了回去,就像是從來沒有出過聲一般。而回答信王趙榛問題的,則是吳長老,畢竟最早提出意見的是他,之前信王趙榛也開口問了他。吳長老對著眾人行了一禮,便說道:“主公。屬下之所以認為應先取桂陽軍,原因是桂陽軍的實力要強于武崗軍,桂陽軍控制著荊湖南路通往東西兩方的咽喉,趙構(gòu)朝廷為了方便控制,在桂陽軍這片布置的皆是南宋精兵。反觀武崗軍,武崗軍兵力大多都是少數(shù)民族,以瑤族人最多。但武崗軍少數(shù)民族的將軍們卻是和漢人官兵一向不合,而且信王軍帳下背嵬軍六軍統(tǒng)領(lǐng)楊再興將軍在武崗軍中的那些少數(shù)民族當中威望很高,如果桂陽軍被我軍攻陷,加上楊將軍的勸降,那武崗軍之地盡降矣。” 信王趙榛點了點頭,如今武崗軍的漢軍與少數(shù)民族的軍隊勢同水火。只要擊敗桂陽軍主力,加上楊再興的傳訊,只要那些少數(shù)民族首領(lǐng)們不是傻瓜,肯定會向信王趙榛投降的。 信王趙榛輕咳了幾聲,正色說道:“幾位先生的諫言十分有道理。那我們就按照這個辦法來辦吧。還有諸位將軍,既然我們已經(jīng)定下了目標,那還要請諸位將軍回去以后多多做好準備,七天之后,我們便舉兵開拔,攻取桂陽軍。” “遵命。”眾人全都是起身,對著信王趙榛一拜,齊聲喝道。 處理完了這些事,信王趙榛一擺手,便示意眾人都退了去,而信王趙榛也不管眾人了,自己轉(zhuǎn)頭便往回走,徑直去了后院的書房。走進書房還沒過多久,就聽得侍衛(wèi)王稟在書房外喝道:“主公,姚大人求見。” “嗯,讓他進來吧。”信王趙榛手下叫“姚大人”的,也只有姚達一個人了。對于姚達突然前來拜訪,信王趙榛卻是并不覺得奇怪,神色自然地應了一聲,便讓王稟帶姚達進來了,而信王趙榛自己則是直接坐到了書房內(nèi)的正上方。 很快,只見書房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姚達便邁著小碎步,快步走了進來。而在姚達身后,王稟卻是站在門口,不忘將書房的房門給關(guān)嚴實了。姚達進來之后,向前邁了兩步,便朝著信王趙榛跪拜了下來,喊道:“屬下參加主公。” “嗯。”信王趙榛淡淡地說道:“姚先生,不知道我交托你辦的事情,現(xiàn)在處理得怎么樣了?” 信王趙榛沒有讓姚達起身,姚達自然是不敢抬起身子,就那么跪在那里對信王趙榛說道:“回稟主公。所需人手,屬下已經(jīng)向劉正將將軍和王云將軍要來了。整個組織機構(gòu)已經(jīng)開始運作,托主公之福,目前的狀況還是十分順利的。” “起來說話。”信王趙榛坐下之后,依然淡淡的說道。“謝主公。”姚達謝過信王之后,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身上的官袍雖然沾滿了灰塵,但卻不敢去拍,而是彎腰低頭,對著信王趙榛拱手說道:“主公。桂陽軍的兵力我們已經(jīng)掌握,此時,桂陽軍的軍隊由于很少有戰(zhàn)事發(fā)生,所以,他們的戰(zhàn)斗力也未必很強。” 七天的準備時間很快便過去了,考慮再三,信王趙榛這次還是決定親自領(lǐng)兵主持這次的西征。倒不是信不過自己手下的這些將領(lǐng)的能力,主要是信王趙榛還要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所以他自己必須親自去。 而這次信王趙榛西征的兵馬也是圈定了人選,作為信王趙榛手下第一大將的單宏飛將軍為信王趙榛此次西征的先鋒大將。而上次沒有能夠參加東征的趙云、黃云飛以及王虎等一干官軍將領(lǐng)也是跟著信王趙榛一同出發(fā)。剩下的將領(lǐng)則是留在了武功山。王宗石和王老二直接派往了臨江軍水寨,訓練水軍。一同前往的,還有上次投降過來的武功山將領(lǐng)土士誠和其手下的一部水軍。 林玉虎和吳長老被派往了武功山,雖然龍泉軍首領(lǐng)彭友上次在武功山吃了敗仗,但根據(jù)情報,龍泉軍首領(lǐng)彭友已經(jīng)戰(zhàn)勝了吉水的官兵。以龍泉軍首領(lǐng)彭友那種性格,說不定還會來武功山報仇。況且信王趙榛還要當心英宣和夏誠會不會趁機出兵武功山,所以這武功山不能不防。至于吉倩倩,這次依舊是跟在信王趙榛身邊當個隨軍參謀。 一切準備妥當之后,單宏飛將軍已經(jīng)率領(lǐng)五千先鋒軍先行從茶陵城出發(fā)了,而信王趙榛則是率領(lǐng)剩下的兩萬人馬緊隨其后。 從茶陵城出發(fā)一天的時間,就算是到了永興城的邊界了。單宏飛將軍急行軍后,第一個要碰到的城池,便是一個名字叫楽水的小城。 楽水的守城宋軍不過才四百余人人,連守將都是個無名小卒,單宏飛將軍堂堂荊湖北路第一將,攻打這樣一個城池,簡直是輕而易舉。剛剛到達楽水,單宏飛將軍甚至連休息都不用,直接就率領(lǐng)兵馬攻打楽水城。而那守城的猛將竟然還敢不知死活地出城迎戰(zhàn),被單宏飛將軍一刀斬于馬下,楽水城的守軍盡數(shù)投降。如此,單宏飛將軍也算是給信王趙榛此次西征,來了個漂亮的開門紅。 攻下楽水城之后,單宏飛將軍也只是在巴東稍作休整,當天便馬不停蹄地朝著下一個目標前進,正是鎮(zhèn)守桂陽軍東北面的第一城——永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