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一個表面上連武功高強實力都沒有的女孩,說不定在首領心目中還不如宋一水罷。一想到那個已經被信王趙榛殺死的叛徒宋一水,紅少女心中忍不住就是一陣厭惡。 但這個年輕的信王千歲又是為了什么呢? 她現在一點力量也沒有了,在明教護法團余部之中也沒有什么聲望,還不如龐正。要說這位信王千歲窺探她的身體,可她也自認自己不如那位被向外宣稱是信王趙榛未婚妻的羅月兒美麗。更別說是侍衛們口中相傳與信王趙榛糾纏不清的好多絕色的女孩了。 信王趙榛對羅月兒也僅限于肢·體上的小親昵而已,更不要說自己了。 “不用了。”她想了一下,使勁搖了搖頭。她不想成為信王趙榛的拖累,便說道:“信王千歲你先走,等到控制了糧倉區域,再來救我好了……” 她停了一下,有些猶豫地說道:“我是江湖人,一個人也不會太過害怕,最多殿下你多給我留幾個火折子照明好了。” 信王趙榛哭笑不得地看著馬月英這個倔強的少女臉上,明明寫著很害怕的樣子,卻一副我是死如歸你放心走吧的意思。 他心想這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還是一個問題呢,但就算運氣好一切順利,再回來起碼也是幾個時辰后了。且不說把一個毫無防御能力的的女孩子丟在這里可能會有什么危險。就算沒其他的危險,馬月英本身也有危險。 現在最關鍵的是,說不定他一遠離,馬月英就有被秘藥控制喪失本性的危險。 不過他想了一下,沒有直說出自己的擔心,而是委婉地說道:“你失血過多,呆在這里會很危險。” “沒關系!”紅少女搖搖頭說道:“大局為重,再說帶著一個拖累,對殿下您來說也沒什么必要!” 她停了一下,聲音變得軟弱起來的說道:“其實很謝謝你,信王千歲,你不愿丟下馬月英,這一切就足夠了……” 少女喘了一口氣,忽然有些吃力地露出一個微笑:“所以……,我也那么不能自私不是么?” 信王趙榛聽了這話竟是一楞。 他看著馬月英一雙美麗的眸子,眼睛里甚至還蘊著一絲水霧,但說到底還是黯淡而無光,心中忽然明白了過來。 如此優秀的女孩子如果是在安定的年代,至少不會遭遇這樣的命運吧。不過這些年來,大宋那娘的有安定下來的日子嗎? 這個宋金大戰的時代是一個紛爭的,動蕩的世界,這個金宋大戰的時間里是一個動亂的環境,譜寫了史詩一樣的篇章。英雄出亂世,但亂世對于這個世界無非是火焰燒盡大地,白骨堆積,血流成河而已。 雖然在大宋,因為無能的趙家皇族掌握著國家的統治權力,因而引起越來越多的反抗,但這種反抗并不是為了推翻這個世界的體系。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底層的人民普遍無法忍受統治者的壓迫和無能。 而評判的唯一標準是力量,強者為尊,弱看好像理應自生自滅。 作為一個現代人信王趙榛雖然并不反對前者,然而對于后者卻絕對不贊成。 所以,信王趙榛來這個時代,就是要改變這一切,這不同于改變大宋這個王國的命運。他是對于這個世界本身意志的反抗,這種意志不僅僅代表著一個龐大的表面弱小,其實是最強的力量地大眾百姓的利益,而且他還要在形成這種力量,發掘其本身的自然規律。 信王趙榛自私的愿望就是挽救這個大宋王朝,最后攻殺一切阻礙大宋強大的阻力,拿下他所知道的是大宋十數倍地廣闊的土地。至于會不會因為這個愿望而傷害到 第267章 地下異怪 被信王趙榛擁抱在懷里,馬月英感覺自己的腦子里有些短路了。她以前在明教護法團中的時候,不止一次想過夢中情人何自在,在將來的某一天,會不會這么抱著自己,可這個小小的奢望在林月軒出現后,早就變成了一個美麗的幻想而已。 但這個滿懷浪漫心思想的少女,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有一天有人真會這么抱著自己。只是這個人并不是她想象中那一個人,而周圍黑漆漆的地下裂縫,也顯得有些過于詭異了一些。 但她依然將自己的頭靠在信王趙榛寬闊的胸膛上,雖然心跳得厲害,但卻莫名地感到了一種安穩與安全感。 “信王千歲與我見過大多數的人都不一樣!”她想道,信王與何自在不一樣。在他身邊,讓人有一種古怪的放心與信任。這種感覺,想必吉倩倩也是一樣,羅月兒小姐也是一樣,大家都能體會到吧,也許就是他的這種魅力,讓無數驕兵悍將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 關于信王趙榛傳奇的崛起經歷,馬月英忽然有點明白了,在信王五馬山起義以來,短短三年以來,為什么聚集在信王趙榛身邊的人越來越多。雖然這與這今信王趙榛的個人能力不無關系,可有大宋親王的背景,還有如此出眾能力的人也只有一個他了。再加上如此的為屬下考慮,從不拋棄放棄屬下,也是他是眾望所歸的原因。 她心想,自己能追隨這樣一位大宋的信王也算是一種幸運,看起來蒼天并沒有完全拋棄自己。 只是失去了力量的前景還是讓她感到前途有些暗淡,馬月英知道自己并不是一個天才,要重新找回那種力量可能說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不過她搖搖頭將這個想法丟開,走一天算一天吧,信王趙榛的一舉一動,已經讓他徹底放下心去了。信王不會拋棄她的。大不了自己做個伺候他的女侍也算。 但少女這么想時,并不知道自己或許只有幾天甚至幾個時辰的時間了。 兩個人走在漆黑一片的地底裂縫道中,只有火折子發出的微弱光線照亮前方的道路,坍塌顯然不僅僅止生在他們之前戰斗的地區,而且山谷下面恐怕本身也有巨大的地下隧道或裂縫,還有可能是地下河床。信王趙榛看到到處都是一處處塌方的痕跡,彈前面的道理卻很寬闊,不過,土堆與巖石東一堆、西一堆地擋住了大半條通道。 有些地方甚至已經完全堵死了,信王趙榛自己雖然可以擊穿這些地方的土石,但是考慮到為了不引起第二次 坍塌,大多數時候他還是選擇了繞路。地下道理縱橫交錯,還很少有繞不開的地方。只有實在繞不開,信王趙榛才會搬挪開土石繼續前進。 在這樣的環境下,馬月英靠在信王趙榛身上,清晰地感受著這今年輕的信王有力的心跳聲,她感到自己的心也跳得厲害。少女的臉有些發燙,她覺得自己應該說一點什么,來打破這種令人尷尬的沉默,可一時之間心如亂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想來想去,她只能岔開之前的情形問道:“其他人呢……” 信王趙榛搖搖頭,他記得當初自己、馬月英與張鐵牛還有一號分別被隔開,而苗玉鳳等人離得更遠,這會兒更不知道到去了什么地方去了。 馬月英“恩”了一聲。 “你傷口沒事吧……”信王趙榛問道。 “我沒事。”馬月英趕忙岔開話題道:“不過有些奇怪……” “怎么了……” “現在回想起來,這么大規模的龍翻滾,還從來沒有見過……” 信王趙榛聽了她的話,心想莫非是自己這段時間運氣不好么?竟然正好遇上了地震?那要是這樣的話,自己也太點背了一些。不過無論是真是自然地震也好,還是有其它原因也罷,只有等他們到了地面上,得知這場坍塌影響范圍究竟有多大之后才能得出結論。 但現在,信王趙榛卻不得不先在這些漆黑一片、縱橫交錯的地下隧道中像只地鼠一樣地穿來穿去。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懷,疑自己所在這片區域是不是已經被封死了,然而等到第三次遇到無法短時間挖掘開的死路退回來時,信王趙榛才終于確認了這一點。 不過這么長時間的搜索也不是全無收獲,至少他發現自己的后面有條通道,但是看方向,那只能通向更深一層。 糧倉區地下顯然是一個復雜的地洞網絡,從那里可以進入更深處,但說不定能重新從其他區域能上地面去。 他短時間內就做好了決定,要帶著馬月英一起進入了更深層,準備在那里碰碰運氣。 前面是個深洞,當信王趙榛躍進巖層停下時,發出了沉重的聲音,四周漆黑一片,不過在照明水晶的光芒之下,信王趙榛沿著坍塌的地道向前前行。 他抬起頭,用遠超常人的眼睛,看著礦道頂部松動的巖層以及地面堆積的泥土,觀察著這片區域。只不過這里的巖層更加堅固,因此這個地下隧道受到的損害遠遠比上面更小。 周圍的隧道越來越寬闊,面對如此的大自然洞xue隧道,信王趙榛有些奇怪,這里難道真的是地下河床么?這一切也太巧了吧。 兩人進入更深一層的地下隧道沒多久,信王趙榛忽然聽到馬月英小聲說道:“信王千歲。” “怎么了?”信王趙榛立刻詢問道。“讓我下去試試。”少女的聲音幾乎聽不見了。 信王趙榛低頭一看,雖然幾乎什么也看不清楚,但他依然猶豫了一下,問道:“沒問題嗎?” 但在少女的堅持下,信王趙榛最終還是扶著她放她下去地面去,馬月英苒腳著地時微微蹙了一下眉,但搖晃了一下之后還是穩穩地站住了,雖然走的有些慢,然而依靠戰戟的支撐她已經可以勉強一個人行走了。 發現這一點之后馬月英似乎有些高興,她開心地抬起頭來對信王趙榛一笑,說道:“信王千歲!”在拿出夜明珠觀察對方傷勢的信王趙榛,過去還很少看到馬月英這樣自內心的笑容,忍不住微微一怔。 但后者也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別過頭去。 信王趙榛覺得其實這個明顯一身女俠氣息的少女,笑起來挺好看的,當然這話打死他也說不出來。兩人保持著沉默穿過低矮的隧道,沒走多久,信王趙榛忽然看到前方的黑暗中隱隱有一團白色的東西,他輕輕的“咦”了一聲。 “怎么了?”馬月英在后面問道。 “好像有什么東西。”信王趙榛小聲的解釋,他知道馬月英現在視力與一個普通人沒什么區別,在這種環境下很難看到遠一些的地方,雖然有夜明珠,可那光芒實在是太過糟糕。 他一只手拔出劍,帶著女孩慢慢走過去,終于看清躺在地上的是一個人。看樣子是一名苦力勞工。他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對方的身上沒發現什么明顯的傷口。 “還沒死。”馬月英看著這個人一眼,立刻判斷道。 信王趙榛也早看到對方的胸口在微微起伏了,這個勞工似乎只是昏迷了過去,陷入了這個地下隧道而沒有被埋進土石里,算是非常幸運了。他點了點頭,試著喊了一聲但沒有醒,于是拔下水袋上的塞子彈了一些水在對方的額頭上。 考慮到不知道要在地下困多久,兩人隨身攜帶的淡水有限,信王趙榛下意識地放輕了手上的動作,只彈了一點水。隨后,他就開始掐對方的人中了。 所幸,他的方法還是很快見效了,那個苦力勞工看起來并沒有受什么傷,很快就眨眨眼睛醒了過來。 但對方一睜開眼睛看到微微夜明珠照耀下的兩人后,首先下意識地向后縮去,一下撞在冰冷的巖壁上。信王趙榛看他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忙說道:“我們也是這里的人,你不用擔心。” 苦力勞工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他喘了一口氣,仔細看了兩人一眼才平靜下來問道:“你們是管事的?監工?還是軍隊的人……?”他看到信王趙榛的佩劍與馬月英手上的戰戟,在這個糧倉區域中只有監工與士兵才會帶上武器,不過信王趙榛與馬月英除了沒穿軍隊的軍服之外,倒更像是后者。 “我們是軍隊的人。”信王趙榛知道這些苦力勞工幾乎認識每一個工頭,如此答道。 那個男人明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但很快又緊張起來,他說道:“你們也遇上怪物了?”他看到馬月英身上的血跡。 “怪物?”信王趙榛回過頭去與馬月英互視一眼。 這里哪里說得上有什么怪物?不都是人么?信王趙榛皺了皺眉頭,詢問道:“什么樣的怪物?”進攻糧倉的只有十幾名信王軍特戰隊戰士,但他們的裝束說什么也算不上怪物吧!信王趙榛本能地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 “大蛇,像是蛟龍一樣的怪物,老天在上啊!”那個苦力勞工激動的喊道。 “蛟龍一樣的怪物?難道是造成地震的龍么?”馬月英在信王趙榛身畔蹲下,小聲說道。 蛟龍?說什么胡話!信王趙榛心想地震肯定不是這些迷信龍翻身什么的,不過,既然對方說是蛟龍或者大蛇一樣的東西,恐怕有可能是一條大蟒蛇。在這里見到蟒蛇,也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信王趙榛思考了一下,安慰對方道:“你不用怕,有我們在這里,慢慢回想一下那些怪物是什么形態的,是什么樣子的?” 苦力勞工重重地喘了一口氣說道:“是像傳說中的龍一樣的,有著巨大的嘴巴,一張嘴就能吃掉一個人,不知道有多長,反正非常長非常粗,軍爺,我發誓我不會看錯!” “蛇形大蟒么?看到是什么顏色和有什么斑點了么?”信王趙榛說道。 “沒有!”苦力勞工斬釘截鐵地回答。 信王趙榛忍不住沉思,自己在地下是不是那條占盡地利的大蟒蛇的對手。不過他看到那苦力勞工看著他們倆人,還有一個女子,又有點懷疑起來的神色,他忙穩住對方的情緒說道:“這里除了你之外還有別人么?”他知道苦力勞工一般都是以組為單位進入糧倉區域的。 那個苦力勞工咽了一口唾沫,好像才想起這事兒一樣,他趕忙點點頭說道:“是的。” 他說道:“我和我們隊的人一起來的,不過遇到怪物后就跑散了,后來就發生了地震。他忍不住看了看幽深的洞xue深處,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我不知道他們到那里去了,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可能被地震埋在地里,也可能被怪物追趕或者逃跑去了……” 他似乎有些慶幸自己還或者,但又有些后怕,不知道是害怕地震,還是害怕那蟒蛇。 “對了。”苦力勞工忽然想起什么說道:“還有馬漢大人也在這里。 “馬漢大人?” “你們不認識他?”苦力勞工微微一愣說道:“他是這個糧倉區域的監工頭兒啊,聽說他以前也是軍隊里的,他的武功很厲害的。地震前的時候,他說他到前面去看看,然后那地震就突然發生了。” 信王趙榛汗顏,心想自己隨口一問差點漏了陷,還好這個勞工在大地震后依然活下來,突然看到自己人,只感到慶幸,而精惕意識卻不高。 不過他沒聽出問題,馬月英卻微微皺了皺眉,說道:“地震開始的時候不是一瞬間就開始天崩地裂般的坍塌了么,再說他到前面去看什么?” 作為一位從年幼的時期開始就成為明教培養的江湖劍客的人,從小開始在江湖中摸爬滾打了十幾年,少女的思考方式要比信王趙榛精惕敏銳得多。 信王趙榛一聽,也反應了過來,他說道:“說得也是,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找安全的地方避難才對?” “不不不!”那個苦力勞工卻連忙擺手說道:“震動一開始沒有那么厲害,可是后來出現了大裂縫,這才突然猛烈了起來的。” “好像整個糧倉都被大裂縫貫穿了的樣子。”馬月英回過頭小聲說道:“殿下。” 信王趙榛已經下定決心到前面去,看一看前面到底如何了。 他忽然打斷馬月英的的話,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邊:“噓!” 礦道中靜了下來,只剩下那個苦力勞工粗重的呼吸聲。但很快,馬月英與那個苦力勞工都聽到一陣悉悉率率的聲音從南面跑來,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貼地前行似的。 “怪物來了。”那個男人的臉一下子就變得慘白。 但信王趙榛放下劍,心中卻有些疑惑,來的東西或人很不少,不過這個有些略顯得沉重的腳步聲,卻不像是多厲害的東西的樣子。 然而很快,苦力勞工口中的怪物從黑暗中顯露出身形,但是卻不是苦力勞工口中的蟒蛇或者是什么蛟龍,而是一只巨大的類似蜥蜴的動物,那只大蜥蜴足足有三米多長,有著碩大的尾巴和巨大的滿是獠牙的嘴巴,它踏著黑暗進入照明水晶的光亮范圍之內,用一對寶石一樣的眼睛盯著信王趙榛。 信王趙榛一看到這東西心中就是一陣了然,原來如此,這根本不是什么蛟龍的怪物。而是一種鱷魚,確切的說是一種可能是未知或者是已知的生物。之所以說是可能是未知還是已知的,是因為信王趙榛分不清這鱷魚到底算是什么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