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鄧昆嘆道:“既然如此,算是我白來了,我只一心求穩,可卻不想思慮不周。” 趙榛道:“大師能來我這里,我是高興的緊,其實對于明教教義,本王也有認知,天下大業,是百姓頂起來的。百姓為重,君為輕,這是唐朝時候太宗李世民說的話,也是大實話。我與明教只恨緣淺,大師既在,趙榛當然是要求教的。不過在下覺得,明教教義,雖是大好,可也有偏頗之處。” 鄧昆一聽喜了,堂堂信王趙榛,這是要和他談論明教教義呀。看來自己第一件事情雖然不成,但是第二件最重要的讓自己的明教教派與趙榛有所聯系,而后試圖改變信王的思想。讓他與明教一起,實現天下大同,光明世界的夢想。 當下,鄧昆說道:“王爺千歲認為我明教什么地方偏頗了?”趙榛道:“明教之好,實有獨到之處,天下百姓,江山社稷的維護,可以說以明教教義來維護國家為上策。但明教的這種大同實在卻太過了,是無法實現的。” “你們在教義里加了很多不必要的東西,可以說是莫名其妙!聽說你們明教吃菜不吃rou。是的,在艱苦時期,大家沒吃的,只能吃菜。但是比如說,人都快餓死了。但是有一頭死牛,你是吃還是不吃。我認為艱苦樸素是可以宣揚的,但是絕對不能死板教條。” “還有,一樣米養百種人,人人的心思都是不一樣的,想要事事大同,這不是迂腐之說么?必要之事,非一言獨尊才可,比如一個村落一個國家,領導層決定一件事情,怎么可能讓所有的人都滿意?自然不能。如果能讓大部分人都滿意,就已經難能可貴了。” “明教的教義雖然好,但是不可能讓百姓們,去評定皇帝每一道命令的好壞,而去看執行不執行。比如金兵入侵,一道命令下去,就是要人人依從,順我者生,逆我者殺。這樣我們的國家才可能保存,才可以不被亡國!” “還有完全的平均也是不行,還是那句話,一樣米養百種人,有人勤勞有人懶惰。勤勞的人在大同世界里就吃虧,懶惰的就會越來越懶。倒時候勤勞的便會學會懶惰,而后大家連吃的都會沒有的。所以我提倡的是多勞多得少勞少得的政策。田地不夠那么多人種,大家都搶田謀生,那我們就躲開工廠,多辦商貿。讓大家都有飯吃,都有衣服穿。到時候只需要特殊照顧一下老幼病殘等人,給他們以生存的衣服食物便可。嗯,我的意思大師覺得如何?” 這番話說的天崩地裂。趙榛一棍子下去,把明教最主要的幾條主張給說的一無是處。如果趙榛只是一昧的漫罵,那鄧昆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可趙榛如此說法,說的有理有節,深入人心。 道理簡單,可是是未來多少百年摸索出來的道理。似鄧昆這般的,自有自己的想法,也有一定的學問,所以他明白趙榛說的是正確的,所以這樣給趙榛一說,竟然不能辯駁。 “你……你……”看見鄧昆這樣須發皆張的樣子。趙榛笑道:“天下只要沒有苛捐雜稅,老百姓便能有活路,天下就會太平。如果能大行工商,兵精減政,國家便能富足,百姓便可負擔減少。甚至,我想將來減少甚至免去農業的稅務,也不是不可能的!” 趙榛簡簡單單,以多出百年的知識把鄧昆說住了。如果鄧昆只是一個一無所知的明教狂信者,那他就不講道理。可鄧昆是一個有著自己主張的人,他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觀點,還有一定的知識。 假如趙榛和鄧昆打斗起來,不講道理,鄧昆就可以長身而起,拔劍以戰之。可惜的是趙榛擺出了一副笑臉講道理,并且一口一個大師的。這個時候,鄧昆上頭領導多多,就明教將來的走向,與明教主要重任來說,也算不到他的頭上。給堂堂一位大宋王爺這樣叫著,心里不美,那是假的,卻叫他還如何翻臉呢? 可是趙榛下一句話,算是徹底的得罪了鄧昆。趙榛直接說道:“明教很多教義也很好,我想如果我為明教教主,帶領明教眾人整合我信王大軍和治下百姓,一起建立一個朗朗乾坤不是更好。” 鄧昆聽后,揚身而起喝道:“荒謬,荒謬,世上豈有如此道理。我明教乃是堂堂圣火圣教,為萬千百姓謀取利益的教派。豈能讓你這個一代王爺掌握住?簡直是癡心妄想!說了半天,原來你是想吞并我們明教。趙榛,你起來,我不與你多說,只有用刀劍說話,你不是一向天下第一勇武嗎?我鄧昆就要用我這對寶劍會會你,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你要是有膽,就和我比上一二。我死于你手,自不再話下,如你怕死,也可趕我們出去。只是你這樣的人,我明教一定會盯著你,一旦你有試圖吞并我明教的那一天,我明教定要奉陪到底,誓不與你干休!你起來,我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一力搏千軍的本事!” 鄧昆其實也是有目地的,他說不過對方,所以只能用自己認為厲害的地方讓對方服氣。其實在這里他是絕對不會殺甚至傷到信王趙榛的,因為為了抗金大局考慮,他不能去做金國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但是他也是想壓一壓對方的氣勢。 因為鄧昆的想法,是以明教為主,趙榛為輔的合作方式,最次也是雙方平等的合作方式。而趙榛卻是要直接掌控明教,那純粹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面對強勢的趙榛,無言以對的鄧昆只能用武術來讓對方服氣。 如果信王趙榛是平常人,那韓峰左一定會出面,怎么可以讓堂堂信王與一介武夫對戰呢?這鄧昆乃是明教有名的劍俠客,那對寶劍之下也不知死了多少人。此人劍法高超,那是公認的,天下間的劍客多矣,但敢放言不怕明教的卻沒有幾個。因為明教一向注重收攏保護那些游俠劍客,他們非常注重對江湖上的一些劍俠客的關注。 例如好多的劍俠客,都紛紛被請加入了明教之。正是如此,才可見之于明教本門的可怕。金庸筆下的明教高手如云,武林各門派去圍剿都非常費力,還是叛徒成昆搗鬼才差點顛·覆明教的。雖然有些夸張,但是事實卻是如此。在明教為什么被官府屢禁不止,就是因為有一幫高來高去以一擋百的高手們在支持明教。 但話雖是如此說,只能說明明教手上有很多劍士俠客,這些劍客雖然也算得上是厲害,可并不是說他們就真正厲害,不然的話,就他們千名可以一抵二十的劍手,可以打敗兩萬人了。可事實上不是這樣的,如果是守城,明教弟子還可以發揮一下個人的武力,但如果說是陣戰野斗,一個五百人軍隊的方陣就可以趕絕了他們。 劍客俠客,在面對訓練有素的軍隊地時候,是絕對不是對手的。除非是特種兵利用地形和各種武器,能夠對付大量的軍隊外,任何劍俠客是不可能有專業的能力去對付一支軍隊的。 所以,韓峰左斷定鄧昆是不會打過信王趙榛的。想也是知道,兩個人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上。以鄧昆來說,如果體力充足,他也許可以連斗百人,但那不是軍隊。假如真有一隊百人的戰陣精兵軍隊,鄧昆能殺十來八個人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了。 可如果是信王趙榛,拿著一把大槍,或者光華雙劍,那憑借趙榛的本事,殺光這百人也是不在話下的。大金國精銳戰士,死在趙榛親自動手,誅殺的就不下數百上千人,這還不算漢人軍等二流金軍。 既然鄧昆殺不了趙榛,那就是趙榛殺不殺鄧昆的事了。趙榛會殺鄧昆嗎?韓峰左感覺是會的,堂堂親王趙榛并不怕明教。就算明教全部弟子來了,在趙榛的面前,明教也是占不到任何便宜。 而且,明教可不是趙榛軍隊的對手。可韓峰左又覺得,趙榛不會殺他,因為看趙榛的態度,與一般貴族們不一樣,這個王爺竟然有著與明教相同的想法。 這時,董成跳了起來,不顧形像的抓著鄧昆道:“師兄,師兄,學術論爭,何以動刀劍說話!我明教是這樣論理又不講理的嗎?”他也是沒有辦法,總不能直言說師兄,你不是他的對手! 在董成的印象里,鄧昆也許劍法高明,但無論如何,鄧昆沒有上陣在無數金軍陣前還沖殺自如的本事!趙榛武功高強,別人不知道,董成可聽舅舅說起過的,怎么可能不知?他明知道師兄不是趙榛的對手,如何可能不攔? 第120章 比武打賭 眼看鄧昆要動手,董成急忙當和事老。在董成的印象里,鄧昆也許劍法高明,但無論如何,鄧昆沒有上陣在無數金軍陣前還沖殺自如的本事!趙榛武功高強,別人不知道,董成可聽舅舅說起過的,怎么可能不知? 再者一說,所謂人的名,樹的影。趙榛一力殺金軍萬軍之陣,可是從金國先傳出去的。金國人勇武異常,是絕對不會讓一個窩囊廢敗壞自己的勇武名聲的。也就是說趙榛無力強大,萬馬群取敵上將首級的傳聞就算是有水份,這水份也是有限的很。這樣的實力,怎么可能是就殺過幾個金兵的鄧昆能對比得了的! 鄧昆沉默了一下,淡然道:“小師弟,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明教的精神,每臨教派危局,人人爭先赴險,死也不會逃跑避戰。” 其實鄧昆已經察覺到了,趙榛的才情非常可怕。就憑借他說的,恐怕明教人知道后,會有很多人贊成他當一直空著的教主之位的。所以,鄧昆認為,這對明教是一種威脅。為了避免威脅,就為了這一點,鄧昆可以選擇去死! 和風徐徐,一縷細風吹在了小亭旁的河面上,散發出了層層的水波。趙榛意態悠然,唇角微微一彎,泯了一口蜜茶。趙榛神態輕悠,淡定從容,感覺上就如飄渺的神話畫卷上悠然的神仙一樣,就連額角也不見汗。 趙榛的樣子,絲毫沒有任何的變化,絲毫沒有受到外界的任何影響,甚至連心跳都沒有任何的變動,平靜之極。在轉世前的時間里,趙榛那冬練三,夏練三伏可不是白練的。練功的時候,便是在冬天,也會打從身體上蒸騰出汗氣!那種爆發能量的時候,讓人感覺自己身上可能會著火,靜極思動。 同樣的道理,動極思靜。一個人要是把身體能完全平靜下來,達到一種靜態的暴發狀態,這樣就可以打出常速下沒有的速度與力量。如果能掌握這兩種技能,最起碼你就是一代高手了。 而趙榛,前世身為世界超級幽靈特種兵,能執行任何常人無法完成的任務,這兩種能力都是最基本的存在。 這個樣子的信王趙榛可把鄧昆氣壞了,他跳腳大叫道:“信王趙榛,你還算是個抗金勇士嗎?怎么?你現在卻是不敢應戰么?你是瞧不起我嗎?” 董成也站了出來,他想勸解倆人,雖然對師兄很惱火。但是也同樣對信王趙榛的這種態度不滿。信王趙榛現在的表現完全可以說是一種實力的體現,而且一點也沒有給面子。 趙榛是不在意這種事情的,說道:“鄧昆大師呀,你要向我挑戰,你能付出什么代價?雖然你的實力在我面前不足為道,可我并不想費那個力氣,除非是好處,董成小兄弟以為如何?” 鄧昆等一眾明教人萬萬想不到趙榛會是如此人物。比如說這時的游俠劍士都是好名的,一個好名聲足夠他們付出生命。或是為了忠誠,還有為義。 劍俠客們都是為名,為忠,為義。獨無為利者。而趙榛卻是不然,直接提出了要好處,要利。這一點就是他與眾不同之處了。 但此點董成一想就明白了,堂堂一代親王的身份,其實根本不因該與你一個一介武夫打斗的,太掉架子了,哪怕你是一代有名的劍俠客。信王趙榛是什么人?他是堂堂大宋親王,體內有著萬丈的雄心壯志,怎么可能會為了這種小事而在意。 似他這樣的親王,都是要言利的,沒好處的事情,誰干?這世道,包括忠心為國的忠臣們,各方勢力都在互相算計,現在誰還講仁義道德!那都是騙老百姓的。 鄧昆也是沒有想到會如此,他兩劍交左手,空出一手點指趙榛道:“信王趙榛,枉你自稱還是一個天下無敵的武者,你難道沒有武者的自尊嗎?” 趙榛似笑非笑的說道:“這樣啊,我還真沒有,不過我有錢。你說這武者的自尊多少錢一斤?要是不貴的話,我就買上兩斤!” 聽到此話,正在喝茶觀虎斗的韓峰左直接“噗!”的噴了。而董成也惱道:“王爺,我師兄向您挑戰,縱是不因該,以下犯上,而且不敵,你也不當如此取笑!何況還沒有交手,勝負未知。您既然自恃武功高強,身份高貴,連一點氣度都沒有嗎?” 趙榛不屑一顧地道:“誰說武功好,就要什么狗屁武者自尊的?誰說本領強,這氣度也會大的?真是笑話!若然說你過往沒有遇到這種人,今天我也算是幫你開了眼界,你現在當是知道有這種人的存在了!” 趙榛掃了鄧昆一眼,說道:“哼!沒彩頭,誰還肯出力!我可是堂堂一代親王耶,陪你們打斗,需要出場費地。話說連種田的想種出糧食來,都要花力氣才可有收獲。放牧的想要養好牛羊群,也要提起小心不讓牛羊走跑了,還要預防疾病,還要防止吃到毒草……“ “人們花辛苦都是為了什么?都是為了利。鄧大師向我挑戰,我勝是當然的,只是結果會如何?傷了鄧大師大師必然恨我,殺了鄧大師,更是得罪了你們明教人。就算是沒有死傷,那不是意味著我要花更多的力氣控制自己嗎?如此吃力不討好,還沒出場費和好處。董成賢侄,你真當我是蠢材嗎?” 憑借從董成舅舅李玉軒那里算起來,趙榛叫他賢侄不算錯。憑借趙榛親王的身份,叫他賢侄是看得起他。但是,對于董成來說,就是以大壓小,不讓他多管閑事了。 憑借趙榛大宋親王的身份,根本不因該,也不屑于與一個劍俠客打斗。但是趙榛自從他們來了,就顯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這幫桀驁不馴不懂尊卑的家伙,還以為自己算什么人,敢如此與趙榛起沖突。這要是其他親王,早就統統死啦死啦地有了。 董成給趙榛說的啞口無言。卻是那鄧昆狂笑了起來,他道:“好,信王趙榛,你要彩,我便與你彩。你我生死相斗,你勝了拿走我的命。你是王爺,還是抗金首領。我勝了也不拿走你的命,但是你必須同意與我明教合作,而且是以我明教為主。怎么樣?” 他也是打著好算盤,如果他真的敗了,那時趙榛有可能要自己以及明教人給他效力,鄧昆正好可以一死了之,成全了義名。如果勝了,更是好。他現在就是瘋了,要拿自己的命做低率的一賭! “勝我是一定的,但我不想要你的命……那于我無用,我對明教珍藏之學久仰以久,如果我與你比斗勝了,那好,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們明教派出一些能人,給我手下的人教授一學。先說好,我不要你們明教的思想學說,什么吃菜向往光明的說法一律免談。我只要你們明教制器、算術、機關、草藥、醫學等一應的實學,比如鐵匠,木匠,任何實學。只要用以民生軍事的,我什么都要,全要!當然,你們派來的師者,我是會付酬勞的。不過你們明教好像又不大重錢財?不管怎樣,總之我就是這個意思,鄧大師,你意下如何?” 鄧昆萬萬沒有想到趙榛會如此重視明教的這些學術,便當下道:“我許你了,只是你想言勝,卻也不大容易,還要問過我的寶劍!” 幾乎就在鄧昆說出他同意的話后,趙榛立刻從息怒無色的靜態變成了一張笑臉,趙榛立時的就大叫:“好,許你了,來人,拿我的‘大神龍槍’來!” 大神龍槍大約一丈多點,槍尾是一截巴掌長的尖刺,槍身上留刻著深深的血槽紋路。在槍的頭部,是馬尾鬃毛制成的纓子,吐出的是一截小臂長的槍刃,那槍頭有些大,比一般的槍頭都大,但是棱角銳利,閃閃發著寒光,而且帶有倒回刺鉤。 整個槍身發出了紫青色和紫金色的光芒,那深深的紋路,顯示出兇悍而可怕的造型。那種制造工藝,那種紋路血槽,只要刺敵人,立刻就能將一個成年人身體一般的血都放出到又長又深的血槽里面去,當真是一把銳利無比、兇悍之極的神兵利器。 看到這把槍,鄧昆倒抽的冷氣差點發出聲音來。一般說來,明教同樣擅長制器,明教的鐵匠可以說是最好的,在元末的明教鼎盛時期,與元蒙作戰的各路明教人馬和義軍,就是憑借明教所造地銳利的武器和反抗暴`政的勇氣,擊敗元蒙鐵騎的。 并且,這把合金鋼槍是兩個人一起抬進來的。不是說一個人就一定拿不動,而是會吃力,可兩個人的話就會輕松很多,但這種表現說明了這玩意的沉重。 趙榛微微一笑,一步而起,他的腳幾乎是帶著彈簧一樣,飛地跳出亭子里。他一把抄過大神龍槍在手就風輪一般的轉了幾個圓,立刻發出悶響的風聲。趙榛雙手持住大荒兇獸,微微一個輕頓,槍頭對向鄧昆,氣定神閑,卻威猛十足的說道:“來吧!” 這時,一副質彬彬書生模樣的趙榛,立刻散發出殺過無數人的兇煞之氣,那股氣勢滔天,讓人一看就膽寒。韓峰左這時才發現,他從來沒有見過趙榛這個時候的模樣。原來信王是可以這樣可怕的,韓峰左心里暗暗膽寒。 這玩笑可開大了。鄧昆再是悍勇,可他不是一個傻子。他手上的兵器是雙劍,是輕兵器。劍這玩意是短兵器很厲害的武器,可要分跟誰比。如果說面對一般的對手,鄧昆就算不在兵器上占足了便宜,也不至于吃虧。 而現在他面臨的卻是趙榛那合金鋼槍,這把合金鋼槍砸打下去,哪怕這對寶劍再利,也會給打斷的。刀劍一般最怕棍棒錘斧,因為重兵器重。而趙榛的鋼槍比一般的鐵棍棒都粗一號,這還是合金鋼的部分稀有金屬減輕了一定的重量。但是硬度和彈性度比純鋼都要強好多倍。 正常鄧昆與人交手,一般來說,對方都是用劍或刀對敵的。就算是有用長兵器的,但也是用金屬頭子,而在器桿上卻是用木的。畢竟純粹那鐵做桿子,實在太重了,那就不是槍了,而是鐵棍了,是重兵器了。正常來說,是不會有人用純鐵打制這樣的長兵器的。 鄧昆是劍俠,他從前是沒有機會遇到這種拿著純鐵長兵器的武將。他什么身份,是不可能與武將交鋒的。或者說就算有些武林高手用鐵錘鐵棍,這些人也是很少的。而且,正常拿重兵器的人,一個個雖然力大無窮,但是卻速度很慢,比鄧昆慢多了。 鄧昆見過使用重兵器的,可哪里有趙榛這種玩法?簡直和拿著一桿木頭棒子一般的急速如風。宋朝的八十幾斤可不是現在的八十多斤重,那時候的重量單位半斤可是八兩,那可是一百多斤呢。重兵器這玩意說來也是很重啊,這種重讓就算真的有力氣大的人可以玩轉這種兵器,但是也很笨、很慢的。 就劍來說,劈斬沒有刀有力,也沒有斧錘來的有勁,可真正的好手大多卻都是劍術高手,也就是說用劍的比一般人的功夫要高上一點。這也是人們常說,劍客比俠客要武技高一樣。 槍也是一樣,它在國冷兵器時代并不如戟矛盛行,可實質說來,最后流行天下,在最后,還是以槍兵唱主角,哪怕是晚清時期,那些士兵的主要武器也是槍。 現在鄧昆傻傻的對著趙榛,面對氣勢如虹、迅疾如風拿著大神龍槍的趙榛。氣勢與兵器上都輸了一大截。行家身手,便知有沒有,鄧昆的對敵經驗很豐富,一看就知道自己吃大虧了,這一戰還怎么打? 就在鄧昆幾乎下不了臺的時候,董成出面了。他本來是想更快一點出面的,不過他要先適應一下那桿可怕的神槍給她的震憾,以及趙榛的氣勢對他的壓迫。 現在董成緩過氣來了,不顧對方是王爺,隨時可能殺了他們的危險,當即就跳出來了。就算是有危險,就算是可能觸怒信王,他也要說話。再不說的話,在明教也算高層之一的鄧昆就要死了! “住手……”董成身手靈活,他本就是武功高強之輩,是左護教圣者張元正最疼愛的關門弟子。 他腳一蹬,腰一擰,立刻飛竄出去一大截。從亭子里跳出來后,董成立刻抱拳對趙榛說道:“王爺千歲,這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一對一,這是他提出的,要是他們想一起上也行,不過那樣的話,我可就不管死傷,不顧與明教的臉面了!”趙榛立刻說道。 董成道:“王爺,您不是想與我明教相互交流么?怎么能真想下殺手?您要是真的看重我明教所學,要我們的工匠大師們為您出力,您就要拿真本事,而不是憑恃兵器之利!” 其他圍攏過來的幾個明教弟子也都叫了起來:“是呀,是呀,有本事用真本事,拿這么長的兵器占我師兄的便宜,怎么算服人?不服!不服!換兵器,換過兵器……” 明教弟子亂叫,而趙榛的侍衛親兵一個個嘴角含笑,絲毫沒有說話。立刻顯現出雙方人的素質和紀律。要說明教弟子是著急他們師兄的兵器吃虧,但是堂堂大宋親王,信王軍的靈魂心的君主,與你一個江湖草寇一般的人比武,沒把你們大卸八塊了算便宜你們的了。信王軍親衛們沒有絲毫的動作,可見其素質之高,紀律性之強。 韓峰左出了小亭,此時他的心思變了,他也想知道信王趙榛,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便對趙榛說道:“王爺千歲,您這么大的本事了,還要拿這樣的兇兵,可不是欺負他這些草莽之人嗎?您大人有大量,就用普通兵器贏他們一次,讓他們服氣。” 聽到韓峰左別有用心的話,趙榛別有用心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笑著道:“好吧,不用這玩意就是了,我本想試試它的威力,看來只好等與金兵開戰的時刻了!不過也好,此等神兵利器一般不要用,用之就要見血腥。我與明教大師只是切磋,不必動用此槍” 說著他真把大神龍槍放到一邊,自己回到亭子里,擰著一把斬馬長弧刀出來了。如果用自己那對不次于大神龍槍的光華雙劍,也是大占對方的便宜。所以趙榛當然不會用。 既然不用合金鋼利器,那他也自有兵器。這把長弧斬馬刀是信王軍制式騎兵兵器,與長槍一樣,都是信王軍騎兵們的兵器。 而趙榛使用的斬馬刀自然是純鋼打造,品質非凡,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利器。船型的刀體,明滑的刀身,打磨出的鋒利刃口!刀尖細,刀柄粗,刀長半丈,顯然在馬上是比金軍彎刀更為犀利的武器。 第121章 驚險打斗 趙榛拿來的斬馬刀自然是純鋼打造,品質非凡,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利器。船型的刀體,明滑的刀身,打磨出的鋒利刃口!刀尖細,刀柄粗,刀長半丈,顯然也是威力強大的武器。 “這也不公!”董成叫道:“你這不是劍,我師兄是一個劍客,他與你交手,你若是要平等,也當用劍!而你手上的這把斬馬刀是重兵器,并不是劍。信王千歲,您就不能用點正常的兵器嗎?” 趙榛不悅的說道:“董成小侄,你怎么可以這樣無禮取鬧呢,這武器也不行,那武器也不行。你這又算是什么道理?” 董成指著趙榛的斬馬長刀道:“王爺息怒,你拿著的分明是以劈斬為主的重兵器!對付我師兄的雙劍,是占我師兄的便宜。王爺,您不是武功天下第一嗎?怎么能占我師兄便宜呢?” 趙榛是真的有點惱火了,給你們明教人臉面是看得起你們,你們這群家伙竟然蹬鼻子上臉了。我一個堂堂的大宋王爺與你一介武夫比武已經夠給你們臉面了。還給這董成一番攪局,虧是趙榛度量大,城府深,一般人誰受得了? 可趙榛偏偏看重明教,如果不讓明教心服口服,明教到時還要耍賴皮,趙榛能怎么辦?就算趙榛特種兵出身,經受過野外生存訓練,可也不能真跑到大山里去找明教說理去。現在金兵還沒驅逐呢,總不能先窩里斗干趴下明教總壇吧。而且干掉明教明面上的勢力容易,明教暗的勢力卻無法連根拔起。 而且,趙榛是想利用明教,他可不想和明教交惡。如果他真傻到了那個份上,有很大的可能與明教發生沖突,讓金國人漁翁得利。 所以趙榛沒有辦法,他有所圖,便只有退讓!他恨恨看了一眼董成。董成一點也不怕他,董成大大的眼睛回瞪著趙榛,眼神清澈,還帶有一絲哀求! 看到對方的哀求之色,趙榛也知道對方很為難。畢竟董成是明教精心培養的精英,自然心向著明教。所以就算有些偏幫,也是因該的。 趙榛的笑紋再度揚起,他索性把長弧刀扔回到后面一名親衛的手上,然后道:“既然這樣,那我空手好了!” 這話一出,明教弟子們又不干了,一名明教弟子說道:“不可!不可!你堂堂親衛對我師兄決斗,竟然空手,你自己找輸是一回事,卻要壞了我師兄的名頭。不成!不成!”明教弟子紛紛叫嚷道。明教人講究的是俠義公正,在這個時候,他們心還是有自己的義理的。 董成說道:“不行,王爺千歲,您用重兵器欺負我師兄不對,可是我明教也不會欺負你空手!用我的劍!”董成把自己的配劍塞到了趙榛的手上。董成的配劍,細小狹窄,對上鄧昆明顯就不占優勢,還不如空手。要知道,空手搏殺趙榛同樣厲害無比。 趙榛正想拒絕,但董成道:“王爺,您不能拒絕,要拿真本事,就用我的劍。我也不難為您,用我是要再加我的條件的。你要是贏了,你想要明教師者,我也加入。我是我明教左護教圣者張元正的關門弟子,學問不是一般門下弟子可比,你想清楚!” 明教雖然現在派系林立,散亂在各處各自傳教一方。但是總的來說,是以左護教圣者張元正為首的。董成是他四大弟子的關門弟子,此時董成離開了明教總壇大山,給他的爺爺養病,但一身所學還是有的。他首先精通草藥和醫理學,其次對機關術、武學也十分精通。 現在,他直暴自己的身份,向趙榛表明,他也是有足夠的學識可以幫到趙榛。就趙榛重用諸葛英來看,趙榛對人才的器重真是少有,想來是會動心的。